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茅山大師兄

也許是我的話嚇住了這些城管,也許是他們想起了前兩天被我修理的場景,我看到他們的氣勢似乎一萎,緊握的拳頭也慢慢的鬆開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 。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正在這時,一個人從後邊分開城管,走到了我的對麵坐下,將手中的桃木劍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冷笑著說道:“姓風的,上次你運氣好,被你逃掉了,今個既然被道爺碰到了,這次說啥也不能讓你跑了,我也很想留下你身上一件東西做紀念。”

我醉眼醺醺的看著麵前的這個醜陋道士,嗬嗬笑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叫陳風沙是吧?你身為名‘門’正派弟子,竟然淪落到和一幫雜碎為伍的地步,我真的很想知道,茅山大師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會有什麽反應。”

陳風沙臉‘色’一變,‘陰’聲說道:“我恐怕你不會看到那一天了,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人不希望再看到你。”

我的雙眼微眯:“誰?”

陳風沙冷笑著搖了搖頭:“你沒有必要知道,好好吃完這頓飯,道爺送你上路。”

我輕輕搖晃著杯中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確定……真的能把我搞死?”

陳風沙手指放在桌子上,不時的輕輕敲著:“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而且,你現在醉成這副模樣,正是殺你的最好時機。”

我輕輕飲盡杯中酒,笑著說道:“你可以試試、”

陳風沙忽然咧嘴冷笑起來,他搖了搖頭,說道:“這裏人多眼雜,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殺人總是不好的,其實我今天本來是真的很想趁這個機會把你搞死的,可是我家主人曾有‘交’代,今天隻是給你提個醒而已,讓你多活幾天。”

我淡然的笑笑:“看來,你家主人還是一個大善人啊,哈哈哈哈,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麽我前腳剛從蘇家出來,你們後腳就跟了上來,而且還揚言你家主人要取我‘性’命,這是不是等於間接的表明了,指使你們殺我之人……正是蘇大縣長?”

陳風沙臉‘色’一變,冷冷的看著我:“主人的話我也帶到了,今天暫留你這條小命,不過你也不要得意太早,上次羞辱道爺的大仇,道爺記下了,不將你好好羞辱一番,道爺這輩子過的都不會安生。

說完,他眼中殺氣一閃而逝,對著我冷笑一聲,抓起桌子上的桃木劍,站起身子,對著那幾個城管一揮手:“我們走!”

我淡然的坐在椅子上,輕飲著杯中烈酒,雙眼微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外邊,嘴角咧出一絲冷笑

果然被我猜對了,今天指使他們對我出言警告之人,正是蘇明然。

我前腳剛離開蘇家,蘇明然就喊來了自己豢養的走狗,前來威脅警告與我。

事情最後成了這種地步,已經超出我的掌控,我本以為,蘇明然就算再不同意我和蘇小漾的事情,也頂多羞辱我一番之後,將我趕走,可是,誰曾想到,這個偽君子竟然已經對我起了殺心。

陳風沙很顯然是蘇明然養在身邊的爪牙,專‘門’替他在後邊做髒事的,他今天受到蘇明然的差遣,警告與我,這是要我離蘇小漾遠遠的,假如我再不聽勸,下一次就會要了我的這條命。

可是,你真的以為我風塵是這麽好欺負的麽?

我雙眼微眯,眼中冷意越來越濃。

正在這時,忽然又有一人走進酒店,我抬頭看了一眼之後,心中升起一絲疑‘惑’。

這個人也是一身道士裝束,隻不過此人約有五十多歲的年紀,衣著很是簡陋,道袍顏‘色’已經褪去,他的身材不高,短小‘精’悍,其貌不揚,頭上挽著一個發髯,雙眼炯炯有神,肩上背著一個布袋,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此人手中拿著一把青銅劍,那劍身裝在劍鞘之中,一股子濃濃的威殺之氣溢出。

這個道士在店內看了一眼之後,忽然抬‘腿’朝我這邊走來。

我心中雖然有了疑‘惑’,可我表麵上並未顯‘露’出來,我輕輕的飲著杯中烈酒,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這個道士。

他到了我的跟前之後,忽然笑了笑,這抹笑,如同‘春’風,撲麵而來。

“小兄弟,稽首了,我想和你打聽個人。”

我淡然的笑笑,說道:“道長請說。”

他問我:“先前可有一個麵相醜惡的道士來過此處?”

我點了點頭:“你說的那人……可是陳風沙?”

道士眼中‘精’光一閃而沒:“正是此人,聽小兄弟話裏的意思,想必是認識此人了?”

我淡然的笑笑:“我和此人曾有兩麵之緣,第一次,他做壞事之時,被我狠狠揍了一頓,第二次,他聽主子的使喚,威脅警告我一番,剛剛離去。”

道士臉上‘露’出遺憾的神‘色’:“那個畜生……離開多久了?”

