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著狹窄的山路往山頂走著,山路上的雜草齊人高。
這讓我很好奇,這麽偏僻的地方,怎麽會有山路呢?
這裏一大片地方都荒無人煙,就是砍柴村民也用不著來這才對,難道是很久以前的?
可是在這裏修山路有什麽用。想不通,也不再想了。
算了,也沒什麽好玩的,除了草就是木,轉身想叫上柳溪走。
一回頭卻不見了那小妞,跑哪去了呢?
掏出手機來,班群裏有手機號碼,打個電話試試。
馬上我又把手機塞了回去,日!在這大山裏根本沒信號!
扯著嗓子大喊了幾聲:“柳溪!你在哪!”
“嗯~啊!”是柳溪的聲音!
再喊了幾聲卻沒了回應。
看來出事了!
趕緊沿著聲音的方向跑去,一路上見草有被踩過的痕跡,看來是這個方向沒錯了!
本來打算去下方找大部隊求援,但是我和柳溪走了近一個小時,等我來回一趟,恐怕...
當下不在猶豫,卯足了勁沿著這條路跑,時不時還在喊著柳溪,可是再也沒聽到任何動靜。
走了有一段路,路上留下的草跡卻跟剛才不一樣了,剛才是每隔一點距離塌了一片草,顯然是用腳踩的。
現在的痕跡卻是連片的,難道是被人劫持放在地上拖留下的痕跡?!
在這荒山野嶺的被人劫持!難道是我們班哪個男生憋不住了?
那完了!在這地方,八成要被先x再殺!
人是我帶出來的,不說到時候我嫌疑最大,要是真出事了,恐怕我這輩子都難心安!
不在想那麽多,追著痕跡接著往前跑。
這次沒走多少路,居然發現前麵有個小廟。
這荒山野嶺怎麽會有座廟?借著天目看了一眼,確實是小廟,不是陰宅變化的。
顧不了什麽危險了,我不進去柳溪恐怕就此在人世消失了。
沒有過多猶豫,就來到小廟門口,正想走進去,卻看到一隻手機。
剛上來的時候柳溪拿出來自拍過,應該就是這隻。
我馬上打開看看,想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一按解鎖鍵,屏保居然是我的照片!
心下震驚不已,沒想到這姑娘真的對哥有意思。
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她看上我哪點,哥除了名字以外哪都不帥啊。
還是找人要緊,用手劃了下屏幕。日!居然要密碼。
把自己生日輸入試試,居然對了!
說不上高興還是擔憂,畢竟這麽大了,第一次發現除了我媽以外有第二個女性喜歡我。還是有點小激動得。
一打開屏幕就是照相機頁麵,頁麵下麵有照片,這妞手機應該一直抓在手上,進這廟門的時候才丟下得,八成有線索!
連忙點開照片一看,照片居然拍的是我的背影。
搖搖頭,不僅暗歎了一聲,忽然發現不對勁。
屏幕正中間是我的背影,顯然柳溪跟在我後麵,但是這條路是我剛剛才走過的!
也就是說,這條路是我聽到柳溪的聲音之後走的,而柳溪當時走的時候是跟著另外一個“我”!
看到這裏不僅讓我渾身汗毛倒豎,感覺背後一陣涼意。
我說怎麽柳溪走的時候也不跟我說一聲,原來她是跟著另一個“我”走了!
這究竟是什麽鬼東西?居然能大白天幻化成我的樣子來害人。
而且能用手機拍出來,說明它是有實體的,應該不是鬼魂才對。
鬼魂要擁有實體,並且在陽光底下大搖大擺的行走,必須到鬼妖境界才行。上次那隻女鬼寒煙,也不敢在陽光下亮出正形。
難道是隻鬼妖?
應該不可能,如果是鬼妖的話,他直接當著我的麵劫走柳溪我也沒辦法啊?
把手機放進口袋裏,直接往廟裏走進去。
廟裏放著的不是佛像,也不是哪路神仙,而是一個紅身尖耳,長著長角的高大怪物,兩隻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這是什麽,外表好熟悉,皺了皺眉,總覺得在哪見過這東西。
有了!這是魑魅!
心下大驚,心裏更急了,繞過這石像往廟的後房走去。
這魑魅是山澤鬼怪,其實並不是鬼,而是一種怪物,跟魍魎一樣有變化之通,不過比起魍魎差遠了。
專門在荒野的山間或湖泊之間行走,它有一個特殊嗜好,那就是吃美女!
