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郭氏後人
女子一邊嬌滴滴的安慰著黃泰來,一邊斜著眼睛瞄著我和展一笑,眼神裏的怨恨之色,更加濃重了。
我看在眼裏,並未放在心上,隻是淡然的負手而立,頗為玩味的看著她,嘴角不由自主咧出一絲冷笑。
展一笑此時毒舌上癮,好像不好好過過嘴癮,就會憋死一樣,當他看到那女子怨毒的目光之時,忽然嘻嘻一笑,說道:“怎麽著,現在又在假惺惺的關心這個老男人了?你不是很希望他死去的嗎?你這樣表裏不一,時刻在演戲,活的累不累啊,妹子,要不然你就好好告訴哥哥算了,也省的大家麻煩,他身上的蛇毒,是不是你下的?”
女子陰冷著聲音說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何嘴巴這麽狠毒,一心往我身上潑髒水,我愛我老公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害我老公呢,我們兩人感情很好,你挑撥離間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你故意當著我老公的麵說出這番話,其實是為了貪戀我的美色,希望我老公將我拋棄掉,你好死皮爛臉的和我在一起,我已經看透了你的險惡用心,你還是趕緊死了這條心吧,實不相瞞,你是沒有一點機會的。”
展一笑氣極反笑:“哎吆,妹子,還是你厲害,說謊話都不帶臉紅的,還有哈,哥哥對你這類網紅臉沒有一點興趣,一想到這個老男人每天晚上趴你身上耕田,老子就他麽的感到一陣惡心,老子這麽潔身自好之人,又怎麽可能看上你這種有錢就給上的貨色,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害這個老男人,可是既然已經被我發現了端倪,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此人就算再壞,也輪不到你來懲罰,他若做了錯事,法律自然懲罰與他,我猜想,你之所以希望他死去,是另有企圖,不知道我所說的,對不對?”
展一笑這番話可謂字字誅心,不過,這番話雖然狠毒,可是卻句句在理,我聽在耳裏,雖然微皺眉頭,不過也是十分同意他的所說。
女子聽完之後,臉色更加難看,忽然她一揉眼睛,淚水再次奪眶而出,趴在黃泰來的腿上,嗚嗚大哭起來:“老公,你可要幫寶寶做主啊,你看看這人,又在往我身上潑髒水了,嗚嗚,你可千萬不要信他的鬼話,寶寶對你一片真心,又怎麽可能下毒害你呢?”
黃泰來門牙斷了兩顆,嘴角的血沫子仍有殘留,捂著嘴,哼哼著摸著女子的頭發,心疼的說道:“好了,寶貝別哭啦,我當然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了,這兩個惡人,如此羞辱我們,今日不給個說法,不會讓他們離去,我喊的幫手就要到了,你稍等上片刻,等到郭大師過來之後,自然有他們的好看,到時候,好好給你出上這口惡氣。”
黃泰來這樣一說,女子止住哭泣,嬌滴滴的看著黃泰來的眼睛,雙目之中似乎能媚出水來:“謝謝老公,老公最棒!”
我看在眼裏,微微搖頭,這個珠寶商人,已經被這女子媚術誘惑到骨髓裏,是徹底的沒救了。
俗話說得好,可憐之人自有可恨之處,這個男人一心求死,神仙也是救他不得。
展一笑忽然輕輕碰了碰我的肩膀:“風哥,他口中的郭大師……是哪個?”
我搖了搖頭,說道:“江湖上姓郭的當有數百人,我認識的也隻是寥寥數人而已,他口中的郭大師到底是何人,我也是不得而知。”
展一笑接著說道:“聽黃泰來的意思,那個姓郭的似乎很是厲害,我們等下恐怕會有一番惡戰了。”
我淡然的笑笑,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我一直在好奇,這個姓黃的身上所中蛇毒從何而來,隻要能夠知道是誰在他身上下的蛇毒,順藤摸瓜,一定能夠找到我們想要的線索,徐家之人接二連三遭受無妄之災,徐敏現在仍在水晶棺裏躺著,說實話,對於這個善良的女孩子,我心中很是感慨,假如能夠幫徐家解決掉麻煩,我們也算是修了一份功德,對於以後的修行,會有莫大的好處。”
展一笑點了點頭,說道:“風哥所言極是,那個苦命的小丫頭,死的的確很是蹊蹺,現在看來,很大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可是她已經身死數日,魂魄已歸陰曹,我們又不能將她魂魄召來,詢問一下當時的情況,從何處下手呢?假如白東菊仍舊在世的話,我們可以喊他下到陰間,見那女孩子一麵,得知一些我們想要的信息,可是老白已經西去,我們又不會走陰奇術,這該如何是好?”
