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誌陰狠地望著蕫逸和傻蛋,幾名他的親衛早已經將過江龍的屍體給搬了過來。
看著過江龍那隻剩一隻手半邊腦袋的屍體,葛誌的牙齒就咬得咯咯作響。
過江龍本名葛滸,是他哥哥葛利唯一的兒子。想當初他哥哥為了救他將他的生命都拋在了戰場上。而葛誌並沒有後代,所以他一直都將葛滸當做了自己的兒子。
可是葛滸天生不喜歡框框架架的束縛,所以他並沒有入軍隊當一名光榮的護衛隊隊員。不當士兵也就罷了,但是葛滸這個小子偏偏就喜歡幹一些欺負弱小調戲婦女的事兒。所以,葛滸身邊總是有著一群小弟們,而葛滸本人也被稱之為過江龍。
在閻羅城,葛誌可是護衛隊的總統領,誰敢不給葛誌的麵子?所以,葛滸在閻羅城混得是風生水起。
葛誌總是教導葛滸,讓他好好做人,不然總有一天會栽跟鬥的。
可是葛滸聽不進去,他認為有葛誌這個當總統領的叔叔,在閻羅城沒有人敢跟他過不去。所以對葛誌的話是愛理不理的。
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葛滸也沒有想到他會碰到傻蛋這個怪胎。
“就是你們殺了我的侄子?”葛誌陰狠的聲音在蕫逸的耳邊響起。
看著也不像是好人的葛誌,蕫逸就知道事情麻煩了。但是蕫逸也不是怕事的人:“不錯,就是我們!”
“好好好!”葛誌連說了三個好字,看著蕫逸狂笑到:“在閻羅城,還沒有人敢動我的侄子!”
“我就動了!”蕫逸不甘示弱地打斷葛誌的話,冷冷地望著葛誌。
葛誌大手一揮:“來人啊,將這兩個膽敢在閻羅城行凶的家夥抓起來!我要親自審問。”
“你不問問事情的經過嗎?”蕫逸看著葛誌,一臉的玩味。
葛誌呼吸微微一頓,不用想也知道是葛滸這個無法無天的人先鬧的事。可是,那又如何?葛滸是我葛誌的侄子!
“不用了,一定是你們先動手殺了我侄子的!”葛誌臉色絲毫未變。笑話,一個總統領說一兩句官方謊話還會臉紅不成?
蕫逸怒極反笑:“哈哈哈,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兒打地洞!果然是蛇鼠一窩啊!”
“愣著幹什麽,就地格殺!像這樣的危險人物一定是什麽人派到閻羅城準備行凶刺殺殿主的!”葛誌轉變了念頭,免得夜長夢多,現在就把這兩個凶手格殺才是最好的做法。
大戰一觸即發,蕫逸正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一個冰冷的女聲傳來:“你們這是幹什麽!”
蕫逸握緊的拳頭鬆了下來,隨即又有些疑惑:影靈怎麽來了?
是的,來者正是影靈。
影靈見蕫逸接傻蛋遲遲未歸,而蕫逸的身份又是那麽危險,她生怕蕫逸暴露身份所以在和龍海天交談幾句後就匆匆趕來。
果然,著兩個在哪都不省心的家夥又出事了!好在,蕫逸好像並沒有暴露他獵魂者的身份,不然圍攻蕫逸和傻蛋的人就不止這些了。
鬆了一口氣,影靈在眾多口水聲中慢慢走到蕫逸的身邊:“沒事吧?”
蕫逸搓著小手,嘿嘿一笑:“沒事,就是傻蛋宰了幾個敗類而已。”
“你是誰!”葛誌冷聲喝到,他從這個女人的身上察覺到了危險。
“別管我是誰,著兩個人我帶走了!”影靈冷冰冰的聲音讓那些正在意淫的士兵們都清醒了過來。
“哼!你算什麽東西?他們二人在閻羅城殺了這麽多人,你憑什麽帶走他們?”葛誌搜索了好久,也沒有從記憶裏搜出關於這個女人的信息。
在確定這個女人沒有什麽大來頭後,葛誌的底氣一下子足了起來:“現在我要帶這兩個人回去審問!”
“我不是什麽東西,不過這個東西你肯定認識吧?”影靈玉手一翻,一塊黝黑的牌子出現在葛誌的眼裏。
葛誌的眼睛猛地一縮,他怎麽不可能認識影靈手中的牌子?那可是殿主親自下發的殿主令,見牌如見人。隻是這塊牌子怎麽可能出現在這個女人身上?不過,殿主的威嚴不可侵犯,葛誌雖然萬般不願但還是跪了下去。
“拜見殿主!”葛誌眼露不甘,匍匐在地。那些士兵們傻傻地望著葛誌,也跟著跪了下來。廢話,葛誌作為總統領都跪了,他們這些小嘍囉不跪那豈不是在找死?
