蕫逸回來了,那個三年前雄霸第三高中的蕫逸又回來了!

那個黃毛的智商顯然沒有那麽高,好久才明白蕫逸那惡毒的話語。

“找死!兄弟們上,給我狠狠地揍他!”黃毛陰狠的叫囂著,看著蕫逸的眼神陰毒而又憤怒。

“記著,我叫蕫逸!”蕫逸揚起了拳頭,在顏雪驚駭莫名的眼神下揮了出去:“我蕫逸的女人,誰敢碰?!”

“砰!”血液飛灑,蕫逸的拳頭結結實實轟在了衝在最前麵一個小混混頭上,將那個可憐的小混混直接擊飛幾米遠。

飛灑的鮮血不僅僅是那個小混混的,還有蕫逸的。

“不要,蕫逸快停下,你不能發怒,不能用力的啊!”顏雪哭喊著,悲痛欲絕,她知道蕫逸一旦發怒打架的後果。

蕫逸的拳頭爆裂開來,露出了裏麵的森森白骨。灰白色的青筋夾雜著鮮紅異常的血液,顯得無比的詭異恐怖。

黃毛咽了一口口水,抓著顏雪慢慢往後退著,任誰看到蕫逸這幅詭異的模樣都會害怕的。

看了看蕫逸鮮血淋淋的手,又看了看直接屬下的十幾個人,黃毛的膽氣上來了。抓著顏雪的肩膀,黃毛高聲大喊:“兄弟們,給我上!把這個人揍趴下後,這個女人大家一起分享!”

“謝謝大哥!”那些小混混看著顏雪那絕美的臉龐和玲瓏凹凸的身材,都咽了咽口水。

“轟!”蕫逸的頭發無風自動,黃毛的話徹底激怒了蕫逸!

但凡是龍,都有逆鱗,顏雪就是蕫逸的逆鱗!龍之逆鱗,觸之必殺!

蕫逸慢慢蹲下了身子,在地上撿起了半塊磚頭。笑了笑,蕫逸輕聲說道:“打架,還是磚頭好用啊!”蕫逸似乎回想起三年前帶著一群小弟呼嘯高中的情景。那時,誰敢惹蕫逸?可現在,誰也不曾想那個威猛的蕫逸已經變成了一條病大蟲。

“不要啊……蕫逸。”顏雪已經哭得沒有了力氣。

“雪兒,我發過誓要一輩子保護你的。”蕫逸向顏雪投去一個深情絕然的眼神。

“上,給我上!”黃毛終於記起了這個蕫逸是何方神聖,三年前這一帶的霸主!

蕫逸揚起了磚頭,砸向一個又一個撲向自己的小混混。每一磚頭下去,總有一抹血花激飛。

蕫逸猶如一條衝入羊群的餓狼,瘋狂地撕咬著這一頭頭小綿羊。

在蕫逸的磚頭下,十幾號小混混都頭破血流地躺在了地上哀號不止。

蕫逸也不好過,他身上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他每個毛孔都在往外冒著血絲,身體也在膨脹著,好像有什麽東西要衝出他身體一般!

蕫逸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最後剩下的黃毛,每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一個觸目驚心的血腳印。

走到了黃毛的跟前二米處,蕫逸冷冰冰地望著渾身都在顫抖的黃毛。

“別…別過來,不然我殺了她!”黃毛抽出了一柄匕首,對準了顏雪的腹部。

蕫逸笑著搖頭,就算要威脅自己也要對準顏雪的心髒或者咽喉啊!腹部大不了就是受一點傷而已。

“你對錯地方了,應該對著喉嚨,那裏才是要害。”蕫逸指著自己的咽喉對著驚恐的黃毛說道:“你看,就是這裏。你一插進去就可以割斷氣管食道,然後被刺中的人就會嗬嗬作響很快死去。”

在黃毛驚恐之下,蕫逸慢吞吞地跨了一步:“告訴你,那嗬嗬的響聲就是割斷氣管後呼吸的聲音。那聲音真的很好聽,很美妙的。”

黃毛沒有注意到,一直看著蕫逸的顏雪卻察覺到了!蕫逸的雙腳一直在往下流著鮮血,紅紅的血液在蕫逸的身後留下淒厲的兩道紅線,而蕫逸的身體正在微微顫抖著。

“砰!”黃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匕首一把甩掉狠命地磕著頭:“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有眼不識泰山的小人吧!”

黃毛磕頭磕得很用心,額頭很快就紅腫了起來。他被嚇著了,被蕫逸那恐怖的模樣嚇著了!

脫離了黃毛的掌控,顏雪一下子就撲了過來:“蕫逸!”

