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有所頓悟
聽了美君的話,心中莫名的傷感。可是我忍住了眼淚,凝視著美君。心有千言萬語,卻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美君靠在我的胸口,輕輕地說道:“你知道嗎?老公,我真的很開心。不管怎麽樣,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我感到很幸福,哪怕是隻做一天,我也開心了。而且我也有了你的孩子,他是我們的結晶,沒有我在他也可以陪著你。”
我皺了皺眉頭,抱緊了美君:“你在說什麽?不許說這樣的話,我們一家三口一定可以在一起,不會有問題的。”
美君抬起頭,平靜的看著我,輕聲的說道:“昨晚上,你和智寬還有精細鬼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的身體輕輕地一陣,沒想到美君那時候並沒有睡覺。
美君又靠在我的懷中,輕輕地說道:“其實我很滿足了,人生不一定是要永遠。哪怕是一霎那的光輝,也夠了。我能在你身邊,成為你的妻子,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老公,你不要為了我逆天了。雖然精細鬼說的話我聽得不是很明白,不過我想他和智寬都是為了你好。而且不管怎麽樣?他們都會陪著你。老公我們不能太自私,之後的結果誰也不知道。怎麽可以為了我們的幸福,去連累朋友呢?”
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緊緊地抱著美君,嗚嗚的哭了出來。我感到很無力,很無能,為什麽我竟然不能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
美君輕輕地拍著我,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一樣舍不得。可是有舍才有得。既然我的離去是必然,我們就該順應天道,我昨晚也看到了那空中巨大的鬼影,據說隻有要死的人和修道的人可以看到那百鬼夜行。為了我竟然這樣大動幹戈,我已經覺得很幸福了,這都是你帶給我的。不過我不想為了我再出什麽事。我隻想,隻想留住孩子。”
我感到心中,好像刀紮一樣的痛。不對,刀紮已經不能形容我的痛,因為此刻我的心已經被絞碎了,變成了一灘血。美君越是平靜,越是這樣苦口婆心的勸誡我,越是這樣不顧自己,我就越難受。心血化作眼淚,不斷地湧出來。我這一輩子的淚水,恐怕都在這一刻流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們就這樣相擁著睡著了。睡夢中,我不斷地見到我和美君之前相處的景象。我突然發現,我們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很短。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地在一起。我的心中一疼,被驚醒了。
天還沒有亮,月光入水般的灑進了房間。一切都變得柔柔的。我的心也柔柔的,美君伏在我的胸前,甜甜的睡著。好像一切原本就很美好,而那些煩惱都是我們自己想象出來的。我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美君的頭發,心中也變得平靜了。看來美君比我看得通透,也許之前我的想法真的是不對的。
早上,美君叫醒了我。我揉著眼睛,看著美君。美君穿著一身家居服,神清氣爽,俏皮的看著我。我問道:“怎麽了?叫我幹嘛?”美君笑了笑:“不是我叫你,是智寬大師叫你。他叫你吃了飯,到地下室去。”
我坐了起來,點了點頭,穿上衣服,對美君說道:“我和智寬大師可能要呆上一陣子,你。。。。。。”美君笑了笑:“沒事,你們做你們的事情,我要陪著媽媽。之前很忙,也沒有時間好好陪陪媽媽。現在有時間了,多陪陪她。”我點了點頭:“你要出去逛街的話,就開我的車,不過一定要記住,帶上‘捕頭’然後叫上小鬼。知道嗎?”
美君笑著點了點頭。我下樓和智寬吃了早飯,就到了地下的車庫。我和智寬盤腿對坐,開始冥想。我把事情從一開始看到《民國案件實錄》開始,到現在事無巨細一一想過一遍。好像看了一場奇幻世界的電影。
我等開眼睛的時候,智寬正看著我。我問道:“你不想你的,看我做什麽?”智寬說道:“我的事情比較簡單,早就想明白了。不過我看你的臉色陰晴不定,而且滿頭大汗的,有點擔心你。”
我搖了搖頭:“我沒什麽事情,事情確實有點複雜。不過之前好像也有所提示。”智寬點了點頭,拿出了煙,遞給我一枝,問道:“怎麽說?”
