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暴雨驟降
我站在那裏,看著那具幹屍,腦中嗡嗡直響。難道這北頭溝會變成另一個“陰陽村”?
在我身邊的南宮曉敏出奇的平靜,沒有發出什麽尖叫聲。隻是微微的往後退了一步。很久再說到:“這個。。。。。。”
我歎了口氣,說道:“這和我在‘陰陽村’見到的幹屍是一樣的。”我抽了抽鼻子,也有淡淡的那種奇怪的味道。
我咬了咬牙,從口袋中拿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在幹屍的腹部切了一下,切開了一個小口。果然,裏麵塞得都是幹幹的草,那種奇怪的味道也更加濃鬱了。恐怕這就是那兩種奇怪的草藥“金盞雲”和“龍蜒草”。
我退後了一步,對南宮曉敏說道:“你聞聞,是不是這種氣味?”
南宮曉敏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這個味道。這個味道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我點了點頭,看來是不會錯了。就在這時候,外麵響起了一聲巨響。我們同時抖了一下。我可以很清楚的聽出來,那是打雷的聲音。可是我們進來的時候,天空還是一片晴朗,難道真的有晴天霹靂這一說。
我轉身出了房間,向外麵看去。這時候的天空中風起雲湧,烏雲瞬間就布滿了整個天空,天一下子黑了下來。一陣狂風刮過,帶著一股腥臭的味道。我還沒有搞清楚這味道是打哪裏來的。大雨兜頭而至。
一時間茫茫的雨幕,我連遠處的高山都看不清楚了。雨點砸在地上,就是一個小坑。房子的棚頂也被打得啪啪作響。我趕緊跳回到了屋子裏,還往後退了兩步,這樣外麵飛濺進來的雨水,才不會淋到我身上。
南宮曉敏和“捕頭”也走了過來,呆呆的看著外麵的大雨。都不明白,為什麽剛才還響晴白日的天,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我皺著眉頭看著這場突然而至的大雨。心中隱隱覺得不對勁。大雨中撲麵而來的腥氣越來越重。這讓我的心中很有些不安。
我對南宮曉敏說道:“你在這裏等著,我出去一趟。”南宮曉敏搖了搖頭:“不,我和你一起去。”
我想了想,要把南宮曉敏和那個幹屍一起留在屋子裏確實有點嚇人。我一抬頭,看見了牆邊掛著的雨衣。我趕緊摘下雨衣,給南宮曉敏套上。拉著她衝進了大雨中,“捕頭“緊緊的跟上。
大雨中,耳邊隻有嘩嘩的雨聲,根本聽不到別的聲音。我一手拉著南宮曉敏,一手遮擋在眼前。大雨點打在身上生疼,要想看到前麵的路必須用手擋住眼睛。透過迷茫的雨幕,看著前麵的路。
我是跟著那股濃重的腥氣跑過去的。一直跑到了一個不大的平坦地方。我仔細一看,這個地方我來過,就是那個井台的地方。隻是那個轆轤已經不見了。
井台的四周已經開始有水了。也有水從井口中冒出來。我靠近井口,隻見裏麵的井水翻騰著,好像開了鍋一樣。隻是裏麵翻騰著的,湧出來的,竟然是鮮紅的水,好像鮮血一樣。
我一愣,這井裏麵怎麽會有這樣的紅色水湧出來。可是抽了抽鼻子,那腥味不是從井裏麵發出來。而是在對麵的山坡上。
我突然想起了井裏麵的那個千年水僵。不知道和我在倉庫裏麵看到的是不是一個?
這時候麵對麵山坡上傳來了聲音,那是雨水夾雜著山上的泥土,向山下滾動的聲音。這樣的大雨買很容易引發山體滑坡就和泥石流。
我用手遮住眼睛,眯著眼看著山坡。果然有黃泥和雨水滾下來。但是赫赫然發現,那黃泥中,有紅色在湧動。
我很想上去看看。可是也知道那樣太危險。更何況還帶著南宮曉敏這樣做很顯然是不明智的。
我皺著眉頭,努力的看著山坡上,希望可以看到些什麽。可是雨幕蒙蒙就是看不清楚。我也沒有辦法。
突然,我感到有人在輕輕地拍我的肩膀。我回頭看看,是南宮曉敏。我大聲的問到:“什麽事?”
南宮曉敏沒有說話,而是向一筆邊指了指。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裏竟然站著一個白衣女子。一頭烏黑的長發,一席白衣,高挑身材,大雨似乎對她沒有任何影響。美到極致的一張臉,隻是略顯蒼白,兩隻眼睛空洞,沒有焦點。似乎在看著我們。
我一愣,這不就是我在井中見到的那個千年水僵嗎?她怎麽會跑到這裏來了。那個倉庫裏的有時不是她呢?不管怎麽樣,長得是一摸一樣。我也分辨不清楚。
南宮曉敏在我身邊低聲說道:“這個女人是誰?長得真美。不過怎麽有點怪怪的呢?”
