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玉恒大押的羊皮卷

我和智寬正聊著,隻見師爺匆匆的趕了回來,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邊,沒有了平時的淡定,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我和智寬都沒有說話,就那麽看著師爺。

師爺定了定神,這才又恢複到了平時的樣子。看了看我們兩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看到那個死人了,真是奇怪。那人被人扒了皮,是怎麽做到的,那張人皮竟然扒的那麽完整,而且看不到一點刀痕,好像硬是把人從皮裏麵擠出來的似得。”

我和智寬沒有答話,都看著師爺。師爺問道:“既然你們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情,那麽你們一定知道是誰做的了?”

我想了想說道:“不知道。我隻是知道那家夥不是人。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抓著凶手的。”師爺看了看我說道:“可是已經做完了案,還怎麽抓凶手?”看著我一副淡定的模樣,師爺說道:“看你們的樣子,這個家夥還會做案子?”

我點了點頭:“對,還是會做案子,至少還要死七個人。就在這幾天。”師爺眉頭一皺:“啊!反正你們也要抓這個家夥,又何必再死七個人。我願意幫助您們,抓住那個殺人的凶手,不管他是人是鬼,是神是妖。”

我沒想到這個師爺倒是頗有正義感,也許是那個死於扒皮的人的死相過於悲慘,刺激了師爺。我搖了搖頭:“師爺,你先別激動。來之前我們也想過的,最後我們達成共識,就是不能破壞曆史。該死的隻能讓他死,如果我們救了年輕些人,就會改變曆史,有些本來應該發生的事情,就會改變。我們有可能就不回到這裏來。可是我們真的來了,這在邏輯上就沒有辦法講清楚,就變成了混亂邏輯。”

師爺畢竟是有見識,有知識的人。略一沉吟,點了點頭:“對,你說得對。我一時間沒有想明白這一層。那我們現在做什麽?”

我說道:“我們恐怕要在這裏呆幾天,現在當然是去換點錢,然後就當做旅遊,到處看看,領略一下民國的風情。最後抓到我們要抓的那個家夥,我們的旅行團就返回溫暖的家。”

師爺笑了笑:“也好。不過我要是在這裏遇到好東西,可不可以買回去呢?”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我們做的事情越少,應該影響越小吧?其實我們也是第一次穿越,沒什麽經驗。哎!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樣?”

智寬站了起來,說道:“其實隻要我們來了,就會有痕跡。有痕跡,就會有影響。不管怎麽樣,都會有點影響的。我看我們順其自然吧。走,換錢去。”

我點了點頭也站了起來,結了早飯的帳,我們吃了這麽多,竟然隻花了幾個大子。我們三個人向街頭走去。

一路上的建築都很低矮,自然沒有我們那個時代修建的漂亮。可是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師爺對這些都很有研究,一邊走,一邊給我們講解著。連智寬也被師爺的博學所震驚,極其認真的聽著。一直到我們走出了清水胡同。

在胡同口真的有一個銀行,我走了進去,沒費什麽勁,我換了一百個大洋。三個人分了分,以備不時之需。

我們又走了很遠,轉向了另外一條大街。這條街比甜水胡同更加寬敞,街麵上都是一些洋派的建築,多是一些洋行,我極力的回想著這裏,根據位置,這裏就應該是市中心的那條商業街。原來這裏在民國那個時候,就這麽繁華了。剛才我們在“甜水胡同”覺得就挺熱鬧的,不過和這裏相比,就好像農村的大集和法國的香舍麗榭大街相比。

突然,我發現在眾多洋行中,有一個中式的店鋪。牌匾上寫著“玉恒大押”。

我一愣。想起了那個製作陰金的“玉恒銀樓”而且我記得,美君當時的調查結果。那個“玉恒銀樓”之前就是一個當鋪。難道就是這個?不對,美君說過,那個當鋪在和林縣,並不在我們這裏,怎麽會這裏又有一個呢?難道和林縣的那個“玉恒銀樓”之前原本就是在這裏的?

看我在發愣,師爺問道:“盧先生?怎麽了?你在看什麽?”我搖了搖頭:“沒什麽。隻是在看那個當鋪。”師爺看了看說道:“玉恒大押?哎!我記得在商業街的街尾,大概也是這個地方,有個‘玉恒銀樓’難道這裏就是‘玉恒銀樓’的前身?”

