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殿側殿有口井,那就是伏魔井了,傳聞水滸一百零八將就是從這裏麵放出來的。

大長老率先走到井口,指著井口道:“從此下去,裏麵另有空間,封妖塔便在其中,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們這就動身!”

大家都沒有異議,點了點頭,都順著放在井口的繩子下井去了。

這伏魔井口不大,一次便下去一個人,等輪到我了,老頭便開口道:“節約時間,你們小兩口一塊下吧!”

這老頭真他嗎可愛!

一把摟過愣神的離青旋,抓著繩子就下去了。

這裏麵的空間甚是奇怪,從上往下看著,裏麵黑黝黝的什麽也看不見,抓著繩子往下探去,視線也不過三五米,抬頭一看,也不見井口,仿佛這繩子是從無盡黑暗之中延伸出來。

“不用看了,這伏魔井中的空間被隔開了,裏外互不相同,卻又相連,跟地府和陽間是一個道理。”

離青旋輕聲在我耳邊解釋道,玉手也是抓著那繩子。

嘿嘿一笑:“那行,你夾緊我,不然這樣太慢了。”

“說什麽渾話!”離青旋怒嗔道。

見這妞不自覺,伸手到她後麵掰起一條渾圓的美腿來,直放到我腰上。

再伸手去撈另外一條腿,如此羞人的姿勢,馬上引起了離青旋的抗議。

“別動!我們跳下去!”

伸手在翹臀上輕拍一下,喝了一聲。

輕輕念動口訣,起了風遁之術,手一鬆,兩人讓風拖著,往下麵的黑暗中落去。

等看到下麵的場景了,離青旋連忙鬆開美腿,隻是雙手緊抱著我。

眼前大長老他們便站在地下仰首而望,見我兩相擁落下,老人歎了一聲氣,苦笑著搖了搖頭。

可憐張緣霆緊咬著嘴唇,滿臉心痛,他老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別過臉去。

拉著離青旋柔軟的小手,也往前方走去。

這地下空間也看不出來大小,周圍如同上麵一樣黑黝黝一片,不見邊際,周圍點滿了油燈,來提供光源。

正中間一座古樸的塔樓,一層大概有四五米高,第二層隱在黑暗當中,愣是我有天目,也隻是看到漆黑一片。

塔身四周每隔一段距離插下一個巨旗,顏色各異,遍布整個地下世界,直至黑暗中。

巨旗之間有道道小溝連接,溝中如有鮮血流動,隻是那血中隱有金光,穿旗繞塔,循環往返。

耐不住內心的好奇,蹲下身去,便伸手去摸那金血。

此時,一隻枯瘦的手出現,緊緊抓住了我。

“別亂動,我聽你師父說,這血是曆代凝成金丹的天師血,效用非常,用於此地,讓這天師鎮仙陣保持運轉。”

聽這聲音,我也知道是老頭下來了。

不過還是驚歎於他所說的話,這居然是金丹天師的血,凝成金丹,化凡為聖,肉體已經發生了改變,已經一定程度上超脫出了人的範疇了。

要知道我現在丹田也隻是一團道氣,連個鼻屎大的豆粒都沒見著,估計師父應該是到了那個境界。

“天師鎮仙!好狂的名字啊。”

徐明也下來了,發出一聲驚歎。

“緣道,你先過來。”

大長老衝著我招了招手。

“走,先搶了天師再說!”

徐明一把把我拽起,豪氣幹雲。

“哼!物以類聚,說起大話來到不怕閃了舌頭。”

張緣峰冷哼一聲,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想死?”

嘴巴好像有些不受控製,心裏騰起躁動之意,不自然的就蹦出這兩個殺氣十足的字來。

嚇得張緣峰臉頓時就白了,身子一閃,也不怕丟人,直接就躲到了大長老身後。

一陣咽口水的聲音響起,眾人一臉愕然,臉帶懼色。

大長老也是皺眉,向老頭丟去一個疑問的目光,老頭搖了搖頭,表示不解。

“緣道,你現在怎麽了?”

