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衝破結界

我用內息,根本不用呼吸,感受不到智寬的痛苦。不過智寬和“捕頭”的樣子都是很難受的。我急切的說道:“要不要我畫個‘五雷符’劈開這個結界。”智寬搖了搖頭。艱難的說道:“沒用的。你的符咒,隻能改變結界內的環境,可是破不了結界。”

我很是焦急:“那你告訴我怎麽破結界?”智寬搖了搖頭:“我隻知道怎麽結結界,我們在打坐的時候,都會結結界。可是我且沒有破過別人的結界。”

我叫道:“會結,就一定會解。你快點想辦法。”智寬皺著眉頭說道:“結界就好像一個包圍著我們的帳篷,一定會有接縫處,那裏是最虛弱的。隻要找到那個縫隙,我們就會有辦法打開結界。”

我聽到還是有辦法的,趕緊問道:“那怎麽找到那個縫隙?”智寬說道:“那就是他精神的最薄弱的地方。我們必須要用自己的精神力量去尋找。快點和我一起打坐,隻要我們入定,你的‘天眼通’和我的三層佛眼,結合到一起,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趕緊坐到了智寬的身邊,不上了眼睛,想要進入到入定的狀態。可是一閉上眼睛,就想到智寬和“捕頭”的憋得難受的樣子。在心中十分焦急,不管怎麽樣也靜不下心來。

這時候智寬在我的耳邊說道:“你放心,我雖然不會你的內息之法。不過我也可以把自己的消耗降到最低,‘捕頭’也不會被憋死的,他也有他自己的辦法,難受一會兒就好了。我能堅持一刻鍾,你要靜下心來,這樣我們才能破掉這個結界。”

我知道智寬說得對,我越是著急,就越是不能集中精神。我摒棄了一切的雜念,讓自己的腦袋變成一片空白。突然,我的腦中出現了智寬的樣子。不過我腦中智寬的樣子是個和尚,穿著潔白的僧袍。我有些詫異:“你怎麽會。。。。。。”

智寬笑著說道:“現在是你的‘天眼通’和我的三層佛眼在交流。這是你感覺到的樣子。我們既然可以交流,就可以聯手,上吧。”

我點了點頭,隻感覺到我向上飛去。和智寬兩個人合成了一個人一下子就看不到了自己。眼前隻是一片好像牆一樣的東西。我知道那就是結界。我感到我們上下飛舞著,不斷著在牆麵上尋找著,想要找到那結界縫隙。

眼前的牆,越轉越快。我感到一陣的暈眩。智寬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堅持住,這也是一種修行。”我哼了一聲:“放心吧。再加速。”我和智寬加速催動功力,眼前的牆更快了。

這時候一個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想起,那聲音很是嘶啞,不過卻可以聽出來是女人的聲音,說的話帶著一種異域的音調:“還給我,把那個魂魄還給我。”

我哼了一聲:“還給你,做夢。邪魔外道,早就該死。”那個聲音依然固執:“還給我,你聽到了嗎?快點換給我。否則我困死你們。”

我正要說話,突然我看到那牆上,出現了智寬和“捕頭”的樣子。智寬和“捕頭”不能呼吸,在地上翻滾著。大睜著嘴巴,可是卻沒有空氣可以吸入。智寬的臉上已經憋得通紅了,眼睛已經突出了。我心中一動:怎麽會這樣?不是還可以挺一陣子嗎?我正要訊問,眼前又出現大孟的樣子。大孟也是不能呼吸,兩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大張著嘴巴。卻叫不出聲音來。

我又是一愣:怎麽回事?大孟,大孟什麽時候來的,他怎麽會在這裏?這怎麽辦?

我想去拉住大孟,可是伸手,卻夠不到大孟。一隻手虛空的抓著。使不出力氣。

大孟倒下了,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眼前一晃,竟然出現了第五美君,也是那副樣子。隻是看著我的眼睛,滿是淚水。我心中個顫抖起來。美君不能死,不能。我大叫著,卻出不了聲音。美君的眼中是絕望,看著我的眼神是絕望。我受不了,我的心在滴血。為什麽會這樣,為啥什麽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那一刻,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毀滅了,我變成一粒塵埃。隨風飄蕩著。我感到一陣的示意,頹桑,好像什麽都沒了意義。隻想沉淪下去。因為我的愛死了,我的心也被他帶死了

突然,我的耳邊一陣銅環清脆的聲音響起。我感到一陣清醒。這才發現,眼前的景象都是那轉動的牆麵呈現出來的。正正想著是怎麽回事,又是一陣清脆的聲音,接著傳來智寬的怒喝聲:“亂心智之處,乃是脆弱之處,攻之。”

