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五通神大人
現在航空管製這麽嚴重,飛僵要飛行過來,恐怕也要提前匯報航線吧?
這件事說的神乎其神,可我們這群人也不過是一笑置之。本章節由薌`忖`暁`説`網 .com提供百度搜索暖-色-小-說-網眼下是吃的差不多,大家的肚子也都圓起來。
高天風結了錢,我們也都紛紛起身離開。
離開之後,高天風就帶我們到附近的酒店下榻。
我和張靈川都累的七葷八素了這一整天,拿了房卡就是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倒是高天風和白道兒兩個人,覺得這麽玩還不夠盡興,要體會一下運城的夜生活。
去看什麽夜店舞王,順便把個漂亮的妹妹回來睡覺。
一聽能去夜店,白道兒的那倆徒弟就眼睛發光的過去了。現在的孩子啊,毛兒還沒長齊呢,就喜歡往夜店裏鑽了。
我可沒空管那些,在床上倒頭就睡下了。
現在懷著孩子,有些姿勢睡覺會壓迫到肚子,隻能四仰八叉的正麵躺倒。我以前喜歡朝右麵側臥睡覺,現在這個習慣都不得不改掉了。
有些的時候睡覺睡了一半,小腿肚子還會抽筋的把人給抽醒。
導致我沒有淩翊陪在身邊的時候,總是睡的很淺,第二天還得強大精神處理各種奇怪的事情。
唯有今天是進入到了深度睡眠,或者說不是深度睡眠,隻是睡的很沉。在醫學的角度上,隻有不做夢的,或者做了夢不記得的睡眠才叫深度睡眠。
我這個夢實在有些離奇詭異,我居然是到了運城市區到城郊盤山公路的那段路上。天上正下著瓢潑大雨,卻淋不到我身上。
我找了半天的原因,居然是手上拿了一柄白色的紙傘。
白傘招陰,黑傘招魂。
我手上怎麽會拿著白凶呢,我在夢裏頭想不明白。卻隻是靜靜的站在雨中,雨幕將能見度降到了最低,冰冷的雨絲讓空氣變得十分陰冷。
潮濕的水汽呼吸到肺裏,讓人有一種吸進黴味的感覺,平添幾分窒息的感覺。
我前麵突然多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的背影,她窈窕的身形在雨幕中若隱若現,顯得十分的姣好。
我不是男人,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被她這樣美好的身段所吸引。
她的出現好像就是引領著我前進,帶著我去某個地方,我隻知道前麵的路是一直通往高家祖宅的。
我開始覺得奇怪了,不管我走路的速度如何,她總跟我保持一模一樣的距離。
我走慢了,她就好像在刻意的等我。
我走快了,她也加快了腳步。
這時候,雨中冰冷的寒氣才一下子從四麵八方,將我徹底的包圍。我腳上的運動鞋進水了,浸泡在冰冷的雨水裏。
腳底板據說是連接心脈的位置,被水這麽一浸泡。
感覺雨水裏的冰寒刺骨,一下就如同利劍一樣從腳底心刺到了心髒。
那個身影慢慢的我就好似能看清了一樣,而且越走越近,最後到了距離她十米的位置。我特麽的居然發現這個女人,她沒有腳。
沒有腳,就是鬼咯。
我去口袋裏摸北鬥玄魚的時候,才發現褲子口袋漏一個大洞,哪裏有什麽北鬥玄魚啊。手指頭都能通過那個口袋上的大洞,伸進去摸到自己的大腿。
突然,我就發現,沒有了北鬥玄魚。
我就是一個廢人!
一個廢柴當中的戰鬥機,說的就是我了!我本來根本沒有陰陽五行的資質,繼續在警校裏上學,也許一生都不會再接觸到陰陽玄學。
可是命運的齒輪不斷的轉動,逼迫著我不斷的進步。
不斷的升級打怪,讓我跟一個遇到鬼和弱智沒什麽兩樣的小女生,變成了如今高家看墳都要仰仗我的陰陽先生。
這條軌跡,好似早在很多年前,命運已經幫我全都規劃好了。
我隻是這條路上的一顆棋子,不斷的和命運抗爭,卻又不斷的備受擺布。
我很想在這條公路上停下腳步,因為沒有北鬥玄魚了,我根本沒有其他力量戰勝這個女鬼。
我甚至想到了要逃,可是背上卻好像有一雙手在輕輕的推著我。
把我往那個停下來的白衣女子的身邊退去,我在這個過程中沒有慌亂和掙紮,平靜的就從她的身邊經過。
耳朵上突然就感覺到有一股涼氣吹了上去,耳旁竟然出現了司馬倩聲音:“五通神大人讓你三更死,你還想活到五更天嗎?縮在江城裏好好的,卻非要來運城送命。找了十多年,你自己送上門了!!!”
十多年?!!
是他們,是當年的那些人……
他們到處在找我,因為我命格改變了,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從唐家小七變成了一個沒有記憶的蘇芒。
我猛然回頭,嘴裏念動的佛經,想要抓住那女鬼。
問問他們,他們到底是一幫什麽人……
五通神大人又是個什麽東西!!
