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泉邊老屋
不多時,飯菜做好了。張來福招呼我們吃飯。都是正宗的農家菜,智寬早就餓了,拿起筷子碗,一陣風卷殘雲。張來福看到了“捕頭”,笑了笑:“你的狗啊?”我點了點頭。張來福說道:“不錯啊。不過出去的時候小心點。這裏的野狗很多,弄不好會吃虧的。看好你的狗。”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雞骨頭,扔給了“捕頭”。
我趕緊過去撿了起來,又拿起了桌子上的加了玉米麵的饅頭放到了“捕頭”麵前。我對張來福說道:“嗬嗬,來福大哥,它不吃這些東西的。它吃素。”
張來福一愣:“你的狗還真有趣啊!”我笑了笑。
我們吃過了東西,張來福帶著我們進了房間。對我們說道:“你們就住這裏了。還滿意吧。”
我看了看房間說道:“不錯。不錯。謝謝你來福哥。”張來福笑了笑:“好,你們滿意就行。有什麽事情叫我。你們休息吧。”
看著張來福走了出去,我剛要說話。智寬對我擺了擺手,指了指大門在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一皺眉頭,也展開了“天眼通”果然感受到張來福就趴在門口,在偷偷的聽著我們房間裏麵的情況。
我說道:“好了哥們,睡吧,明天早點起來。”說著關了燈。
張來福又趴在門口聽了一陣,才離開了。智寬說道:“怎麽回事,這個來福大哥怎麽鬼鬼祟祟的。居然偷聽。”我說道:“也很正常。你想想。這裏除了這麽大的案子,人都嚇跑了。我們兩個居然還到這裏來旅遊。自然會有點可疑。來福大哥也算是一村之長,不有點防備,倒是不正常了。”
智寬點了點頭,說道:“也對。我們是有點可疑,連凶殺案都不怕,也不怕冤鬼索魂。是很值得懷疑。不過有個大問題。”
我問道:“什麽大問題?”智寬說道:“剛才我看到了張來福放在營業執照下麵的身份證。這個張來福的生辰八字來看,也是個陰人。恐怕……”我一驚:“你的意思,來福大哥會有危險?”
智寬點了點頭:“嗯!你想想,多難得。就在這裏,這個陰人,難道靈魂收購者會放過他?”我歎了口氣:“鬧我們可要小心了,別讓那家夥在我們麵前得了手。”
智寬說道:“看來,來福哥所說的那個郝婆婆就應給是我們要找的老婆婆吧?”我想了想,說道:“剛才聽來福哥一說,我也是這樣覺得的,可是想想又覺可疑,你想想,郝婆婆在這裏這麽長時間,為什麽現在才動手?”
智寬說道:“可疑不可疑說了也沒用。這樣,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過你別自己動手,你要是確認了,叫我一聲。”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我見過那個婆婆。去看一看就知道。”說著,我跳下了炕。準備出去。這時候,我們眼前一晃,狡黠鬼出現在我的麵前。
我看著狡黠鬼:“你怎麽來了?”狡黠鬼說道:“我是跟著‘地獄幽冥’來的。他們現在泉眼邊上的一個屋子裏麵。那個女鬼也在。我就來通知你們了。”
我追問道:“那裏是不是有個老婆婆?”狡黠鬼點了點頭:“對,對。確實有一個。”我看了看智寬說道:“走吧,看來要一起去了。我一個人可對付不了這麽多。”
智寬點了點頭。我們帶著“捕頭”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到了院子裏。外麵一片漆黑,張來福那邊的房間也熄了燈。我和智寬看了看方向。我抱起捕頭飛身而起,跳出了院子。落到了後麵的小巷。沿著小巷一路飛奔。一直跑出了巷子。果然一個人也沒有看到。出了巷子,上了大路。狡黠鬼說道:“那間房子,就在這條大路的盡頭,泉眼就在他的邊上。”
我們沿著大路一直跑到了頭。果然看到一間老房子。
那房子看起來可有些年齡了。不過倒是很別致。獨門獨院的,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也沒有一點光亮。我們三個慢慢靠近院子,那院子的大門緊閉。我們仨個蹲在門邊上,我和智寬仔細的感受著院子裏麵的情況。可是裏麵除了很重的陰氣之外,並沒有什麽。
我低聲說道:“不對啊,裏麵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就算是感受不到那些‘地獄幽冥’也應該感受到那個郝婆婆。”
智寬說道:“也不是啊,如果那個郝婆婆沒有一絲生氣,又在一個地方不動,豈不就和一件家具一樣。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對。那我們是不是要進去呢?”
