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聞香術
白東菊淡淡的講著,我安靜的聽著,時光一點一點的流逝,眼看著夜色已深。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等到聽他講完事情的起末,我仍舊沉浸在震驚中不可自拔。
假如,真的像白東菊所說的話,先前那十二個詐屍的死人,或許真的還沒有成為僵屍,頂多算是個半成,那個清朝僵屍,才是真正的僵屍。
我望了一眼門外:“你所講的流淚的耕牛,就是……”
白東菊點了點頭:“你猜的沒錯,院子裏的老牛就是那頭流淚的耕牛,當日我救了它一命,這頭老牛竟然懂的報恩,在我焚燒了僵屍,離開村子的那一刻,忽然掙斷韁繩跑到我的麵前,前腿跪在地上,像是在感激我一樣,當時我心中大震,花錢從那農家手中,將這頭耕牛買了下來,從千裏之外的川地,牽著牛兒,一路走回湘西,這些年,這頭耕牛也慢慢老去,不過,對我仍舊一如既往的忠誠。”
我聽的頗為感動,牛狗之屬,果然是最通人性的動物,我知道牛眼淚抹在眼睛上,暫時一段時間,可以看到不幹淨的鬼魂,沒想到這頭老牛竟然懂的報恩,這可比現在的人強太多了!
忽然,腦海裏響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喂,不要總是以為‘家花沒有野花香’啊,有本帥虎隨時陪在你身邊,你還有什麽好羨慕的!”
我無語的撓撓頭,沒成想,自己隻是心裏邊感慨一下而已,這個小白虎竟然吃醋了。
靈虎不滿的哼了一聲,似乎生我氣了一樣,不再說話。
我隻好苦笑著,說道:“虎兄,我可什麽都沒說啊,是你自己小心眼好不好,這怎麽還怪我了呢,再說了,那頭耕牛是真的很值得尊敬啊,最起碼,它懂得報恩。”
靈虎的聲音再次在腦海裏響起:“那頭笨牛是不錯,可是我也不差啊,你看人家主人一天到晚在外人麵前,誇自己的靈獸,而你呢?貌似你從來沒有在別人麵前誇過我吧,哼!”
我尷尬極了,忽然想起靈虎剛才說的話,不由得好奇的問它:“虎兄,你剛才的意思,難道說,外邊那頭老牛,竟然是白東菊的靈獸?”
靈虎懶洋洋的打個哈欠:“這是必須的啊,你沒看到那頭笨牛現在都已經有了智慧了嗎,這是說明,它的主人施法幫它開啟了靈智,將它馴化為自己的靈獸了。”
靈虎的話,讓我頗為不可思議,我再次凝目望向院內,那頭老牛悠閑在在的吃著幹草,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一樣,扭頭望了我一眼,黑夜中,它的眸子亮若星辰,靈虎果然沒有騙我,這頭老牛真的已經開啟了靈智。
我再次訝然的看了一眼白東菊,他淡然的笑著,忽然開口說道:“真沒看出來,原來風兄才是深藏不露啊!”
我笑了笑,說此話怎樣?
白東菊指了指我脖子上泛著淡淡光澤的本命銅錢,說道:“和你接觸這麽久了,我才發現,原來你早已溫養出了本命靈獸,看這本命靈獸的威力似乎很不一般,真是恭喜風兄了。”
我擺手笑笑,說道:“白兄,你也不差,竟然將一頭普通的耕牛,開啟靈智,馴化為靈獸,你更厲害,我的本命靈獸是自小貼身溫養而成的,水到渠成的事情,和你一比,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白東菊麵露笑容,感慨說道:“這頭牛兒,天生慧根,我也是無意中發現,它其實早已通靈,幫它開啟靈智,也並沒有費太大的力氣。”
我二人聊著聊著,再次聊到了八卦山上發生的事情。
然後,白東菊問我:“風兄,聽你剛才所說,你朋友遺落的手機,拍下了那怪物的背影?”
我點頭,從口袋裏,掏出展一笑的手機,打開調出那張照片,遞給白東菊。
他伸手接過,細細端詳著,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然後,他忽然抬頭問我:“風兄,你確定你那朋友,是被這東西劫走的?”
我猶豫了下,說道:“雖然不是十分肯定,不過也有個八九不離十,因為在事發地,隻發現了這麽一個手機,老展卻一無所蹤,而且這張他拍下來的照片,一定是他為我留下來的線索,如果不出所料的話,老展當時正是被這怪物扛在肩上,所以才隻能拍到個背影。”
白東菊皺眉說道:“那就有點奇怪了……”
我聽他似乎話裏有話,就問他怎麽了?
