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陷害

我的心中一動,再次確認問道:“你確認……那塊石頭,是剛剛立在那裏的?”

徐友德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上個月祭祀祖先的時候,我曾經親自將這座祖墳清掃了一番,當時我清掃的十分仔細,並未發現那塊血紅色的石頭,像顏色這麽奇怪的石頭,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假如一直就存在那裏的話,我一定會早就發覺到的。 ”

到了此時,我心中已經有了一番眉目,這座祖墳,之所以會變成如此的奇怪,正是那塊血紅色的石頭在作怪。

我走到那塊石頭跟前,負手而立,皺眉細細打量。

這塊石頭,當初站在遠處觀看,隻是覺得十分的詭異而已,也並未發現太多。

而此時,我站在它一米之外,卻清晰的看到石頭的表麵上殷紅如血,石頭濕漉漉的,似乎真的有血水從裏邊滲出來一樣。

而且,靠近這塊血石之後,那股子隱隱黑氣更加的濃鬱了。

徐友德小跑著來到我的身邊,擔心的問我:“風大師,如果是這塊石頭在作怪的話,是不是直接將這塊石頭挖出來,移到其他的地方,就會沒事了呢?”

我搖了搖頭,冷然的盯著那塊血石,緩緩說道:“石頭上的陰毒已經侵入這塊祖墳的地脈之中,此時縱使挖出石頭,移往別處,也隻是治標不治本,了無用處,想要徹底化解此處的厄運,還要另想它法,從長計較。”

我這樣一說,徐友德更加的慌亂了:“風大師,按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我的家宅這些天發生的禍事,與這塊血石有關?”

我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親眼看到你家宅之中的事物,我也不敢妄下結論,隻是現在有一點已經十分明了,有詭道之人,在背後整你,你仔細想想,這些年,可曾得罪過什麽人沒有?”

徐友德皺眉苦思,疑惑著說道:“這些年,我做珠寶生意,的確是賺了一些錢財,可是,有了錢之後,我並未忘記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窮人,我的資產,有十分之一都用來做慈善事業了,我徐友德不敢保證自己有多麽的偉大,多麽的高尚,可是我能拍著自己的胸口說自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而且,我這人講究個和氣生財,從未與人鬧過口角,按理說,不應該得罪什麽仇家啊!”

我提示他道:“你做的是珠寶生意,而且生意做的這麽大,會不會是得罪了什麽生意上的同行,所以,才遭了別人的暗算呢?”

經過我這麽一番提醒,徐友德恍然大悟,一拍腦袋,說道:“我想起來了,三個月前,從重慶豐都那邊來了一個珠寶商人,那人聲稱手裏有一塊天然翡翠玉石,想將那塊玉石賣給我,而且張口就要兩個億的天價,我當時看他滿嘴跑火車,而且他在和我談生意的時候,雙眼之中帶著不正之氣,我就沒有答應他的條件,沒有做他的生意,他臨走之前,隻是冷笑了三聲,說我以後一定會後悔的,我這人堂堂正正經商,規規矩矩做人,身正不怕影子斜,當時也未放在心上,聽你這樣一提醒,我才想起來這番事情,風大師,你說,這件事情,是不是那人為了報複我,在背後搞的鬼。”

我的心中一動,問他:“你確定那人雙眼之中,帶著不正之氣?”

徐友德點了點頭:“我做生意將近三十年,這些年見識過了形形色色的人,不敢說如同相師那般觀人相貌而知人心,也能從一個人的眼神裏,看出一個人的心術如何,一個人就算掩飾的再好,偽裝的再成功,他眼神之中的氣息,也能暴露出他的秉性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如果真的如你所說,那人心術不正,詐你一筆沒有成功之後,為了報複你,而偷著在此布下血石,斷你徐家財運,也是有可能的。”

徐友德額頭的冷汗都冒了出來,焦急的問我:“風大師,那可怎麽辦呢?”

我擺了擺手,說道:“你也不要太過憂慮,既然我來到了這裏,就一定會幫你解決掉麻煩的。”

徐友德慌忙對我說道:“那可真是太謝謝風大師了。”

我揮手止住他:“不要喊我風大師,我擔不起這個稱謂,你可以喊我小風就行。”

徐友德連連答應,說道:“也好,小風兄弟,不知道你有什麽破解之法?需要什麽,你盡管和我說,真能破除了我徐家的劫運,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

我眉頭皺起:“徐老板,我之所以答應幫你,不是看在你有錢的份上,我是看中了你的人品,你這些年行善積德打動了我,所以我才不遠千裏,前來此處幫你的,以後這種話還是萬萬不要再提了,你真的有心的話,以後不要忘記自己的本分,繼續做慈善事業,多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人,就當作是對我的報答好了。”

徐友德連連點頭:“小風兄弟,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記住你今天的話。”

我嗯了一聲,轉身沿著徐家祖墳走了一圈,細細探知這片地域的磁場變化,手中的羅盤,經過這塊血石的時候,都會急促的轉動不停,事實證明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徐家這處祖墳,之所以發生了磁場變化,正是這塊血石在作怪。

想要恢複這座祖墳的氣息,唯一的辦法,便是斷開這塊血石,阻止血石之中的煞氣繼續入侵地脈。

可是,這塊血石詭異無比,埋在這裏已有數日的光陰,血石之中的煞氣已經與地脈的氣息絲絲相連,想要斷開,談何容易?

