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輔導員

“老師,關於輔導員的事情?”朱長林忍不住打岔問道。

“哦,當然是小莫,不然還能有誰?”楊平直一邊把思緒記錄下來,一邊說道,不知不覺間連稱呼也變了。

莫問臉上一苦:“楊老師,我看還是算了,我真的無法勝任。”

楊平直頭也沒抬的說道:“作為輔導員,就是以輔導為主,隻要具備兩個條件就可以了,一個是淵博的知識,一個是責任心。”

“我可沒有責任心的。”莫問連忙說道。

“我已經看到你的責任心了,這事就這麽定了,文學班的那些孩子雖然淘氣,但總體還算不錯的,你和他們年紀差不多,自然能聊到一起,比我這個糟老頭子可強多了。”楊平直一臉和氣的說道。

莫問哭笑不得:“我哪有什麽責任心,我自己都沒看出來。”

“沒有責任心的人,隻知道索取,不會懂得拒絕,小莫,我剛才真是看錯你了,這位柳同學說的不錯,你做個教授都綽綽有餘。”楊平直一副大包大攬的說道。

“對啊,表哥,”柳隨風連忙向莫問使眼色,“你就答應吧。”

朱長林眼見局勢逆轉,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讓楊平直改變了注意,但他也知道這事是鐵打的定下來了。

“那我去報備一下,”朱長林依然笑嗬嗬的,走了兩步想起什麽,才弱弱的喊道,“老師,你能真的能聽到莫老師說話?”

楊平直愣了一下,點頭說道:“能聽到,比你們說話還清晰,怎麽了?”

朱長林一臉我在看妖怪的表情望向莫問:“莫老師,這是怎麽回事?我們這麽大聲說話,老師才勉強聽見,你聲音這麽小,他卻聽的清楚。”

“這個很難解釋,”莫問苦笑一聲,連忙轉移話題,“不過,我可以治好楊老師的耳疾。”

“怎麽可能,上次我陪他到醫院檢查,醫生說器官老化,聽力下降是老年人常見病,不失聰就不錯了,還能治好?”

楊平直也抬起頭看向莫問:“小莫還是醫生?中醫西醫?”

“算是中醫吧。”莫問一樂,醫生談不上,倒能和金庸筆下歐陽鋒有一拚,老毒物啊。

“嗬嗬...算是?那就一定是了,小莫啊,你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太謙虛了,要不然剛才我也不會小看你了,說什麽自己從來沒有上過學堂,這乍一聽就是大字不識的土鱉嘛,差點就讓老頭子我放走一位大才啊。”

莫問臉上微紅,還有這麽誇人的,聽著真舒服。

“你真的有把握?”朱長林為人雖然不怎麽樣,但對楊平直這個授業恩師可是出了名的孝順。

“三分鍾見效。”

莫問一笑抓過楊平直的手腕,暗運一道真元送入他的體內,然後接連拍打一下楊平直的前胸後背還有頸部,在眾人眼裏,莫問這哪是在治病,這分明是在揍人嘛,還是虐待一位吹風就倒的老爺爺,實在是太殘忍了...

“哎喲。”楊平直捂著耳朵痛呼一聲。

朱長林臉色大變,連忙上前扶住楊平直,喊道:“老師,你怎麽樣,哪裏不舒服?”

“咦,不疼了,你喊什麽喊,我耳朵又沒聾。”楊平直挖了挖耳朵,生氣的說道,隻是他自己卻沒有發覺,他的聲音比剛才小了許多。

“老師,你能聽到了?”朱長林試著放低聲音。

“當然能聽到,”楊平直晃了晃腦袋,眼睛一亮,“還別說,讓小莫這麽一番拍打,感覺好舒服,頭暈的毛病也沒了,以前耳朵好像灌了水,沉甸甸的,現在感覺很輕鬆,耳鳴也沒有了。”

莫問放下手裏的筆,將紙片遞給楊平直:“這是養生的藥方,藥材很常見,普通藥房都有得賣,一周一次三碗水煮成一碗,臨睡前服下,一個月耳疾可治愈。”

“真的?”楊平直臉上一喜,連忙接過紙片細細打量,“看以後誰還敢叫我老喇叭。”

“莫老師真是神醫啊,”朱長林羨慕的看著那藥方,“不知道能不能幫我也拍一拍?”

莫問掃了朱長林一眼,隻見嘴唇微紫,大冷天額頭還冒汗,這是虛火旺盛所致:“腎虛?”

沒想到莫問這麽直白,朱長林老臉一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低聲問道:“能根治嗎?”

“治什麽治,”耳朵好轉的楊平直聽到了,立馬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平時少看點動作片,多鍛煉身體,別在外麵鬼混,你會腎虛?放著老婆孩子不管,老是不著家,我看你是罪有應得。”

朱長林苦著臉說道:“這不是應酬多嗎,我也沒辦法。吃了好多藥也不管用,莫老師,你看你有辦法嗎?”

