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報應不爽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店主的聲音都在顫抖。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左邊那人冷哼一聲,說我們是什麽人你不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有他人看到,可是你卻忘了舉頭三尺有神明,你的一舉一動都在上天注視之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的死期到了,今天我們二人就是來索拿你的狗命為那枉死之人討個公道的。
門外兩人一身正氣,仙風道骨,說的話擲地有聲,義正詞嚴,店主聽後身子隻是不住打顫,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悚然動容,往前走上一步,對那二人一抱拳頭,說兩位高人請了,在下中原風塵,不知道兩位怎麽稱呼?
其中那個年紀大點的猶豫了一下,和那同伴對視一眼,也對我一抱拳,說久仰了,我兄弟二人是天師教門徒,在下周風,旁邊這位是我師弟,名為張越。
對於天師教我也是略有耳聞,這個教派相當低調,隱藏在民間不顯山露水,平時隻是零零碎碎聽說過這個教派的名字,道上名聲不壞,多行俠義之事,想不到竟然在這小小旅館碰到其門下弟子,真是頗為意外。
我笑著點點頭,說幸會,幸會,不知道兩位來此地有何事?打算如何處置這惡人?
周風一臉氣憤,說數日前我兄弟二人在此地遊方化緣,碰到一苦命老婦人,衣不遮體,瘦骨嶙峋,腿上還有傷病,正爬到怒江大橋上邊準備跳江自盡,我們看著心生不忍,將她救了下來,問她什麽事情想不開?一打聽,才得知這老婦人的兒子前些日子從家鄉來春城打工,一別半年再無音訊,老婦人盼兒心切,就一路爬行上千裏來到這裏尋找兒子,可是尋找多日卻半點兒子的音訊也無,心傷兒子恐怕已經出了什麽意外,這老婦人心頭悲痛,就打算跳江自盡,一了百了,正好我兄弟二人路過,將她從橋上救了下來。
聽到這裏,我的心中隱隱作痛,這個世界上最無私的愛就是母愛,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會背叛你,唯有媽媽不會,當你在外邊受盡委屈受盡白眼受盡冷落,白發蒼蒼的老母親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人生短短數十載,在此奉勸各位朋友,一定要善待自己的親人,唯有親人,才是你人生中最寶貴的財富!
頓了一下,周風接著說道:“我們兄弟二人了解了情況之後,就將那老婦人送回家鄉,承諾她一定幫她找到兒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當下我兄弟二人又日夜趕路重新回到春城,經過多方走訪之下,終於被我們找到線索,我們一路探尋,最後找到了這家旅館,這家旅館我們一住進來就感覺到不對勁,所以,夜裏並未睡著,那店主走到我們門前的時候我們其實已經察覺,他吹到房子裏的迷魂香藥性不夠強烈,對我兄弟二人還造不成任何傷害,然後就聽到了你這房間的動靜,接下來的一幕你也知道了,你和那店主的對話我們聽得清清楚楚,那婦人的兒子果然是被這黑心店主害掉了性命,今日不將這惡人繩之以法,祭祀亡魂,天理難容!
周風越說越是激動,眼裏噴著熊熊怒火,他的師弟張越性格比較木訥,不善言辭,此時眼裏也是憤怒之色。
聽了周風的話,我終於得知了所有的一切,原來被子上風幹的血跡就是那老婦人被害兒子留下的。
這店主死有餘辜,不管他是不是逼不得已有所苦衷,隻要他手裏沾染了人血,他就不該再存活於世,繼續害人。
我本來打算讓他投案自首,聽候法律宣判,不過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有時候當法律對那些壞人也無能無力的時候隻能用極端的方式來做個了結。
最後店主被周風師兄弟二人帶走了,至於去了何處,那店主最後下場如何,我已經不想知道,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已經知道了蘇小漾最後的失蹤之地,那麽在此多做停留已無任何用處。
折騰了一夜,天色已亮,我帶上隨身衣物離開了這家黑店,直奔客運站,買了一張去往南疆的車票,上車之後找個空位坐下,閉目養神起來。
蘇小漾的電話仍舊沒有關機,仍舊是不在服務區,我剛才又重新撥打了一次,得到的回複使我心裏莫名的難過。
這個傻丫頭到底在南疆哪裏?
這些日子她一個女孩子是怎麽熬過來的?
隻是想上一想,我的心都是針紮一樣的疼。
這是一輛破舊的中巴車,客車到點之後從車站開了出來。
此時,車上乘客並不多,由於這裏屬於多民族聚集地,車上穿著各式民族服裝的乘客有好幾個,他們淳樸的臉上帶著與世隔絕那種木訥與平靜,嘰嘰喳喳說著我聽不懂的土話。
從春城開往南疆的客車很少,聽售票員說一天隻有這一班,所以,一旦錯過就要等到明天再坐了。
出了車站沒多大會,路邊又陸續上了一些乘客,都是些來城裏置換日用的莊稼漢子,整天價為了生活在泥土裏掙紮而使得過早衰老的臉龐帶著一絲迷茫與無奈。
我坐的位置在最後一排,雖然很是顛簸,可是勝在安靜,我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閉上眼回憶著與蘇小漾的一幕幕,邊上坐了一個乘客,我也沒有在意,現在的我身心疲憊,也懶得去看是誰坐在我的身邊了。
可是,那人剛在我身邊坐下,卻驚訝的叫了起來:“風塵?怎麽是你,不會這麽巧吧?”
