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亡跟蹤
我基本可以肯定裏麵的就是“千年水僵”可是我還是不放心，決定靠近看看。我時候，我耳邊有著若隱若無的歌聲。我心中一震，趕緊拉住後麵的第五美君，低聲說到：“有沒有聽到歌聲？”
第五美君點了點頭：“是啊，似乎真的有歌聲，很好聽呢！”
我趕緊製止：“別聽，千萬別聽。那歌聲會，沒什麽精神。魅惑人的。”
第五美君晃了晃腦袋：“難怪聽到了那歌聲以後懶懶的。想要睡覺的感覺。”
我和美君走到了大缸的邊上，向大缸裏麵看去，一張美麗的臉浮現在缸中。第五美君一陣驚訝，低聲說道：“這個，這個就是‘千年水僵’？”
我點了點頭。“真是太美了？”美君驚歎道。我說道：“當然了，你想想，兩個一模一樣這麽美麗的‘千年水僵’放在一起，該有多值錢了。”
美君一陣唏噓，這時候，步話機耳機裏麵傳來蹲守的同誌的叫聲：“那些人回來了。你們快撤。”
我趕緊拉起美君，向大門口走去，在門上貼了一個竊聽器。又在被我打暈的那人的“百匯穴”上，輕輕地拍了兩下，這樣他馬上就會醒過來。
我們這才回到了隱蔽點。我們剛隱蔽好，那看守的人就醒了過來，晃了晃腦袋，伸了一個懶腰。站了起來，四處的看了看。
第五美君有點擔心：“他不會想起來了吧？”我很有信心：“沒事，隻是有點奇怪而已，絕對不會想起了，最多有點疑神疑鬼。沒事的。”
果然那個人轉了一圈，又跑到倉庫裏麵看了看，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坐在了那裏。這時候，另外的幾個人回來了。拿出幾個餐盒，遞給看管的人。
竊聽接收器裏麵傳來他們的對話，那個雁北飛的徒弟說道：“媽的，沒想到那個錢康變成那個樣子，真他們晦氣，明明就值個大價錢，可是找不到買家。”
另外一個人說道：“別著急，據我所知，他們的組織都來到這裏了。我們一定會找到的。”
雁北飛的徒弟說道：“說是這麽說，可是都找了幾天了，也沒個頭緒。我們帶著這個家夥，不太方便。搞不好會出事情的。要不我們隨便找個買家賣了吧？”
那個人搖了搖頭：“別說了，我們隨便找個人買了倒是沒問題。可是那樣價錢差了好多。好錢都讓別人掙去了。我們費了這麽多的辛苦，沒掙到錢豈不可惜。”
雁北飛的徒弟點了點頭：“哎！我也知道啊！這兩個要是配對的話，我們多掙不少錢。可是我不光是怕警察發現，我更怕我師父找到我，到時候他會扒了我的皮的。”
那個人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倒也是。得了，我趕緊再出去一趟，找找買家。確實這件事夜長夢多，你們也打起精神，看好這家夥。”
說著走了出去。一個偵查員跟了上去。
我們又看了一陣，我和第五美君才走了出去。上了車，我對第五美君說道：“他們還不知道雁北飛的死訊。”
第五美君說道：“按照你說的，他們不知道雁北飛的死訊很正常啊！”
我點了點頭，我一邊發動了車子，一邊說道：“可是我一直以為，他是知道了雁北飛的死訊，才把屍體拉走的。沒想到。。。。。。不過現在他這麽害怕，也是活該。”
第五美君皺了皺眉頭：“你說他們能夠找到那個買家嗎？”
我笑了笑：“當然，隻要他們放出消息，那個買家就應該過來找他們了，隻要不打草驚蛇，看住這個‘千年水僵’我想一定可以找到買家。我現在反而更擔心大孟派出的另一隊人。我怕他們會出什麽狀況。恐怕那邊的人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跟蹤。好一點的就會甩掉他們，如果做的絕一點。。。。。。”
第五美君看著我：“真的？”
我知道美君雖然是警察，不過是個新丁，還沒有見過那些窮凶極惡和心狠手辣的犯罪分子，很多事情是他想不到了。我越想越覺得有問題。心中越是煩亂，不知不覺的車也加速，向公安局的方向開去。
看到我的臉色凝重，美君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低聲的問道：“他們不會。。。。。。不會。。。。。遇難了吧？”
我看了看美君，歎了口氣：“不好說，當然我也不想這樣。不過我不得不說，一開始，就低估這些人了。大孟派出去的人絕對不是最精幹的。”
第五美君失聲叫出來：“婷婷好像也在那一隊裏，不會。。。。。。”
我的心也一沉，向徐婷婷這樣的新丁也派了上去。恐怕真的會出事情。我趕緊拿起電話，給大孟打電話。
