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豐都鬼城
背著包的黑衣男子伸出雙手,接住斷成兩截的血蛇,麵上‘露’出悲痛至極的神‘色’,他捧著已經死去的血蛇,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忽然,怒吼一聲:“老子今天與你拚了!”
他的話音剛落,已經將背上的背包摘下,從裏邊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小瓶子,抱著小瓶子就朝我瘋狂衝來,人還未到,瓶子已經朝我擲來。。wщw. 更新好快。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當我看到那個小瓶子的時候,我的雙眼頓時眯起,不用猜,也能想得出來,這個瓶子裏裝的一定是至‘陰’至邪的黃泉水。
這等‘陰’毒之水,一旦被沾染到身上,雖然不致當場就死,可是受到‘陰’寒之氣的侵蝕,行動和反應自然有所阻滯,在這生死關頭,每一秒都生死攸關,反應不快的話,就等著死翹翹吧。
那瓶黃泉水還未到我跟前,他身後的三個黑衣人也緊跟著已經動了。
他邊上那人手中多了一把血紅‘色’的鐮刀,後邊帶著一根繩子,那人身子一動,手中的鐮刀已經打著旋轉,朝我脖子呼嘯而來。
後邊那兩個黑衣人這時候一直探在懷中的手已經掏了出來,左邊那人手中多了一隻圓形的東西,赤紅‘色’的,似乎在蠢蠢‘欲’動,身上也散發著一股子腥氣,看樣子,竟然也是活物。
右邊那人手中拿的是一把剔骨刀,這把剔骨刀鋒利異常,數寸長短,短小‘精’悍,刀身黑氣繚繞,殺氣騰騰。
他們四人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是同時朝我攻擊而來,將我的周身封住,滴水不漏。
看他們配合的如此嫻熟,顯然是經常做這般事情,我剛剛攔住前邊那個背包黑衣男子朝我扔來的瓶子,後邊那把飛來的鐮刀已經到了我的麵前,呼嘯著,向我的脖子纏來。
此時我剛剛接住那隻裝著黃泉水的瓶子,根本沒有功夫去招架飛來的鐮刀,不得已之下,我隻好一個後空翻,在這間不容發之際,與那把收割生命的鐮刀堪堪而過。
鐮刀鋒利無比,其上騰騰的殺氣,掃過我的發絲,吹‘毛’即斷,我鬢角一縷發髯飄飄而下。
那把鐮刀一擊不中,趨勢一衰,被那人一拽繩子,鐮刀打著旋轉飛回他的手中。
這一切都隻是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驚險無比,我險之又險的剛剛避過鐮刀的必殺一擊,還沒喘過氣來,後邊一直躍躍‘欲’試的兩人已經瞅著這個空隙,聯手朝我攻來。
左邊那人手中那個赤紅‘色’的圓形活物有巴掌大小,被他拿在手中之時,看不到是什麽樣子,這時候,他揮手將那活物朝我扔來之後,我才看清楚那是一個什麽玩意
。
這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血蝠,看著身子不大,可是身上散發的血腥氣息卻無比的濃鬱,它從那人手中飛出之後,立刻張開‘肉’翼,煽動翅膀,獠牙大張,尖叫著朝我喉結咬來。
這還不算,右邊那人緊跟著已經手拿剔骨刀獰笑著刺向我的‘胸’口。
這一次,我終於感受到了什麽是危險,他們四人看似稀鬆平常的招式,可是在聯合攻擊之下,威力大了一倍還不止,此時我的身子剛剛站穩,剛剛躲過前邊兩人的必殺一擊,還沒擦去額頭冷汗,後邊兩人的殺招又已攻到。
那隻醜陋的血蝠快如閃電,悠忽即至,鋒利的獠牙滴著誕水,揮舞著前爪,瞬間就飛到了我的麵前。
‘逼’不得已之下,我隻好不停的後退著,然而,任憑我怎麽退,那隻血蝠的獠牙,始終不離我的喉結數寸距離,它的速度太快了,光禿禿的‘肉’翼上下煽動,比我倒退的速度快了一倍還不止。
我行走江湖數年,也見過了各種稀奇古怪的生物,可是像這種血蝠我還是頭次碰到,雖然不知道它的威力如何,可是單單它的凶狠程度,還有它周身散發的濃鬱死氣,已經表明這隻血蝠非同尋常。
它的前爪泛著黑‘色’的氣息,那股子氣息我很是熟悉,這是死氣,隻有死人身上才會有這種氣息,這隻血蝠能夠散發這種氣息,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隻血蝠平時是靠吃食死人血‘肉’為生的。
最後得出的這個結論,把我嚇了一大跳。
這種生物,和藏邊的禿鷲一樣,依靠死人血‘肉’為食,生‘性’凶狠異常,假如今日我的脖子被它咬到的話,鐵定必死無疑。
就在這危急關頭,我忽然想起了手中拿著的事物。
媽的,老子手中的黃泉水不就是件現成的武器嗎?