這聲音好熟悉,我睜開眼,看清楚身邊的人時,我也一陣無語。
真是想不到,前幾天剛在飛機上和木風鈴坐在一起,這次又是這麽巧又坐在了一起。
此時的她眼裏全是笑意,笑嘻嘻的看著我,一臉的俏皮。
她的笑容仿佛帶著魔力,迎上那妖豔如花的臉龐,我心中那絲煩躁莫名的消失,我笑著對她點了點頭,說是好巧,你這是去哪裏?
木風鈴巧笑嫣然,說我回家呀,你忘記了麽?我家就是南疆苗寨。
我苦笑著拍拍腦袋,說這些天太多事情了,腦子有點不好使,對了,那天你下了飛機之後沒有回去?
木風鈴得意的晃了晃手裏的手提袋,說好久沒回家了,這次回來在城裏買了一些禮物回去送給弟弟妹妹,所以耽擱了兩天。
她的手提袋裏邊有零食,有籍,還有一些女孩子的飾之類的零碎東西。
然後,她好奇的問我:“這是去南疆的客車,你難道要去南疆?”
我點點頭,說是的。
她問我去南疆做什麽?
我猶豫了一下,告訴她我要找一位舊人。
說完之後,我就又閉上了眼睛,這些天太累了,我的身子很沉很沉。
木風鈴明顯感到了無趣,安靜的坐在座位上,玩起了手機。
聽手機滴滴答答響個不停,想來是在和好友用微信聊天。
客車行駛的並不快,這裏屬於山城,道路曲折盤旋,山道十分難走,很多地方都是靠山修出的山道,另一邊就是懸崖,駕駛員心理素質稍微差一點的恐怕都不敢在這裏開車。
開這輛車的司機師傅是個中年漢子,黝黑的臉龐,駕駛技術相當嫻熟,山路十八盤在他眼裏跟玩的一樣,絲毫沒有壓力。
車子開到盤山公路半山腰的時候,車速明顯的慢了下來,我睜開眼,就看到對麵也開過來一輛小轎車,等到靠近之後,我訝然發現是輛出租車,而且這輛出租車我很是熟悉,車牌號是雲a12345,開車的司機正是陳大剛,他胳膊上的那個狼頭刺青我印象很深。
司機師傅一邊小心的駕控著方向盤,一邊閃讓著迎麵開來的出租車。
出租車的速度很快,在這狹窄的盤山道路上一點都沒有減速,忽然,我的眼皮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傳來。
緊接著,我就看到陳大剛臉上似乎露出詭異的笑容,手一揚,朝中巴車廂裏扔進來一個什麽東西,無巧不巧的正好落在了我的邊上。
那東西黑黝黝的,還冒著青煙,竟然是個已經點燃的土製炸藥。
我心說不好,眼疾手快,一把將那冒著青煙的玩意抓住,上半身從車窗探出,手上用力,大喝一聲,將那土製炸藥朝著一邊的懸崖投去。
炸藥剛剛在懸崖消失,就轟的一聲爆炸了,濃煙滾滾,硝煙彌漫。
事情隻是發生在眨眼之間,我反應假如稍微慢上一步,看那土製炸藥的威力,這一車人估計沒有一人能夠活命。
我的冷汗隻到這時才漱漱而下,車上的人明顯被嚇到了,還呆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殊不知道自己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個來回。
此時中巴車已經停了下來,司機師傅已經嚇傻了,張著嘴一動也不敢動一下。
出租車內的陳大剛看到失手,一臉的惋惜,一踩油門,出租車往山下逃去。
驚恐之後是無邊的怒火,方才生死一線,要不是我提前感知危險而出手攔截下那枚土製炸藥,這輛車估計早就車毀人亡,這一車坐的至少超過三十個人,也就是三十條鮮活的生命,這是何等的凶狠才能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
假如不關我的事情,我很可能會袖手旁觀,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將我拉下水,我豈肯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當下,我怒吼一聲,從車窗裏跳下車來,運轉元氣到極致,腿上莫名一陣發熱,仿佛一下子有了使不完的力氣,發足狂奔,尾隨著一路疾馳的出租車窮追不舍。
那陳大剛一招失手,隻有狼狽逃竄,這時候的他幾乎已經將油門踩到了底,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道濃煙越去越遠。
就在我以為追不上了打算無奈放棄的時候,那輛出租車忽然打了一個趔趄,左邊車胎受不住劇烈的碾壓砰的一聲爆炸,車子失控,一下子側翻到了懸崖邊上,前半邊車身子都掉了下去,隻留了個車尾巴被欄杆擋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危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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