我也低聲說道:“她就是千年水僵。不知道為什麽跑到這裏來了。小心點。”
我們麵對麵的站著,誰也沒動連“捕頭”也出奇消停。沒有衝上去。
突然,千年水僵一下子飛了起來,不過不是向著我們,而是向著那個山坡。不知道要去做什麽?
可是飛出了不遠,竟然從半空中栽了下來。我這才看到她的腳上,還鎖著連著井中的那個小鐵鏈呢。
千年水僵摔了下來,撲倒在地上。剛想掙紮著站起來。突然頭上出現了一張大網。一下子把千年水僵罩在了當中。
千年水僵劇烈的掙紮,可是那張大網上麵顯然是畫了符咒的,一時間金光閃閃。根本無法掙脫,而且是越掙越緊。
我很是納悶,怎麽會有人在這裏伏擊千年水僵。到底是誰?
我正想著,天空突然放晴了,剛才那麽大的雨,竟然瞬間就停了,出了地上的積水,就好像剛才什麽都沒有來過一樣。
我的麵前突然轉出了幾個人。走在前麵的那個人又瘦又高,一張馬臉,留著八字胡,身上穿了褂子,腳上踩著千層底的布鞋,手中拿著一根繩頭,哈哈大笑。
隻見他一抖手中的繩頭,那網猛地收緊,一下子把千年水僵裹在了裏麵。千年水僵站定一動不動了。
我驚訝的看著這一切,那人笑道:“終於是抓住了你,為了你我請下了這場風雨。你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我心中更加驚訝,聽這話來,這方暴風驟雨竟然是他請來了。而且隻是為了抓住這個千年水僵。這可有點不可思議。
那人看了我一眼,問道:“你是哪位?也是這村中之人,好像不像啊!”我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說道:“我不是這個村子的。我是來找人的。路過這裏。請問您是。。。。。。”
那人笑了笑:“我叫雁北飛。是個修道之人,聽聞這裏又水僵害人,特意帶著幾個徒弟來抓著水僵的。”
我看了看那網中的水僵,一動不動。可是由於離了水,竟然開始變得幹枯起來。我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水僵害人嗎?”雁北飛冷笑一聲:“千年之僵,不害人如何過的千年。”說著拿出一把刀,斬斷了拴著水僵的鎖鏈。
接著對身邊的一個人說道:“你快去準備一個大鋼,這水僵若是離了水,便會幹枯,皸裂了。”
那人點了點頭,跑向村子裏。
我聽得直皺眉頭:“這家夥說得一口仁義道德,可是卻沒有毀了水僵之意。看樣子倒想把它保存起來。,恐怕也不是什麽善類。”
我假意的笑了笑說道:“大師好厲害啊,不知道您要怎麽處理這個‘千年水僵’呢?”
雁北飛看了看我,說道:“咦,這位先生你的臉上頗有貴氣恐怕是個富貴之人。不知道你是幹哪行的呢?”
我心中一動,笑著說道:“也不做什麽,隻有一盤小生意。而且做的就是這浪裏挑尖,老九門的生意。”
這是一句黑話,隻有在江湖上闖蕩的人才能聽得明白。看著雁北飛的表情,這家夥是明白的。其中的意思,就是搞盜墓,和販賣冥器的。
雁北飛笑著問道:“那不知道先生,是下地的,還是飛貨的?”
我笑了笑:“不下地了,飛貨。”
南宮曉敏在後麵聽得一頭霧水,輕輕的拉了拉我。我捏了她手一下,南宮曉敏會意,不再作聲。
雁北飛叫兩個徒弟抬上那個“千年水僵”向我走過來,說道:“沒想到都是道上的人,不知道這位兄弟高姓大名呢?”
我嘿嘿的笑了笑:“我叫盧龍,這位是我的妻子南宮曉敏。”
雁北飛對著南宮曉敏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若不嫌棄,我們一起到村裏坐吧。”
我隻好點了點頭,來著南宮曉敏和“捕頭”一起跟著雁北飛向村中走去。
沒想到雁北飛一直帶著我,走進了陳大水的家。我一愣說道:“這裏是陳大水的家,你怎麽?”
雁北飛笑了笑:“這個我不知道,不過他們村裏的人說這家的人沒了。可以把房子借給我們住。”
南宮曉敏說道:“可是,屋裏麵。。。。。。”
雁北飛一拍腦袋,哈哈大笑:“不好意思,嚇到嫂子了。裏麵有具幹屍,是我放在裏麵的,那時我在北邊的山中,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