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化完彭東的靈魂,蕫逸就張開了眼睛。彭東不過是一個魂侯,還是一個下品魂侯,他的意識自然不能幹擾到蕫逸的靈魂。所以,蕫逸很自然就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信息。

“獵魂者對魔帝印記都有著特殊的感應?”蕫逸苦笑著自言自語。

撫摸著額頭上的魔帝印記,蕫逸知道一個大麻煩已經找上了他。

回到影靈落腳處,妙玉就撲了上來:“董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幾個小嘍囉而已,傷不了我!”蕫逸放開了心中的憂慮,輕笑到。

“那那些埋伏的人呢?”妙玉一把抓著蕫逸的衣袖,模樣有些緊張。

“死了!”蕫逸奇怪地望了妙玉一眼,他感覺妙玉不是在關心他,而是在關心那些獵魂者。

搖了搖頭,將這個可笑到了極點的想法拋出大腦,在影靈的身邊坐了下來。

“死了?”妙玉喃喃自語,眼睛裏滿是不相信。

“對,死了!那個首領被我一拳就打死了!唉,這些人都太弱了啊!”蕫逸搖頭晃腦的,一臉的意猶未盡。

“既然沒事,我們就動身吧!也好早些趕到大田鎮。”半天沒說話的影靈站了起來。

幾人沿著原先定下的路線往前走著,妙玉這一路上心事重重,好幾次都神遊物外。

“蕫逸,問出什麽來沒有?”影靈瞄了前方低頭趕路的妙玉,輕聲問道。

蕫逸的臉色驀地苦了起來:“問到了。”

影靈腳步一頓,旋即又恢複了正常,臉色不動的她附在蕫逸的耳邊說道:“他們是怎麽知道我們行蹤的?”

蕫逸苦笑著回答:“娘的,獵魂者和魔帝印記之間有著特殊的聯係!”

影靈聽蕫逸一說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看來是逃脫不了他們的追蹤了。”

“是啊!看來我是冤枉了妙玉了。”蕫逸望了前方的妙玉一眼,目光中有些歉疚。

“小心駛得萬年船,你沒有錯。再說了,妙玉的確有些奇怪。”影靈和蕫逸並排走著,所以蕫逸隻看到影靈側臉上有著一絲疑惑。

“怎麽了?”蕫逸小心翼翼地問道。

“剛才妙玉一直要求我帶她去埋伏的地方,我沒有答應。”

“這有什麽奇怪的?妙玉的好奇心一向很重的。”蕫逸聽到是這麽回事,一臉的無所謂。

影靈差點就準備揮手給蕫逸一巴掌,這個家夥有時候怎麽那麽蠢啊!

強忍著怒氣,影靈低聲說道:“妙玉不是魂者,而且是一個女人。你剛才是去殺人,又不是去玩,她非要跟去做什麽?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經影靈這麽一提醒,蕫逸就發現了不對。妙玉並沒有表現出一個久居深閨的性格,一個不懂魂力的弱女子怎麽會對自己殺人那麽有興趣?而且也不害怕,這也太奇怪了。

“你說得不錯,妙玉的來曆的確有些可疑。隻是,我救妙玉的時候發現那時候的確很危急,我要是晚一點出手妙玉就要被山賊糟蹋了!”蕫逸想起救妙玉時的情景,又覺得妙玉是一個受害者。試想,一個女人全身被一群山賊剝得隻剩下內褲,這樣的戲恐怕沒有幾個女人演的出來吧。

影靈點點頭,似乎在讚同蕫逸的話:“你說的不錯,妙玉經我查探,全身的確沒有一絲魂力波動。看樣子,是我們誤會妙玉了。也許妙玉她生性古怪也說不定。”

“影靈姐姐,董大哥,你們就別卿卿我我了!再不走快點,天都要黑了!”前方的妙玉突然止住了腳步,望著蕫逸一眼的狡黠。

“哦,知道了!我和你影靈姐說點私密事情罷了!”蕫逸忍受著腰間傳來的劇痛,露出一絲微笑。

夜色漸漸降臨,蕫逸幾人選擇了一個隱蔽一些的土坡歇息了下來。

等妙玉沉沉睡去後,蕫逸拉著影靈來到了不遠處了一顆大樹下:“影靈,你的傷怎麽樣了?”