怎麽一時驚慌失措之下,反倒忘記了這茬……
眼看著我已經退無可退,那隻血蝠下一秒就要撕咬到我的脖子,我想都未想,拿起手中的瓶子,一下子砸在了血蝠的身上。
瓶子雖然堅固異常,可是上邊的蓋子,先前已經被背著包的黑衣人擰開,砸在血蝠身上之後,裏邊的黃泉水瞬間噴出。
黃泉水離開瓶子之後,一股子‘陰’寒至極的氣息瞬間充斥了整個空間,周圍的氣溫一下子降低下來。
那隻血蝠來不及躲避,瓶子內噴出的黃泉水盡數灑在它的身上。
這隻血蝠周身陽氣濃鬱,本是火屬之體,而黃泉水乃是九幽之下至‘陰’至極的死水,這等死水剛剛沾染到血蝠的身上,那隻血蝠忽然大聲尖叫一聲,就如同一個人被火燒到一樣,身子劇烈的顫抖起來。
它的身上瞬間結出一層薄冰,血蝠的‘肉’翼表麵沒有‘毛’發,隻有一層薄薄的皮囊,這類生物最是怕冷,如今被這等‘陰’寒的黃泉水沾身之後,掙紮了幾下,身子忽然一僵,直‘挺’‘挺’的墜到了地上,使勁翻滾著,大聲嘶鳴
。
緊跟著,血蝠的主人忽然一聲慘呼,口中噴出一口老血,捧著‘胸’口,麵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看這樣子,這隻血蝠似乎是他血煉之物,如今血蝠受到傷害,他身為宿主,自然也跟著受到了‘波’及。
血蝠剛剛墜落,危險遠遠沒有解除,後邊那人的剔骨刀已經到了我的麵前。
剔骨刀殺氣騰騰,周身黑氣翻滾,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條人命,其內冤魂繚繞,絲絲悲鳴。
我深深呼吸,腳步微錯,反手從腰間撤出打鬼鞭,冷笑著,一鞭子‘抽’在了剔骨刀上,那人手腕輕輕一抖,剔骨刀偏了數寸,擦著我的‘胸’口落空。
那人去勢太猛,收勢不及,一刀刺空之後,身子仍舊向前衝去,將後背‘露’了出來。
我轉身,深深呼吸,身子騰空,一個淩空飛踢踹在他的後心窩處。
這一腳,我是用盡全力踢出的,就算是一堵牆壁,我也能一腳踹倒,更別說是後心窩了,人的後心窩脆弱無比,乃是人身死‘穴’,一旦受損,不死即傷。
那人後心窩吃了我這致命一擊,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大口的噴著熱血,慘嚎著向前飛去,直接撞在了一棵老數之上,身子軟綿綿的滑了下來,躺在地上有氣無力,死狗一樣的掙紮著。
他們四人這聯手必殺一擊,用筆墨描述之下看似繁雜,其實隻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隻是眨眼之間,我就和他們四人分別過了一招。
一招之下,他們四人各有損傷,不單血煉之物半死不活,連帶著手拿剔骨刀的那個黑衣人也被我一腳之下踹的半死不活,即便不死,此人也是廢了,日後再也無法出來作惡。
我手拿打鬼鞭,腳下不丁不八的站著,淡淡的看著對麵還能站著的三個黑衣人,冷笑著說道:“剛才聽你們口氣倒是‘挺’大的,我還以為有多大本事,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嘛!”
背著包的那個黑衣人看樣子是他們的大哥,他的雙眼血紅,拳頭握的咯吱作響,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也不要得意太早,剛才是你命大,我兄弟四人沒有使出真本事,便宜了你,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別怪我兄弟心狠手辣了,哥幾個,護法。”
說完,他忽然盤‘腿’坐了下來,閉上雙眼,雙手掐成一字指決,口‘唇’蠕動,念起了聽不懂的詭異咒語。
他身後還能站著的兩個黑衣人,此時一臉的肅穆,分站這人的左右兩邊,手中拿著兵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
我的雙眼微眯,這些人,在搞什麽鬼?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在念咒作法,可是,作法之時,掐成一字指決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是哪‘門’子法術?
就在我大‘惑’不解之時,忽然,一股子淡淡的腥氣從遠處傳來,隨著腥氣的越來越濃,遠處的天空之中,一線紅雲朝著這邊快速飄來
。
我的臉‘色’瞬間變了,到了此時,我總算知道了這些人是什麽來路。
這些人來自川地,他們是豐都鬼城的人!
先前我一直困‘惑’這些人哪裏來的那麽多的黃泉水,知道了這些人的身份之後,我恍然大悟。
傳聞,豐都鬼城地下深處有一處泉水,連接著九幽冥河,那裏的泉水來自‘陰’間,正是這至‘陰’至極的黃泉水。
這些人既然來自豐都鬼城,能夠搞到那麽多的黃泉水也就不足為奇了。
他們此時念的咒語很是晦澀,繁奧無比,我也聽不懂其中的玄機,可是當我看到天上那線越來越近的紅雲之後,我瞬間明白了這些人要做什麽了。
天上那線紅雲,並非雲彩,而是一大片的血蝠,從遠處看不清楚,一眼望去,很像是紅雲,其實不然,那些醜陋的血蝠密密麻麻,怕不下有數百隻。
等到近了之後,我背上的冷汗瞬間流下。
這些該死的玩意,從何處而來?
這裏乃是中原之地,地處華夏國的心髒位置,人口眾多,本不適合血蝠的生存,怎麽一下子出現這麽多這種鬼東西?
我的頭瞬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