可是我背後哪有什麽穿著白衣的姑娘啊,隻有一隻純白色的紙人,站在雨中。紙人通體都是白色的,隻有那張臉上有色彩,畫的栩栩如生。
蛇精一樣的臉蛋,桃花眼,唇紅齒白的。
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剛才就是這個紙人在說話?
他媽的,我這輩子是跟紙人衝上了嗎?
怎麽又有一隻紙人纏住了我?
就在我滿腦子都是疑問的時候,山坡上突然就發出了如同雷電一般的轟鳴聲。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就跟卡殼的膠片帶子一樣。
我抬頭去看聲音的出處,就見到一塊黑壓壓的木頭在密集的雨中,從上坡上滾了下來。當它正好發出一聲巨響,掉落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意識到。
哦……
山上的棺材又掉下來一口,這口棺材正對我的是棺材頭。它落得問問當當,那一頭的正方形的一麵用金漆畫著蓮紋一般的符文。
金漆就跟新上的一樣,沒有半點的陳舊。
那符文我好像很熟悉,但是並沒有真正畫過,因為那是鎮屍用的符文。
現在的屍骨都是興火葬,基本很少有人再用土葬的形式,也不存在什麽詐屍之類的事情。除非像我們學校那樣,是有人在暗中搗鬼,否則根本就用不到從前鎮屍的那些符籙。
我腦子裏更過著這些想法,那棺材蓋兒上的釘子猛然就飛起來,脫落在地上。棺材的蓋子往旁邊斜了四十五度角,好像打開了。
我低頭往裏麵去看,睜開眼睛,卻是躺在酒店的床上。
在外麵酒店睡覺,我沒有安全感,所以酒店房間裏的燈我隻關了一半。從廁所和廊道裏發出來的光芒,照亮著臥室這邊的一切。
一隻小小的嬰靈正在我的腳底心,用自己的手指頭撓著。
那冰涼的感覺,讓我額頭上都憋出冷汗了。
難怪我晚上睡覺的時候,覺得腳底板的位置特別的冰涼,原來是這個小家夥在夢境外麵使壞。
害了我做了這麽恐怖的一個噩夢,我氣的笑了。
抓住這小東西的一隻腳拎起來,“你爹地呢?居然跑來我這兒鬧!”
這小東西和白道兒混熟了,也不喊白道兒哥哥,一個勁兒的親熱的喊人家叫爹地。白道兒是名副其實的老光棍,膝下沒有兒子,現在白撿了一個兒子,自然是樂不可支。
“爹地……爹地在……外麵……”那小東西年歲並不大,所能表達的話也不多,它跟南宮池墨家的小鬼可不同。
那背帶褲小鬼,天天有道士煉化,還有香燭供奉。
真是每次見它都有很大的變化,總之是一次強過一次,第一次見那背帶褲的時候。它還嘴巴裏連話都說不利落,後來到了南宮池墨冥婚的時候,已經能順暢的與人交流了。
這個小東西沒有表達錯吧?
白道兒不是去夜店了嗎,怎麽會在門口呢。
我也是將信將疑的去我房門口看了一眼,就見到白道兒和高天風喝的醉醺醺的,正四仰八叉的倒在我和張靈川兩個人的門前。
高天風還好,無論怎麽喝都是官二代,富二代。
他那身行頭,還有顏值,倒在地上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帥意。而且,他似乎是還在為卿筱的事情難過,去夜店借酒澆愁。
眉頭緊蹙的樣子,都有些讓人心疼了。
倒是那白道兒可真是不修邊幅的,臉上還有深紅色的口紅印。高天風在來之前給我們仨都打錢,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他也不去買身好看的行頭,依舊是穿著破破爛爛的道袍去夜店。
這都是什麽毛病啊?
以前洛辰駿還沒失蹤的時候,也是喜歡穿道袍進酒吧。
我實在是無奈,隻能先扶起自己比較熟悉的白道兒,從他褲兜裏找到房卡,把他給弄進自己的房間裏。
我在外麵拖動一個大男人的動靜比較大,張靈川在房間裏似乎也聽見了。他出來一看,立刻就幫忙把高天風弄進房間裏去。
這一忙活,我們倆都出汗了,卻隻能是相視一笑,回去睡覺。
我經過那個夢以後,是真的睡不著了,一閉上眼睛就是讓我惡心的蘋果,還有那口從山上掉下來的黑漆漆一片的棺材。
翌日,是等白道兒和高天風酒醒了,我們才回的高家祖宅。
車還是原來的那輛商務車,開車的人改成了沒有駕照,卻開的很穩的張靈川。張靈川把車開的四平八穩的,我在車上舒服的都快睡著了。
倏地,耳邊就是一聲巨大無比的,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閉著眼睛有些迷迷糊糊,這一下次猛的從座位上驚醒過來,恍惚的就去看外麵的情形,就見到車子的前麵突然就就多了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那棺材碩大無比,得有半人多高了。
而且看著輪廓,怎麽那麽的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