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偏方(45)
那保姆的眼睛裏,竟然有個麵色慘白的人在衝我森寒發笑!
按理來說保姆看得我,她的眼睛裏應該是我的模樣才對,可她眸子裏那個人哪裏是我?明明就是個長發女人!
突兀的見到這種情況,愣是我心理年齡四十多歲,還是被嚇著了。
這要是換在以前出現這種情況,我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但現在我也暫時還是個普通人,所以還是有點虛,萬一它衝出來對付我怎麽辦?
保姆衝我眨了眨眼,然後給我倒杯水,我再看去時,她已經恢複了正常,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表現出任何人不正常的神色。
因為我知道,那保姆是在試探我,如果是正常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她眼睛裏的東西,一旦我露出什麽與常人不同的地方,估計今天我也別想走出這小別墅的大門了。
直到保姆轉身,我才開始悄悄打量她,她穿著一身保姆服,身材倒還不錯,肌膚很是水嫩,全身上下最飽滿的地方就是她的臀部了。
不過我看了兩眼後,也沒躲看,以防被她察覺,等她倒完茶走遠後,我對才說道:“李主任,您怎麽換個這麽年輕的保姆?”
“哎……”李主任搖搖頭,有氣無力的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老婆死了接近二十年了,這些年孩子在國外留學,家裏總是我一個人,所以我想找個人結婚,本來想找花曉月,但是……那女人不適合結婚,所以……”
花曉月不適合結婚,所以李主任又找了一個年輕的保姆,在打人家主意,他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我卻已經懂了。
當李主任說完,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要說李主任心術不正,活該被鬼纏,可他也堅守了二十年,一個男人單身二十年把孩子拉扯大,這已經很難得了。
所以我最終還是沒說什麽,隻是歎了口氣,心裏暗暗決定不論怎樣,先把那害人的鬼除掉再說。
那個保姆,肯定有問題,李主任身上的病應該就是她帶過來的。
半個月,李主任生病半個月,保姆來了半個月。
想到這些,我心裏已經開始逐漸有了眉目,隻是不明白為什麽那個保姆偏偏選李主任動手。
要知道,要用鬼纏腰對付李主任,起碼也得需要一個月才行,而其它人卻頂多隻需要半個月。
因為就在剛才李主任說花曉月上半個月在這裏的時候,我已經明白了李主任為什麽患病一個月還能坐在這裏,而不是像普通人一樣掛掉。
這李主任也是塞翁失馬,福禍相依,他和花曉月待了上半個月,雖然損失了不少陽氣,但也導致李主任對邪物產生了一定的抵抗力,所以鬼纏腰才沒能在半個月內害死他。
按理來說,那個保姆如果真的想害人達到什麽目的,應該能夠看得出來李主任的狀況,但她為什麽非要選李主任不可?
她的動機是什麽?
人害人,需要動機,鬼害人也同樣需要動機。
不過不管鬼害人的動機是什麽,隻要被我發現了,我都不會放過。
心裏把大致辦法想好後,我對李主任說道:“要不這樣,您看,如果您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給你開一偏方。”
“哎,行……”李主任神色迷離道,“其實我知道,醫院裏的藥吃不好,也許再過段時間我就得掛了,雖然人總有一死,但我也不希望死這麽年輕,什麽偏方你說吧。”
“那好。”說著我就在李主任茶幾前拿出筆,在我辭職報告的背麵把偏方三五下的給寫了出來,然後遞給李主任。
“這……”李主任看完我寫的字,麵色變了變,“真的管用?”
李主任看了上麵的字後,他的表現我倒是不奇怪,不止是他,恐怕任何看了臉色也會變。
因為上麵的偏方實在是太偏了。
馬尿一升,羊尿半升,童子尿一升,將這三樣摻和起來,配合著牛鞭羊鞭豬鞭燒開,然後再用女人用過的姨媽巾在裏麵浸泡三個小時,接著將那些東西一半塗在身上,一半喝下去。
這種偏方,說實在的,別說是常人,就是叫我用,我也不想用。
不過眼前李主任的情況,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真不發,就隻有死路一條。
對於他的問題,我隻能笑笑答道:“以前我同鄉就是這樣治好的,行不行試了才知道。”
“嗯,對了。”我瞟了一眼正在遠處忙活的女保姆,然後走到李主任跟前,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李主任,這所有的一切,都必須你親自動手,不能讓人幫忙,還有那個姨媽巾,不能用和你住在一棟房子內三天以上的人的。”
其實我補充的這些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也是為了防止被那個保姆知道,到時候出什麽幺蛾子就麻煩了。
“不管行不行……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李主任最終還是答應了,而且我走的時候他還把衣服給裹上,跟我一起走的,他告訴保姆要去找領導幫我簽字,實際上是去出去找我寫在偏方上那些材料。
在小別墅的門口,見到李主任驅車離開,我回頭望了望那別墅,隨後搖了搖頭便走了,走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那個保姆正在我的身後盯著我。
不過我始終是沒有回頭,而是心理盤算著晚上怎麽收拾她。
畢竟我給李主任寫的那個偏方不能治根。
偏方上的那些東西,都是至陽之物,之所以給李主任,一是因為可以補補陽氣,二則是因為那些東西可以抑製病情和抵抗陰氣。
要想治根,還得把纏著她的東西除掉才行。
至於除掉那個女人,我隻能晚上再來,因為白天不是很方便,而且我現在不是她對手。
我一路恍惚的回到家,花曉月已經把午飯給做好了,讓我有些意外的是花曉月雖然是妖,但下廚還真有一手,做的飯挺不錯的。
我放心大膽的吃著,也不怕花曉月害我們,反正要是我死了,她也會跟著死。
飯間,我把在李主任家裏遇到的事情告訴了老楊,老楊也答應和我晚上一起過去,隻是當我說完時,一旁的花曉月卻麵色變了。
見到她臉色的瞬間,我立刻想起了花曉月和李主任之前走得很近的事情,看她的臉色,難不成她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