提起自己的傷勢,影靈的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不行,恢複的速度太慢了!到現在靈魂的傷勢恢複還不到三層。”

“怎麽會這樣?我們不是生命共享嗎?怎麽恢複速度還那麽慢?”蕫逸有些焦急起來,敵人越來越強大,而身為主力的影靈傷勢卻遲遲未好,這讓蕫逸有了一絲壓力。

“經過這些天的嚐試,生命共享隻是體魄上的!”影靈皺著眉頭,若有所思:“也就是說體魄受的傷我可以從你那裏借生命力來恢複,而靈魂上的傷勢生命共享卻是沒有辦法幫忙的。”

原來是這樣!蕫逸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影靈的傷勢遲遲未好,原來是生命共享並不可以用來治療靈魂。

“舞天的那一擊,將我的靈魂震得差點破裂!天地二魂到昨天才歸了原位,而命魂上的傷勢卻一下子沒有辦法恢複。”影靈想起舞天的那一擊,就忍不住露出仇恨的光芒。

“那你現在的實力恢複多少?”蕫逸最關心的就是影靈的實力恢複了,隻要影靈恢複了全部實力,憑她的速度完全可以無視那些獵魂者。

“三層!”影靈的答案讓蕫逸有種天轉地旋的絕望感。

“我去打坐了!這些天就隻能靠你了!我盡快恢複實力。”影靈走回了妙玉的身邊,看了看熟睡中的妙玉一臉的慵懶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也許是蕫逸他太多心了吧!

蕫逸也感到了一陣的疲乏,半天的戰鬥雖然結束得快,但是消耗卻是不小。到現在,蕫逸還真的是很困乏,剛剛盤坐下來就睡著了。

野外的蛐蛐聲鳴叫著,交織成一曲悅耳的歌聲,就像母親的催眠曲。

妙玉偷偷地張開了眼睛,看了看已經陷入熟睡的蕫逸和正在打坐的影靈,慢慢地站了起來。

躡手躡腳地離開了宿營地,妙玉出現在一個參天大樹下。

“咕咕……”妙玉的口中發出一陣鳥叫聲,而她的眼睛四處張望著,哪裏還有那個被欺淩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布穀…布穀…”不遠處,傳來一陣布穀鳥叫聲。

“是我。”妙玉的語氣極其冰冷:“出來吧!”

“妙玉,怎麽樣了?”黑夜中楊修從樹幹後冒出頭來。

“還問我怎麽樣?你不是說巨達已經是魂王了,對付蕫逸是綽綽有餘!現在呢?”妙玉完全沒有了當日的可憐,而楊修也沒有了當日的猙獰。現在的楊修就像是妙玉的一條狗!

楊修點頭哈腰,在妙玉的質問下不敢做聲。

“到底是什麽情況?”見楊修獻媚的神態,妙玉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據逃回來的人說,蕫逸一拳就將巨達打死了!”楊修提起蕫逸,一臉的驚恐。巨達在他的眼裏就是一個非常厲害的高手,卻沒有想到他居然不是蕫逸的一招之敵。

“隻是一拳?”妙玉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相信楊修的話。

“我問過了逃回來的所有獵魂者,他們說法都是一樣的,應該不會有假。”

妙玉點點頭,楊修這個人修為雖然不高,但是辦事的確很讓人放心。這也是妙玉選擇楊修的主要原因。

“看來,我們是低估了蕫逸的實力啊!”妙玉的眉頭鬆開了,雙手緊緊握起:“馬上匯報盟主,告訴盟主蕫逸的位置!”

“這恐怕沒什麽用,盟主好像受傷了,正在閉關。”

“什麽?!盟主居然受傷了?”妙玉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錯,消息是苗圩大哥親自告訴我的,應該不會有假。”

“那好,你去告知七大長老,讓他們設伏一舉殺死蕫逸!奪取魂羅戒!”妙玉的聲音突然變得陰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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