動聽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離青旋口中的香氣噴到我臉上,豁然讓我舒心不少,內心的躁動便消失了。

苦笑著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現在我一看誰不爽,內心就不由升起一股殺意來。”

“咚!”

一聽到我這話,麵前幾個人都往後退了一步,一臉驚恐的望著我,張緣峰整個人都躲不見了,看來是怕成為第二個張言。

歎了一口氣,大長老擺了擺手,道:“先去吧,一個時辰之內,你們上到第三層,從那抓出一隻邪物來,便算過關。”

那精瘦男子皺了皺眉,抬頭望了望,問道:“大長老,你是否要跟我們進去?”

大長老聞言一愣,搖了搖頭:“當然不。”

“那你如何知道我們進的是第三層?”精瘦男子再度開口。

大長老笑了笑,道:“三樓的妖邪都分別關押,那門上貼著符紙,你們拿住妖邪之後,將符紙帶下來,以符為證,我便知了。”

精瘦男子聽了點了點頭,也不再廢話,往封妖塔門走去。

大長老取出一塊令牌似得東西,口中念念有詞,那令牌射出一道光來,直落在門匾上。

“按劍清八極,歸酣歌大風”

一股攝人的氣勢出現,一道人影緩緩從黑暗之中落下。

這人穿著一身白色袍服,三四十歲上下,披著一頭白色長發,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半躺在空中,細細看去,他竟是躺在一把劍上。

老頭好像見了鬼一般,身子一震,滿臉激動的抖了起來。

不知何方揚起一陣清風,揚起他那長發,露出那英俊的臉龐來。

大長老快步走上,衝著那白袍人躬身道:“前輩,今日乃天師競選之日,勞煩前輩開了這封妖塔門,讓這些小輩進去。”

這白袍人聞言眼睛一亮,取下腰間酒葫蘆,拔了酒塞往嘴裏倒起酒來。

“好酒啊!隻是所剩不多了!”

這人狂飲一口,一抹嘴,眼睛往下掃視著,最終在我身上停了下來,眼中精光爆閃,嘴角咧起一個弧度。

衣袍輕動,那人突然消失在那劍上。

吃了一驚,連忙後退一步,那人已經出現在我麵前,見我後退,無辜的攤了攤手:“你走什麽,我又不會害你。”

“呃...前輩找我有事?”撓了撓頭,尷尬的問道。

這白衣人手一招,那劍刷的一下便飛了過來,回到他手上,衝著我笑了笑,把自己的酒葫蘆遞到我麵前:“沒什麽,請你喝口酒,怎樣?”

“喝酒?”聞言愣住了,沒事找我喝酒幹嘛?

“算了,不喝算了!”

這人手一擺,一揮袖子,人就到了那封妖塔門口,嚇得精瘦男子一哆嗦,連忙走開。

“我說,怎麽找了個神經病來看塔?”

我把嘴湊到離青旋耳邊,輕聲問道。

離青旋嘴角抽了抽,一臉無語的望著我。

“吱呀~”

開門聲傳來,那神經病已經打開了門,衝著裏麵揮揮手道:“進去進去,趕緊進去。”

話音一落,丟起手上的劍來,腳下一踩,如臨塵飛仙一般,離地而起,踏在那劍上。

“飛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

口中又吟了一句詩,飲了一口酒,那劍刷的飛起,帶著他往黑暗中而去。

“臥槽!真尼瑪帥!”

如此粗俗的把心裏話表達出來的徐明,正合我心。

大長老也是抬頭望著,良久才回過神來,衝我們道:“快些進去吧,時間有限!”

嘩啦一聲,眾人都躋身入塔門,作別一聲,我也隨後而進。

腳一踏進塔內,一股逼人的寒意撲麵而來,使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好重的陰氣!”

“放我出去!”

耳邊響起陣陣哀嚎啼哭之聲,眼前黑霧籠罩,暗淡的燈光落在這封妖塔的第一層。

塔中間是個巨大的牢籠,裏麵陰氣翻滾,啼哭聲便是從那裏傳出來得。

心裏好奇,移動腳步,便朝著那牢籠走去。

“啪!”

一聲巨響,臉前的牢籠劇烈的顫動,嚇得我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