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鬼頭現身

我看著智寬的樣子,搖了搖頭:“你說你,還哪有一點出家人的樣子,成天大吃二喝,又去追女孩子,這會兒竟然想賭博了。”

智寬念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賭博為正道,無損我梵行。”

我笑了笑:“理都是你的。”智寬也笑了笑:“錢都是你的。走吧,盧老板。”我們笑著走進了賭場。

地下室的門口,兩個人攔住了我們:“你們幹什麽?”智寬拿著一摞子的錢晃了晃說道:“你說呢?”那兩個人見到了錢,笑了,做了個請進的手勢。我和智寬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說是賭場,其實很簡單。不過是擺著幾張大桌子,幾個人一圈,的在推牌九。對於這種東西我是不太懂的,智寬好像也不太明白。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兒,拿出幾張一百的放到了一個地方,那些人叫那裏做“天門”。

發牌的人看了看我們,笑了笑,開始發牌。我們兩個茫然無知,直到各家都看了牌,有人高興,有人罵。發牌的把我們的錢還給我們,又多給了那麽多。智寬笑了笑說道:“你看看,贏錢就是這麽容易。”

我笑著搖了搖頭:“小貓碰上了死耗子。”我不理會智寬,讓他一個人在這裏玩,我仔細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這個地下室不小,放著十幾個台子,足有百十號人,在最角落的台子有五、六個人圍著一個小台子,在打撲克,一人三張牌,這個我知道,在我們這裏這種玩法,叫做“鬥雞”也叫“一翻兩瞪眼”“拖拉機”。

我靠近那邊,站在了一個人的身邊。那個人抬頭看了看我,把牌插到了桌子上,嘀咕了一句:“媽的!輸光了,碰了兩把冤家牌。”說著轉身走了。其他的人看了看我問道:“你玩嗎?”我有點茫然,沒置可否。一個人說道:“我們這個玩的可大啊!至少要有一萬塊才能玩。”

我想了想,拿出了一遝子錢說道:“夠嗎?”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嘿嘿的笑著:“夠了!夠了!”我看著他們的樣子,知道他們一定是起了貪心,一定回合夥騙走我的片錢。就算是騙不走,之後也會有別的辦法。不過我是不在乎,我不在乎這點錢,也不在乎他們用什麽手段。

我下了底錢,那個人開始發牌。到我手中的牌都很好。可是我根本不要,隻輸個底錢。那幾個人看了看我,眼中都有焦急的神色。我倒是無所謂,我知道他們著急贏錢。我隻是在等著段超。

這時候智寬笑嘻嘻的過來了。手中拿著很多的錢。對我說道:“嘿嘿,運氣不錯,贏了三千多。”那幾個人看著智寬,都是很羨慕的神色。我對智寬說道:“你來玩我的,我看看。”智寬立馬接手,一看到牌不錯,趕緊加注,其他的幾個人都跟著笑起來。好像看到了希望。

我推到了一邊,依舊看著整個賭場。不時有人走進來,這時候已經是滿滿登登的了,整個賭場。烏煙瘴氣的。昏黃的燈光中,都是賭鬼那一張張變形的臉。到處都是叫聲,喊聲。

我皺了皺,點了一支煙。這時候,門口閃進了一個人。徑直向著我們這一桌走了過來。和智寬賭錢的人中有一個說道:“那小子又來了,昨天贏了兩萬多。”我知道進來的那個就是段超,不過今天看來人很精神,兩隻眼睛精光大放。一點也不想之前看到那副神經病的樣子。

段超沒有看我們,徑直來到了賭桌前,拿出了一摞子的錢,放到了桌子上。也不說話,看著幾個人。智寬也看到了段超,回頭看了看我。我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發牌的人開始發牌了。段超不看手裏麵的牌,直接扔出去幾百塊錢。其他的人相互看了看都沒有跟,智寬也扔出錢去。跟上了。

這時候桌上隻剩下兩個人對賭了。智寬也沒有看牌。隻是一直的放錢,。段超也不說話,瞪著眼睛也是一直的放錢,不多時,桌麵上的錢,就超過了三萬塊了。一邊的人看的直咽口水。我在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段超,並不搭腔,任智寬和他賭著。

又過了一陣,兩個人還是誰也沒有看牌,依舊在不斷地放錢,桌子上的錢已經好像小山一樣了。這時候整個賭場的人都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我們,大氣都不喘的看著我們這一桌。

