第444章 鴿兄罷工

穆博衍轉身回了他天香賭坊的後院,淩霜正在練功,見主子回來,忙收了功。

“淩霜,你那時說畫兒手裏的那個布偶是陸維楨送畫兒的對嗎?”穆博衍似乎明白了一點點,畫兒一直將那個布偶帶在身邊,不單單是喜歡布偶,也許那布偶是一種思念。

淩霜看穆博衍臉色不太對,似乎還透著一股失落,這種神情不該出現在他臉上。

“是的,你是怎麽了?”淩霜試著問了一句。

穆博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接著又問了一句:“他們是不是有婚約?是不是等到了年齡就成親!”

“呃……”淩霜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去回答,便說,“我跟著楚畫兒五年,未曾聽說他們有婚約。”

穆博衍眸光一閃,問“真沒有嗎?”

淩霜說:“應該沒有,從她平常說起婚姻之事的言語中,對未來的夫君是沒有概念的,不知道具體的人是誰。若是和陸維楨有婚約,她說到婚姻應該會說陸維楨。”

穆博衍愣了一下,什麽話也沒說,轉身進了屋。似乎記起陸靜儀說的口頭婚約是什麽意思了,她應該是說畫兒二伯把畫兒送到陸家衝喜那個口頭之約。

想到此,穆博衍心情忽然變好了。轉瞬間又想起他們那麽毫不避諱的揪彼此的臉,那種親密特別的紮心。

一隻鴿子撲棱棱的飛到他窗前,他朝鴿子看過去,一愣,這是他給畫兒的那隻。

他有些意外畫兒會這麽快回信給他。她不是正和陸維楨打情罵俏嗎。

心裏吃味歸吃味,他還是取下了鴿子腿上的信,展開:能不能幫忙把靜儀姐從掖庭救出來?

穆博衍剛還在生陸維楨的氣,這突然就收到這樣的請求,真是火上澆油:“你當我什麽事都能辦到啊?在你眼裏太醫的女兒,是有多大能力?什麽事都能辦到?”

穆博衍說完這句突然覺得不對勁,她也是朝廷命官,這種事她應該是清楚的。可是她為什麽還會提出來呢?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知道回她信的是他,一種就是她傻。

很明顯她不傻,不僅不傻還很聰明。這還用想嗎?她其實是知道收信的人是他,或者她一開始寫信的目標就是他。這麽說,畫兒是原諒他了?她肯主動跟他聯係,但是礙於麵子所以用靈樞的身份。

穆博衍越想心情越好。既然如此,他似乎可以不需要用靈樞的名字和她聯係了。展開紙張,提起筆回了信,告訴了畫兒,他和四皇子都向皇上求過情,然而也隻得了個準許跟家人聯係。然後瀟灑的落上自己的大名,他相信畫兒看了後,應該明白。

畫兒收到信是她寫信後的兩個時辰,畫兒驚訝不已:“這回信的速度是不是忒快了點?”然後摸了摸鴿子,鴿兄,你練了瞬間大挪移還是腿上綁火箭了?”

鴿子眨了下眼看向別去,那嘲笑不屑的眼神讓畫兒特不爽:“喲嗬?還一臉瞧不上我的模樣,信不信我拔了你的毛,宰了你做幹鍋吃!”

鴿子一聽這話,拍著翅膀撲棱棱的飛走了。畫兒對著鴿子大喊:“嘿,你居然敢逃跑?你敢逃跑就別回來,你要是敢回來,我清燉了你!”

無論畫兒怎麽恐嚇叫喚,那鴿子隻在空中留下一根雪白的羽毛,任其慢慢飄落,早已不見其蹤影。

畫兒展開字條,看完後再看落款,她是大吃一驚。穆博衍居然留真名了?他的意思是還沒忘記她?他還願意幫助她?這種幫助居然不是因為她娘的遺物?

忽然心裏有點小喜悅,她不知道這種小喜悅是怎麽冒出來的,就是莫名的高興。仿佛珍貴的玩具丟失了,事隔多年又找回來了。

她很想向穆博衍道歉,為當年的誤解。可是當她寫好字條,她發現那隻鴿子居然不在了,不禁傻眼:“鴿兄,我隻是開個玩笑,你怎的就如此決然的離我而去!回來吧!我保證不拔你毛。”

然而,天空中哪來鴿兄的影子?!畫兒重重吐出一口氣,忽然眼睛一亮:“咦?這鴿子這麽快飛回來,這個穆博衍肯定就在這附近,大不了明天去天香賭坊找找他。”

話雖這麽說,可是畫兒又覺得這麽主動的、巴巴的去找他有點上趕著,若是人家沒覺得她是朋友,看靈樞的麵子咋辦呢?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麵子沒啥重要的,當年本來就是她的不對:“有什麽大不了的?看靈樞麵子又咋了?丟什麽人啊?哼?”

想到這兒就這麽決定了,明天去天香賭坊找他去。他妹的,她那麽多生意都給他了,他要是沒當她是朋友,大不了耍賴就說去要回她的生意的。畫兒越想就越覺得自己機智。

第二天清晨,畫兒差景梅幫她梳妝打扮。景梅幫她梳頭發,她一直在旁邊說:“梳好看點兒。要看起來端莊大方,頭上首飾不要太多,但一定要和衣裳搭配……”

“小姐,你今天是怎麽了?這麽隆重,這麽緊張,像是要去見心上人一般?”景梅嫁給了繼賢,本是要隨繼賢叫畫兒名字或四妹的,但是她叫小姐習慣了,一直改不了口。畫兒糾正了幾次,無效,她便也隻能隨她了。

畫兒聽景梅這麽說,滿眼的疑惑:“有嗎?我平常不都是這麽說的嗎?”

“你平常哪有?那是我給你梳什麽樣就什麽樣,給你穿什麽衣服就穿什麽樣,從來沒這麽叮囑過。”說完景梅眯著眼笑著,“快說,你今天準備去哪兒?見什麽人?”

畫兒聽景梅這麽說,她忽然意識到點什麽?她這樣是不是太奇怪了?好像是有點,不就是五年沒見了嗎?有什麽呀!又不是沒見過,便說:“那你隨便弄吧!能見人就行。”

景梅偷偷笑:“真弄個能見人的就行?”

“當然,要不你還以為我去相親呢?”畫兒這話一出,愣住了,相親?!

她這麽緊張謹慎,這麽注意自己的儀容儀表?好像不太像她做的事。意識到自己有點反常,忙補了一句:“就跟平常一樣,記住了?”

不待景梅回話,就聽見小寶跑進來,說:“大小姐,李將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