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錢康開口
錢看異常的痛苦，看著高隊長和我夢囈般的說道：“死的都已經死了，我也該死。還活著的重要。活著的重要。”我看了看高隊長低聲說道：“看來他不敢說是有原因的，恐怕那些人威脅他，他有親人在那些人的手裏。”
高隊長看了看錢康：“是這樣嗎？”錢康點了點頭：“我的兒子在他們的手中。我說不說都要死。不過我不說，他們不會殺掉我的兒子。”高隊長皺了皺眉頭：“那些人到底是誰？他們把你的兒子關在哪裏，我們可以去救他。”
錢康看著高隊長，搖了搖頭，不再說話。我知道他信不過高隊長，他覺得高隊長根本不能幫到他。錢康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馬上又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了。
我走到錢康的身邊，對錢康說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幫到你。不過我會盡力。可是你想想，他們會放過你的兒子嗎？恐怕不管你說還是不說，你兒子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如果你說清楚了，我們也許可以找到那些人，可以救出你的兒子。你這樣的話，恐怕。。。。。。”
錢康抬起了頭，看著我。我也看著他：“你要想清楚，告訴你，我不怕‘陰陽門’的。”我故意把“陰陽門”這三個字提高了一些聲音。錢康的身體一震，睜大了眼睛，看著我，難以置信的說道：“你知道‘陰陽門’？”
我笑著點了點頭：“這些都不知道，又怎麽幫你。我和鬆風子交過手，不過爾爾。隻要你兒子還活著，我真的有把握救他。”錢康坐直了身體，看著我。似乎要說什麽，可是眼睛突然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四顆獠牙也伸了出來。猛地向前一伸頭，口中發出咆哮。
我退了一步，歎了口氣：“又變成這樣。看來要等一會兒再問了。”高隊長對我說道：“我覺得他好像比較相信你？”我說道：“陰陽門是很神秘的，掌握著法術，我看他是怕你們對付不了。之前我和錢康就認識，我曾經幫助他抓過鬼，所以為他比較相信我。”
高隊長點了點頭，突然說道：“不對勁。”我一愣：“什麽不對勁。”高隊長眉頭微皺：“我們調查過這個錢康，他和他老婆並沒有兒女。”我一愣，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成為這樣。再看看錢康，還是那個樣子，隻能等著他變回來的時候再問他了。
我們坐到了一邊，給上麵打了個電話，讓崔姐給我們送一壺茶來。三個人坐在一起一邊喝茶，一邊等著錢康變回到正常的樣子。高隊長眉頭緊鎖，也不說話。荀律師看著錢康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也不說話。過了很長時間，錢康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我們三個趕緊圍了上去。
錢康看了看我，說道：“盧先生，你答應我，一定要幫我。”我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到。”錢康感激的看了我一眼。高隊長催促到：“我們也會幫助你，幫你把兒子就回來，不過我調查過，你和你老婆並沒有孩子啊？”
錢康搖了搖頭：“我兒子不是我和我老婆生的，是我和別的女人聲的，那個女人給我生了孩子就走了。我隻有這麽一個孩子了。我老婆也不知道。”
我和高隊長對視了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高隊長說道：“原來是這樣？，你說吧，我們一定會幫你的。”
錢康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在生病之前，一直做古董生意。那些都是從地下倒上來的冥器。有一次，一個香港人找到我，說讓我幫他找一些屍體，都是一些幹屍。我就幫他找了，沒想到他給我很多錢。比我倒騰冥器掙得多多了。之後我也接觸到這個行業。開始自己倒騰屍體。再之後，我就接觸到了‘陰陽門’的人。他們給我提供了很多的屍體。我也給了他們很多的錢。後來一些國外的買家非常希望買到我們的僵屍。於是我就和‘陰陽門’的人還有一個叫做雁北飛的人說了這件事。結果‘陰陽門’和雁北飛為了僵屍的事情還鬧得很不愉快，據說還打了一架。”
