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又遇陰金

我們愣了一陣子,雁北飛皺了和皺眉頭說道:“盧先生,這裏果然有人養屍,這應該就是第一步,脫水。脫水之後,恐怕就是塞藥了。”

我不想知道這些,我隻想知道這是誰幹的,誰為了養屍,要殺這麽多的人?

我狠狠的說道:“昨天的鮮血,就是這些人的,有人借著大雨的機會在放血,在這個山頂上放血。”

說著我蹲在一具屍體的邊上,仔細地察看著。屍體上沒有傷口,一個都沒有。我特意的檢查了動脈附近的地方。竟然真的沒有傷口。這讓我很納悶,血是怎麽放出來的?

站在我身邊的雁北飛似乎也在想著這件事。低聲的說道:“這些人的血不是被人放出來的。”

我抬起頭,看著雁北飛問道:“哦?雁先生怎麽看?”

雁北飛指了指那些人的頭頂說道:“您看看這裏,他們的頭頂。”

我趕緊向著那些屍體的頭頂看去,在那些人頭頂的百匯穴處的頭發,都有一點缺失。隻是一點點,小指甲大小。剛才我並沒有注意,經雁北飛這一提醒,我才注意到。

我問道:“雁先生,這一點又有什麽說法?”

雁北飛說道:“我曾聽聞有一種法術,叫做,‘龍吸大法’。施法之人可用把別人的身體中的血液從頭頂的百匯穴處吸出來,同時那人的魂魄也會被吸出來。我看十有八九是這種法術。”

雁北飛是見多識廣的,他說的這種法術,讓我想起金庸筆下,任我行的吸星大法。難道真的有這樣的法術。可是眼前的一切,顯然是不容置疑的。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如果像您說的,看來不僅僅是養屍了。恐怕那些人更需要這些人的魂魄。”

雁北飛緩緩地點了點頭:“嗯,盧先生說的有道理。恐怕是為了取走魂魄,至於養屍這件事,也許是個副產品。”

我看了看,四周,再沒有什麽別的線索。歎了口氣。

雁北飛說道:“既然在這裏曬屍,一定回來收屍,我們可以在這裏守株待兔。靜等其來。”

我想了想,又看了看那些屍體,身上的皮膚已經縮幹,不過還是依稀可以看出以前的樣子。

我挨個的仔細的看了一遍。可以確定,並沒有李祥根。

我也鬆了口氣,想了想說道:“坐等也沒有用,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我們還是繼續往裏麵尋找一下吧。”

雁北飛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看來這裏麵沒有盧先生要找的人。我猜想這些人可能是這北頭溝的人。我們繼續找吧。”

我們下了大石頭,向山下走去。這邊的山坡,昨天沒有下雨。幹燥得很,而且是陽坡,樹木也多。我們很快地到了山下的山穀裏麵。

山穀中,晨霧繚繞,有小溪流淌,可是向上望去,卻是滿眼都是煙霧,什麽都看不見。

雁北飛負手而立,看著對麵的山峰。眉頭微蹙,說道:“不對勁啊,這裏有鬼氣。”

我也覺得不對勁,比我上次來更加的不對勁。我雖然說不出“有鬼氣”這樣的話,我也很不舒服。

我看了看“捕頭”。“捕頭”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可是眼中有精光閃過,似乎也有所發現。

我們順著小溪流走了一陣,又向山頂上爬去。這邊的路,比我上次走的還要陡一些,幾個人都爬的氣喘籲籲。

南宮曉敏累的滿頭大汗,我低聲的問道:“怎麽樣?是不是累了?”

南宮曉敏搖了搖頭,擦了擦汗說道:“沒事,隻是有點氣悶。”

我倒是沒有感覺,因為我一直在用吐納之法呼吸,不僅呼吸順暢,而且還可以吸收這山中的精氣。我根本什麽都沒有感覺到。

在一看看別的人,也都差不多,氣喘籲籲,大汗淋漓,連雁北飛也不例外。

我覺得有點納悶,按理說這一早的山上,不該如此煩悶。為什麽會這樣呢?

越往上走,樹林越密集大家的攀登也越費勁。一直到了一個長滿了青草的平台。雁北飛說到:“氣悶的緊,我們休息一下吧。”

幾個徒弟和南宮曉敏一屁股做到了草地上,不願意再起來了。

隻有我若無其事的站在那裏,看著幾個人。

雁北飛看了看我,說道:“盧先生果然是高人,一定修習過高深的吐納之法。我也是練氣之人。如今也是感到胸悶氣短。盧先生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確實是高手。”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我想不明白,這裏為什麽這麽悶?”

