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長老,早啊!”

沒錯,前麵走著幾個道人,其中正有和我過不去的張言,隻是他們身旁還多了三個年輕道人,想必就是今天我的對手了。

幾人聽見我的聲音都轉過頭來,這我才看清幾個年輕道人的長相,其中一個是老相識,那日在離青旋頭上吃癟的哥們就是這位了。

“這是張亥的親侄子,叫張緣峰。”離青旋見我望著這人,細細出聲。

“左邊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是張言的長子,叫張緣坤;右邊的錐子臉,是張成的兒子,叫張緣盛。”

這前麵三隊父子,見了我和離青旋,一臉冰冷之色,那兩個小道士睜著雙眼,一臉吃驚像,眼神中的妒火,比這早上的太陽要晃眼的多。

“哼!”

張亥冷笑一聲:“還真是在外麵野慣了,到了龍虎山也不知道收斂。”

朗笑一聲,騎著檮杌走上前去,衝著那兩位口水都快流出來的小道擠著眼睛道:“我是野,可有些人想野還野不著呢!”

說完哈哈笑了兩聲,驅著雷帥往遠處飛奔而去。

“你怎麽這麽得瑟?”

離青旋白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打開,自己坐正了。

嘿嘿一笑:“我這不是得瑟,就是看他們不爽,饞饞他們我心裏過癮。”

輕哼一聲,臉上帶著絲滿足之色,離青旋不再廢話,轉頭去往前方。

此時整個龍虎山路西和對岸沾滿了人群,這群看熱鬧的各門各派道士,比我這個唱戲的還來的勤快。

這邊來來往往的都是龍虎山的人馬,也是不少,我和離青旋穿過人群,都引得眾人回首,嘀咕聲不斷。

“這家夥誰啊?怎麽以前沒見過?”

一個小道敲了敲他旁邊的哥們,輕聲問道,但還是讓耳尖的我聽到了。

“你不知道?他是剛回來的,就是當年傳說死了的張緣道!”

“什麽?”那人吃了一驚,“這家夥剛回來就這麽高調?”

“那可不是嗎,這小子可不得了,天天住在天師府,還把咱們龍虎山的女神給泡了!”

回話的那小子聲音裏滿是酸溜溜的感覺,一臉豔羨的盯著。

“臥槽,好白菜讓豬拱了!”

“噗!”離青旋也聽到這話,轉過身來一臉好笑的看著我。

撇了撇嘴:“豬就豬吧,拱到白菜了就行,他們無非是嫉妒。”

正走著,前麵兩道人影卻是引起我的注意,這是兩個年輕道士,從後背看去兩人身形幾乎一模一樣,都留著一頭長發,一副脫俗的樣子,背上竟然插著八把桃木劍,讓人不注意都不行!

腦海中回顧著各種道法,猛然一覺,吃驚道:“天罡五雷正法!”

“沒錯!”離青旋點了點頭,臉色頗為嚴肅:“這兩人是一對雙胞胎兄弟,是大長老的孫子,左邊的是哥哥叫張緣震,弟弟叫張緣霆,這兩兄弟極其古怪,隻鍾情於雷法,卻是沒見過他們出手,不知深淺。”

這天罡五雷正法,也是龍虎山的一項絕技,我自然也是看過,隻是開始修為不夠,後麵又有了九術,到把這門功法給忘了。

天罡五雷正法,也包括掌心雷,後麵還有五雷咒,雷祖咒,以及那威力最大的正法一訣和天心**凶雷!

“看來這兩兄弟不簡單啊。”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

離青旋輕笑一聲:“你知道就好,能來爭奪天師之位,有幾個易於之輩?就算那張亥的侄子要差上一些。”

前麵那兩兄弟驀然轉過身來,看來是聽到我們說話了。

要說還真是雙胞胎,長得都是一個樣,眉清目秀,一臉無害相,隻是左邊那個眉心長了一顆痣,到方便辨別了。

兩人同時皺眉,尤其是右邊那位,眼中滿是哀意,死死的盯著緊貼著我的離青旋,又將頭低了下去。

張緣震率先反應過來,用胳膊敲了一下自己弟弟,笑道:“離師妹好。”

離青旋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張緣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拱了拱說道:“想必這位就是緣道族弟了吧?”