我一愣，沒想到這裏麵還有這樣的一段事情。又聽到關於雁北飛的事情，很有寫親切感。
錢康繼續說著：“後來雁北飛傷了‘陰陽門’的幾個人，還給我送來了一隻‘千年水僵’。那可真是名種孤品，可以是個大價錢，大約可以買到一兩千萬，而且據傳說是一對，要是兩個湊齊可以，買到上億。再後來，雁北飛的徒弟也給我送來另外一隻‘千年水僵’可是卻被人家給劫走了。我一著急，就得了腦出血，倒下了。那些‘陰陽門’的人不甘心，也想要那兩隻‘千年水僵’可是他們根本就找不到，他們一直以為是我藏了起來。後來就一直到我家裏找我老婆，還在我家附近偷偷的監視我。”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些“陰陽門”的人是想要得到“千年水僵”。
我問道：“那他們用什麽方法把你弄成這樣的？”錢康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腦幹出血了，雖然對於外界的事情還知道，可是我本身是沒有什麽反應的。不過我知道路仁海帶了一個人過來。那個人就是‘陰陽門’的四個護法之一。我心裏明白，可是沒有辦法出說來，隻能任由他。他在我的滴流瓶子裏麵加上些東西。應該是一種藥。那些藥進到了我的身體，我就變成了這副樣子。我一起來就凶性大發，撕爛了我的老婆。我身體中好像有一種什麽東西，要我找到那兩隻‘千年水僵’我就跑到那裏去找‘千年水僵’。”
我愣了一下。高隊長看著我問道：“什麽‘千年水僵’？”我說道：“這是一會兒再說。”我轉過身對錢康說道：“你怎麽知道你兒子被他們抓住的。”錢康痛苦的搖了搖頭：“我變成好像僵屍一樣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說我兒子在他門的手上，要我一定要找到‘千年水僵’不然就會把我兒子殺掉。”
我又問道：“你兒子在什麽地方？”錢康說道：“他在城東的一所房子，有兩個保姆照顧他，他今年隻有十歲。你們一定要幫我救他。”
我皺了皺眉頭：“你有沒有告訴他們，那兩隻‘千年水僵’在哪裏？”錢康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也許他們有別的辦法已經知道了‘千年水僵’所在的位置了。”
我一拍大腿，叫道：“恐怕他們已經知道了，搞不好現在應該在那邊了。荀律師，快點打電話。給那邊的工人，告訴他們，別管閑事，有情況給你打電話，我想他們要想運走那兩隻大水缸也沒那麽容易。”
荀律師點了點頭，拿出了電話。高隊長對我說道：“什麽情況？”我說：“根據錢康所說，那些‘陰陽門’的人應該已經到那個倉庫去了。我要趕緊趕過去，我要抓住他們。”
高隊長說道：“我也去！”我略一躊躇，說道：“還是算了，你的身份特殊，你還是在這裏，在這裏看著錢康，也可以好好和他聊聊。還是我和荀律師去吧。”
高隊長點了點頭：“那好吧，你們去吧。要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我點了點頭，和荀律師一起走了出去。
那輛越野車還在外麵，司機也在。我和荀律師上了車，荀律師對司機說道：“回倉庫去。”我對荀律師說道：“你打電話了嗎？那邊什麽情況？”荀律師說道：“那邊什麽情況都沒有，也沒有什麽人。我對打更的人說了，要他們別管閑事。”
我點了點頭，荀律師繼續說道：“是不是那幫家夥還不知道‘千年水僵’在倉庫裏？”我搖了搖頭：“這些‘陰陽門’的人敢於把錢康弄出來找‘千年水僵’當然一定會有辦法通過錢康知道‘千年水僵’的。一會而要小心。”
荀律師笑了笑：“對付妖魔鬼怪我倒是不太有辦法，不過對付人我還是有點辦法的。”說話間，我們已經到了倉庫門口。倉庫的大門緊閉，一副平靜的樣子。我卻感到一種莫名的緊張。越野車鳴了笛，不多時倉庫大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男人。笑著對著越野車揮著手。
我們跳下車，荀律師讓越野車開進去。那個老頭是打更的人，看到荀律師走過去，卑微的笑著，說道：“您今天怎麽這麽有空，又過來了？”荀律師點了點頭：“沒什麽，就是過來看看。”
我跟在荀律師的身後，看了那個老頭一眼，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老頭的印堂發黑，動作有點僵硬。笑容也有點僵硬。我一閃身，竄到了荀律師的前麵。伸手向著打更老頭的胸前抓去。
老頭一驚，荀律師也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