雁北飛說道:“確實有點不對勁。外麵鬼氣遮天,將生氣擠走了。所以憋悶得很。”

我我追問道:“那意味著什麽?”

雁北飛沉聲說道:“當然不會有什麽好事,我都說了,這裏神神叨叨的,一定有什麽。這回倒要看看,怎麽樣了。”

雁北飛也沒說出到底有什麽,不過看他的神色也知道不會有什麽好處。我也跟著擔心起來。

這時候,雁北飛的一個徒弟,突然叫了起來:“呦!這是什麽?”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那人從身後拿出了一個黃澄澄的東西。

我心中咯噔一下,雖然沒有看出來那是什麽,但是也猜到那一定是一個陰金製品。這裏出現陰金資自然不是什麽好事。

那人那在手中,用衣襟擦了擦,那金貨越發的光亮。我們都看得清楚,那是一個大鐲子。

那人把鐲子放到口中咬了一下,說道:“嘿嘿,是金的。”其他的徒弟一聽,一下子都圍了過去。紛紛掙著觀看。

雁北飛幹咳了一聲。那些徒弟,才散開一點。拾到陰金鐲子的那個人恭恭敬敬的把鐲子遞到了雁北飛的麵前。

雁北飛接過鐲子,仔細的看了看。並沒有說什麽。回頭看了看我,看見我眉頭緊鎖,問道:“盧先生,你好像認識這個東西?”

我搖了搖頭,我知道我說這是陰金,是沒有人會相信的。他們也一定會帶著這個東西。拿了這個東西,想出去,就很難了。可是我怎麽才能說清楚呢?我也很著急。

雁北飛看著我臉上複雜的表情,覺得很奇怪,說道:“盧先生,我看過了,這個確實是真金的。”

雁北飛的話一出,幾個徒弟都異常的興奮,他們跟著雁北飛過著這腦袋別在腰帶裏的生活,也就是為了錢。如今撿到著金貨又怎麽能不高興,這可是唾手可得的財富。

不用雁北飛再說話,幾個徒弟分頭在草地當中尋找起來。

不到片刻,又在草地中撿到了不少的金貨。幾個人了的手舞足蹈,有兩個人還為了一件金貨吵了起來。

看著木然的站在那裏,雁北飛說道:“盧先生,好定力。果然是高人,見到金子也不動於衷。難道這金子真的有問題?”

我歎了口氣:“當然有問題,你看看這是一件金貨,你的兩個徒弟已經是吵的翻了天,更何況還有那麽多呢。說實話,這根本就不是金子。”

雁北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中的鐲子,看了許久說道:“可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金子的,而且成色不錯啊!”

我點了點頭:“這個確實很難分辨,這種就是所謂的陰金,是陰界的東西。不過他和真正的金子差不多,隻是密度不太一樣。”

雁北飛拿著鐲子聞了聞,說到:“是嗎?怎麽一點陰氣都沒有呢。”說著又看了看鐲子,說道:“你看這上麵還有字號,叫‘玉恒銀樓’。”

我知道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的,不讓這些人去拿這些東西也是不可能的。我隻好進我的勸告之責:“雁先生,我建議你們別動這些東西,不好。是真的。”

雁北飛看著我,不置可否。可是那些徒弟是一定不會放手的。

我也隻好歎了口氣。不再說什麽。

這時候,那些徒弟也不吵了,把附近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知道沒有發現了。才各自拿著金貨賞玩著。

雁北飛又是一聲幹咳,那些徒弟這才抬起頭,都看了看雁北飛,又相互的看了看。這才磨磨蹭蹭的把金貨交到了雁北飛的手中。

雁北飛拿出口袋,把那些金貨收了起來。對幾個徒弟說道:“這東西來路不明,我先收著,出去賣了錢,我再分給你們。”

幾個徒弟,看著極不情願,卻也沒說什麽。我的心中暗自慨歎。這些東西真不是好東西。看這樣子早晚要出事請。

雁北飛揮了揮手,我們又一起向山頂上爬去。

雖然還是那麽憋悶,可是幾個人都是渾身的力氣用不完似得。我看他們拾到陰金的興奮勁還沒過。隻有南宮曉敏有點氣喘。我拉著她跟上了眾人。

一直到了山頂上,隻要過了這山。下麵並應該是“陰陽湖”。

可是我們站到山頂上,向下看去。下麵的山穀中,雲霧淼淼,什麽都看不見。隻有厚厚的雲層,翻滾著。

這山的海拔並不高,可是哪裏來的這麽厚的雲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