這時候,段超已經沒有錢了。智寬手中還有很多的錢。智寬笑著看著段超,因為根據規則,如果段超沒有錢了,隻能輸給智寬,可是兩個人還都沒有看牌。我仔細地看著段超,段超大睜著眼睛,頭上的青筋暴起。兩隻手四處的劃拉著,好像再找錢。可是身邊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了。

段超晃著腦袋,滿臉的大汗。猛地拽下了自己上身的衣服,一下子扔到了桌子上。低吼道:“加上這個!”智寬一笑:“不知道這位大哥,你這件衣服要我跟多少錢呢?”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可是我正好看到段超的後背上有一個鬼頭的圖案。

我用“天眼通”對智寬說道:“就是這個,這小子身上有鬼頭了。”智寬說道:“那怎麽辦?”我說道:“激怒他,打起來,這些人就走了。我們再抓他。”智寬點了點頭。

智寬看著段超。冷笑道:“怎麽樣?你還有沒有錢,沒有錢就滾開。我要收錢了。”說著就要動手拿錢。段超低吼一聲:“不可以!”說著擋住了智寬:“我沒有輸,錢不能給你了。”智寬笑了笑:“那好啊,你可以加注啊!放錢吧。”

可是段超已經沒有錢,硬挺挺的站在那裏。智寬大笑道:“這位朋友,你這是什麽意思?正所謂願賭服輸,既然賭本不夠,就明天請早。”一時間圍著的人們也是議論紛紛。也有替智寬說話的,也有替段超不值的,畢竟花了這麽多的錢,連牌都沒有看到。

智寬哼了一聲:“你到底要怎麽樣?”段超兩眼通紅,頭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咬牙切齒的。好半晌才低聲吼叫道:“我和你賭手!”說著不知道從哪裏拽出了一把刀。對著智寬晃了晃。周圍的人一下子驚叫了起來。這時候,開賭場的人走了過來,對段超說道:“朋友,不用這樣吧。你昨天贏了那麽多,也沒有人這樣吧?”段超瞪著血紅的眼睛,說道:“滾開!”

那人自然不會走開,身後走過來兩個看場子的人,對段超說道:“輸了就走吧,別在這裏鬧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那人的話音沒落,段超一刀向那人刺去。那人慌忙一躲,刀子劃破了那人的腰際。那人一聲慘叫,跳到了一邊。

段超這一出手,人群一下子炸開了。有人大叫:“動手了!”後麵的兩個人一見那人吃了虧,向前撲去。段超出手如電,連著三刀刺進了兩個人的腹中,那兩個人捂著傷口,向外麵跑去。一時間賭場裏麵亂作一團。大家都爭著向外麵跑去。

我和智寬貼著牆邊站好,一邊盯著段超,一邊躲著亂七八糟的人群。段超瘋了一般,見人就砍。隻是片刻賭場裏麵的人就跑光了,隻留下滿地的血跡。

這時候的段超,滿身是血,形狀即使恐怖,兩隻眼睛也好想要滴出血來。看著我們,向我們走了過來。智寬笑了笑,說道:“該我們了。”

段超一揮手中的刀,向智寬刺去。我在一邊拿著“耀尖金筆”在段超的手中一點。段超手中的到掉到了地上。猛地回頭瞪著我,對我叫道:“我沒有輸,沒有輸!”接著又向我撲了過來。

我一閃身,推出一招“隨手八卦”金八卦打在了段超的身上。段超被我的“隨手八卦”擊中。一下子飛了出去。智寬腳一蹬地,向前飛去。一揮手中的禪杖,向半空中狠狠的砸去。

又是砰地一聲,半空中的段超,直接向地麵摔去。段超在地上滾了一圈。一個鬼頭從段超的身上飛了下來。落到了段超的頭上。

那鬼頭對著我們連個大聲地叫道:“我沒輸,沒輸!”說著張開了大嘴,向段超的頭上咬去。我一驚,知道鬼頭又要吃掉宿主。大叫一聲:“不要!”說著手中的“耀尖金筆”脫手而出,一下子撞到了鬼頭。鬼頭一偏,沒有咬到段超。

我箭步向前。伸手向鬼頭抓去。鬼頭一下子彈起來,向我咬了過來。我向後翻滾而去,鬼頭一直追了過來。我用天眼通對智寬說道:“快把段超弄走,別讓鬼頭吃了他。”智寬飛身而起抱起了段超,把段超扔到了一個桌子底下。

我向後一翻,鬼頭追了上來,我用餘光看到智寬把段超扔到了桌子底下。我回身就是一記“神龍擺尾”。那鬼頭正飛速的撲過來,一見我的腳帶著罡風襲來。猛地一閃,躲開了我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