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探穴尋墓

斬殺無舌殺手之後,我和飛機哥離開了這裏,那殺手,我不殺他,他就殺我,所以,他死不足惜。

所有的線索在此刻似乎都斷了,我甚至都陷入了一片茫然之中,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走了,是繼續茫然無知的任人擺布,或者是繼續追查下去,將那夥惡人一網打盡,我一度迷失了方向。

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賓館,我蒙上被子倒頭大睡,飛機哥看我心情不好,也沒有打擾我,一個人無聊的坐在床上玩著手機。

天黑透的時候我醒了,是被餓醒的,這時候我才想起來自己一天東奔西走忙成狗,連飯都還沒有吃。

正在玩手機的飛機哥看我醒了,小聲問我:“風哥,咱這一天都水米未進了,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我歎口氣,從床上坐起來穿上鞋子,點點頭,說我也餓著呢,走吧。

走到大廳,這次沒有看到那個前台收銀妹子,想來應該是下班了,此時上晚班的是一個微胖點的女孩,臉蛋肉肉的,可愛型的那種。

起初我也沒有在意,可是當我走到門外,卻發現飛機哥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我差點笑出聲來。

此時那貨正一臉色眯眯的盯著人家小姑娘,在和那妹子要號碼,沒想到人家還真把號碼給了他,飛機哥興奮的小眼睛都笑成一條縫。

我站在門外,冷風一吹,又加上睡了一覺,感覺心情舒暢多了,先前那種被人愚弄的感覺淡了不少,飛機哥和那個肉呼呼的妹子倆人眉來眼去,含情脈脈的聊得正歡,我也沒有去打擾他們。

就在這時,我意外的看到大街上兩個穿著藍色長褂,戴著草帽的一老一少匆匆走過,老者腰上還掛著一隻鈴鐺,風一吹就叮當叮當響個不停。

他們走路的步子很奇特,正常人走路邁步的時候腿是彎曲的,而他們走路腿卻繃得筆直,仿佛腿上綁的有一根棍子一樣,顯得頗為詭異。

天色很黑,他們又是戴著草帽,帽簷壓得很低,並不能看清他們的臉。

他們走的很急,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的眼睛忽然莫名的跳了一下。

奇怪,怎麽回事?

忽然出現的這個舉動反倒把我嚇了一跳,每次眼睛跳動總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難道這一老一少有什麽問題不成?

路燈下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隻要有影子,那就是活人,既然不是陰邪之物,可是我為什麽會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目視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我陷入了沉思。

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過神來,飛機哥這貨正一臉賤笑的朝我撇撇嘴說:“風哥,齊活!”

我苦笑著說:“怎麽著,看上人家大妹子了?泡到手沒?”

飛機哥擠眉弄眼的晃了晃手機,說號碼已經搞到手,而且已經約好了時間,明天白天她休息,我帶她一塊去看電影,她說剛上映的《尋龍訣》貌似不錯,這不是表明了在給我機會麽,嘻嘻。

我啞然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又朝裏邊看了一眼那個肉呼呼的大妹子,這麽快就搞定了?

不過看他倆的麵相,倒是挺般配的。

於是,我錘了下飛機哥的肩膀,對他說既然打算追求人家,就要好好珍惜,不要做玩玩就扔的人渣。

飛機哥撇撇嘴:“切,風哥,不是我說你的,你什麽都好,可是就有一點不好,太死腦筋,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早改革開放多少年了,國家在開放,思想也要跟著開放,你看看現在還有多少人談戀愛是以結婚為目的的?生理所需,各取所求,不要太過執著,隻要在一起的時候快樂就好!”

他的話雖然說得浮躁,不過想想,卻也在理,我苦笑著搖搖頭,無言反駁。

飛機哥看我終於有了啞口無言的時候,得意起來,一股子小人得誌的樣子。

我和他一路聊著在路邊找了一家夜排檔,喊了幾個菜一人又要了一瓶啤酒,喝了起來,我平時注重修身養性,酒水幾乎沾的很少,這次也不例外,淺酌了半瓶啤酒,我就放下了杯子。

冬日的午夜,氣溫慢慢降了下來,我和飛機哥吃飽喝足之後,就打算回賓館睡覺,站起身,朝大棚外邊一看,我慌忙扭過臉,矮下身子。

飛機哥看我神色有異,正想問我怎麽了,被我一下子把頭按了下來,對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剛才我無意間一瞅,意外的發現這些天一直窩在房間裏不再露頭的那四個土耗子正匆忙而過,這寒冬臘月深更半夜的他們不好好睡覺,這是要去哪裏?

