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縣令視察
駱顏塵救活了許柏鬆,但是生活基本不能自理,而且因傷而落下的病會跟隨他一生。許家不敢報案,他們知道許柏鬆先傷琴兒在先,後欲對畫兒行不軌之事,這若真是上了公堂,白縣令還會給他們許家活路嗎?
楚家人找上門來,許家人還原了事情的經過,隻是這許家人怕惹到畫兒,對有礙畫兒名聲的事兒,是隻字未提。
琴兒因一直被許柏鬆打,心理上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加之動刀差點兒刺死許柏鬆,受了很大的刺激。身上的傷是慢慢養好了,可是人一直處於失心瘋的狀態。琴兒在許家是待不下去了,姚氏便將琴兒接回了家,從此和許家不再來往。
離開之時這兩家也約定好了,這件事都不對外公開,兩家都還有兒子還娶,這若是鬧出這醜聞,都不好娶妻。但是,琴兒謀殺親夫的事,最後還是漸漸被傳出來了。這件事成了整個稻香村最大的恥辱,琴兒也被冠上了惡毒名聲。整個楚家都受了牽連,成了全村人議論的對象。
姚氏雖心疼女兒,可是看著她瘋瘋顛顛,即無奈又厭煩。畫兒中間去看過琴兒,還讓駱顏塵幫忙診治過,駱顏塵隻是說:“這個病,光吃藥也不行,得慢慢調養,把心裏的那個結解開。要不然她會一直瘋下去,最重要的還是要靠家人。”
“有多大恢複的可能?”姚氏問。
“這個不好說。不過她不是神經遭到破壞,隻是心理上受了刺激。她的情況比蔡鶴鳴其實要好得多,蔡鶴鳴的家人很用心,他目前的情況都比開始好多了。這琴兒,隻要家裏人好好用心照顧,她是可以恢複正常的。”駱顏塵是個大夫,他知道這種病最關鍵一點還得靠調養。
姚氏心裏便明白了,便問:“那得多長時間啊?”
駱顏塵收拾著醫藥箱:“這個說不準,說不準備十天半個月就能好,也許三五年都不得好,看各人。
“哦!謝謝駱大夫了。”姚氏便將駱大夫送出門,看著那留下來的藥,隻是一聲歎息。媒人怎麽就給琴兒說了這麽一門親呢?他們當時怎麽就沒看出許柏鬆是這麽狠的人,害琴兒受這樣的苦。
楚弘忠看著琴兒這個樣子,心裏也是氣恨自己沒有當官,若是當了官那定好好收拾許家。而靠他自己考科舉是沒有希望了,便一門心思的跟著鍾亭。
起初鍾亭是很不待見他的,所以在田間地頭各種折磨。一個文弱書生,天天跟村裏的勞力一樣日曬雨淋的,任勞任怨,就是為了好好表現,博個前程。鍾亭便也不再刻意刁難他了,真留在身邊打打下手,因為他識字寫字,這是其它村民做不到的。
一個月後,白縣令帶著畫兒來稻香村視察修水渠的進度。全村老少都迎了出來,這他們還是第一次見縣令呢?白縣令就牽著畫兒跟著鍾亭在田間地頭查看,這讓村裏的人都驚訝了。這從前隻是聽說這水渠能修在稻香村是畫兒的功勞,這看著縣令牽著畫兒一起視察,還時不時的詢問,那樣子甚是親切。
不由得也竊竊私語:“這白大人怎麽對畫兒跟自己女兒一樣。”
“聽說白大人認了畫兒做義女,可疼著呢?”
“這也難怪這水渠單單修在我們稻香村,我們真算是沾了畫兒的光了。”
“這畫兒是真發達富貴了……”
這些話自是沒有落到白曉清和畫兒耳朵裏,他們隻是在視察著水渠的修建進度和質量。白曉清忽然就看見一個身著長衫的人,也在田間地頭忙碌,便問鍾亭:“那是什麽人?”
鍾亭忙說:“那是我的一個助手,是個秀才。這田間地頭的也多虧了他幫著跑。”
白縣令笑了笑:“秀才?看來是個能吃苦的,把他叫過來吧!”
鍾亭便喊了一聲:“楚弘忠,過來,縣令大人找你。”
楚弘忠聽到鍾亭喊,忙跑過來。一看見身著官服的縣令手裏還牽著畫兒,頓時驚呆了。他是知道縣令收了畫兒做義女,可不知道還這麽疼,這來視察還帶著畫兒,還怕她摔著一直牽著她。
就那麽愣怔了一會兒,忙跪下行禮:“草民楚弘忠,叩見大人。”
白曉清回了一句:“免禮。”
楚弘忠忙起身:“謝大人。”忽然眸光一閃,眼睛落到畫兒身上,像才發現一樣,一臉的嗔責,“畫兒,快過來,怎麽那麽不懂事兒,站大人身邊。”
白曉清忽然覺得這楚弘忠能這麽說畫兒,肯定是畫兒的長輩,便笑著問畫兒:“他是你什麽人?”
畫兒又不是傻子,這楚弘忠突然來這麽一招,自是明白他的用意,但又不能說破,便回了一句:“他是我大伯。”
“哦!”白曉清這下了解了,便說,“原來是畫兒的大伯。無妨,畫兒是你侄女也是我義女,這次我特地帶她過來的。”
楚弘忠一臉的窘迫樣:“畫兒得大人抬愛也是有福了。畫兒這孩子父母走得早,在我們跟前待了三年,這去年繼承了家業,也多虧大人照顧啊。”
白曉清有些意外:“哦?你們還照顧了她三年?”頓時,對楚弘忠多了些好感。
“是啊,說來也慚愧,我們這鄉裏人家,粗茶淡飯的,畫兒跟著我們也沒過個好日子。”楚弘忠一臉的愧疚。
白曉清想著這人還對畫兒有恩,這跟著鍾亭也能吃苦。鍾亭能用他,證明他身上還是有可取之處。畫兒如此聰慧,他大伯定也不差。便把楚弘忠這個人放在心裏了。
這視察水渠工程一切情況都順利,中午白曉清一行人便隨著畫兒去了楚弘實家裏。村裏人都圍在院子外麵,伸長了脖子瞧著。這白縣令到了稻香村居然沒有去村長家,而是把村長叫到了楚弘實家裏!
這白曉清是見過畫兒四叔一家的,所以也不生疏。見畫兒陪著陳氏去做飯了,便和楚弘實又嘮起了嗑:“上回聽你說莊稼人最怕天災,這除去天災,還怕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