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書這病落在我眼中,憑借陰陽術竟一時無法看懂到底是什麽病!

陳舒書見我神情,重重歎了一口氣說:“果然,出名的赦詭派張奉張大師你都看不出端倪,這下我們灰仙一族要完蛋了。”

我聽到後搖了搖頭說:“陳族長,你這太過緊張了,目前你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嗎?或者說有什麽不舒服?還有具體發病時間,跟我講講,期間又碰見了什麽事情。”

我必須先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然根本就不清楚這黑斑病到底怎麽回事。

陳舒書聞言緩緩開口講述。

“這件事可能要從十多年前說起了,當時我們在西都這邊剛剛立足,為了慶功我們一族的人前往西黃沙漠旅遊,誰先走出這西黃沙漠,誰就可以獲得獎賞。”

“可誰曾想,從西黃沙漠走出來後,不少族人出現了怪病,也就是眼前的黑斑,一些年幼和年老的族人,得了這病這些年來陸陸續續去世了。”

“我也找了許多的醫生,甚至一些道士來幫忙看病,結果都是一些江湖騙子,連我們是灰仙的身份都看不出來,因此我沒辦法,找到了茅山。”

“茅山的護法派王煉洞給我們提示,說是北西有靈淮竹,我便安排了人去尋找,這些年也沒能碰見什麽靈淮竹。”

“直到狐族千金李小姐給我傳來消息,說是赦詭派張奉大師會來,因此我便在這安排好等你的到來。”

陳舒書講到這,又歎了一口氣,大概是因為我不清楚,讓他有些失望了。

我記下幾個關鍵信息,第一個便是西黃沙漠,第二個是這靈淮竹。

沒想到靈淮竹的效果這麽強,不僅僅能治療我的金斑毒,還能治療這古怪黑斑。

我摸了摸下巴說:“不瞞陳族長,王煉洞先生跟我也講述了靈淮竹的事情,我自己本身也中了一點毒。”

我說完,拉起左臂衣袖,一顆顆碩大金斑出現在眾人眼前。

陳舒書見狀都不禁吃驚道:“原來張大師,你也......”

“我跟陳族長你一樣,我同樣需要靈淮竹,這件事我肯定會幫你的。”我低聲說道。

“嗯,那就好,多謝張大師了。”

陳舒書稍稍緩了一口氣,心中懸著的心放鬆了不少。

“張大師,咱們接下來怎麽做?我都聽你的!”

“別急,我先研究研究你的病吧。”

我拿出銀針還有一個小瓶子,陳舒書見狀立馬明白了過來,把襯衫的左手衣袖往上拉。

我用銀針刺向陳舒書左手臂的黑斑點,一滴黑血從黑斑點中流出。

我用瓶子接取這黑血,隨後貼上符籙默念淨身符咒語。

等我念完,黑血並沒有變紅,反而是更黑了!

“張大師,情況,如何?”陳舒書一臉緊張的看著我說道。

我沉默了一會兒後說:“不容樂觀,這些黑血中似乎積累了許久的煞氣,這些煞氣非常嚴重,一定程度後會煞氣入體,經脈全損,結局就是死亡了。”

我將黑血瓶收好,大腦卻是想到了自己因為陰屍母導致體內入煞的事情。

我心念詢問李婉婉:“婉婉,這煞氣,跟我的是不是有點類似?”

李婉婉說道:“差不多吧,不過比你的還嚴重,你的煞氣每三年來一次,這一次挺過去就會消失,煞氣不會留在體內,無非就是一次比一次嚴重,三十歲那年煞氣必定要命罷了。”

“而眼前的這個煞氣,我並沒有感覺到陰屍母的氣息,這種煞氣是隨著時間推移慢慢積累,等到一定程度後會爆發,像陳族長,再不處理隻怕再來個五年差不多就要玩完了!”

我了解完畢,心中微微一沉,這跟陰屍母,確定沒有關係嗎?

我反正是不相信的,這煞氣,肯定也是因為陰屍母才出現的!

“張大師,有沒有緩解的辦法呢?靈淮竹實在是太難找了,北西方向區域,我族人詢問過各個地方的老鼠,都沒有發現什麽靈淮竹。”

陳舒書見我臉色凝重,知道情況非常不妙。

我說道:“緩解的話,有是有,不過有點痛苦,需要我的銀針刺入你每一個黑斑點,起到一種換血的作用,把帶有煞氣的鮮血全部擠出,接著等身體機能自動產出新的鮮血。”

“不過這樣的話,治標不治本,新生血液很快就會被煞氣所汙染,再度回到煞氣黑血,隻能起到緩解作用罷了。”

陳舒書原本還放亮的目光瞬間暗淡了下來。

陳舒書歎息道:“好吧,那就隻能靈淮竹了。”

“我先陳族長你治療一下吧,雖然治標不治本,總比什麽都不做來得好。”

我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包銀針,陳舒書聞言點點頭,將上衣全部脫掉,包括褲子也一樣。

兩個保鏢見狀連忙回避,我倒是無所謂,拿出銀針開始刺向每一個巨大的黑斑點。

銀針刺入黑斑點,感應到煞氣迅速變成了黑針,比我想象的還要恐怖!

“你們二人,去幫我端來三四個盆。”我瞥一眼兩個保鏢說道。

二人看向陳舒書,陳舒書點了點頭,這才離開去拿盆。

過了一會兒,三個盆擺在了我的旁邊。

我開始慢慢治療,銀針刺破,擠出黑血,滴在盆上。

這個過程持續了兩三個小時,總算是治療的差不多。

陳舒書身體的黑斑小了一圈,同時氣色極其不好,嘴唇和臉色都發白。

“好了,陳族長,你感覺如何?”我收回銀針,輕聲說道。

陳舒書苦笑道:“感覺人都要升天了,好在體內確實是舒服了不少,今晚得好好補補血了。”

“嗯,那我先去清洗一下,晚上吃一頓飯,到時候跟我好好說說沙漠的事情。”

我說完便走進衛生間開始清洗銀針,兩個保鏢把惡臭血盆端走。

不得不說這煞血積累的實在是有夠多的,要不是我銀針也是開過光的,隻怕這次用了都不能要了。

我清洗完畢,陳舒書已經派人去安排晚餐,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晚上五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