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鬼探
我合上了爺爺的日記。
我第一次看到了爺爺所詳細的記載當時的現場加上自己的分析。
那時候的爺爺和我現在一樣,陷入了一個怪圈當中。
不過是爺爺因為行動自由被限製。
而我是因為沒有執法權。
不過都看過現場,而且爺爺看過當時整真正的現場。
我也很想體會到,爺爺說的那種奇怪的味道,到底是什麽味道。
因為我也認為那是破案的關鍵。
可是爺爺無法描述那個味道,即使我聞到了,我也不會知道。
可是從爺爺的字裏行間來看,爺爺一定會繼續追查下去。
隻要他恢複了自由。
這時候,奶奶進來了,還端了一大碗的綠豆水。
放到了寫字台前。
奶奶坐在我身邊,問道:“怎麽了?
為什麽突然對你爺爺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我說道:“我碰到了一個案子,在公安局的資料室裏麵查資料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現場勘查是爺爺做的。
不過那是**時期,並不詳細。
我想起爺爺有記日記的習慣,所以就回來看看。”
奶奶點了點頭:“哎!就你和你爺爺一樣,就喜歡查案子。
可是又偏偏不願意去當警察,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不過現在也挺好。
要是也想你爺爺似得,天天忙東忙西的不著家,哪有時間來看奶奶。”
我笑了笑,又問道:“奶奶!文革的時候夜夜被關進牛棚裏。
是什麽時候出來的,什麽時候平反的?”
奶奶想了想說到:“你爺爺還好點,說是改造得好,出來的早點。
好像是七二年就放出來了。
不過真正平反可是七七年之後,打到了四人幫之後,才平反恢複待遇的。”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奶奶你,平反之後爺爺又查過什麽案子?”
奶奶苦笑了一聲:“那時候是你爺爺最忙的。
很多案件要甄別,都是陳年舊案。
你想想,十年浩劫,再加上前後的時間,要有多少案子需要你爺爺他們查清楚。”
我點了點頭,但我深信爺爺不會放棄這個案子,因為他太奇怪了。
我們相同的血統中,對於這種事請的執著是一樣的。
所以我堅信爺爺一定會查下去。
我又問道:“奶奶,那你知道爺爺有那個案子是很重要的呢?”
奶奶搖了搖頭:“哎!奶奶就是個家庭婦女,一輩子也沒上過班,字也不認識幾個。
我的時間除了伺候你爺爺,就是伺候你爸爸,你叔叔,還有你們這些小東西。
現在你們翅膀都硬了,奶奶也老了。”
我抱著奶奶的肩膀,親昵的搖晃著:“你才不老呢,等我生了兒子還給你帶。”
奶奶哈哈大笑:“你?連個媳婦都沒有,哪來的兒子?
你要是哄奶奶高,就趕緊找個老婆吧!”
我點了點頭:“你放心吧奶奶,我一定給你找個又漂亮,又賢惠的孫媳婦。”
奶奶點了點頭:“得了,別說好聽的了。
奶奶知道現在的年輕人都不願意結婚。
都說要多玩幾年。
你呀一會兒把綠豆水喝了吧,清火的。
別弄得太晚了。”
我點點頭,目送著奶奶出了房間。
我繼續在爺爺的箱子裏麵翻找,找到了七十年代的日記。
找到了七二年的一本。
終於找到了爺爺出來的那部分。
一九七二年九月三十日,晴
秋天來了,秋老虎還是很厲害。
這裏熱的呆不住人。
很是難受。不過一早上接到了一個好消息,算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們竟然把我釋放了。
雖然罪名還是有,可是我恢複自由了。
我太高興了。
突然覺得外麵一切都很美。
終於看到了分別已久的妻子和孩子們。
我太激動了。
對於我來說,今天就好像是一場重生,我又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了。
雖然現在我的身份和以前大不相同。
可是我還是可以為人民做貢獻的。
下午的時候,我又去了那個林東方之前住的房子。
好在是之後這所房子一直沒有人住,因為沒有人敢住。
房子裏麵一切,都和我來勘察的時候一樣。
隻是沒有屍體,還落滿了厚厚的灰塵。
已經三年了,沒想到這次複堪一等就是三年。
房子沒有鎖,院子裏麵滿是雜草,連小孩子走到這裏都要繞著走。
當年的那個案子實在是太可怕了,直到現在人們也不能忘卻。
我進到了屋子裏麵,必須要輕手輕腳。
不然會激起灰塵。
東西擺放的位置沒有變。
不過床上的寢具都已經腐朽了。
屋子裏麵是腐朽的味道。
我三年前聞到的那種氣味,早已經沒有了。
我看了一圈,最後站在房子的中間,閉上眼睛,想象著當年的情景。
和整個屋子裏麵的情況。
我突然記起,這間房子裏麵是沒有下水道的。
隻有院子裏麵的井水邊上才有下水道。
那麽林東方的內髒應該不是在這裏清洗的。
可是要想把這麽大個開了膛的人,完整的移動,進出,又不留痕跡,不被人發現。
這也是不可能做到啊!