我點了煙,吸了一口,說道:“其實在很早之前,況九天就暗示過我,他說過我會承擔一些事情,一些無不願意承擔,可是我必須承擔,又很是痛苦的事情。那時候他就告訴我,不要執著。”智寬點了點。
我說繼續說道:“後來,我們在‘金箭浮屠’中,屍陀林怙主也和我說過類是這樣的話,當時我沒有想清楚,我隻是以為我要承擔很重要的責任。現在想想,才明白到底是什麽了。”
我又吸了一口煙,抓了抓頭,看著智寬說道:“其實智寬大師,有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智寬叼著要看了看我:“你羨慕我?羨慕我什麽?”我苦笑道:“我羨慕你真的可以斷了六根,真的可以放下。昨天之後,我真的相信你的前世一定是個菩薩,或者是羅漢。”智寬嘿嘿的笑了笑:“也未必見得,我還沒有勘破情關。其實你也可以。”
我搖了搖頭:“至少現在還很難。”智寬笑了笑:“你說出來了,就不會太遠了。所謂人生八苦,經曆了,也就勘破了,勘破了,也就放下了,放下了,也就自在了。”
我點了點頭,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們的‘金箭浮屠’之旅,確實是找到自己的一個旅程。我們可以清楚的知道我們到底的使命是什麽了。我們見了那麽,又得到了那麽多。那些寶貝,就是來幫助我們的。不僅僅是‘金箭浮屠’是注定的,連這一次的穿越也是注定的。”
智寬看了看我:“不是關鍵第七號的安排嗎?”我搖了搖頭:“這個不好說。也許真的是他的安排,不過就像去到‘金箭浮屠’一樣,都是個必然。我們必然會到民國去抓住那個鬼頭,也不然會到民國去找到那個東西。因為這個東西個以幫助我們。”
智寬一愣,旋即說道:“你說的是哪個盒子?裝著紫羊皮的那個盒子?”
我點了點頭:“不錯,這就是我剛才想到的。我一開始想到了金箭,又想到了‘金剛杵’,甚至‘白玉螳螂’我們所有得到的東西,可是沒有一件可以真正的幫到我們。直到我想起了那個盒子。”
智寬問道:“你知道那個盒子上到底寫的是什麽?”我搖了搖頭:“這個要問你,因為我根本沒有機會弄清楚上麵的東西。”智寬一楞:“那你為什麽會說那個盒子可以幫到我們?”
我說道:“這我也說不清楚,反正這就是我剛才想到的結果。現在該你了,你要早點把盒子上麵的東西參透了。嗯!這樣,我給你今天這一天的時間,不過現在已經剩下大半天了。你好自為之吧。”
智寬叫道:“不是吧,那你做什麽?”我說道:“我當然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我要去陪我的新婚妻子。你看怎麽樣?我走了,你在這裏慢慢想吧,想不明白,別出來啊!”說著我起身離開。
智寬對著我的背影哀嚎到:“可要記得給我送飯啊!”我沒有回頭,背對著智寬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我回到了樓上,美君正陪著他媽媽聊天。我也走了進去。美君的媽媽一把拉住了我:“大龍啊!美君這孩子不聽話啊!太淘氣了,你要幫著我好好管管她。”
我笑了笑坐在了美君媽媽的身邊說道:“你放心吧媽媽。美君不會再淘氣了。她懷了小寶寶,她現在很乖的。”美君的媽媽很開心:“是嗎?那可太好了,那我要當姥姥了。”美君笑著看著我說道:“我和她說了好幾遍了,她都不相信。你和她說一遍,她就相信了。真是的。”
我笑了笑:“一看我就是個誠實的好孩子,媽媽自然會相信了。”美君對我說道:“對了,我們結婚的事情,還沒有告訴你的家人呢?”
我這才響了起來,拍了拍腦袋說道:“你看看,我都忘記了。隻是奶奶不讓我去看她。我媽媽早就沒有了。我老爹現在美國。我這就打電話,告訴叔叔嬸嬸,和爸爸。”
美君問道:“你爸爸怎麽到美國了,能回來嗎?”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一時半會的回不來。他在我們國家還有通緝令呢。”美君一愣:“他老人家有通緝令。這個到底是怎麽回事?難怪你不常提起你爸爸。”
我苦笑了一下:“其實我不是不想提起他,隻是沒什麽好說的。我們很久沒有見過麵了。當年的事情也不能怪他,或者說至少不能全怪他,你要想知道,就的讓我從頭說起。慢慢說了。”
美君點了點頭:“我又沒什麽急事,你慢慢說吧,我真的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