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消失的戒指

“我就不信你敢開槍,以你這個年紀,因為殺人而坐牢不值得吧?”司馬倩一如既往的高傲冷淡,她被宋晴的用槍頂住腦袋,雙眼好像是目空了一切。

宋晴都要氣死了,小臉都氣的蒼白,渾身都在顫抖。

剛才她被司馬倩挾持,已經是受製於人,現在拿到了槍頂在了司馬倩的太陽穴上。而這個女人,卻搬出法律,有恃無恐。

真是好人顧慮多,壞人沒顧忌。

我卻突然從司馬倩那樣的目光裏,讀出了一絲的淒涼和哀怨。

這樣一個高傲冷漠的女人,我想不到有什麽原因會讓她覺得淒涼和哀怨,想想也有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宋晴被司馬倩氣了個半死,也的確不敢開槍,卻讓連家保鏢把司馬倩控製住了。兩邊胳膊掄圓了,打了十幾下,才覺得解氣啊。

司馬倩清冷如玉的麵容,生生的就被宋晴打的鼻青臉腫,她卻沒有喊出來。隻是用那種狠毒的目光,冷冷的就盯著宋晴。

宋晴的嘴被槍都頂出血了,揍完了司馬倩,就讓我幫她看牙齦破損的地方嚴重不嚴重。我幫宋晴看了一下,她嘴裏的牙齦都腫了,大概好幾天吃東西都要很小心。

如果一不小心口腔感染了,還可能會化膿。

司馬倩剛才挾持宋晴,那槍是照死了往宋晴嘴裏捅。一點師生情麵,或者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沒有,難怪剛才宋晴要那麽揍司馬倩。

事情的結局就是,司馬倩以非法攜帶槍支,和殺人未遂的罪名被警察叔叔帶走。

嫿魂是被用了一張甲午玉清封鬼符給封進鏡子裏的,隻要把符咒撕下來,她就會被放出來。我在跟著連君宸一起下樓之前,提出要上廁所,進了廁所把那張封鬼符給撕了,嫿魂就給放出來。

她一被放出來,就使出各種髒話罵司馬倩,罵司馬倩是個吃裏爬外的賤人。

可她是鬼魂,無論罵什麽。

外頭的連君宸和保鏢,是鐵定聽不見了。

我在廁所裏蹲茅坑,是不能和嫿魂有過多的接觸和對話,否則自言自語的真的很奇怪。把她給放出來以後,我也沒空聽嫿魂抱怨。

稍微給她使了個眼色,告訴她我要走。

臨走前,我還順便衝了一下抽水馬桶,證明我用過裏麵的馬桶。

嫿魂其實就想知道淩翊的下落,有些幽怨的看著我,我開門之際回頭看她,低聲道:“放心好了,淩翊沒事,你別太擔心他。”

“好,老板娘走好。如果司馬倩那個人小賤人還敢來,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嫿魂咬牙切齒的在我身後麵說著,那樣子真是要把司馬倩剝皮拆骨在肯甘心。

翡翠戒指被我攥在手裏帶下樓,我的行李全都讓保鏢大哥提著下去。連君宸就喜歡自己開車,他在嚴重睡眠不足的情況下,就是拚命抽煙強撐著。

一邊開車還一邊問我:“司馬倩是比你還要早到小耀家裏的?我在門口呆了那麽長時間,沒看到有人進去。”

“恩。”我隨聲附和,剛才司馬倩被保鏢控製住,卻是和那個方左一差不多,不管問什麽,都是不說話。

我和宋晴雖然事先沒有通過氣兒,被詢問的時候,隻說自己整理行裝的時候,突然就被司馬倩襲擊了。弄得大家都不知道司馬倩要搞什麽名堂,跑到別人家的房子裏持槍殺人,隻能讓警察叔叔先把她帶回去。

這會子,連君宸才會好奇問我。

後視鏡裏,連君宸的眼中帶著一絲冰涼,“她不是上流社會的簡夫人嗎?怎麽會在小耀的家裏?”

“我怎麽知道?”我準備一問三不知,裝傻到底。

宋晴插了一句嘴,“那女的還是上流社會麽?簡家現在一無所有,雖然車子房子還在,可是公司要垮了,欠了銀行一屁股債。我看她……是隨便挑了戶人家偷東西吧,不想遇到我們了。”

提起簡家,宋晴最是不以為意,估計她還在恨簡家沒人來參加簡思的葬禮。她的言下之意,好像是司馬倩去淩翊家偷東西,和我們兩個沒半天關係。

連君宸大概是發現了,我和宋晴輕易不會說實話,沉默的不說話。

後視鏡裏,他的唇抿成了一條線,雙眼深邃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突然,十字路口前麵就有一道黑影閃過,弄的人眼前一花。