人家都找上門了,我自然要回禮,點了點頭,也是拱手,硬著頭皮道:“正是,見過族...族兄了。”

這個稱呼還真是喊得我渾身難受。

張緣震擺了擺手,豪爽一笑:“族弟剛剛回來,對這龍虎山也多有不熟,若不介意,我們一同過江去吧。”

“呃。。。好,勞煩帶路了。”

張緣震笑著點了點頭,又望了離青旋一眼,道:“族弟好福氣,抱走了我龍虎山第一號的大美女,可是引得無數癡兒難眠啊~”

半笑半調侃,拍了拍依舊沉默的張緣霆,領著我們過去了。

前方是個渡口,有個木搭的亭子,停著幾艘船,其中一艘最為寬大,裝飾華美,上麵還掛滿了紅燈籠。

“那就是待會你要坐的船了。” 離青旋指了指大船,笑道。

聽得我一皺眉,問道:“怎麽?還有規定。”

“這舟名為天師帆,是天師所乘,今日我們來爭著位置,都能坐上一坐,等回來的時候,卻隻有一人獨乘而歸。”張緣震回過頭來,衝著我笑了笑,解釋道。

點了點頭,這花樣還真不少。

這眼見就乘水路,兩人都下了檮杌,便往那船上走去。

“你去吧,我在這等等他們,換乘過去。”離青旋在亭中立住,開口說道。

居然有規矩,我自然也不好勉強,讓離青旋找了隻大點的漁船,把雷帥給拉過去,這家夥雖說活了不少年,也沒見過爭奪天師,要來開開眼。

本著尊老愛幼,愛護動物的本意,我當然不能拒絕。

離青旋答應下來,催促著我上船去了。

張緣震兄弟二人也是立在那等我,我也不囉嗦,快步走上前去。

三人轉身上船,那張緣霆忍不住回頭望了離青旋一眼,又來看我,眼中滿是不解,到不像別人那般嫉妒。

等我三人走到船上,才見甲板上還站著兩人,年紀大約三十上下,一臉笑意的望著我們。

其中一人個子十分挺拔,估計有一米九的樣子,渾身的肌肉將道袍撐得鼓起,看來這就是離青旋口中的練體之人。

另外一人到是一般身材,眼中精光不斷,一臉春風,留著一撇八字須。

張緣震衝著上麵人打了招呼,又幫著介紹,那肌肉男叫張緣勇,八字須叫張緣信,自然也是天師人選。

和他兩位都是初次見麵,免不了客套一番,這時候腳步聲傳來,另外三個人也過來了。

這三個家夥不知道是基因遺傳,還是剛剛被我打擊了一番,見了我都是一聲冷哼,把頭別往一邊去。

“人醜多作怪。”嘀咕了一聲,我自然也不會去理他們。

張緣震哪看不出來我們互相不對付,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沉默下來。

“既然各位天師候選人都到齊了,那我們便開始吧!”船艙裏走出一個人影,朗聲說道。

難不成在這還有什麽花樣?

果不其然,這家夥衝著艙內一招手,那甲板上發出一聲巨響,蒙在上麵的一層花布便飛了起來,一個巨大的架子出現在我們麵前,慢慢立了起來。

那船頂登時再多了一層,三四米上下,上麵端放著八張椅子,各自隔開一段距離,椅子前放著一張置著一張竹梯。

搖了搖頭,笑道:“這算什麽?”

張緣震解釋道:“這喚作登雲梯,上寶座,算是個小小的試驗,看我們如何上這椅子。”

“嗬嗬,你也可以爬那梯子,沒人會笑話你的。”一陣譏笑,正是那張緣峰發出來的。

瞥了我一眼,這家夥甩了甩頭發,輕喊一聲,腳下一踏,整個人就往那梯子上躥去,身子挺得筆直,直踏而上。

“好!”

後麵響起叫好之聲,回頭望去,此時岸邊已站滿人影,都睜著眼睛看這首秀,別院的家人自當也在其中,正一臉期盼的望著我。

小牛子揮了揮手,用手做成喇叭狀,衝著我喊道:“道哥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