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記似乎沒有聽見我問話一樣,隻是看著夜空保持著沉默,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門外的物空明走了進來,湊到我旁邊說道:“張大師,這點請放心,我們宗主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在他們準備放手一搏解決囚籠旗陣時,我們物記派的人就會合力施壓,當然,還有陣道派的人。”

我們三人聽到物空明這話,心中原本的焦急頓時放鬆了下來。

感情物記還留有後手,難怪現在看起來雲淡風輕,跟個沒事人一樣。

“物宗主,早說啊,我差點就要跑出去了。”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很快便見著了

物記嗬嗬一笑:“張奉,差點二字去掉吧,你去幫忙,這次成功了,算是大功一件。”

我神情微動,拱了拱手說:“弟子領命。”

“啊?張大師,那我們呢?”

“是啊,我和王大哥呢?”

王建兵和楊方明攔住我,並不想留在這。

我說道:“你們,聽物宗主安排。”

“可你的傷.......”

“沒事沒事,已經恢複了。”

我拍了拍王建兵肩膀,隨後便離開了小木屋,朝著兩儀八卦的天地異象走去。

我走的速度有些快,可我卻沒有感覺到大腿有任何的不適,哪怕被我自己劃了一刀也一樣。

李婉婉撇嘴道:“張奉,我勸你這次小心點,能讓他們動手的你就別動手了,你這傷勢,要不是有我幫你恢複,可沒那麽容易快好。”

“嘿嘿嘿,知道知道,這次我不僅僅是想對付道妖的人,我更想看看這陣道派的道法秘術,究竟有什麽奇特之處!”

不錯,我心中想的卻是欣賞陣道派所帶來的道法表演,陣法可不是隨時都能夠見到的,說不定這次行動可以為我提供不少的學習經驗!

來到了古山村的後山位置,隻見在山腳下,不知何時間隔三米左圍繞了一圈的黃袍道士。

一些圍觀的物記派弟子見到我似乎是猜到了我的身份,紛紛走了過來。

“請問是張奉張大師嗎?我是物記派的物能明。”

領頭的物能明走到了我的麵前微微拱手。

我笑著回應:“是的,不知現在的情況如何了?這兩儀八卦相,似乎沒有那麽容易破解,這些圍繞著後山的弟子,難道都是陣道派的人?”

我好奇的看向了前方這些弟子,隻見他們手中都拿著桃木劍,雙手握住劍柄,尖端朝上,放在臉前。

物能明說道:“是啊,都是陣道派的,其實道妖與陣道派的人冤仇極大,算是百年冤家了,在得知這邊有道妖消息,陣道派就派出了精英弟子,出山圍剿。”

我若有所思,接著看向了後山之上的兩儀八卦。

兩儀八卦被陣道派弟子的長劍金光連接,像是枷鎖固定住了兩儀八卦。

“哈哈哈哈,真沒想到,沒想到啊,這陣道派的弟子,竟已出現這麽多了。”

山林之中,一個黑衣麵具的人對著旁邊的黑衣麵具人哈哈大笑道。

其中一個黑衣麵具人,細看後麵具上有牛的標誌,也就說明了這人是洞內牛妖的主人,先前與我大戰!

“烏風,沒必要為了破解囚籠旗陣這麽大動幹戈引人注目吧?你明知道茅山的人都來這了,為什麽還要.......”

“牛霖,這你就不懂了,你的牛兒根本不值一提,如此大動幹戈,其實不僅僅是為了破解囚籠旗陣,更主要的是那幾位大人的封印。”

烏風語氣帶著冷寒,不由得讓牛霖打了一個哆嗦。

“那幾位大人,難道都在漸漸蘇醒嗎?”牛霖看向夜空圓月,喃喃一聲道。

烏風回答:“是啊,這次引來了那麽多陣道派弟子和茅山的人,不僅我們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還可以趁機獲取陣道派弟子的屍體,這些說不定是破解封印的關鍵,普通人的屍體,還是遠遠不夠啊.......”

牛霖沒有多言,手中的八卦鏡卻是不經間爆發出了符籙和金光。

金光搭橋,符籙入橋衝擊向了天空中的兩儀八卦,為其提供了極強的抵抗威能。

山腳之下,陣道派領隊,陣法核心之人胡正此時咬著牙,手死死的捏住桃木劍。

“這道妖的兩儀八卦還真難伺候啊.......”

胡正是完全沒想到自己的乾坤定山陣這樣都沒能破解這兩儀八卦,還差點堅持不住被反將一軍。

“胡大哥,這兩儀八卦畢竟是道妖一派除了妖契約道法之外打出名頭的道法,也難怪了。”

另外一位長發靚麗的女子輕聲說著,正是胡倩倩。

“倩倩,別放鬆警惕,讓弟子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次的對手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稍有不慎,我們都可能命喪黃泉!”

胡正沉著臉,除了執著冷靜,沒有其他感情色彩。

“是!胡大哥!”

胡倩倩說完便喃喃傳音,用的也是獨特的陣道派秘法。

三分鍾後,乾坤定山陣的威力轟然炸裂,萬千長虹從天劃過,落在了兩儀八卦上。

兩儀八卦與這乾坤定山陣一同爆炸,萬千金光碎片飛沫。

我和物能明都看傻眼了,這算是怎麽一回事?

“不會是,打了一個平手吧?”物能明吐著舌頭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還沒有結束,到底是陣道派,你看這乾坤定山陣,枷鎖破裂後竟能以快速的時間重新凝聚枷鎖,而兩儀八卦也是一樣,光速版恢複,重新變成了剛開始的模樣。”

“還真是,隻不過這些陣道派的弟子,臉色蒼白,嘴角,還流著血啊。”

物能明注意到了每一個陣道派弟子的嘴唇邊上流下了一痕血跡。

陣道派的弟子不好過,烏風和牛霖二人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

這一次破裂又快速聚合,已經耗費了他們巨大的精力,更何況牛霖在與我的對戰下,又遭到了反噬,所以情況不容樂觀。

“呸!什麽狗屁陣道派,這陣法鎮壓下,他們竟還有餘力重新凝聚?搞的我的牛兒還沒能破除囚籠旗陣!”

牛霖破口大罵,麵具都出現了裂痕,不過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了裂痕,仿佛這個麵具是沒辦法摔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