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鬼樹

這棵大槐樹周身陰氣森森,稍一靠近,就忍不住打個冷顫,普通人可能看不透其中的玄機,可是我身為一個風水術士,這種感覺卻是再熟悉不過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隻有冤魂出沒的地方,才**氣森森,稍一靠近,就令人感到異常難受,這棵大槐樹果然有鬼。

還有,‘槐’這個字拆開之後左邊是一木,右邊是一鬼,單從這個字麵上來看,此樹也屬於不祥之樹了。

這種樹一般都是栽在陰宅前邊,比如墓地之上,而這棵大槐樹竟然長在陽宅門前,看其樣子,怕不下幾十年的樹齡了,這很不正常啊!

一個人就算再沒有一點常識,也不會將一棵槐樹種在自家宅院門前,更何況,這棵槐樹還是如此的詭異,深冬季節,本是枯葉凋零的時候,反倒生意盎然,綠意盈盈。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宅子以前肯定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情。

然後,我又想起,當初飛機哥和我說這座院子是傳銷窩點租下來的,這也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肯定是院子主人先前住在這裏,經受過黴運,不得已隻好搬到其他地方去住,而將這個空著的宅院出租給了那些犯罪分子當成了傳銷窩點。

我深深呼吸,打看天眼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棵從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問題的大槐樹,在我天眼觀看之下,隻見樹身之上冤魂飄繞,悲聲嗚咽,我細數之下竟然有十餘條魂魄,怪不得靠近這棵大槐樹之後,會感到一陣冷颼颼的,原來是這些冤魂在作怪。

而且,掩映在黑氣繚繞的樹身之上竟然盤根錯節出現一條條的血絲,正是這些血絲的滋潤,使得大槐樹在這隆冬季節不光不枯萎,反倒更加生機盎然。

好一棵鬼樹!

閉上天眼,我忍不住長歎口氣,我說為何這棵樹如此奇怪,想不到竟然是一棵鬼樹,這也就難怪了。

何為鬼樹?

我曾經在祖上傳下來的那本《鬼經》裏看過對它的介紹,這種樹必須要生性屬陰,而且生長的地方必須要永不見陽光,數年之後,陰氣達到一定程度之時,但凡經常接觸這棵樹的人體魂魄還有血肉就會一點一點被它吸食,成為它的糧食,而正是由於吸收了人體的精元和魂魄,再加上人肉和人血做肥料,它才可以無期限存活下去,成為專門吸食魂魄和人體的鬼樹。

我先前也隻是在上看到過對它的介紹,當時還不以為然,認為上可能言過其實,朗朗乾坤怎麽會有這種樹生存?未免危言聳聽了點。

可是當我親眼目睹了眼前這棵鬼樹之後,我的心中瞬間掀起滔天駭浪,難道說,那本《鬼經》上所有的記載都是真的不成?

假如真是這樣子的話,上記載的黃河鬼棺,陰兵借道,蛇女,不死妖獸,千裏之外取人首級巫術,金陵鬼咒……

我的頭皮莫名的一陣發麻,這個世界有太多未知的存在,有太多不解之謎,縱使我身為一介風水術士,也隻能窺得其一二而已。

飛機哥看我神色有異,也嚇壞了,問我風哥,你是感覺到有啥不對勁嗎?要不然,咱今天就回去吧,改天再來也不遲,反正他們老窩在這裏,也不怕他們跑掉。

我搖搖頭,說我倒不是害怕那幫子搞傳銷的人渣,而是發現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你看到這棵槐樹感覺到有啥不一樣沒?

飛機哥瞄了瞄大槐樹,撓撓頭,說我也感覺這棵樹奇奇怪怪的,靠近它心裏就一陣不舒服,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我點點頭,說是的,你說的沒錯,這是一棵鬼樹,活這麽多年,走過大江南北,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樹。

“鬼樹?”

飛機哥嚇了一跳,說:“這名字聽著咋這麽慎人呢?”

我說你可知道這棵樹為什麽一反常態,大冬天的其他的樹早就枯萎,而它反倒生機旺盛?

飛機哥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我長歎口氣,指著樹身給他看:“你能看到樹身上有什麽不同之處嗎?”

飛機哥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仔細趴在樹身上瞄了瞄,撓撓頭,說咦,是有點奇怪,這棵樹咋還會流紅色的樹汁呢?

我搖搖頭,對他說你猜錯了,其實它流的不是紅色樹汁,而是被它吸食進體內的人體血液,精華被它溶解之後,這些是排出體外的廢液。

我的話把飛機哥嚇得不輕,本來還靠近大槐樹的他一下子蹦起來,跑到我的身邊,臉色蒼白。

他顫抖著聲音說風哥,你可千萬不要嚇我,這棵樹還能喝人血?

