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地獄業火
我們回到了屋子裏麵,那個老婆婆還是掛在那裏。我從窗邊揪了一片植物的葉子,放到了那個幹屍婆婆的口邊。智寬奇怪地看著我。突然那個幹屍婆婆鼻子動了動,兩個幹癟的眼窩動了動。幹癟的嘴巴一下子張開了,咬住了我拿著的葉子。
智寬嚇了一跳,就要動作,可是功力耗盡,一動渾身疼了起來,發出哎呀一聲、我趕緊拉住智寬:“你幹什麽?沒事的。”
那幹屍婆婆吃掉了葉子,恢複了婆婆的樣子。看了看我們。我對他說道:“郝婆婆,那個鬼頭已經被我們消滅了。”郝婆婆點了點頭,兩行渾濁的淚水流了出來。顫抖著說道:“好了,好了,我的罪也遭到頭了,我也該離開這個世界了。到我早就該去的地方了。”
我歎了口氣:“郝婆婆我知道你早就受夠了罪,可是現在去陰界恐怕也不是好時候。現在陰界亂成一團,你還是留在這裏吧!”
郝婆婆搖了搖頭:“亂點又怎麽樣呢?鬼王逆天而行,我明明已經沒了陽壽,還要留在這陽間。我應該順天應時,該去則去了。”
我搖了搖頭:“那就隨你了,不過你要是在陰界有什麽事情,可以找一個勾魂使者,他也算是我的朋友吧。”郝婆婆感激的點了點頭:“年輕人,你們慢走,我老太太也要上路了。”我和智寬對視了一眼,有一起和郝婆婆點了點頭趁著夜色,出了院子。
我們悄悄的回到了張來福的家,家中一點動靜沒有,看來是沒有驚動他們。智寬又悄悄的溜到了廚房,拿了好幾個玉米餅,還有些剩菜回到了房間。說實話,我也饑腸轆轆了,剛才的消耗實在是不少。我們圍坐在炕頭。我拿過了一個玉米餅,遞給了“捕頭”:“今天你有立了大功,這個給你,明天再給你更好的。”“捕頭”卻一臉的厭惡,搖了搖頭,躲開了玉米餅。
智寬接過了玉米餅,嘿嘿的笑了笑:“我看你應該獎賞他點別的了。我看他和剛才吃掉的‘地獄幽冥’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了,那裏還裝得下別的東西。”我看了看“捕頭”的肚子,真的鼓脹脹的。我搖了搖頭:“我看你還是休息一下吧。”“捕頭”病懨懨的點了點頭,到一邊趴著去了。
我對智寬說道:“剛才全是‘捕頭’的功勞,可是你知道那‘捕頭’口中噴出來的是什麽火嗎?”智寬塞了一塊玉米餅到口中,含糊的說道:“我是沒見過這種火,不過我聽說過,有一種火,叫做所謂的‘地獄業火’這種火是陰火,作為陽人,就感覺不到熱度。可是若是對鬼魂來說,絕對不輸於你的‘三味真火’。”
我也抓了一塊玉米餅,點了點頭:“真是厲害。看來‘捕頭’變身成麒麟之後,就會吐出這種‘地獄業火’。要說這個鬼頭也算是老謀深算了。布了這樣的一個局,還叫來了陰界最強的部隊‘地獄幽冥’。而且不用打敗我們,隻要把我們在畫中拖住兩個時辰。我們定然出不去了。隻是可惜千算萬算還是有了錯著。沒想到他最引以為自豪的‘地獄幽冥’竟然可以增加‘捕頭’的陰氣,而讓‘捕頭’變身成紫麒麟。結果又吃了那麽多的‘地獄幽冥’陰氣更重,可以吐出‘地獄業火’,嗬嗬,要不是這樣,恐怕我們真的要完蛋了。”
說著,我拿出那個鬼頭。放到了炕桌之上。智寬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拿起了小鬼頭,仔細的看了看,說道:“這個是二號。裏麵有個貳字。”我點了點頭。拿了一個繩子,把小鬼頭穿上了。走到了“捕頭”的身邊,係在了“捕頭”的脖子上。“捕頭”的樣子雖然疲憊,卻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智寬一邊吃著,一邊笑著對我說到:“好家夥,繩子都準備好了。你知道一定贏的嗎?”我笑了笑:“說實話,從那天起我就準備了十二條繩子,我用了一個,不算你那個,正好。”智寬笑了笑:“不過我兩個的功力實在是差強人意,你那次是有五小鬼幫忙,這次又有‘捕頭’而我們兩個那次就被關鍵第七號耍的團團轉,不僅沒有消滅它,還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我看我們應該加強修煉了。”
我也笑了笑:“好事,首先雖然我們功力一般,可是總算是老天有眼,邪不勝正。再一個我們知恥近乎勇,一定會有更大的進步的。不會老是這樣的。”
智寬倒在了炕上:“好的,我現在就開始修煉,我可要睡了。”
