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
這一聲“媽媽”,杜思林的臉“噌”的便紅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平白無故的多了個孩子的感覺。
“小淘氣,你有名字嗎?”肖清竹倒是顯得很淡定,瞥了一眼杜思林之後,問小水晶龍道。
小水晶龍撲閃了兩下大眼睛,搖了搖頭。她不會說話,卻能理解話裏的意思。
“嗯……”肖清竹做思索狀,又看著杜思林喃喃道:“還沒有名字呢……”
“你要我給她取名字?”看見肖清竹的眼神,杜思林便明白了那其中蘊含的意思,當下不知所措道。
“你以為‘媽媽’是白叫的麽?”肖清竹白了一眼杜思林道。
“……”杜思林無語,想了會兒道:“蛋撻牛奶包子饅頭油條豆漿,你挑一個吧。”
“胎光,你這是賣早飯還是取名字?”杜空揚沒好氣的說。
“取名字。”杜思林倒是不以為意,一個名字,叫的順口不就好了?“蛋……”小水晶龍發出一個類似於“蛋”字的發音,揮舞著胖嘟嘟的小粉拳咯咯咯的笑,“蛋蛋……”她說。
“那就叫蛋蛋好了。”杜思林滿意的點頭,蛋蛋,確實蠻好聽的名字。
“既然是胎光的孩子,那就隨了杜姓吧。”杜空揚在這時忽然出聲道,隨即拿手掐算了些許,“應該是子字輩。”
杜思林許久沒有回杜空揚的話,她不知道應說些什麽,杜姓,難道就要給這小小的水晶龍冠上了杜姓麽?
“這件事先擱置在一旁吧,我想不出什麽名字。”最終杜思林說道。
“也好。”杜空揚點頭,細心的肖清竹卻在杜空揚的眼裏看出了一絲的落寞。她覺得在杜思林和杜空揚之間似乎有一個結,導致杜思林有意的去避開這個話題。而杜空揚的心裏則是想化開這個結。
“蛋蛋,姐姐喂你吃東西好不好?”肖清竹極喜歡這孩子,抱在手裏不願意撒手。
“姐姐……”杜思林心說,為什麽我是媽媽你就是姐姐?
“當然啦,思林媽媽。”肖清竹狡黠的對杜思林拋了一個媚眼道。
“媽媽——”小家夥對這個稱呼很敏感,一聽見肖清竹說,她也跟著說,拉長了尾音,邊說還邊笑。
杜思林很想給這小家夥一掌,平白無故多一個孩子,尤其是見到肖清竹對這孩子的喜愛甚至都有超過她的趨勢時,她心裏就鬱悶了。
“吃你的。”杜思林順手從桌上撿了塊棒棒糖,剝開包裝丟進了小家夥嘴裏。
隨即響起清脆的拒接聲讓在場的人都無語,因為小家夥的可愛,他們甚至都忘記了她的本體是一條龍,牙齒的堅硬程度要勝過鋼筋。並且小家夥來者不拒,連棒棒糖的紙棒都沒有放過,全吃進了嘴裏。
“蛋蛋,棒棒糖隻可以把糖吃了喔。”肖清竹嘟起嘴,玉指輕點在小家夥的鼻尖上道。
小家夥又是笑開了,她的眸子眯起來依舊是兩條直線,比起肖清竹多了一份屬於孩子的童真,令人見了忍俊不禁。
“我出去走走。”杜思林深吸一口氣,出聲道。
“媽——媽——”小蛋蛋張開短短的懷抱對著杜思林喊道。
杜思林動動手指,最終還是忍住想要抱她的衝動,雙手倒背在身後,別開杜空揚欲言又止的目光,朝門口走去。
獨自一人走出酒店,天色已然漸漸的暗下來,溫度降的很快。杜思林隻穿了件t恤,迎風而行,忽然間她體會到了落寞的含義。
想起白天的事,心裏又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那幕後的人到底想做些什麽,收取魂魄去煉化麽?杜思林疑惑的很,卻又得不到回答。
走到深河市中心的燈塔處,杜思林站在最高的地方,整座城市盡收眼底。喧囂的城市,明亮的燈光,抬頭便是寂靜的夜空,繁星點點,仿佛伸手便可觸摸。
嘈雜與寧靜結合下的城市,站在高處去眺望,別有一番滋味。全身心都投入到一種特有的平靜裏。
唯一有些怪異的是,昊誠所在的方向,那一片黑氣並沒有因為水晶龍的離去而散去,仿佛更加的濃鬱了。
杜思林蹙眉,這是一個什麽情況,為什麽在那個地方,她感受到了這般濃厚的屍氣?隻有死過極多的人才能有這麽濃厚的屍氣啊。
沉默的拿出手機撥下了杜思炎的號碼,那邊安靜的氣息另杜思林的一顆緊繃的心稍稍放鬆下來。杜思炎就是這樣,隻要是杜思林的電話來了,就一定會讓周遭的一切都安靜下來。
“胎光,怎麽了?”杜思炎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杜思林的耳畔響起。
“哥。”杜思林的這一聲“哥”叫的有多複雜,恐怕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如果杜思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杜思林,隻是一個占了杜思林身軀的魂魄會怎樣?還會這般的對她好,把她當成妹妹麽?