我點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說不要怕,有我在,這些陰邪之物就不敢怎麽著你,我們先幫你報仇去,完事了再來收拾這棵鬼樹。

飛機哥一臉的猶豫,勸我說:“風哥,要不然,就算嘞,我也就是遭點罪而已,皮糙肉厚的沒事。”

我看了他畏畏縮縮的樣子一眼,咧嘴笑了,這貨以前膽子賊大賊大的,怎麽傳銷窩裏溜達一回,變得這麽膽小了?看來在裏邊被揍得不輕啊!

我嗬嗬笑笑,說有我在,你怕什麽,天塌下來有我這個個高的幫你頂著,去,上前敲門。

飛機哥咧咧嘴,說這可是你說的啊,等下那夥人要是再揍我,你可當我幫擋著。

我笑罵了一句,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哪那麽多廢話。”

砰,砰,砰。

飛機哥敲了幾下大門之後,安靜無聲的院子裏忽然亮起了燈,緊接著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警惕的問道:“誰?”

我朝飛機哥努努嘴,指了指他自己。

這貨會意,可憐巴巴的朝著門內回道:“是我,張飛機。”

裏邊的人一聽見這個名字,一下子打消了懷疑,走過來,從裏邊拉開了緊鎖的大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飛機哥,嘴裏開始不幹不淨的罵罵咧咧起來:“草泥馬,你個龜兒子不是偷著跑了嗎?怎麽還有膽子回來?對嘞,小偉他們追你的那夥人聽說也是被你打傷的,麻辣隔壁的,你小子長能耐了啊!”

飛機哥明顯在裏邊被欺負怕了,看到這人,腿都被嚇得直打哆嗦,眼神裏都是恐懼。

我一把將飛機哥拉到身後,雙眼微眯,冷冷的盯著麵前這個又黑又壯的男子,一字一句的問他:“你是這裏的頭頭?”

男子一愣,問我你是誰?

我嘴角咧起,冷笑著說我是誰不重要,回答我的問題。

男子脖子一硬,說老子就是這裏的頭頭,怎麽啦?

我笑了笑,說不怎麽,就是想和你玩個有趣的遊戲。

話落,我手中早就畫好的‘克’字符籙一下子貼在他的麵門,我掐指作法,默念咒語,將他神魂禁錮,前一刻還囂張無比的黑壯男子一下子摔倒在裏地上一動不動,成了沒有思維能力的植物人。

我一腳踹開大門,踏進院子,一股子陰森之氣迎麵襲來,我先前果然沒有猜錯,這個宅院以前必然出現過凶殺案子,隻有死過人的凶宅才會這麽陰冷。

那黑壯男子倒地的聲音驚動了房子裏的人,嘩啦一聲,院子裏燈火通明,十幾個手拿家夥的男子從房間裏衝了出來。

我訝然的看到裏邊竟然還有幾個殘兵敗將,頭上纏著白紗布,仔細一瞄,我咧嘴笑了,原來是昨天夜裏救飛機哥的時候被我狠揍一頓的那幾人。

那幾個傷員看到是我上門之後,也都嚇了一跳,指著我對其他人說媽的,就是這個家夥把我們打成這個逼樣的,你們可要好好收拾他,給兄弟們出口惡氣。

那幾個新麵孔沒有吃過苦頭,一臉獰笑的朝我走來,手中晃著鋼管之類的武器躍躍欲試。

我冷然看著他們,拍了拍身邊嚇的不住發抖的飛機哥,問他這些人都欺負過你嗎?

飛機哥點點頭,小聲說這些人渣沒一個好人,剛來的新人都要被他們揍一頓,說是下馬威,我剛來的時候更慘,被他們扒光衣服拿皮帶抽的,嗚嗚。

說到傷心處,飛機哥又想哭,我慌忙安慰他,好好好,你好好看著,我幫你出氣哈。

說完,我掐指作法,念動咒語,打開天眼,果然看到院子裏有兩隻冤魂站在牆邊,一男一女,看樣子死的時候年紀不大,二十來歲的樣子,這個宅子之所以**氣森森,也是因為這兩個冤魂存在的緣故。

我將他們召喚過來,問他們已經死去這麽久了,為何還在留在陽間,不肯離去,難道不怕受那煉獄之苦嗎?

兩個冤魂又驚又怕的跪在我的腳邊,男的小聲說:“大師明鑒,我和女友不是不肯離開陽世,而是冤情未雪,凶手仍舊逍遙法外,我二人不甘心就此枉死,實屬無奈之舉。”

女鬼雙目含淚,楚楚可憐。

我心中一震,想不到竟然是對苦命鴛鴦冤死鬼,怪不得這座宅子裏怨氣這麽重。

我將他們二人扶起,說你們有什冤屈,等下我自然會幫你做主伸冤,不過在此之前,你們要先幫我處理一點麻煩。

他們二個苦命鴛鴦鬼聽我所說之後,對視一眼,複又跪下,不住磕頭,說謝謝大師,謝謝大師。

我長歎口氣,這是兩個苦命鬼,本心不壞,留在世上隻為一口怨氣未除,並非惡鬼,和這世上大多數老實巴交的小老百姓一樣,安分守己,老實本分,奈何卻落個如此淒慘下場,實乃令人可悲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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