我笑了笑,也倒在了另一邊的炕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外麵傳來一陣的吵雜聲。我和智寬一下子坐了起來。我看了看外麵,已經是天光大亮了。可是這個鎮子沒有什麽人,一直靜悄悄的,所以我們一直睡到了現在。不過現在外麵真的傳來吵雜聲,我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聽,那是張來福和他老婆的聲音。
我和智寬對視了一下,跳下了炕。我發現“捕頭”也不在屋子裏。我趕緊走出了房門。隻見張來福正好進了內院。看見我就大聲的說道:“哎,又出人命了。”我一愣:“誰死了?”張來福大聲的說道:“郝婆婆,郝婆婆死了,吊死在自己的家裏了。”
我問道:“你怎麽知道?”張來福說道:“我一早上沒見到郝婆婆,就去看看,一進去就看到了郝婆婆吊在了家裏麵,嚇死我了。”我心中明白,這是郝婆婆最想做的一件事。現在已經做成了,希望郝婆婆一路走好吧。
這時候,外麵傳來警車的警笛聲音,張來福趕緊又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叫道:“警察來了,我剛才報了警,這會兒果然就來了。”說著跑了出去。智寬也走了出來,我對智寬說道:“我去看看。你找找‘捕頭’別讓這家夥亂跑。”智寬點了點頭。我跟著張來福跑了出去。
一輛警車停在外麵,張來福指手畫腳的在和警察說著什麽。那個警察點了點頭,突然看向了我。我們對視了兩秒鍾,那個警察竟然笑了,跳下了車,向我走來。到了麵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盧龍師兄,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我一愣有上下的端詳了那個警察一下,才想起了,這家夥真的是我的一個師弟,比我小兩屆。名字叫做王海濤。我也趕緊回應:“海濤,是你啊。你在這裏啊!”
我們寒暄了一下,王海濤說道:“正好有案子。師兄,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吧。”我點了點頭和張來福一起上了車。
郝婆婆的老屋之中,王海濤和另外一個民警在有條不紊的作著現場的勘察。裏麵的樣子和昨天晚上一樣,沒有什麽改動。郝婆婆依舊吊在那個地方。外圍的勘查之後,王海濤才去勘察屍體,看到了郝婆婆的屍體,王海濤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這,這是怎麽回事?”我不看也知道,郝婆婆一定變成了幹屍。那樣子又怎麽會向剛剛剛死去的樣子。
王海濤對我說道:“師兄,你看看這個。我……”我走了過去,果然如我想的樣子。我歎了口氣說道:“你的報告可是不好寫了。”王海濤看了看我:“師兄,你怎麽好像一點都不奇怪的樣子。”我說道:“你大孟師兄也連連接到奇怪的案子。我也見怪不怪了。那些案子都沒有頭緒,大孟也在為寫報告煩著呢。我看你先是看眼一下這個郝婆婆是不是自殺吧!”
王海濤看了看我,平複了一下情緒。仔細的勘察了一下,照了很多的像,才說道:“師兄,這裏沒有搏鬥的痕跡,也沒有其他的印記,看樣子應該是自殺的。可是這屍體為什麽會這個樣子?”
我說道:“也許這個老人家信佛,才會有這樣的現象。這種現象在佛教中被稱作‘虹化’。大概就是這個樣子。”王海濤將信將疑,看了看我,想了想才說道:“恐怕也隻有這樣才說得通,哎!反正事實就是這樣。我如實寫就是了。”
做了勘察,運走了屍體。我和王海濤出了郝婆婆的房子。王海濤問道:“師兄,你到這裏來做什麽?”我笑了笑:“我沒什麽事,和一個朋友過來看看這裏的泉水,遊玩一下。我昨晚剛到,沒想到這裏竟然變成了這樣,還準備到處看看呢,現在沒有人,也算是件好事。”
王海濤說道:“那可真好,我這就回所裏處理這些事情,完事了我過來找你,你是不是就住在張來福家?”我點了點頭。王海濤很是高興,把我送回了張來福的家,才自己走了。
我走進了院子,智寬迎了上來。皺著眉頭看著我,低聲說道:“不好了,‘捕頭’一直都找不見,不知道哪裏去了。”
我一聽就是一愣:“怎麽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