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下後,我先拿出了槐樹枝葉,然後又從廚房拿來了一碗水。

“秦大叔,把鞋子脫掉吧,我幫你暫時緩解一下中邪症狀。”

其實得了陽紙煞咒,症狀是不怎麽明顯的,但是年紀越大,症狀越明顯。

像秦大牛,目測已經快四十歲了,症狀不出意外已經從腳底到肚子這邊都開始了。

當然,脫鞋子其實是多餘的,拿水也是多餘的,我隻不過是為了到時候去另外三家,可以觀察他們鞋的情況。

而秦大牛,就算暫時不認為他是凶手,但是也要觀察一下,寧查過不放過!

脫掉鞋後,秦大牛的一雙腳,看起來似乎沒什麽症狀,可當我用力一捏,就像是捏軟泥土一樣捏了進去!

就好像,這皮膚裏頭,沒有肉,沒有骨頭,沒有血,沒有經脈!

“中邪的情況,很嚴重啊。”

我低沉說完,隨後故意將鞋底朝上擺在秦大牛的麵前。

秦大牛和其他三人也沒察覺到不對勁,以為是必須的。

我先仔細的看了一遍鞋底,秦大牛的兩腳鞋底都沾滿了泥土。

隨後我將水灑在了鞋底上,用槐樹枝一挑泥土,接著讓秦大牛用雙手把槐樹枝緊緊握住。

秦大牛照做後,很快陽紙煞咒的陽氣和煞氣都在慢慢地匯聚在槐樹枝上。

煞氣的熟悉感讓我瞳孔一縮!

這煞氣,跟陰珠的煞氣如出一轍!

也就是說,是那個教陳景山煉煞的女人的煞氣!

李婉婉低語道:“看來,這女人手段不小啊,還會下咒嗎?”

我心念回答:“不可能,如果按照陳景山的話來講,這女的肯定不是人,不是人,怎麽會咒法?這隻能說明又是她教的!”

李婉婉笑道;“哈哈哈,看來你的陰屍母挺厲害的!”

“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不過我感覺是八九不離十。”

我說完後重新看向秦大牛。

秦大牛看樣子是舒服了不少,一臉愜意。

我這時候在用力按壓秦大牛的腳底,已經能感覺到是有血有肉了。

秦大牛感激道:“多謝張大師!真的是太謝謝你了!我現在感覺渾身有力氣了,胸悶頭痛也少了許多。”

聽到秦大牛的話,秦二苟、秦鵬和秦全貴三人都是麵露驚訝。

“大師!快救我!我也要!”

“我也是!大師!”

“大師,先去我家!我孩子也要!”

三人圍著我神情激動,就差沒把我給強行拉走了。

“別急,還有秦大叔的孩子秦力力沒解決呢!”

“對對對!”秦大牛回想起來,趕緊說:“張大師稍等,我這就上去把孩子帶下來。”

秦大牛把秦力力帶了下來,我按照之前的流程,很快就把秦力力給解決了。

之後我看向三人說:“先去秦二苟的房裏吧。”

秦二苟聽到我的話後,趕緊拉著我走出了秦大牛家。

秦鵬和秦全貴兩人緊緊的跟在我和秦二苟的後頭。

秦二苟的房子並不遠,就沿著河流一直往下走。

我眯著眼,一路上在觀察著周圍路段環境。

等到抵達秦二苟的家中後,我讓他脫掉鞋子,然後我去他家廚房打了一盆水。

做法跟秦大牛的一樣,先脫掉了秦二苟的鞋子,朝上放。

秦二苟的鞋底濕泥土就非常多了,我不動聲色的將水灑在了鞋底上,接著用槐樹枝沾了一點兒泥土看了看後才交給他。

“好了,那我接下來去秦鵬家了,你在這一直拿著,記住啊,一個小時。”

“好咧!”

秦二苟麵色帶笑,露出了大黃牙。

我接著看向了秦鵬說:“那你家呢?”

秦鵬聞言趕緊笑臉相迎,迎我前往他家。

秦全貴隻能跟著,雖然是最後一個,但是好不容易能緩解中邪古怪,他怎麽可能就此放棄。

秦鵬的家就要過獨木橋了,我一路跟著他,沿著獨木橋的那一端河流來到了他家,距離秦大牛的家也不遠。

進入秦鵬家後,我也是一樣先去廚房打了一盆水,將他的鞋底朝上擺放。

秦鵬的鞋底泥土比較少,也都是濕的泥土。

我像之前一樣解決完畢後說:“你不是還有孩子嗎?需要我驅邪嗎?”

秦鵬趕緊說:“當然,張大師稍等啊!”

秦鵬拿著槐樹枝後跑上樓,領著兩個小男孩走了下來。

這兩個小男孩顯然也中了陽紙煞咒,我一頓做法後總算把秦鵬一家的情況給搞定了。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個人,秦全貴。

“張大師!跟我來吧!”

“嗯。”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後

秦全貴的家距離小河比較遠,在半山腰處,房子也比較破舊。

我還是先將秦全貴的鞋底朝上,然後去廚房端水。

秦全貴的鞋底泥土比較少,都是幹泥土。

完畢後,秦全貴感激的連連道謝道:“多謝啊!要不是張大師,我都不知道我這病該怎麽辦了!”

“沒事沒事,小事一樁,我先走了。”

“張大師,這都大中午了,要不要留下來吃一頓飯?”

我剛想拒絕時,秦全貴的媳婦走了出來說:“張大師,多謝你救了我家全貴的命啊,留下來吃飯吧,正好我也多準備了一些小菜。”

我神情微動,這秦大牛、秦鵬和秦二苟似乎有孩子,沒媳婦。

倒是這秦全貴,居然會有媳婦!而且她還沒有中陽煞紙咒!

有點意思!

我再回想這個村子男多女少,而鬼又偏女的多,難道是這些人的媳婦化作了鬼?

這個答案的可能性極大,那麽騷擾他們的女鬼,會不會說並不是想陷害他們的命,而是想回家看看自己的老公和孩子呢?

可我一想到這些女鬼是受人驅使的,很快就排除了這個想法。

既然有人驅使,那麽騷擾秦大牛他們,就應該是有目的的。

“好吧,我就留下來吃完午飯再走吧。”

正好我也利用這個機會與秦全貴和他的媳婦一起談談我的疑惑。

秦全貴的媳婦叫王曉麗,不是秦家村的人,是遠嫁而來的。

王曉麗很快就把一些家常炒菜端了上來。

我看完一桌子飯菜,臉色一凝。

這些飯菜,居然沒有發黴,也沒有小白蟲!

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