他們走的匆忙,顯然沒有注意到在夜排檔裏吃飯的我和飛機哥,等到他們已經走遠,我才鬆開飛機哥的頭。

飛機哥吃的太撐了,剛才被我按著脖子憋得臉通紅,抬起頭之後大口的喘著氣,埋怨我說風哥,到底咋了啊,你總是疑神疑鬼的。

我對他說剛才那四個土耗子從這邊走了過去,要是看到我們在這裏吃飯就麻煩了,我看他們的樣子神色匆匆的,估計是要去踩點了。

聽我這樣一說,飛機哥來了精神,兩眼直冒光:“踩點?是不是跟電影上演的一樣?站山頭上打眼一望,就能看出哪裏有古墓,哪裏沒有。”

我點點頭,說雖然不盡相同,不過也差不太遠,這大半夜的他們不老實待著睡覺,一定是要開始行動了。

飛機哥忽然賊兮兮的趴在我耳邊,說風哥,要不然咱偷偷跟上去,長長見識,看看他們怎樣盜墓的。

我挑了挑眉頭,斜瞄他一眼,戲謔的問他:“你明天不是還要和你那個情妹妹約會看電影的嗎?”

飛機哥嘿嘿傻笑著撓撓頭,說這不是離明天白天還有好幾個小時的嗎,咱跟著去偷偷看看就回來,我熬夜熬習慣了,一夜不睡覺,第二天早上照樣精神百倍,絕對不會耽誤約會看電影的事,哈哈,風哥,你就別為兄弟擔心這個了。

我笑罵著捶了他肩膀一下,說那幾個人都不是好鳥,等下你一定要聽我吩咐,要不然,我就不帶你去了。

飛機哥連連保證,說風哥,你放心好了,你說的話我什麽時候沒聽過?

我點點頭,說行,那就一起去。

眼看著那四人早就消失在夜幕之中,飛機哥急的抓耳撓腮的,催我說:“風哥,咱趕緊追上去吧,那夥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咱對這兒又不熟,兩眼一摸黑,等下去哪兒找去?”

我對他神秘的笑笑,說我自有辦法找到他們,你不要急,隻要記住自己的話,一切聽我的就行。

我算了下時間,此時那四個土耗子已經過去了二十分鍾左右,假如我所料不差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趕到了龍頭口古玩市場後邊那天埋藏麻皮袋子的地方。

於是我付了飯錢,帶著飛機哥往龍頭口走去。

其中一個土耗子的身上曾經被我下了定位符錄,我運轉神識,細細感知定位符籙的氣息,果然如我所料,此時那道淡淡的氣息正朝著龍頭口的後山慢慢移動,很明顯,他們已經取走了盜墓工具,現在正要前往後山。

當初我初次看到那座龍頭山,就覺得山中靈氣充盈,是處不可多得的寶山,山勢走向順風順水,一江之水像一條綢緞將龍頭山攔在懷裏,如同懷中抱月,這在風水學上來說是上佳的葬身之所,山中定然埋有古代達官貴人的古墓。

這幾個土耗子也不知道是事先聽人說過,還是他們自己本身就懂風水,一眼就看出了此山的不同尋常。

不知不覺走著走著,已經出了繁華的街道,越往前走越是荒涼,我細細感知著那縷移動符籙氣息,走到了山腳之下。

此時天上一輪殘月斜掛枝頭,慘白慘白的,在這荒山野嶺,更顯詭異。

我回頭看來飛機哥一眼,問他:“再往前走可就真的上山了,山裏邊未知的危險重重,你確定要繼續嗎?”

飛機哥此時明顯已經有點膽怯,這貨平時看著大大咧咧的,其實膽子很小,上一次跟著我秦皇陵一行,到現在還有心理陰影,好幾次大半夜這貨做惡夢都能把自己嚇醒。

我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飛機哥脖子一硬,說你也不看看咱飛機哥是啥人,這有什麽好怕的,想當年,哥哥一個人大半夜跑亂葬崗子睡了一宿都沒事。

我撇撇嘴,說得了吧,就你還一個人大半夜睡亂葬崗子?我記得上一回是誰在秦皇陵裏被嚇得要死不活的,好像最後還是我把你背回來的吧!

飛機哥老臉一紅,尷尬的笑笑,說:“好漢不提當年勇,過去的事誰還記得啊,嘿嘿,對嘞,風哥,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咱倆剛被高道玄騙到假鬼市的時候碰到的那個男人?就是那個穿西裝,打領帶,叫展什麽的那個。”

“你說的是展一笑?”

飛機哥這個時候忽然提起來展一笑,我頗為意外,不過我又忽然想起來,當初和骷髏門的人大戰之下,展一笑受了傷,我為了尋找失蹤的飛機哥,與他分道揚鑣,後來秦皇陵被骷髏門的人炸毀掉,我順著秦始皇棺樽下邊的通道逃出生天,那個展一笑有沒有逃出來?

“對,對,就是那個展一笑,他還說自己是什麽湘西‘地師’,我從西安被騙過來,剛下飛機的時候碰到過他一麵,隻不過當時機場人太多,他估計應該沒有看到我,我本來想上去和他打聲招呼的,可是一眨眼,他人又不見了。”

聽到飛機哥這樣一說,我暗鬆一口氣,這些日子,我一直以為這個灑脫淡然的地師已然深埋地下,此生再難見麵,想不到他命大福大,竟然也逃了出來,有機會一定要找上門去好好喝上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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