我晃了晃杯中酒:“半盞酒的時間。”

道士忽然恨恨一跺腳:“想來這個畜生還沒走多遠,多謝小兄弟了,我們就此別過。”

說完,道士轉身急匆匆的離去。

我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想起先前的一幕,心中若有所思,聽這個道士剛才對陳風沙的稱呼,明顯十分的憎恨,要不然也不會稱呼陳風沙為畜生了,一個人隻有恨到了極致,才會喊人畜生

而且,先前這個道人一身道袍雖然破舊,可是我還是從他那身道袍的款式上看出了一些端倪,因為,隻有茅山道士才會穿這種款式的道袍。

緊接著,我再聯想到這個道士剛才詢問陳風沙的下落,我瞬間就猜到了一些其中的內幕。

這是一個茅山道士,他之所以匆匆忙忙追趕陳風沙,一定是清理‘門’戶而來,因為他手中的那把青銅劍出賣了他的真實身份,茅山一脈,乃是千年大派,‘門’內規矩很嚴,這種青銅劍隻有掌管刑罰的茅山大師兄才有資格攜帶。

陳風沙師出茅山一脈,這些年下山助紂為虐,欺壓百姓,敗壞了茅山一脈的聲譽,犯了茅山大忌,此等逆徒,茅山刑罰之下,必是受那三刀六‘洞’而死。

這個道士的身份也已經躍然紙上,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此人應該正是茅山大師兄方玄黃。

江湖上傳聞,方玄黃身為茅山大師兄,掌管茅山刑罰,公正嚴明,一身道術深不可測,乃是百年不世出的人才,我早就仰慕此人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小可,他外貌看似平淡無奇,就如鄉間老農一般,可是他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子天罡正氣,渾厚無比,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看到我之後的那一笑,我才有‘春’風撲麵而來的感覺。

我喚來服務員,買了單,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酒店,冷風一吹,酒氣倒是醒了大半,經過方才的事情一鬧,心中的煩悶減去不少。

我又去了一趟胡冰卿的家中,查看了一番她母親的傷勢,發現已經沒有大礙,她先前將近枯竭的機能,也因為病灶的去除而一點點的慢慢恢複過來,我看在眼裏心中大慰。

胡冰卿看到媽媽一點點的好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笑意,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兒煞是好看。

我又幫‘婦’人熬了一副草‘藥’,這一次我稍微減去了一些劑量,既然身上的病灶已經清除,再服用那麽大的劑量已經沒有必要,而且有時候‘藥’效太重,反而會出現意外。

忙完這些,我開始問話。

這兩天,我心中一直有諸多謎團堵在心頭,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很想詢問一番,可是這個‘婦’人身子尚未痊愈,我也不方便詢問太多,現在這個‘婦’人既然已經無礙,我趁此機會,一定要好好詢問一番。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總感覺一股子‘陰’謀的味道越來越濃。

這裏是我的故鄉,是我的根,是生我養我的地方,假如沒有意外的話,百年後,我也會葬在這片淨土之上。

我熱愛我的家鄉,我不容許任何的敗類在這裏禍害我的鄉人。

我思附了一番之後,問那‘婦’人:“阿姨,我很想知道,你是什麽時候出現這種症狀的?”

‘婦’人想了想,說道:“一個月前,那時候我家男人剛剛去世,家裏的天塌了下來,我心裏難過,一病之下,臥‘床’不起,剛開始還沒什麽,過了幾天之後,我發現身上越來越冷,就跟睡在冰水裏一樣,剛開始我也沒有在意,後來越來越嚴重,我蓋三‘床’厚棉被,還是冷,沒辦法隻好去了醫院,醫生看了之後,說是傷寒症,已經後期了,沒有治療的希望了,當時家裏的一點積蓄都被我糟蹋光了,醫院也不讓住了,沒辦法,隻好回到家裏躺著等死,我那可憐的傻丫頭不忍心看我就這麽死去,大過年的下著雪還出去賣‘花’,賺點小錢幫我買‘藥’,風小哥,要不是碰到你這個大好人,我可能已經死去了,你就是我家的救命恩人啊

!”

‘婦’人說著說著,眼淚嘩嘩流下,似乎想到了這些日子家中發生的一連串橫禍,似乎想到了英年早逝的丈夫,似乎想到了乖巧善良的‘女’兒,這個可憐的‘女’人失聲痛哭起來。

胡冰卿在邊上跟著流淚,我看在眼裏,頗為難受,等到她們母‘女’二人情緒穩定下來之後,我開始猶豫了起來,到底要不要繼續詢問下去呢?

要是接著詢問下去,這對母‘女’過去的日子明顯過的並不快活,我一旦詢問,必然會勾起她們的傷心往事,這無異於揭人傷疤,未免有些殘忍。

正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婦’人抹去眼角的淚水,對我歉然的說道:“風小哥,剛才不好意思,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有點失態,你不要見外,你還想知道些什麽,盡管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