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南蠻軍隊全部開拔,向著爪哇帝國的方向行進,當然,李衝也不會犯下馬虎大意的錯誤,他立即派出兩個偵查小隊四十人帶著足夠的竹筒跟上,雖然李衝絕對相信卓雅,但他不能夠冒險,畢竟他的身後是大雲朝幾億百姓。

一切安排妥當,李衝沒有立即帶著士兵向京都方向進軍,他可不會認為九百萬軍隊離開,南蠻帝國就完全沒有了防禦力量,幾百人混入或許容易的,但要帶領四萬士兵悄無聲息的進入,顯然是不切實際。

季風與小六子帶著各自的人馬得到命令之後就快速離開,他們是先鋒,而李衝當然也不會落後多少,自暗殺軍中再挑出了千人,帶著足夠轟碎整個京都的各式竹筒,李衝與棠磨也在四個時辰之後踏上了進攻印村之路。

實話實說,李衝心中還是有這一些擔心,不為別的,李衝曾經在龍之一族學習過一段時間,能夠與龍之一族抗衡,足以說明亨利一族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視,至今為止,李衝對於能否真的將亨利一族完全消滅心中還是沒有底,當然,一切都要等到他進入到北俱山附近才能夠確定計謀,至少,李衝要將所有的消息封鎖在北俱山外,而且至少要等到卓雅攻入爪哇,而爪哇帝國也必須有所反應的時候,至少,在李衝的計算之中,爪哇帝國退兵迎敵至少也要在一個月之後。

沒有使用滑翔衣,李衝帶著千人完全散開,首先將守住關隘的一個個密探擊殺,他們才會進一步接近京都,而等到李衝來到京都附近之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五日五夜。

五天的時間,雖然時間緊迫,但有了季通的幫助,情報係統早就已經建立起來,一些重要或不重要的情報也都已經匯聚到了季風的手中,而李衝來到京都附近之時,這些情報已經全部交付在李衝的手上。

看著手中的情報,至少李衝對於亨利一族以及京都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不同於其他帝國,南蠻帝國的京都隻有四麵象征意義上的城牆,猶豫南蠻百姓喜好放牧,所以城內常住人口並沒有很多,但就是這二十幾萬的常駐人口,其中近一半卻都是為了亨利一族服務而留在這京都之中。

相對來說,京都並沒有太多的防禦,卓雅這次看來真的是傾巢而出,整個京都城衛軍不足千人,李衝等人來到京都之中,甚至接連逛了一天,也沒有碰到任何的巡邏兵,甚至這些陌生人前來,那些百姓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幸運再次降臨在李衝的頭上,沒有了京都的擔心,李衝已經可以全心全意的對付北俱山上的亨利一族。

逛遍了京都,李衝第二天直接來到北俱山上來觀察附近的地形。

來到北俱山,李衝頓時震驚了,如果說京都之宏偉,恐怕就是大雲朝也不比南蠻帝國,當然南蠻帝國的京都不是指他們的定都,而是這亨利家族的北俱山。

北俱山高聳入雲,也是南蠻帝國境內唯一的一座高山,但就是這樣的高山,李衝剛剛接近,距離山腳還有幾裏路之際,他就已經發現前方居然閃著一道道的金光,等到走近查看,整個北俱山上居然有大小千座宮殿,這些宮殿依山而建,一直蔓延到半山腰上,金色的瓦片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閃著金色的光芒,仿佛整個山峰都是金子鑄成一般。

遠處看,北俱山宛若一個寶座,而進入都在唯一一個山口,山口連接著一個山穀,當然,山穀是個緩衝,隨即就是緩坡而上的山峰。

十裏路,李衝隻用了半個時辰就趕到,但令他不可思議的是這半個時辰,他至少碰到了二十輛裝滿各種貨物的馬車,而無一例外,這些貨物全部是送到北俱山中。

如此奢華,長此以往,恐怕就是大雲朝都無法承受,更何況原本就是以貧瘠著稱的南蠻帝國。

相比皇宮,這北俱山下的防衛卻是極其的嚴密,幾乎每隔一盞茶的時間都會碰到一隊百人的巡邏小隊,尤其是山口,任何人進入都會受到極其嚴密的盤查。

五天的時間,情報網已經建立,情報源源不斷,而小六子也並沒有空閑,因為防衛嚴密,暗殺雖然容易得手,但想要不驚動這些士兵恐怕很難,六子也不傻,他耗費了五天的是極愛你,居然帶著五百暗殺者成功的暗殺了五百禦林軍,而此時的六子搖身一變成為了一位千夫長。

有了內部的策應,李衝很容易的就進入到了山穀之中。

望著一眼望不盡的奢華宮殿,李衝再次的搖了搖頭,他沒有想到,這些宮殿頂上並不是金色的瓦片,而是這些瓦片的表麵都是鍍上了一層鉑金。

深吸了口氣,李衝壓下心中的怒火,開始觀察四周的地形。

或許是為了清靜,這些漫山的宮殿卻是由一座座獨立的宮殿組成,而這些宮殿的宮牆之高,甚至連普通的武者想要越牆而過都非常的困難。

在山穀之中,幾條達到彎彎曲曲的通向山頂,而每一個宮殿群之前,都有至少十個禦林軍在守衛著,而那些物資就是交付到這些禦林軍的手上,才再次轉入到宮殿之中。

雖然是依山而建,但近處看去,這些宮殿互不相連,仿佛是一個個獨立的宅院一般。

防衛森嚴但卻沒有利用山脈易守難攻的優勢,看似緊密卻互相沒有直接的聯係。

觀察了一圈,李衝隻丟下這兩句話就立即帶著棠磨等人離開了北俱山。

在李衝看來,這亨利一族不僅僅是享受奢華,更是目空一切,至少在李衝觀察,這裏守衛雖然森嚴,可是沒有任何防守的功效,一旦攻擊進去,絕對會逐一擊破,但李衝很快的自嘲了一下,是啊!有誰如他這般瘋狂,明知道守護南蠻一族的古老印者家族,誰又敢明目張膽的攻擊,就是他李衝也不敢如此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