我立刻明白是怎麽回事,卻見智寬手拿著禪杖,向哪些影像呈現之處狠狠的砸去。我也一揮手,拿著“耀尖金筆”跟在智寬的後麵,想那些影像刺去。影像中的那些人依舊了痛苦的正掙紮著,卻再不能擾亂我的心智。

我兩道金光閃起,牆麵一下子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裂縫。接著那裂縫越來越大,砰地一聲牆麵崩塌,消失不見了。

我睜開了眼睛,身邊的智寬也睜開了眼睛。我的眼角有淚痕,智寬的眼角也有淚痕。

現在我明白了,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那個達娜亂我的心智。我看到的那些,都是我心裏麵的東西。我看到了我的朋友,我的愛人。失去他們我會流淚。那麽智寬看到了什麽?也會流淚呢?出家人不是四大皆空嗎?又怎麽會。。。。。。

智寬看著我奇怪的眼神,跳到了地上。抓起禪杖向外麵跑去。一邊跑一邊說道:“還看什麽,那家夥就在外麵。”

我也回過神來。跟著智寬跑了出去。“捕頭”後發先至,已經躥到門口。

我們出了大門,剛一進院子。一陣狂風吹過,我們差點被吹回了屋子裏。智寬一晃手中的禪杖,大叫一聲:“嗡!”手中結了一手印,向半空中打去。

我抬眼向半空中望去,一個人形的黑雲在半空中飄蕩。也是一記“隨手八卦”,向空中打去。

半空中的人形黑雲一下子散開了。不知去向。夜空又是一片晴朗。

我看了看智寬:“人呢?”智寬皺著眉頭看著天空,搖了搖頭:“走了,不過來的也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元神。這個人很厲害,我們以後會有點麻煩了。”

我皺了皺眉頭:“什麽元神,難道那人根本就沒有來過?”

智寬搖了搖頭,向屋子裏麵走去。我跟在後麵。智寬一邊走,一邊說道:“也許和他們的做法的方式有關係。他們的肉身不能離開神壇。所以隻能派元神出來。這件事也是很危險的,要是沒有人護法,肉身毀了,就變成孤魂野鬼了。”

我坐到了大班椅上,拿出來兩隻煙,扔給了智寬一根。我抽了一口煙,說道:“那人確實很厲害。隻是出了元神,做了一個結界,就把我倆折騰個要死。要是真身來了,我兩個豈不是完蛋了。”

智寬也抽了一口煙,說道:“也不能這麽說,我想他應該是離不了神壇的。要是沒有神壇,他也不行。如果你會開壇,我想也應該可以對付他。不過我感覺他隻是來試探我們的,若是我們弱一點,他就回來要我們的命的。你收的那個惡魂,一定帶在身邊。我想他不是顧忌那個惡魂,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我問道:“那他到底是厲害還是不厲害呢?”

智寬眯著眼睛,整個長臉都埋在煙霧中。哼了一聲:“也許現在比我們厲害,以後一定是我們厲害。他的功力很複雜。我說不清楚。不過我感到‘怨靈石’好像有了反應。”

我一愣:“是嗎?我怎麽沒感覺到?”智寬說道:“說了,我們所感覺的方向是不一樣的。不過剛才聯手的感覺還真不錯,我們的力量加在一起,不止強上一倍。”

他一說這個,我突然想起來了。問道:“我剛才看到了我的朋友,還有我的愛人都憋死了,所以我流淚了。你也流淚了,你為了什麽?”

智寬歎了口氣:“入世了自然時斷不了六根。流淚也是正常的。”

我看著智寬,感覺這家夥有寫秘密。好奇地問道:“你沒有父母,在寺院長大。你還有什麽六根,難道你還有情根?”

智寬不置可否,笑了笑說到:“我餓了。”我瞪大眼睛:“不是吧,好像才吃過沒多長時間啊!”

智寬哼了一聲:“降妖伏魔很費體力的,當然要補充一下了。”我搖了搖頭:“我也幹活了,我怎麽沒覺得餓啊?”智寬閉上了眼睛,喃喃的說道:“都說了,修行的不一樣嗎?”

我歎了口氣,到了廚房,可是方便麵已經沒有了。我說道:“想吃東西,就跟我去大排檔吧,這個時間,也隻有那裏有東西吃了。”

智寬點了點頭,單掌豎在胸前,說道:“善哉,善哉。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