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恒兒得救
黑衣人見到穆博衍頓時一愣,眼裏透著驚訝的目光,甚至還帶著懼意。隨即便跳到海裏去了。
穆博衍看到黑衣人落慌而逃,頓時不解,聽他的氣息,算是一等一的高手,為什麽不出一招就跑了呢?他也沒有多想,現在救恒兒最重要,便朝船艙裏的恒兒走過去:“恒兒,來!我帶你去見姐姐。”
恒兒手裏拿著那隻大螃蟹,愣愣的看著穆博衍:“你是什麽人?你怎麽知道我叫恒兒?”
穆博衍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去解釋,便說:“我是你姐姐的朋友,我陪她一起來找你。來!你姐姐在另外一條船上,你若不信,自己出來看好嗎?”
恒兒將信將疑的起身,慢慢的走出船艙。順著穆博衍的手看過去,看到姐姐正站在船頭,恒兒激動的喊著:“姐姐,姐姐!”
畫兒看到恒兒好好的,頓時淚流滿麵:“恒兒,恒兒。”
穆博衍順手抱起恒兒,一縱身落到村長的船上,鬆開恒兒。恒兒瞬間撲到畫兒麵前,畫兒伸手緊緊的把恒兒抱進懷裏,又哭又笑:“恒兒,你沒事太好了,姐姐擔心死了。是姐姐不好,姐姐再也不把你一個人留在陌生的環境裏了。讓姐看看你沒有哪裏受傷?”畫兒鬆開恒兒檢查著的身體。
恒兒搖了搖頭,滿臉的愧疚:“我沒有受傷,那個黑衣人沒有傷害我,他還燒魚給我吃。對不起,讓姐姐擔心了,是恒兒沒有聽姐姐話,被別人一騙就信了。以後恒兒遇到事情會多思考的。”
畫兒聽到這句話真的太欣慰了,恒兒是個堅強的孩子,沒有因為被壞人抓了而留下心理傷害,他反而懂了以後遇到事情,先學會思考。既然恒兒沒有受傷,過去了就讓他過去了。
“姐姐,那個黑衣人不是想傷害我,他隻是想把你困在這個漁村,拖延時間不讓你去參加比賽。”恒兒忙提醒著畫兒。
畫兒點頭:“我知道。沒關係的,趕不上比賽,再過四年,姐姐再去參加一樣的。放心,姐姐一定會拿個冠軍回來。”
恒兒微微一笑,舉起手裏的一隻大螃蟹:“姐姐,你看,那個黑衣人送給我玩的。它叫螃蟹,橫著走路的,這個鉗子會鉗人的,但是抓住它這裏,它的鉗子就鉗不到人了。我想帶回去養著,它還可以跟嘟嘟玩。”
畫兒看著恒兒一臉天真的跟她介紹螃蟹,心裏暖暖的:“好!恒兒喜歡那就帶回去養著。”
村長看到畫兒終於找到弟弟,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個螃蟹不好養活的,生活在海裏。我們這兒螃蟹都泛濫成災了,打漁的時候,總是會打到這東西,鉗子又厲害還老扯破網。它就是個禍害。”
畫兒沒有太在意村長的話,她現在的注意力全在恒兒身上,她都忘記跟穆博衍道謝了。
穆博衍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姐弟倆,從來沒有見過楚畫兒這般溫言細語的說過話。
村長的船慢慢靠岸,畫兒先下船,然後轉身去扶恒兒。從始至終恒兒手裏都拿著那個螃蟹,村長好心,給了他一隻小桶,讓他裝著螃蟹。畫兒再看著那些鄉親,才想起來她要賠他們漁船來著。
轉身看著穆博衍:“你。可不可以借我幾百兩銀子,我燒了他們的船,我身上沒帶那麽多錢。”
穆博衍掏出五百兩銀票給畫兒:“夠不夠?”
畫兒點頭:“夠了。”
畫兒走到三家船主麵前,一家一百兩,然後說:“實在對不起,請原諒我為了找弟弟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也是為了找弟弟,急的。我們都理解,以後可要把弟弟看好了。可別再被人抓走了。”
三家船主拿著一百兩銀票,什麽氣都消了,他們那船新的也就值個六七十兩銀子,這還多給出幾十兩。頂他們打幾個月的漁了。
畫兒忙點頭:“嗯!我會的。謝謝你們大家半夜起來幫我找弟弟,這份恩情我會永遠記在心裏的。這兩百兩銀子,我交給村長,讓他平均分一分也好,還是用做村裏的經費也好!算是我小小的一點兒心意!謝謝你們大家。”說完畫兒深深的對村民們鞠了一躬。
看看時辰,畫兒知道現在趕到濟寧府也趕不上大賽了。雖然心裏有些遺憾,但是她終還是找到恒兒了。
“姐,我們快趕回濟寧府吧!你明天上午還有比賽呢?”恒兒一臉乞求的看著畫兒。
畫兒搖頭:“恒兒也累了,他們也累了,我們就在漁村休息,明天再回去吧!”
恒兒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不,姐姐要趕回去比賽,不能讓壞人得逞。”
畫兒知道恒兒也很希望她奪冠,可是現在馬車趕得再快也趕不上了,便隻能安慰恒兒:“恒兒,我們趕不上了。姐姐答應你,下次美食大賽,姐姐一定奪冠。”
“不!姐,不管路多遠能不能趕得上,我們努力了不是嗎?”恒兒眨著清澈如水的眸子看著畫兒。
畫兒不禁一笑,恒兒是真的越來越懂事了,越來越有主見了:“嗯!那好!那就要辛苦一下他們了。”
畫兒辭別了漁村的村民,便重新坐著趙家的馬車往回趕。不過半個時辰東方已開始泛白照這樣下去,肯定趕不上。拖馬車的馬也疲憊不堪,停下休息。
騎馬的穆博衍看著畫兒:“畫兒,我帶你騎馬過去,說不準還能趕上。”
畫兒緊緊的把恒兒抱著,搖頭:“不,我說過我不會再把恒兒一個人丟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我才找到他。”
穆博衍非常理解畫兒此時的心情:“可是,如果坐馬車過去,絕對是趕不上比賽的。”
恒兒看著畫兒:“姐,你先趕去比賽吧!若不然恒兒會失望的,娘爹也會失望的。”
畫兒搖頭:“不!錯過這一次沒關係還有下一次,但是姐若是再把你弄丟了,姐就沒你了。”
穆博衍總覺得畫兒聰明、能幹、潑辣、世故,總是一副刀槍不入的感覺,卻從來不知道在這堅硬的外殼下還有這麽柔軟又沒有完全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