既然這塊祖墳的磁場已經發生了變化,那麽暫時無法下葬徐敏的遺體了,無奈之下,我隻好明確告知了徐友德。

徐友德聽完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人備受打擊,他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他抬起頭,問我:“小風兄弟,照你這樣說的話,我家祖墳磁場一日不恢複原樣,小敏的遺體,就一日不能下葬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現在這裏,已經出了問題,假如貿然將徐敏的遺體下葬的話,一定會被血石釋放的煞氣侵入體內,容易出現屍變。”

我這樣一說,徐友德終於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臉色慘白,忽然淚水又從眼裏流出,哽咽著哭道:“我那可憐的女兒……”

事情忽然發生了變化,下葬的事宜隻能暫時擱淺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先解決掉那塊血石造成的麻煩。

我和徐友德無功而返,當徐友德和他的夫人方蘭女士講了事情的經過之後,這個柔弱的女子,再次掩麵痛哭起來。

我看在眼裏,頗為不忍,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飛機哥和展一笑正蹲在地上聊天,看到我走了出來,問我打算怎麽辦?

我簡要的將徐家祖墳發生的變故,和他們說了,然後,我對飛機哥說道:“下葬徐敏的事情,可以稍微緩上一緩,你個家夥,先前被你那暗戀的女神騙進傳銷窩,到現在也有數月的時間了,估計小倩妹子早就擔心死了,走吧,先送你回家,其他的以後再想辦法。”

飛機哥一聽可以馬上見到妹妹了,高興的嘴巴咧的老大,他興奮的點著頭,說:“謝謝風哥了,說句實話,當初從傳銷窩裏逃出來的那個晚上,我被那夥人渣追殺的走投無路的時候,我怎麽都不會想到會碰到你,當時我都已經絕望了,就想著自己要是被他們逮住了,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的,真沒想到,你就像老天爺送到我麵前救我的一樣,心裏敢剛一想到你,你就出現了,風哥,你不知道,看到你的那一刻,我開心的真想大哭一場。”

我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和你接觸這麽久,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多愁善感的主,哈哈,甭在那廢話了,走吧。”

說完,我帶著飛機哥和展一笑,出門攔了輛出租車,前往飛機哥的‘好漢客棧’趕去。

行駛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掏出來一看,原來是徐友德打過來的。

我按了接聽鍵:“喂,徐老板,有什麽事情嗎?”

電話裏徐友德的聲音透著深深的疲憊:“小風兄弟,你現在在哪呢?”

我說道:“正在出租車上,我先把我這朋友送回家。”

徐友德說道:“啊,你在出租車上?那可怎麽行呢,你怎麽不和我早說呢,公司裏邊閑車很多,我批一部給你們代步就行了啊。”

我笑了笑,說道:“沒事,也不太遠,一會就要到了。”

徐友德說道:“那好吧,你回來了之後,打我電話就行。”

我說好的,然後掛斷了電話。

此時,出租車剛好停了下來,我探頭朝外一看,原來到地兒了。

我付了車資,扶著飛機哥走下車,和展一笑一左一右攙扶著他,朝小巷子走去。

一別數日,再次歸來,我心中頗為感慨,小巷子並未變樣,隻是在北風的吹舞之下,一片蕭瑟。

到了‘好漢客棧’門前之後,大家都愣住了。

旅店大門從外邊鎖著,張小倩不見蹤影。

飛機哥心中一急:“小倩這個傻丫頭去哪兒了,不會是又跟上回一樣,出去找我去了吧?”

他所說的事情,是那次和我一起被高道玄騙到了地下世界之後發生的事情,後來我們一路艱險,九死一生的從秦皇陵裏逃出生天,可是出來之後,卻發現飛機哥的妹妹張小倩消失不見了。

這個傻丫頭擔心哥哥的安危,被人欺騙簽下所謂的合同,賣掉了‘好漢客棧’,一路尋找飛機哥,後來流浪到了我的老家,被人騙去了身上的錢財,無助坐在路邊哭泣的時候,碰到一個女記者,那個女記者看到小倩挺可憐的,就把她收留了起來,還在當地的網站發了告示。

我無聊之時,搜尋家鄉的新聞,無意間看到了這條告示,然後回到老家,找到了張小倩,找到那個騙子,尋回了被騙的錢財,然後又從那幫人渣手中,奪回了張家的產業‘好漢客棧’。

那一次,是因為張小倩碰到了好心的女記者,所以她很幸運,並沒有遭遇危險,可是,幸運的事情,不可能每一次都會降臨在她的身上,這個傻丫頭,難道說這一次又擔憂飛機哥的安危,和上次一樣,關掉生意,滿世界尋找飛機哥了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子的話,那可真的麻煩了。

我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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