“發生什麽事了,告訴哥?”杜思炎似乎聽出了杜思林聲音中的不對勁,關切的問。
“沒有,”杜思林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情,恢複往日那溫軟如玉卻有平淡的語氣,“想讓你查些事情。”她說。
“嗯,什麽事?”杜思炎放下手裏的文件,拿出一張紙記錄下杜思林的話,末了,他想了想,道:“胎光,不要把所有的事都自己扛起來,你還有哥哥,哥哥會竭盡一切的和你一起扛。”
“知道了。”杜思林靜靜的道,清風拂麵,帶來一絲絲冰涼的氣息,她掛斷電話,閉上眸子,在心裏補上了一句,哥哥。
哥,如果你知道這一切了,你還會是我哥麽?
杜思林不知道答案,可她知道,曾經有過一個這樣的好哥哥,她無憾了。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杜思炎的電話便回撥了過來。
“那個地方曆史上沒有什麽大規模的屠殺,不過我查到那個地方曾經被地方作為亂葬崗埋葬無人認領的屍體。”杜思炎對著電腦看著資料,微微蹙眉,亂葬崗很麻煩。無人領取的屍體死前多有怨氣,死後陰魂不散,屍體的屍氣也要比一般人重。一般的捉鬼師,遇到亂葬崗的問題都會避開,也不知這妹妹又遇到了什麽事。
“亂葬崗麽。”杜思林摸著下巴做思索狀,那是麻煩的很,也難怪那裏會有這麽濃厚的屍氣了。隻不過為什麽昊誠選廠址會選這麽個不祥之地,一般請風水師來看風水不是慣例麽?風水師要看出那個地方風水不好應當不是個難事。
“胎光,遇到很麻煩的事了?”明知道家規規定,不可以過問杜思林的任何事,可杜思炎還是忍不住問了。
“沒有。”杜思林道,“我能處理。”
電話那頭一時間的寂靜,杜思林仿佛聽到了杜思炎的歎息聲,她心裏一顫,“別擔心,哥。”她說了一句。
“胎光,什麽都沒你的安全重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杜思炎的語氣出奇的嚴肅,似乎這是這麽多年來,杜思炎第一次對杜思林那麽嚴肅的說話。
雖然杜思林看不見杜思炎說話時的表情,可也能想出在那張英俊的臉認真時的樣子。
“知道,你也是。”杜思林點頭答應。
“傻妹妹,我能有什麽危險?”杜思炎的語氣一下子又輕鬆了起來。
“嗯。”杜思林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低低的應了一句。
杜思炎又囑咐了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他靠在椅子上,心裏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從來從來沒有一次,他對杜思林有過這樣的擔心。
夜涼如水,杜思林不知在這地方站了多久,她隻覺得是許久了,久到她看見有些地方的燈逐漸滅了下去,久到,肖清竹的電話打了進來。
可第一句竟然是那小家夥標誌性的:“媽媽——!”
過了這麽長時間,小家夥的媽媽叫的熟練了許多,杜思林的心裏一暖,緊握雙拳,她目光如炬,不管這深河的水都多深多混,她也要淌過去,帶著所有的人安全過去。
“杜思林小朋友,你再不回來我可要報警了。”電話那頭,肖清竹如春水般柔和的聲音劃過杜思林的心田。有了小家夥,肖清竹的母愛似乎被激發了出來,渾身上下甚至連說話都帶著誘人的感性。
“清鸞,杜清鸞,好聽嗎?”杜思林的嘴角帶著笑,問肖清竹。
“小家夥的名字麽?”肖清竹怔了一下,隨即笑了,“很好聽呢。”
杜思林的下一輩應當是子字輩,可杜思林卻不想她再走杜家人的老路。方才聽到小家夥聲音的一刹那,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了這一個名字。
杜思林的杜,肖清竹的清,男子為龍,女子為鸞。
杜清鸞。
“蛋蛋,你以後就叫杜清鸞喔。”肖清竹溫柔的對著躺在床上自顧自玩枕頭的小家夥說道。
小家夥一聽這名字笑了,揮舞著肉呼呼的小粉拳,幾道銀色的光芒閃過,手裏的枕頭化作偏偏羽毛在空中飛揚。
“蛋蛋,這是你今天弄壞的第十七個枕頭了……”肖清竹無奈的搖頭對著杜清鸞歎道。
作者有話要說:哇塞 冒泡泡的同學忽然間就出現了這麽多 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不過JJ抽的真坑爹 我居然今天才看到大明湖畔等我的那位童鞋
馬小玲就是招人稀罕哇 哎呀 越說我越覺得自己花癡
那個文好像叫愛上女老師 當時以為是紀實文 可是最近忽然說這個文全是虛構的 而且寫這個文的似乎是一個男的 目的是為了把他的淘寶店推廣開來 因為說那個淘寶店裏賣的東西有文裏那個女老師親手刻的勺子還有寫的書簽 最主要的似乎是蜂蜜 有個新浪微博叫毛冬菇heart是專門爆這個的 有興趣的童鞋可以去看看
唔,人家是學醫的,除了接觸藥材就是藥方,看到那些長相古怪的生字瞬間就覺得自己是文盲= =
弱弱的說,禮拜五不知道有木有更新 因為禮拜四有各種實驗還有考試 佛祖保佑我不要被實驗室的細菌感染吧 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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