白東菊指著照片對我說道:“風兄,你有所不知,這個渾身長毛的東西,十幾年前曾經在八卦山出現過,有一次做壞事的時候,被上山打獵的獵人碰上,那獵人躲在樹上親眼目睹了這個怪物的真容,當時就嚇得屁滾尿流跑下山,大病了一場,據那獵人後來交代,說這個渾身長毛的怪物樣子十分恐怖,長得七分像狼,三分像人,而且獠牙利齒,茹毛飲血,還處於未開化的階段,這一帶都稱那怪物叫‘狼人’,後來當地zf糾集了上百個軍人,手拿微衝,上山搜了一遍,最終一無所獲,最後也就不了了之,這些年在這山上,再也沒有碰到那怪物,這張照片上的怪物很像那個‘狼人’,所以,我才感到很是奇怪。”
我愣住了:“狼人?”
湘西這裏到底怎麽了啊,一會兒又是詐屍的,一會兒又是僵屍的,這又開始出現狼人了,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發現自己接觸越多,感到越是頭疼,單單未知存在的僵屍已經夠我吃一壺的了,現在又出現個狼人,而且這個狼人還將展一笑給劫走了。
先前,我已經確定了,那些被盜的死屍,是朱不二用來煉製僵屍,以此對付我的。
可是,剛才在老展失蹤的地方,我不單發現了一絲線索,還撿到了一塊骷髏門的令牌,那塊令牌怎麽會出現在那裏?
是碰巧落在那裏的?
或者,就是這個狼人遺落下來的……
假如,這塊刻有‘勾魂使者’四字的令牌是狼人遺落下來的話,那麽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展一笑被骷髏門抓走了,其用意,就是為了要挾我,和前些日子被騙的飛機哥一樣一樣的,終極目的,就是為了對付我!
白東菊看我眉頭緊皺著,就沒有打斷我的思維,等到我眉頭舒展之後,他才說道:“風兄,我覺得這件事情,恐怕很不簡單。”
我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樣想的。
然後,我把自己剛才推理出來的結果,一五一十的說與白東菊聽了。
白東菊聽完之後,手指敲擊著桌麵,似乎在琢磨著什麽一樣,然後,他抬頭問我:“風兄,你確定你那朋友是被骷髏門的人劫走了?”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不敢斷定,因為這些所有的經過,也都是我的猜測而已,具體事情的真相,我不在現場,所以,也不敢十分確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骷髏門的人一定去過那裏。”
說完,我掏出那塊黑黝黝的骷髏令牌,遞給白東菊:“白兄請看,這東西就是我在那地兒撿到的。”
白東菊接過令牌,盯著看了一會,忽然閉上眼睛,嘴裏默念著咒語,將那塊令牌放在鼻子邊上,聞了一下。
我訝然的看著這一幕,難道這個走陰先生,還能從這塊冰冷醜陋的鐵片子上,聞出來什麽線索不成?
緊接著,白東菊雙眼猛地睜開,口中忽然吐出一口黑痰,一把將那塊令牌扔在桌子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嚇了一跳,慌忙走到他的身邊:“白兄,你這是怎麽了?”
白東菊喘了幾口氣之後,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他擺擺手,說道:“無礙的,剛才我施展‘聞香術’,不小心被令牌上的凶殺之氣侵入心肺,現在沒事了。”
他所說的‘聞香術’是一種早已失傳的奇門異術,據說施展出這種法術之後,施術者的鼻子能夠在九九八十一種氣味之中,精準無比的分辨出每一種氣味,當真是比狗的鼻子還靈敏。
隻不過,這種術法向來屬於旁門左道,上不了台麵,古時候,多是一些跑江湖的下九門所用,隨著社會的發展,科學的進步,這種術法已經慢慢的遺失,真沒想到,白東菊竟然還會‘聞香之術’,著實讓我另眼相看。
白東菊看我訝然的望著他,苦笑了一下,咳嗽著說道:“老祖宗遺留下來的很多手藝,已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一點一點的被世人遺忘,這些年,行走江湖,我學了不少江湖雜耍,不為其他,隻是不忍心看著老祖宗傳下來的精髓,到了我們這一代失傳。”
看著眼前麵色蒼白的秀氣男子,我的臉色慢慢肅然起來,這一刻,白東菊單薄瘦弱的身影,在我心裏從所未有的高大。
正是因為像他這樣的錚錚男兒的堅持,堂堂華夏五千年曆史長河,積攢下來的文明,才能一代代的得以傳承,這些年,國家破除封建迷信,已經使無數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在無聲無息中消失掉,到現在,剩下來的,已經寥寥無幾。
想想……都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我從桌上拿起那塊骷髏門令牌,問白東菊:“白兄,不知道剛才可曾聞出什麽沒有?”
白東菊點了點頭,苦笑著說道:“你猜我在令牌上邊聞到了什麽味道?”
我皺著眉頭,試探著聞到:“難道說,白兄剛才真的聞到了狼人的氣味不成?”
白東菊看了一眼遠處黑漆漆的大山,長歎口氣,說你猜的一點沒錯,我的確在令牌上邊聞到了狼人身上的味道,先前,正是這種味道,刺激的我心肺受損,氣血不暢……
本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