可是打了很久一直都是占線，我想大孟也在和別人聯係。隻好放下電話，加快了速度。
到了公安局，我和美君跳下車。跑進了辦公室。大孟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拿著手台。正焦急的在屋子裏麵轉圈。見我進來，趕緊問道：“去過了？怎麽樣？”
我點了點頭“‘就是‘千年水僵’和雁北飛的徒弟，沒錯。你這邊怎麽樣了？”
大孟歎了口氣：“那個‘金頭’的藥勁還沒過。我現在還不能審問他。可是那邊的偵查員一個也聯係不上，我正著急這件事情，還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不能等了，我們需要去找一找。這樣，大孟你還是負責‘金頭’我和美君去找找他們。怎麽樣？”
大孟點了點頭：“太好了。說實話我這邊的人手真的不夠了。你要是不幫忙，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笑了笑：“沒事的，我們是朋友，我當然會幫你。更何況，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少說廢話了。我們這就去。”
大孟拉住我，又囑咐了幾句。我才和第五美君出了公安局。開車直奔城東而去。
我們找到了那些偵查員最後和大孟聯係的位置。我下樓了車。那是一個公路的邊上。那條公路是通向城邊的一座山的。我帶著美君向前走著，沿路仔細的尋找。
我看到了路邊的大樹邊上，有蹭過的痕跡。那應該是有人躲在哪裏，留下的痕跡。而邊上的草叢也有人隱藏過的痕跡。
我美君說道：“你看這些地方，都有躲避過的痕跡。一定是那隊人留下的。不過他們人多，不應該采取這樣的方式，可以用立體跟蹤的方式。”
美君一邊跟著我，看著那些地方，一邊問道：“立體跟蹤？好像我們沒有學過啊？”
我搖了搖頭：“當然了，當然沒學過了。很多東西都不是人家教的，需要自己領悟。這種立體跟蹤也是我們後來領悟到的。就是在跟蹤人數眾多的時候，就可以不跟在被跟蹤者的後麵，可以到前麵，也可以自然的和跟蹤者保持並行的關係。這樣反而讓跟蹤者感覺不到。知道嗎？跟蹤的關鍵在於，就是要讓被跟蹤者不會發現。”
第五美君點了點頭。跟著繼續向前搜尋。又發現了很多這樣他們隱藏過的地方。而且可以看出來，這幾個偵查員躲得很倉促，如果那些人走在路上，很容易就會發現有人跟蹤。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我和美君走出去，大約兩公裏。突然在路邊的草叢裏麵，發現了一隻鞋子。那是一隻男士皮鞋。我的心一緊，向草叢中搜索。在距離鞋子一百多米的地方，一個人躺在那裏。
第五美君認出來，那是他的一個同事。我趕緊趕過去，那人所躺的地方，頭部的後麵是一灘血。我把那人的頭扳了過來，他的後腦有一個大洞，血已經流幹了。我摸了摸他的鼻息，已經沒有了生機。我歎了口氣，對著美君搖了搖頭。
美君緊咬著下嘴唇，才沒有哭出來。看了看我。我想了想說道：“先放在這裏吧。我們繼續向前看一看。
我們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給大孟打電話，告訴了他這邊的情況。
又走出去三百多米，在路邊的草叢裏，又發現了一個偵查員的屍體。死狀更慘，頸骨被折斷了，頭扭了一百八十度。
第五美君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低聲說道：“太狠了。”
我點了點頭：“這是典型的特種兵手法，這些家夥的確是太狠了。不過我看他們並不知道他的警察。”
美君抬起淚眼看了看我問道：“為什麽？”
我說道：“一般這樣的匪徒是不會殺警察的，那樣很容易激起警察的公憤。所以他們一般不會殺警察，隻是跟蹤而已，他們完全有能力把他們打暈，根本沒有必要殺人。隻有在對付他們的對手的時候才這樣凶狠。”
第五美君擦了擦眼淚。問道：“你說他們把我的同誌當做了對手？”
我點了點頭：“多半是這樣。”
我們放下這個人，又趕緊往前走去。五百米之內又找到了兩具屍體。死狀都很慘，連我的心裏也感到很難受。
第五美君突然問道：“可是為什麽他們不是一起被殺死的，卻是一個一個之間還有這樣的距離被殺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