葛誌的突然跪下驚呆了所有的人,包括手持令牌的影靈,看著黑乎乎的一片,影靈確實有些發傻。她說要來找蕫逸的時候,那個長著一雙柳葉眉的殿主給了她這塊令牌,說是有點用處,可是這塊令牌的用處未免太大了一些。
這個人情有些大,影靈自忖。不過她也不在乎,因為這塊牌子是那個羅禮強行塞給她的,她又不是自己要的。
蕫逸一臉的驚訝,指著影靈手中的牌子:“影靈,這個東東到底誰給的?那麽厲害?”
影靈嘴角一挑:“就是那個長著柳葉眉的家夥,他硬要塞給我。要不是伯父示意我拿著,我才不稀罕呢!”
影靈的話蕫逸倒是不怎麽放在心上,可跪伏在地的葛誌是驚出一身的冷汗。一個長著柳葉眉的家夥給的殿主令?那個家夥肯定就是閻羅王大人!
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就將這些人給抓回去,葛誌就忍不住想扇自己。跟殿主的朋友作對,那和找死有什麽區別?想到這裏,葛誌在心裏惡狠狠地罵著已經死去的葛滸,這個畜生死了還給自己招惹了這麽大的麻煩。
“那我可以帶著他們走了嗎?”影靈對著葛誌說道,玉手指著蕫逸和傻蛋。
“可以,可以。”跪伏在地的葛誌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額頭上的冷汗一滴滴地往下落。
影靈也不廢話,帶著蕫逸和傻蛋就離開了城門口。蕫逸離開時看了葛誌一眼,眼色中全是玩味。
目送影靈離開的葛誌看到蕫逸玩味的眼神後,心裏一突。
“統領,就這麽讓他們離開了?那少爺的仇不報了?”一個明顯是葛誌心腹的士兵湊了上來問道。
“報仇?報個屁!現在我們好好想想該這麽應付殿主的怒火吧!”葛誌恨得咬牙切齒,狠狠地盯著蕫逸幾人離開的背影。
“殿主?統領,這麽小的事情應該不會驚動殿主吧?”
“屁話!沒看到那個女人手裏拿的是殿主的信物殿主令嗎?你敢說那個女人和殿主沒關係?難道你不知道殿主的愛好?!”葛誌心裏懊惱無比,他知道這句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就在影靈帶著蕫逸傻蛋離開的同時,閻羅城一個隱秘的地下宮殿內。正在修煉的寒天一下子睜開的眼睛:“居然來閻羅城了?作為地主的我是不是應該好好地招待一番?我們的魔帝傳人!”
“我來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易東,這個是易東的弟弟傻蛋!”影靈指著蕫逸和傻蛋。
羅禮對蕫逸不屑一顧,抬著那顆高傲的腦袋望向天花板。
龍海天倒是很欣賞蕫逸,別的不說,就說他救了影靈這件事就足以讓他成為天龍族的朋友了。
“你好,我就是影靈的大伯龍海天,謝謝你救了影靈,要不然我還不知道天龍穀發生的變故。”龍海天微微頷首。
蕫逸那個汗顏啊!他救影靈隻是為了獸影靈為戰獸而已。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應該的。”蕫逸異常虛偽地說道。看著影靈那快要笑出聲來的臉,蕫逸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選擇這句話的原因隻是看過許多的電影,那些大蝦救人後不都是喜歡說這句話嘛!
蕫逸的話讓在場的幾人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小家夥很有意思。”羅禮看了蕫逸一眼,眼睛頓時凝固在蕫逸的右手上。
那個黝黑的戒指怎麽那麽的熟悉?羅禮的柳葉眉緊緊地擰了起來。
蕫逸感受到了羅禮的舉動,心裏駭然。難道,這個殿主認識魂羅戒?
魂羅戒!就是師尊所戴的魂羅戒!羅禮一下子就想了起來,看著蕫逸半天沒有出聲。
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就連龍海天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閻羅王,怎麽了?”龍海天輕聲問道。
“哦,”羅禮是何等人物?很快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眼色複雜地望了蕫逸一眼:“沒事,這是覺得這個小家夥很有意思而已。”
蕫逸卻早已經通體冰涼,憑直覺他就知道羅禮一定認識魂羅戒。認識魂羅戒,那就表示羅禮知道蕫逸魔帝傳人的身份!完了,這下完蛋了。蕫逸麵如死灰,恨不得狠狠甩自己幾個巴掌。要不是他太過大意,沒有記得隱藏魂羅戒的話,怎麽可能會被羅禮發現他魔帝傳人的身份?
“我記起來了,我殿中還有事就先走了!”羅禮突然出聲,看了蕫逸一眼後轉身離開了,留下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
等羅禮一走,蕫逸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經被汗水打濕了。現在應該怎麽辦?羅禮會怎麽對付他這個魔帝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