居然是個穿著東北紅綠花棉襖的老太太,這老太太手裏拿了個碗,似乎是要碰瓷。我看著這個死老太太,目光稍微一冷,在心裏麵念了一段佛經。

老太太渾濁的瞳孔迅速的放大,掉頭就往相反的方向逃。

仔細一看,這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大概有十七八個的冤魂。這麽多的冤魂,在這個鉛雲之下的城市中,顯得十分的幽森可怕。

我和宋晴對視了一眼,原來她也覺得奇怪,為什麽會多了那麽多的冤魂在十字路口。我一開始也奇怪,可轉念一想幽都的境況,大概也就明白了。

看著宋晴驚詫的目光,我也是想定她的心,在宋晴耳邊小聲說道:“小晴,大概是幽都群龍無首造成的。”

宋晴嚴肅的點了點頭,她在車裏沒說話。

我們之間保持了一種默契,車裏有其他人在,她就不會冒然去問這些問題。等到回家以後,拉我到了她的臥室,關上門。

我才跟她說了實話,我去淩翊的家裏,主要是去拿那枚戒指。而那枚戒指,是能夠調動整個幽都的信物。

“那戒指拿出來,讓我欣賞欣賞,我記得那還是你們的婚戒呢!”宋晴似乎還記得當時婚禮上發生的情況,眼睛裏都冒光了。

我聽了宋晴的話,才把那貴重的戒指往無名指上一戴,那天的記憶曆曆在目。如同潮水一般,進入我的腦海中。

宋晴又攛掇我,“戴上,戴上,這可是你的婚戒。”

我又把戒指戴上了,那戒指在我的手指頭上,流光溢彩,玲瓏剔透的樣子。讓宋晴在一旁看癡了,她忍不住不住說道:“哎喲,我要是小偷,瞧見這麽個寶貝在你手指頭上。我非把你手指頭剁了不可……”

我就說,這玩意不能戴手上。

連宋晴都說,我戴手上,容易被人剁了手指頭。

突然,這戒指就跟會蒸發一樣,在我我手指頭上沒了!

我以為眼花了!

摸了摸空空的手指節,才有些緊張的和宋晴說:“小晴,你快看,老娘手上的戒指沒了。這是怎麽回事?”

“挖,還真特麽沒了。”宋晴抓著我的手指頭驚奇道,她忽然神秘的問我,“是不是讓你藏起來了?”

沒有啊!

在心裏默默叫屈著,我沒藏啊,戒指大哥,你快出來吧。

一這麽想,它就從無名指上出現了,翠綠欲滴的好像要晃瞎人的眼睛。

這……什麽情況!

也太神奇了吧?

想要它出現,它就出現,不想要它出來招搖,它也挺識趣,自己就消失了。

我心想著,讓它消失,它就從手指頭上沒了。

這樣一來,豈不是我可以隨時戴在手上,還不怕太招搖被賊惦記?

反複幾次,我和宋晴都興奮壞了,好像拿到了什麽新玩具。可是明天還要回家趕路呢,也不能玩太晚。

我們兩個洗完澡,就一起鑽被窩睡覺。

睡覺之前,小女生之間總喜歡躺著聊天。我聊著聊著,就把鬼域裏發生的事,我也大概和宋晴說了一下。

又提了一下,淩翊不在,給幽都的秩序造成的影響。

說幽都的秩序,必要的時候,可能要我這個平凡的小女子出麵調停一下。我自己是沒有什麽把握,手握這枚戒指,我最大的願望是不希望它有機會弄到。

我希望這件事情,鷙月就能搞定。

宋晴不僅是我最好的朋友,還是陰派的陰陽先生,很多事情不僅能夠理解,也會給我出主意。所以,我遇到的所有事情,幾乎都會告訴宋晴。

對於三清卜卦,連宋晴都覺得南宮池墨做的這個買賣不值當。

覺得南宮池墨小小年紀,不應該學習三清卜卦術。

有些事情注定是要發生的,提前算好卦象,隻是提前知道心裏有個底。可是一旦學習三清卜卦,就會成為缺命的命格,要不了幾年就會死。

南宮池墨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過他還算幸運的,雖然命格裏缺命。卻因為淩翊寵我,所以破例能讓我動用私權,給南宮池墨續命。

可她也不想想,她有會占卜的鬼蓮子在手,根本就不用做出損命的事情,就能盡知未來事。

不過鬼蓮子卜卦也不一定準,算出宋晴有血光之災。

結果……

隻是牙齦出了點血。

第二天,天氣有些陰沉。

我和宋晴原計劃是打車去汽車站,找輛班車坐班車回南城。誰知道大清早的,小紅就敲門進來,送了兩張機票,說:“連先生讓給的。”

“連先生讓給的?”我反問了一句,看機票上的時間,是今天下午。想想也是,我雖然是個窮學生,可明麵上還是連家的二夫人。

坐汽車回家,太磕磣了,會給連家丟臉的。

宋晴一臉肉痛的表情,然後問道:“你們連先生人呢?臨時改變行程,也不跟我們說一下,我們車票都在網上定好了。多浪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