“別過來!”蕫逸卻突然伸手製止了顏雪的飛撲:“別過來。”

顏雪淚眼婆娑地站在了蕫逸的身邊一米處看著蕫逸。

蕫逸慢慢走向正在賣命磕頭的黃毛身邊:“知道敢惹我女人的下場嗎?”

“不知道,大哥饒了我吧!”黃毛磕頭磕的更加的賣命。

“不知道?”蕫逸輕輕的笑著:“不知道我就告訴你!”黃毛一愣,隨即一塊磚頭在他的眼睛中迅速放大。

“砰!”蕫逸手上的磚頭四分五裂,黃毛的腦袋頓時陷下去一大塊。在黃毛還沒有失去意識前聽到蕫逸的話:“那就是死!”

那些小混混見自己的大哥都被蕫逸一磚頭撂倒,頓時一蜂窩跑了。

“砰!”蕫逸的身體重重落在了地上,那隻拿著磚頭的手也爆裂開來。

“蕫逸!你怎麽樣了?”顏雪一下子撲了過來,慢慢扶起蕫逸。

蕫逸艱難地睜開了眼睛露出一絲微笑:“雪兒,我會保護你的,別怕。”

“蕫逸,你怎麽樣了,怎麽樣了?!”顏雪哭喊著。

“咳咳,我恐怕不行了。”蕫逸用還能動的左手掏出了那枚硬幣打的戒指:“雪兒,這是你送我的那枚硬幣,我把它打成戒指送給你。你說這是幸運硬幣,希望它能帶給你幸運。可惜,我沒有辦法再照顧你了。”

顏雪瘋狂地搖著頭:“不要,我要你活著啊!要是你死了,我怎麽了獨活?”

蕫逸依偎在顏雪的懷裏,輕輕地說道:“雪兒,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

顏雪哪裏還有心思聽故事?淚痕早已經將那張絕美的臉劃花了:“不聽,我什麽也不聽。”

“雪兒,聽完講完這個故事好不好?”蕫逸看著顏雪。看著蕫逸希冀的眼光,顏雪點了點頭。

“在一個小小的池塘裏生活著一群無憂無慮的水蟲。不知道哪一天,它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它們總是看見有一些水蟲在慢慢爬過荷葉頂端後就不見了蹤影。咳咳……”說到這裏,蕫逸劇烈地咳嗽著。顏雪慌忙拍著蕫逸的背,卻沒有想到拍了是一手的鮮血。

伸手製止了顏雪,蕫逸繼續講著那個故事:“於是它們紛紛猜測那些水蟲到底去哪裏了?是不是已經死去?因為它們再也沒有見到過它們的同伴。眾說紛紛,各執己見,最後它們一起約定:無論是誰先爬過荷葉一定都要想辦法向同伴訴說去了哪裏。有一隻叫小毛的小水蟲在努力了很久後,終於第一個爬過了荷葉。它驚訝地發現了自己正在發生很大的變化,它慢慢褪下了那層皮,長出了一對翅膀,化為了一隻美麗的蜻蜓。”

“小毛很高興,想起了水蟲們的約定。它立馬就想告訴同伴它們以後會變成美麗的蜻蜓,飛翔在廣闊的天空的好消息。可是它很快就發現了不對,自己已經回不去了!怎麽樣都回不去了。它一次又一次撲向水麵,曾經讓自己暢遊的水已經變成了自己和同伴們的障礙。它除了在水麵蕩起一圈圈漣漪外,卻也無法再進入其中。它看到了它的同伴,多麽想告訴它們我就是小毛,可是同伴們卻不認識它了。”

“小毛大聲地叫著,而水裏的水蟲們卻聽不懂它在說些什麽!隻是奇怪這隻蜻蜓怎麽像認識它們一樣!不過它們誰也不會想到這隻美麗的蜻蜓會是小毛。小毛在努力了許久後,最終還是放棄了。它想,或許隻有它們離開水中世界變成了蜻蜓,才會知道吧。”

說完故事,蕫逸看著顏雪的眼神漸漸渙散:“雪兒,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因為,我會在另一個世界看著你的。”

顏雪哭著,她怎麽不明白蕫逸的話?隻是,為什麽心還是那麽痛?

蕫逸伸出了手,將那枚硬幣打的戒指放在了顏雪的手中:“答應我,好好活著!”悲痛欲絕的顏雪沒有注意到,蕫逸右手上那枚黝黑的古戒正在吸收著蕫逸的鮮血。

“我答應,我什麽都答應!蕫逸,你別死啊!”

蕫逸渙散的眼神猛地爆發出一陣精光,蕫逸一掌將顏雪擊飛!

“砰!”蕫逸的身體頓時爆炸開來化作了一蓬血霧,消失在了顏雪的眼前。

“蕫逸!”撕心裂肺的喊叫聲穿透整個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