這廟不大,走過這石像後麵就是一間小屋子,裏麵連桌子都沒有一張,牆上開了一個黑乎乎的洞,有兩米多高。
不用想也知道,這魑魅估計是抓了柳溪進來,打算在裏麵把她給吃了的。
至於這貨為啥把人帶到自己的洞裏進食,大概是因為它膽小,怕被我攆上。
對,你沒聽錯,這魑魅雖然長得嚇人,但是膽子不大,要不然也不用躲在荒野中抓美女了,也不用使手段把柳溪從我身後騙走,直接搶就是了。
沿著洞往裏麵走,洞裏黑漆漆的,我掏出手機來照路。
本來想開口喊一聲柳溪,但是想想還是算了,驚動那魑魅就不好了。
不是說膽小就等於沒用的,往往咬人的狗多不叫喚,這東西也沒見過,不知道究竟底細如何。
不過這貨應該也厲害不到哪去,鬼怪一般越厲害越囂張才對,這東西一直躲著,各種古籍上對它的記載也不多。
現在不清楚敵方的狀況,我還是小心點好。
順著山洞一直往裏走,轉過兩個彎,到了一個三岔口,我正琢磨著走哪條路好,忽然聽到右邊的路口裏傳來一生悶哼。
聲音很輕,但我確實聽到了,而是是柳溪的!
絕對錯不了!
我得快點,看來那家夥已經要開動了,再拖一會估計柳溪就進那玩意肚子裏去了。
忽然又聽到一聲柳溪的一聲呼聲:“啊~”
我一聽更急了,不過聽聲音隻是被嚇得,看來還沒動嘴。
腳下步伐更快了,忽然前方空間忽然開闊了,好像進了一個房間,前麵出現模糊的人影。
我連忙用手機手電筒去照,隻見一個紅身怪物按著一個人,那人正是柳溪。按著她的就是魑魅!
柳溪見了我,張著嘴哭了出來,看來開始嚇蒙了,都忘了哭。
隨即又想到什麽,大喊道:“張緣道你快走,別管我快走!”
電影裏的老橋段,但還是聽的我心上感動不已。
這姑娘不怎麽跟我說話,卻在心裏一直默默的喜歡著,這種生死關頭居然還能叫我先走。這其中需要多大的勇氣?
我搖了搖頭,盯著那魑魅,那怪物見了我也吃了一驚,看來真的是挺膽小的。
銅鈴般大小的眼睛盯著我看了看,居然鬆開了柳溪,這貨這麽怕我?
柳溪被鬆開,連忙跑到我身邊,趴在我的肩頭失聲痛哭。
走的好好的,卻在這荒山野嶺被這怪物帶走了,換誰誰崩潰。
隻見那魑魅,走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一臉警惕的盯著我。
我才發現,原來房間裏還有一隻魑魅!
這魑魅比抓走柳溪的要小上一些,挺著個大肚子,躺在鋪了草的地上,一臉渴望的盯著柳溪。
原來這是個母的,而且有了身孕。
這公的魑魅肯定是怕我會傷害它妻子,所以放了柳溪,走過去保護那母魑魅。
也不管他聽得懂聽不懂,我歎了口氣,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它,這就走。”
就拉著柳溪轉身出去,不想那公魑魅卻又嘶吼了一聲。
我連忙回頭,怕它偷襲我們。
它看了一眼地上的母魑魅,又站了起來盯著我們。
看了一眼母魑魅的肚子,我忽然想到老頭跟我聊天說過的一件關於魑魅的事:
魑魅這種東西有兩種方式形成,一是山澤之氣幻化而成,還有一種就是由一公一母兩隻魑魅**而孕,可以孕但卻不能生。
這是為什麽呢?因為沒有魑魅本是山澤之氣幻化,漸漸生出靈智,而它腹中胎兒,沒有靈魂,生下來是個死物,用不了多久就會化成一灘泥水。
要想讓孩子活著生下來,那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母魑魅吃下去一個人,吞噬掉他的靈魂,這樣才可以讓小魑魅活下來。
看來這魑魅是想要留下柳溪,來喂給自己婆娘了。
這也正好解釋,為什麽那公魑魅要用手按住柳溪,而不是直接用嘴啃了。
柳溪聽那魑魅發凶的樣子,嚇得尖叫一聲,躲在我的身後,不住的顫抖。
那公魑魅見柳溪躲在我身後,生怕她跑了,又覺得我不好對付,變得暴躁起來。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母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堅決,吼了一聲,向我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