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於妧妧給別的男人脫衣服,想想他都忍不了。
大手死死扣住於妧妧的脖頸,大有她敢答應,就摘了她腦袋的架勢。
於妧妧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抬頭看著李緋緋說道:“這蠱蟲好治,你隻要把蜂蜜塗抹在傷口上,等著蠱蟲從傷口裏爬出來,再用銀針挑出來上藥即可。”
說著,於妧妧從袖袋裏拿出一根銀針遞給她。
“可是,我沒有蜂蜜。”李緋緋捏著銀針紅了臉。
“初四那有很多,你拿一點過去用吧。”於妧妧笑了笑,這位李小姐倒是沒什麽心機城府的,讓人看著就舒心。
“多謝三小姐,等回去後,緋緋定當登門拜謝。”李緋緋千恩萬謝的走了,扶著半昏迷的簡雲鶴走到遠處去治傷。
於筱筱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目光怨恨的看了於妧妧一眼,隨即閉上眼睛生悶氣。
她本想借著高索橋除掉李緋緋這個賤人,誰想三皇子竟拚著性命也要把人救回來,她不小心腳下踩空,他卻連眼尾都不曾朝她掃一下。
憑什麽?
而現在,李緋緋這個賤人還主動朝於妧妧討藥救三皇子,等他醒來必然對她更加感激,如此下去,等他們回了京都,三皇子府可還有她的立足之地?
於筱筱覺得自己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邊,於妧妧還在聽著季涼月分析著如何過高索橋,沒有注意那麽多。
“我們把蜂蜜塗在身上,隻要速度夠快,應該就能過去。”季涼月沉眸說道。
“好,那就這麽辦。”於妧妧沒什麽異議的點頭同意。
說完,她擰眉:“隻是現在天色已晚,眼看就要入夜,可視度越來越低,我們還是在這裏先歇上一晚,明天天亮再去。”
對此,季涼月沒有意見。
事情敲定,他一手攬著於妧妧的肩膀,一邊嚴肅的問道:“你確定要跟我一起進去嗎?”
要進苗寨,鐵索橋還隻是第一步,之後誰也不知道還會遇見什麽,但凡她有一丁點猶豫,他都會將她送回去。
於妧妧卻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笑意不達眼底:“你說呢?”
季涼月明白再勸也沒用,也就不再白費力氣,轉眸對初四吩咐道:“你立刻帶公主殿下回去,不得有絲毫損傷。”
皇上讓他來尋美人蠱,本身就是為了白櫻公主,若是她有個什麽差池,回京以後隻怕又是一場風波。
然而白櫻公主卻不這麽想,她怎麽可能放任於妧妧這麽黏著她的月哥哥,一走了之?
“不,我不走!”白櫻公主臉色驟然一變,冷聲反駁。
季涼月對除於妧妧之外的女人都沒有什麽耐心,聞言立刻不耐煩的擰眉:“公主應該知道此地的凶險程度,您若是有個什麽閃失,微臣擔待不起,您還是回京比較好。”
“正因為此地凶險,我才更要跟在你身邊保護你,我不能走!”白櫻公主著急辯解。
於妧妧聞言忍不住笑了:“公主殿下,您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若真遇上了危險,請問您拿什麽保護季涼月?”
季涼月保護她還差不多。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要被別人保護?”白櫻公主不服氣的嘲笑。
於妧妧挑了挑眉,並未動怒,正想說話,就被季涼月出聲打斷:“妧妧是本督的未婚妻,本督保護她天經地義,公主殿下您還是跟著初四走吧,不要讓微臣為難。”
“那我還是大月朝的公主,你保護我不也是理所當然的嗎?”白櫻公主咬牙質問。
季涼月盯著她不說話,好半晌才忽然換了語氣問道:“公主殿下,若是臣猜的不錯,您此次應該是偷溜出宮的吧?”
話音未落,白櫻公主率先變了臉色。
沒錯,她這次確實是偷溜出宮,若是讓皇兄知道她來這麽危險的地方,肯定不會同意的。
不僅不會同意,說不定還會把她鎖在宮裏,嚴加看管。
白櫻公主目光陰沉的盯著季涼月,眼底流淌著委屈的神色,緊緊抿著唇不說話。
“初四!”季涼月見她不再反駁,以為她已經同意,抬眸示意初四將她帶走。
卻不想,初四剛一動,白櫻公主忽然毫無預兆的朝著一旁的高索橋處跑去,一手緊緊抓住鎖鏈,滿臉堅決的回頭厲喝:“月哥哥不走我就不走,如果你一定要把我送回去,我就.......就從這裏跳下去。”
跳下去?
下麵可是萬丈深淵。
更糟糕的是,白櫻公主這麽一鬧,原本在鐵索橋另一旁盤桓的蠱蟲忽然朝著這邊飛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將她團團圍住。
到時候,白櫻公主就算不跳下去,隻怕也性命難保。
於妧妧臉色都被氣青了,怎麽會有這麽蠢的人。
“好,不送你走,你快點下來。”於妧妧壓了壓心底躥起的怒火,朝著白櫻公主承諾道。
白櫻公主卻壓根就不買她的帳,不屑的冷哼:“你算什麽東西,能代替月哥哥做決定?”
“我能不能替季涼月做決定,這麽長時間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但你若再繼續這麽鬧下去,不出一刻鍾的時間,所有人都會跟著遭殃!”於妧妧到底沒能壓住怒氣,臉色繃的難看:“你到底是來幫季涼月的,還是來害他的?”
於妧妧知道,不管白櫻公主如何不對,一旦她有危險,在場的所有人都必須拚死相救。
否則,等回了京,暴怒中的皇上定會借機懲治他們。
被於妧妧一聲厲吼,白櫻公主才意識到自己目前的情形,下意識轉頭看去,就見一團烏壓壓的白影朝著她飛來,速度極快,仿佛眨眼就能到眼前。
白櫻公主一驚,瞬間嚇的腿都軟了,雙手緊緊抓住鎖鏈,失聲尖叫:“啊——”
她隻是想要借此威脅季涼月把她留下,並沒想真的死啊,還有那一團到底是什麽東西,看起來就好恐怖。
她忽然想起過來時在樹林裏發現的那個死去的男人,渾身都是血肉模糊的傷口,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仿佛被什麽東西生生啃食過一般。
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