聽到展一笑提起白東菊,我的腦海裏瞬間出現那張眉清目秀的俊俏臉龐,那襲白衣似乎仍在我的身邊,談笑之間,飄飄若仙……
我的心中一陣惆悵,白東菊和陳家福已經西去數日,這輩子是再也無緣相見了,一絲淡淡的落寞襲上心頭。
展一笑看到我的情緒莫名的失落下來,知道自己的話勾起了我的傷心,他慌忙換個話題,說道:“對嘞,風哥,你和徐友德說明日午後幫徐敏下葬,有沒有想好安葬在何處?”
我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長歎口氣,說道:“天罡地烈大陣一直在運轉著,這麽長的時間過去了,徐家祖墳裏的煞氣,應該已經被清理的七七八八了,我前日在那處祖墳之內,已經看到一處風水上佳之處,明日午後,我作法超度,將徐敏遺體葬在那裏即可。”
展一笑也是歎了口氣:“多好的一個小姑娘,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紀,還沒好好綻放就枯萎了,唉,真是造孽啊!”
我淡然的看了一眼店外的天色,此時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冬天天冷,北風呼嘯,外邊巷子裏的落葉被寒風刮起,漫天飄舞,仿佛搖曳的枯蝶,更顯一分蕭瑟。
正在這時,我的雙眼忽然微眯起來。
漫天飛舞的枯葉之中,一個身著運動服的年輕人,朝著這家小店慢慢走來。
他走的很慢,似乎像是在閑庭信步一樣,背上背著一個雙肩包,稚氣未脫的臉上,帶著三分青澀,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他的長相很是普通,並無任何奇特之處,就和無數的普通人一樣,扔到大街上,就會很快在人海裏消失無影無蹤的那種。
可是,當我看到他穿過漫天枯葉,穿過漫天肅殺,走進這家店鋪的時候,我還是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年輕人,道行不淺,恐怕不在我下。
剛才他走在漫天飛舞的枯葉之中,那些飛舞的枯葉方一靠近他的身子,就會被他身上的無形氣息震的粉碎,單單他的這身澎湃的元氣,就已經不容小視。
展一笑也感受到了這個年輕人的不同之處,悄悄的拉了我衣角一下,朝著走進店內的年輕人努了努嘴。
我淡然的點了點頭,表示我已經感受到了。
這個年輕人走進店內之後,像是進了自己家一樣,微微一笑說道:“大家都在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本來正在玩遊戲,玩的正開心的時候,忽然被大伯打斷,說是一個姓黃的老板,遇到了一點麻煩,讓我前來處理一下,不知道哪位是黃老板啊?”
聽到年輕人的話後,店內眾人都是愣了一愣。
我和展一笑對視一眼,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就是黃泰來請來對付我們之人,此人一身元氣如此澎湃,當不是無用之輩,等下出手應對之時,恐怕要小心一些了。
黃泰來明顯也是一臉的懵逼相,他疑惑的看著年輕人,說道:“我就是你口中的黃老板,不過,我喊來幫忙的不是郭大師嗎?他怎麽沒來?你又是誰?”
年輕人笑著說道:“郭大師是我家大伯,今天因為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忙活,無法抽身來此幫助黃老板,就喊我過來看看怎麽回事,我叫郭小虎,是郭大師的侄子。”
黃泰來臉色有點難堪,不悅的說道:“憑我和郭大師的交情,輕易不喊他幫忙,想不到好不容易喊了一次,還放我鴿子,派個後輩搪塞與我,這是什麽道理?難道說,我請他幫忙,不給他好處不成,上一次,他來我家,看上了我珍藏的那件清朝玉扳指,我二話沒說,就白白送給了他,現在我攤上麻煩了,請他過來幫忙,就這樣隨便喊個後人打發與我,郭大師也未免太不夠意思了吧!”
郭小虎安靜的聽完,臉上笑意不變,說道:“黃老板莫怪,我家大伯今日真的有要緊事情,抽不開身,對嘞,莫非郭大師看我年輕,不肯相信我的本事?”
黃泰來看了年輕人一眼,說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怕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等下鬥不過那兩個惡人,他們二人心腸很壞,下手很重,我怕你招架不住之時吃了大虧,那樣我就沒法和你大伯交代了,你看看我的這張臉,全是他們打的,這兩人下手老狠了,你自己可要多加小心一點。”
郭小虎轉過身子,似乎這才看到我和展一笑一樣,他對著我們指了指,問黃泰來:“黃老板,可是這兩人將你打成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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