我在這裏麵呆了很久,直到傍晚,可是依舊沒有什麽發現。
而我又回到了怪圈當中,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那麽是誰呢?
難道真的有。。。。。。。???????
在這片日記之後,爺爺打上很多的問號。
顯然爺爺的迷茫很多。
我記得爺爺好像也不相信什麽鬼神的。
不過奶奶拜神,算命什麽的,爺爺也從來不幹預。
每次隻是笑嗬嗬的看著。
不知道是出於多奶奶的愛護,還是因為自己也多少覺得有點意思。
至少爺爺的世界觀和大孟不一樣,至少反映不一樣。
當然,不能一有案子破不了,就往鬼神的身上推。
可是這種沒有頭緒,的奇怪的事情,真的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那些。
我繼續看下去。
一九七二年十月六日,晴
我今天一大早,又來到了林東方原來住過的院子。
我很想在有些發現。
我仔細的清理過了屋子。
仔細的尋找屋子裏麵每一個地方。
直到中午,也沒有什麽發現。
我有點灰心了。
在院子裏麵歇了一會兒,準備再利用下午的時間繼續找找。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院子裏麵雖然是蒿草遍地。
可是在院子的西北角,有一片地方竟然不長草。
我感到很是奇怪,就走過去看了看,那裏大概是個圓圓的形狀的空地。
四周是林立的蒿草。
隻有那裏的地麵**著。
**的地麵是黑黑的肥土,一看就應該很適合蒿草生長。
可是哪裏確偏偏沒有草。
我抓起塗聞了聞,也聞不出什麽味道。
於是我用書包,裝了幾鍬土,準備回家研究研究。
回到家中,我找了一個大臉盆。
然後把那些土到進去。
再往裏麵倒水。
過了半個小時,我發現泥土沉澱之後,盆中的水是暗紅色的。
而且帶著淡淡的腥味,那種腥味和土腥味是有區別的。
因為那是血腥味。
我想我找到那些血了。
所以今天我很高興,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不管是誰做的,血跡是存在的,隻是暫時的看不見。
事情也會抽絲剝繭一樣,慢慢地顯露出來。
這樣我們就會找到線索,找到證據。
我看到這裏,也覺得很高興。
很是佩服爺爺的毅力。
還有這個發現。
也許可以通過對血的處理,找到一些線索。
這是最令人高興的。
如果林東方的案子有了進展。
我想我們的案子也會有些突破吧。
我迫不及待的向下看去。
一九七二年十月七日,晴
我今天又起了個大早。
早早的就像林東方的院子而去。
不過今天走的是另一邊的路。
之前走的都不是這邊。
可是我在林東方的房子的前一排的地方。
又發現了一個荒廢的院子。
我感到很是奇怪。
正好隔壁的人我認識,就和他攀談起來。
之後才知道,在一九六九年的下半年,這裏也出了一個命案。
一個人死在了家裏。
那個人是一個獨居的中年人。
當時天氣很熱,直到死人的臭味發散出來,大家才知道裏麵的人已經死掉了。
當時那個人被幾個人抱著被臥抬了出來。
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
看不出來是怎麽死的。大
家都認為是病死的。
那人的身上已經生了蟲子,很是惡心。
又沒有家人。
隻好這個鄰居陪著去火化了。
他說:到了火葬場剛要火化的時候,那人的肚子突然爆開了。
裏麵的東西都流了出來。
可是流出來的不是五髒六腑,而是一堆碎肉,就好像有人帶著絞肉機,把他的五髒六腑都絞碎了。
不僅這個鄰居受不了了,連那些火葬場的人都受不了了。
匆忙的就火化了。
可是聽他的敘述,我覺得這裏麵有問題。
既然人的外麵還沒有腐爛到那種程度,為什麽裏麵的五髒六腑碎掉了。
那不是腐爛的現象。
他說的很清楚,是碎肉。
不是**。所以絕對不是腐爛的現象。
我覺得這個人的死也很有蹊蹺。
所以我決定對他家也進行一下勘察。
雖然這有可能不會有什麽發現。
不過我還是決定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