我說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反正我們沒事,不如我們去看一看?”智寬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師爺點了點頭。我們向“玉恒大押”走去。

我一邊走,一邊回憶著那個沒有手指的黃紹奎老人。他是在二十年前從和林縣跑過來的。如果就是這個“玉恒”。那可就很有意思了。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進了“玉恒大押”。高高的櫃台裏麵站著一個穿著和師爺差不多,也帶著圓圓眼睛的人。看著我們進來了,隻是翻了翻眼皮,並沒有說話。師爺走到了櫃台前麵,說道:“掌櫃的。有沒有斷檔的好貨拿來看看。”

那個穿的和師爺差不多的人這才抬起頭,露出了一絲笑意,說道:“幾位老板,裏麵請。”我們被讓到了裏麵,有夥計端來了香茶。我們坐下之後,那個掌櫃的問道:“不知道幾位想要點什麽呢?”

師爺嘿嘿的笑了笑:“那要看看你們有什麽了?”掌櫃的說道:“金器怎麽樣?”師爺搖了搖頭:“我對金子不感興趣。”我接口說道:“如果有你們自己做的金器倒是可以看看。”那掌櫃的看了看我說道:“真是對不起這位先生,你也知道我們老板喜歡自己做金器啊!不過他做的東西是不賣的,那不過是他的愛好。”我一愣,沒想到竟然蒙中了。我問道:“請問你們的老板貴姓啊!”那掌櫃的說道:“哦!我們老板姓黃。”

我暗自點頭,看來很有可能是同一個“玉恒”店名對,姓氏對,這絕對不是巧合。

師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掌櫃的說道:“你麽有沒有什麽特別好一點的,珠寶玉器,我想看看。”掌櫃的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不多時,端著一個大托盤,裏麵鋪著紅布,紅布上麵有幾個珠寶和玉器。

師爺隻是瞟了一眼,笑了笑說道:“掌櫃的,這些不過是一般的貨色,你們是瞧不起我們呢,還是真的沒有什麽東西呢?”那掌櫃的推了推眼鏡,看了看師爺說道:“這位先生果然是個行家,我給您換一批。”

說著端著托盤走了進去。不多時又端著一些東西走了出來。

這一回的東西明顯和上次的不一樣。托盤中的東西真的是珠光寶氣,熠熠生輝。不過其中有一個小小的羊皮卷,吸引了我。我想伸手去拿那個羊皮卷看,可是師爺的手和我碰到了一起。原來師爺也看到了這件東西。我們對視一眼,笑了笑。我縮回了手,說道:“還是師爺你看吧。”師爺點了點頭,拿起了那個羊皮卷。

師爺輕輕的展開了羊皮卷,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蠅頭小字。我在師爺的旁邊,根本看不清楚上麵寫的什麽。掌櫃的笑著遞過來一個放大鏡,師爺接過,看了看。半晌才搖了搖頭,放下了放大鏡,把羊皮卷,遞給了我。

我看了看師爺,在他的臉上我看不到什麽。我又看了看羊皮卷。雖然上麵的字很小,不過靠近點我就可以看清楚了。上麵的字很是奇怪,我看是看的很清楚,可是根本不認識。再看看那張羊皮,竟然是紫色的。淡淡的紫色。比“捕頭”的毛色要淡一些。

我皺了皺眉頭,在我的印象裏麵我好像沒有見過這種顏色的羊。難道是染了色的,有或者是不小心弄上的顏色?我把羊皮卷遞給了智寬。智寬結果了羊皮卷,仔細地看了起來。

我看了看師爺,師爺對掌櫃的說道:“掌櫃的,這個羊皮卷多少錢?”

掌櫃的說道:“說實話,今時今日我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上麵寫的又是什麽。我們隻是知道這東西很有些年頭了,最奇怪的是,這東西什麽蟲子都不招,不用特別收藏,也不會變樣子。如果您要是認識這東西的話,到請告知一二。”

師爺沒有說話,而是喝了一口茶。智寬拿著羊皮卷倒是看得認真,不知道是不是看得懂。我卻坐在中間傻傻的看著幾個人。

掌櫃的等著師爺說話,而師爺缺一副不急不緩的樣子。放下茶杯,才說道:“你隻要告訴我價錢就行了。別的恕難奉告。”

我用天眼通對智寬說道:“智寬大師,那是什麽東西?”智寬說道:“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世界上沒有紫色的羊皮。”我也知道這一點,我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估計師爺也看出來了。所以他也很感興趣。你看的那麽認真,是不是認識上麵寫的東西?智寬搖了搖頭:“隻是認識幾個字符,那些字符很想梵文,還有些字符是巴利文,剩下的就不認識了。可是連不成一句話,看不出他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