狡黠鬼說到:“我進去看看怎麽樣。您們再說。”
我點了點頭,讓狡黠鬼進去查探一下。狡黠鬼消失不見了。我們三個在牆外麵,等了一陣,可是,狡黠鬼卻始終沒有再出來。我們等一陣,始終沒有看到狡黠鬼出來。我拿出了五行令旗,晃了晃那個黃旗,這是召喚狡黠鬼的旗幟。
可是狡黠鬼卻沒有再出現。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對智寬說道:“你有什麽感覺?”智寬也皺了皺眉頭,說道:“是有點不對勁,裏麵確實有古怪。我們索性闖進去吧。”
智寬的話音沒落,“捕頭”突然表現的很激動,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我剛要問問“捕頭”可是“捕頭”已經衝了出去。“捕頭”猛地向大門撞去,砰地一聲,大門被硬生生的撞開了。“捕頭”跳進了院子裏。
智寬說道:“這回不用研究了,我們趕緊進去吧。”我不知道什麽東西讓“捕頭”這麽激動,也想趕緊看看,和智寬一起也跳進了院子。
胳膊粗的門閂掉在了地上,我和智寬都是一驚,沒想到“捕頭”這一下子這麽厲害,可是院子裏麵黑咕隆咚的,並沒有什麽。“捕頭”根本就沒有停留徑直向屋子裏麵撲去。
我向四周看了看,院子的角落有一株大樹,大樹長得奇形怪狀,張牙舞爪的。智寬低聲說道:“那是棵槐樹,龍爪槐。不過很少有人在院子裏麵中這種東西。”
我和智寬也跟著跳進了屋子,可是“捕頭”也不知去向了。智寬問道:“不會有事情吧?”我也很擔心“捕頭”不過我知道以“捕頭”的功力,不會一聲都沒有就被幹掉的。
我對智寬說道:“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我們要看清楚狀況。”說著我向四周看了看。突然發現在屋子的東南角吊著一個東西。我仔細的看了看應該是一個人。這時候智寬也看到了那個人,說道:“那是什麽?”
我走了過去,仔細的看了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真的是一個人,是個老婆婆,可是屋子裏麵太黑了,我看不清楚那個吊著的老婆婆的臉,不知道是不是我曾經遇到過的那個老婆婆。
我掏出打火機點亮,想看清楚那張臉。打火機的火光如豆,被黑暗吞沒。隻有丁點的光亮,甚至不足以照亮那張臉。我拿著打火機慢慢地靠近,才模模糊糊的看清楚,那是一張已經幹枯了的臉。臉上的皮肉已經收縮到了一起,兩隻眼睛的位置已經變成了黑黑的眼窩,好像兩個黑洞。兩排焦黃的牙齒露在外麵。嘴巴大大的長著。脖子上係著一根繩子,那根繩子把她吊在這裏。
我對智寬說道:“這是一具幹屍,是不是我以前見過的那個婆婆我就不知道了。”智寬還沒來得及說話,後麵傳來一聲咆哮。那聲音太大了,震的這個老房子都跟著晃動起來。智寬低聲說道:“我的天,這是什麽聲音?”
我拉著智寬一邊想後麵跑去,一邊說道:“這是‘捕頭’的叫聲,一定是遇上敵人了。”智寬笑了笑:“這可不次於我們佛門的‘獅子吼’。”我們穿過屋子,到了後院。可是後院也沒有多大,卻沒有“捕頭”的影子。我和智寬都是一愣。智寬說道:“怎麽回事,怎麽什麽都沒有。我也感覺不到捕頭。”
我也很納悶,四處的看了看,突然發現,在房子的後牆掛著一副很大的畫。那是一副山水畫,遠山近水,小徑樹林。頗有意境。
這裏怎麽會有一幅畫?有點突兀。智寬也過來端詳著那幅畫,突然,智寬指著畫叫道:“你看,這是什麽?”我仔細一看,畫中那裏是一隻小狗,那隻小狗,栩栩如生,和“捕頭”一模一樣,最傳神的是那隻小狗作鬥爭狀,就是“捕頭”看到敵人時候的樣子。
這隻小狗和整副畫的意境完全不搭嘎,山水畫中,畫上一隻做鬥爭狀的小狗,顯得很是突兀。我對智寬說道:“真是奇怪,這幅畫中這裏麵怎麽會有一隻和‘捕頭’一樣的小狗?”
智寬摸了摸下巴幽幽的說道:“我看這隻應該就是‘捕頭’吧。”
我詫異的看了看智寬,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智寬卻是一副蠻有把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