楊平直暗暗的使眼色,莫問故作惆悵的歎了口氣:“哎,要是照此下去,估計你活不到五十歲,虛不受補,你吃再多的補藥也無濟於事,這得慢慢調理,加上你身體肥胖,髒腑充盈,對下身的壓迫比之常人嚴重數倍,到時就真的神仙難救了。”

“我靠,五十歲?我今年就四十九了。”朱長林差點哭出來,“莫老師,你說怎麽辦,我都聽你,你給我張方子,我一定按時吃藥。”

莫問搖了搖頭:“是藥三分毒,你現在本身就毒素淤積,不能吃藥。”

“那該怎麽辦?”

莫問歎了口氣:“你有兩條路可走,第一條,我給你個方子,隻要你吃了之後,身體就能恢複年輕時的活力,你可以痛痛快快的玩一年,然後寫個遺囑,把該交代的交代一下,拾到拾到走人。”

朱長林抖動著大臉差點跪在地上:“我不想走啊,第二條是什麽路?”

“戒煙戒酒戒色,清心寡欲,**減免,或者隻要每月繳納兩三次公糧便可,晨起慢跑幾圈,晚睡喝一碗南瓜湯,這樣我保你最少活到七十歲。”莫問義正詞嚴的說道。

“啊?”朱長林麵若死灰,一邊是激情的生活,一邊是珍貴的生命,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一時間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我去院裏報備一下。”過了好久,朱長林才拉著臉走了出去。

柳隨風滿臉八卦的問道:“他還沒說選哪一條呢?”

莫問和楊平直相視而笑,後者樂道:“這還不明白嗎,好死不如賴活著,他要是選擇第一條早向小莫討方子了。”

柳隨風拍了自個腦門一下,暗怪自己太笨了。

“小莫啊,他的病真的那麽嚴重?你真有那個方子嗎?”楊平直猶豫一下問道。

“我胡謅的,哪有這樣的方子,不過他的病也不是很嚴重,隻不過是最近上火才嚴重了些。”

楊平直哈哈大笑:“好,小莫,這次你算功德一件,以前我說他,他不聽,現在為了自己的性命,不聽也得聽了,好算計。”

莫問苦笑,自己隻不過是想整一整朱長林,還沒有上升到計謀的層次吧,你再這樣誇我,我會驕傲的。

不管怎麽說,一開始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楊平直,現在對莫問那是怎麽看怎麽順眼,說的莫問好像真的成了天上少有,地上無雙,河裏逮不著,大隱隱於市的天才,這文人不誇人則已,一誇人能把人照死了誇,莫問算是領教了。

完成了和楊平直老同誌的交接工作,還聆聽半個小時的訓話,最慘的是,楊平直雖然耳朵不好使,但卻對文學班的學生了如指掌,對每個學生進行了性格分析區別對待,當然對於柳隨風這個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同學來說,楊平直頗有怨言,占著茅坑不拉屎他要搞哪樣?

莫問出了辦公室的門,恨不得把柳隨風踩在腳底下,狠狠地蹂躪一番,這莫名其妙的成了輔導員,算是怎麽回事?難道以後真的要帶著這群所謂的小孩子玩嗎?

“柳隨風你丫的辦的好事。”莫問黑著臉說道。

柳隨風嗬嗬一樂,一副我在為你好的表情:“表哥不是說需要一個出入學校的正當理由嗎,現在不是夠了?”

“夠個屁,老子連自己都管不了,還有心思管他們?”莫問怒聲說道。

“表哥,你啊,老喇叭還真沒說錯,你就是責任心太重了。”柳隨風搖頭晃腦的說道。

“靠,我哪有什麽責任心?”莫問撇著嘴說道。

“要是沒有責任心,哪你頭疼什麽,誰讓你管了?再說,大學生都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幼兒園的小學生,既要把屎把尿,還要幫忙抹淚擦鼻涕的,你隻要每天在他們上課的時候隨便轉悠一圈,做做表麵工作就行了,其他時間愛幹嘛幹嘛,多自由啊,我都羨慕死了,手下一群小弟小太妹,想想就爽。”柳隨風一臉YY的說道。

“我靠,我是去當輔導員,不是去接任黑澀會老大,還小弟小太妹,柳隨風,你能不能正經一點?”莫問虎著臉說道。

柳隨風聳了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反正大多數輔導員都是這樣的,你要盡職盡責隻能怨自己了。”

莫問黑著臉向前走去,柳隨風翻了翻白眼,總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文學院那是女人的天堂啊,想想你能不流口水?

“下麵我宣布對李坤同學的處理決定,”剛走到門口,莫問就聽到朱長林的聲音,“李坤與校園人員打架鬥毆,影響極其惡劣,但念其有悔過表現,而且態度端正,所以給李坤同學記大過,留校審查,要是再犯堅決開除學籍。”

莫問一隻腳踏進教室,所有的學生投以好奇的目光,滿臉的崇拜,沒辦法這是柳隨風童鞋布置的任務。

“呃,嗬嗬...都忙著呢。”

莫問尷尬的一笑,這群娃是咋了,一個個瞪著小眼,冒著小星星,雖然俺承認俺長得很帥,但是係主任還在這,怎麽也得顧忌一下人家貧困戶的感受吧,畢竟人家和帥沒有半毛錢關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