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兄弟之一說道:“你是什麽人?”釋小禪怒目而視,冷冷地道:“你不配知道!快說,早上的藥人呢?”
見兩個人遲疑,釋小禪心中著急、憤怒。一掌便將那個沒有開口的擊斃了,扭頭看向剩下的一個。
“我說,我說,放到前方一個村裏去了,讓他去滅那個村子了。”這個鬼頭說道。
“有解藥嗎?”釋小禪冷然問道。
“解藥沒有,這種藥人必須不斷服用我們的藥物,才能維持生命,時間越長,越難以脫身,如果一個周期也就是一個月不來加藥的話,那人就會在下個月癲狂暴斃而死。”
“啪”的一聲,這個也被釋小禪憤怒地擊碎了頭蓋骨。聞聽這種惡毒的邪術釋小禪徹底被激怒了。
回過神來,釋小禪發覺自己能力突然比原來大了許多,感覺出手還沒有用力,都這樣了,心中有些高興,辨別了一下方向,將外邊的黑衣脫掉,朝著前方村莊疾飛而去,他太厭惡這黑衣了。
單說賴皮和尚因為遇見一個忘年的老朋友,耽擱了兩日,辭別那人後,繼續趕路,順便打探魔帝宮近來有沒有趁英雄會作亂的事情,所以走的就慢了下來。這一日,走過一個小村莊,賴皮和尚突然見村人四處逃竄,知道這裏一定有惡人在作怪,大步飛奔過去,正見一個人頭被砍飛,鮮血噴起兩米多高,屍體站而不倒。那砍殺之人,飛腳踢翻屍體,眼中露出凶光,癲狂奔他而來。那人身上、臉上全是血,一身古佛寺俗家弟子的打扮,讓賴皮和尚一眼就看清楚了那個人,正是小寒,手中七傷劍之上鮮血流淌,滴滴答答。
賴皮和尚大喊:“小寒,你幹什麽?”那人哪裏管他喊叫,舉劍便砍,賴皮和尚伸手點穴,但感覺點到了棉花之上一般,根本沒有了作用。賴皮和尚心中一涼:小寒是不是被魔帝宮藥人了?
顧不得再想,小寒的劍已經再次砍下,自己又不能傷害他,隻得躲避著想辦法,正在這個時候,身後的歐陽寒雪(回古佛寺帶了一些人領路趕來,正遇見小寒亂了心性)、雲飛子、方成子、釋小禪、釋懷還有一隊弟子才氣喘籲籲跟了過來,看樣子是幾個人一路追小寒而來的。
“前輩,快製住他,他,他——”歐陽寒雪一眼看見了賴皮和尚,就像是看到了救命之神。
再看了幾眼,歐陽寒雪才明白這次小寒中毒之深,不但其功力不可思議提高,而且看樣子連賴皮和尚一時也隻是躲避,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幾個人圍在小寒周圍,卻無法讓其停止攻擊,而小寒就好像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砍殺著,叫囂著,大聲地怒號呢,他們幾個卻是一句也聽不清。
小寒衝破他們的包圍,再次砍殺而去,幾個人不敢怠慢,緊緊追趕。賴皮和尚聽說過這種藥人,知道現在其處於最癲狂時刻,等到其累了,就容易控製了。隻吩咐大家看好他,不要他再殺害無辜百姓就可以了,等其累了再設法將其捆綁起來。
幾個人一邊追趕小寒,一邊互相介紹彼此認識了一下,當然,賴皮和尚隻說自己是一路人,偶爾撞見有人殺人雲雲,釋懷等人也沒有在意。等到抓住小寒的時候,已經正午過後了,幾個人將小寒捆綁了結結實實,便與“路人”告別而去。
歐陽寒雪等幾個人走遠了一些,道:“前輩,這小寒怎麽辦呢?”
“你跟著去古佛寺吧,這幾天古佛寺可能需要人手,你也可以大開眼界了。小寒的事,古佛寺應該有救治的辦法,你不要著急。記住一點,英雄會開始的時候,密切注意各路來人,小心魔帝宮趁機作亂。”賴皮和尚道。
“英雄會,哦,知道了,可是今年怎麽突然在古佛寺開了?按理說今年還沒有輪到古佛寺啊!”說出來的時候,她就有些明白了,根據現在的形式,大概古佛寺在打著開英雄會的名聲,召集天下正義之士製定對付魔帝宮的計謀吧。
“快去吧,他們叫你了。”賴皮和尚道。歐陽寒雪道了一聲“保重”,連趴趴熊的事情都忘記問,便追趕而去。身後賴皮和尚歪在一棵樹上,看上去疲憊至極。
這裏距離古佛寺有200裏的行程,當然如果修行之人禦劍而行,多半日便可以到達。但是現在大白天人多,不方便施法,幾個人護著小寒沿著山路緩緩而行。
“聽說古佛寺的弟子濫殺無辜,這和魔界還有什麽區別,今年我來就是要爭奪天下第一正派的位置。”一個胖大的和尚走在前方山路之上,身後跟著十幾個光頭弟子。
“大師果然不是泛泛之輩,我早就看出來了。”另一個道家打扮的人在一旁說道。
釋小禪等人誰也沒有說話,那些人走得倒是不慢,片刻後便不見了蹤影。
單說趴趴熊在古佛寺找不到小寒,心中早已大急,對著散仙搖頭不已,散仙懂得趴趴熊的心思,但是一時也沒有辦法,突然接到弟子來報,說小寒被幾個弟子抬著正在回來的路上,散仙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他對趴趴熊道:“你家的小主人馬上就回來啦,不要著急了。”
那趴趴熊似乎似懂非懂,突然朝外跑去,來到院子當中,飛身而起,向著山下方向飛去。追出屋子的散仙自言自語:“小寒有你這樣的朋友,足以。”
趴趴熊還沒有飛多遠,從肉--袋中掏出了一片羽毛,色澤鮮豔,向著天空一丟,那羽毛便化作一隻公雞,一隻羽毛鮮豔的公雞,那公雞見了趴趴熊似乎很是興奮,很是恭敬。讓人大為不解。就這樣,天上一熊、一雞並翼而飛,直向著山下奔去。
小寒被幾個人抬著正走著,突然前方一個紅衣女子將道路攔了下來,歐陽寒雪和釋小禪(在蠻荒山他記得自己救過這個女子)一見認識,正是鬼丫頭。
釋懷卻曾和鬼丫頭交過手,知道是魔帝宮的人,大喝一聲:“魔女,找死!”說著便跳過去,示意其他人趕緊護送小寒先走。那些弟子自然領命而去,隻剩下了釋小禪、歐陽寒雪和自己將鬼丫頭攔了下來。
釋小禪道:“師兄且慢。”說著走了上來,對鬼丫頭道:“姑娘,你可記得我?”
鬼丫頭一看,有幾分的熟悉,但卻是不認識,道:“你是哪位?”
“還記得在蠻荒山你昏倒的時候嗎?”
鬼丫頭一愣,那不是小寒前去救的自己嗎?再仔細看,這個人確實和小寒有些相仿,莫非那次救自己的是這個人?她淡淡一笑:“你和小寒是什麽關係?”
“師兄弟。”釋小禪道。
“師兄弟也這樣相仿,真是少見。我此次前來,也是為小寒而來,你們把他交給我,否則,小寒性命難保。”
歐陽寒雪看了釋懷一眼,道:“她說的可能是真的,在魔帝宮她曾幾次救了我和小寒。”釋懷一臉的難以置信:“她是魔帝宮的人,邪魔害人哪裏會救人,一定有什麽陰謀,你不要被她一時的假象給騙了。”釋懷對於魔帝宮的人深惡痛絕,自己幾個師弟也死在了魔帝宮的手中,師傅如今也昏迷不醒,這一切都是魔帝宮所為,任誰也不會對魔帝宮有任何好感的。他看了一眼歐陽寒雪,又看了一眼釋小禪,眼神中分明責備他們居然認識魔帝宮的人,還救她。
歐陽寒雪突然感覺釋懷,不,應該說是古佛寺和魔帝宮之間的仇恨遠遠大於她所想的,她轉眼看向了遠方,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自己的爹娘不也是死在了魔帝宮的手上嗎?要說,自己應該也出手將魔帝宮的人全部殺死才解恨,可是,這個鬼丫頭,又救過自己和小寒,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釋小禪道:“當日我救你,並不知道你是魔帝宮的人,如果我知道,我會殺了你!”語氣很是堅定,不由得讓鬼丫頭一驚。
“好啊,既然魔帝宮的人都該死,那麽在魔帝宮看來,你們自然也都該死!”說著鬼丫頭拉開了架勢,準備動手。
“別,等等。”歐陽寒雪突然在雙方僵局的時候說道,“鬼丫頭是我的恩人,也是小寒的恩人,如果她不想小寒活著,隻怕早在魔帝宮就可以殺我們了,為什麽她還會跑到這裏來救人呢?”
鬼丫頭對歐陽寒雪感激地看了一眼,然後扭頭對著釋小禪和釋懷道:“我沒有時間和你們理論,讓開!”
兩個人自然也不希望小寒有事,但是魔帝宮給古佛寺的傷害實在太大了,他們又怎麽能夠輕易接受?此刻兩個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辦了,鬼丫頭飛身而起,想要越過他們搶小寒而去,兩個人本能地抬掌打向了她,小寒被弄成這樣也是魔帝宮的手段,誰敢保證與這個人無關呢?說不上是魔帝宮想帶回去再給小寒用藥呢。
“啪啪”兩掌,釋懷和釋小禪就感覺自己手腕有些疼痛,再看時,鬼丫頭的身邊已經站了兩個黑衣人,四周也突然出現了幾十個黑衣人。
歐陽寒雪大驚,扭頭看向鬼丫頭,想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如果要救小寒,那她一定是偷著做的,帶這麽多人,豈不走漏消息?
釋小禪道:“邪魔,想不到我釋小禪瞎了眼,救了你,今天我就再把你的命再拿回來!”
釋懷也道:“歐陽姑娘,你也看到了,這是救人的嗎?魔帝宮會派這麽多人前來救古佛寺的弟子嗎?”歐陽寒雪再次看向了鬼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