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翼此時才算清楚,自己居然被李衝用堅韌的透明絲線整個捆綁了起來,不服氣的怒吼了幾聲,但白翼卻是無法掙脫。

論力氣,李衝拍馬也趕不上白翼,甚至白翼隻需要一根指頭都能夠輕鬆將李衝擊殺,可此時力量已經成為了累贅,此時透明絲線已經深深的鑲嵌到了皮膚之內,而且鑲嵌的地方都是白翼身體最為脆弱的地方,白翼想要掙紮,但他要先考慮自己是不是能夠在堅韌的絲線將自己勒斃之前逃脫。

“這……這是怎麽回事?”直到短暫的戰鬥結束,棠磨與李生這才趕了過來,可是看到眼前的一幕,棠磨沒有什麽感覺,李生卻徹底驚呆了。

“怎麽了?不就是抓住了一隻妖獸嗎?”棠磨不以為意的說道,但隨即他也發現了不對,妖獸不可能幻化成人類的模樣,而顯然在李衝的麵前正是一個人類的靈獸。

“我們前後相差多長時間?”直立在棠磨的肩膀之上,李生深吸了口氣輕聲的問道。

“不超過二十息的時間。”棠磨此時也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李衝,口中喃喃的回答道。

“不到二十息的時間,擊敗了一隻靈獸,這怎麽可能?”李生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不過此時棠磨注意到了周圍的變化,李衝抓住了一隻靈獸,而周圍的房屋全部毀滅,骨塔也被毀滅。

等等,骨塔已經被毀滅,周圍卻沒有看到半個人影,這就說明……

棠磨不敢想象下去,盡管他已經知道了結果,一個箭步竄了出去,他立即向著骨塔的位置衝擊了出去。

李衝仿佛根本沒有見到棠磨一般,他臉色平靜的看著白翼,輕聲的說道:“告訴我還有誰,我給你個痛快。”

“我是怎麽敗在你手的?”雖然知道了被透明絲線捆綁住,但白翼還是希望知道自己堂堂一個三等靈獸,為什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成為了階下囚。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李衝哪裏有心情回答白翼的提問,緩緩的走上前,他的手輕輕的撫摸到了白翼的身體之上。

“你以為這個透明絲線能夠將我困……”白翼想要給自己一些信心,同時也讓李衝有些顧忌,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衝卻已經動手。

李衝的動作很簡單,就是自白翼的手腕破裂處緩慢的撕下一小片皮膚。

唰!

皮膚被撕扯下來,鮮血緩緩的滲出,直到此時白翼才感覺到那種鑽心的疼痛襲來。

咬牙強忍,白翼的身體不由得有些抽搐起來。

疼痛並不可怕,白翼感覺到可怕的是李衝冰冷的眼神,麻木的麵容和雷厲風行的風格。

沒有任何廢話,甚至不去詢問,直接動手,一片皮膚還好,如果更多的皮膚呢?

白翼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雙眼驚恐的看著李衝,但這一切卻並沒有讓李衝有任何的改變。

李衝一直秉承著自己的承諾,不會說第二遍。

唰!唰!唰!

李衝低著頭,看著白翼的雙手,仿佛在欣賞一件藝術品一般,一片片皮膚被撕開,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傳來,而李衝卻根本不抬頭看一眼白翼,甚至連白翼是否招供都不關心。

此時棠磨找尋了一圈,滿臉悲傷的回到了李衝的身邊,看著白翼,棠磨的雙眼升起了無邊的殺意。

不過棠磨並沒有打擾李衝,他知道李衝的心比他更痛。

“李衝兄弟怎麽不說話?心中痛就說出來。”李生關心的看著李衝,對於那些人類他沒有感覺,但李衝表麵上平淡,李生卻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疼痛。

“我們讓開一些,這個時候的李衝任何人也不要去招惹,我們準備一下,等一下恐怕要有一場大戰了。”棠磨對李衝很是了解,他清楚任何人觸碰到李衝的朋友和家人,那麽一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麵,而且無論對手是任何人。

李衝在心痛之時越是冷靜,那麽就越是可怕,這是李衝所有的朋友和家人一致的認定。

“小子,你別逼人太甚!”疼痛折磨著,白翼卻不敢掙紮,這種疼痛已經不隻是身體之上,而且還是精神之上,白翼想過掙紮,但他卻不敢,緊繃的透明絲線仿佛隨時都在提醒著他,掙紮的後果很可能是死亡。

李衝依舊沒有說話,隻是低頭忙著自己的工作,手腕上麻木,讓白翼的疼痛感稍稍減弱了幾分,李衝緩緩的轉到了他的身後,緩緩地,撕下了一片翅膀根部的皮膚。

啊!

痛呼出聲,白翼瘋狂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驅趕這份疼痛,但疼痛不但沒有驅散,卻反而更加增強。

“又來了,又來了,不要,不要……”李衝的手再次緩緩的伸出,白翼甚至能夠感覺到李衝右手上散發出來的絲絲的暖意,而此時這一隻右手卻成為了白翼的噩夢。

啊!

又是一片皮膚應聲而落,滴滴鮮血飄灑出來,很快將翅膀整個染紅。

“流血太多對身體不好。”看著鮮血噴湧而出,李衝微微的歎了口氣。

原本隻是關係的話語,但此時在白翼的耳中卻無異於是一種新的責罰,一瞬間,他的臉色變了又變,仿佛疼痛已經發生在他的身上。

而一切並沒有辜負白翼所期望,李衝緩緩低下身子,拾起一塊白骨,右手微微用力,白骨立即碎裂成一捧沙粒。

將這些骨粉輕輕的,柔柔的塗抹在翅膀傷口處,果真鮮血立即停止了下來,但李衝的按摩卻沒有停止。

骨頭碎裂成細沙,當然他不是真的細沙,而且白骨無論變換成何種形狀,其必然是棱角分明,李衝的輕輕揉/搓隻下,這些棱角不斷的觸碰著白翼的傷口,血是止住了,可是疼痛卻瞬間加劇了。

“停手,停手,我說,我說……”李衝隻不過剛剛開始,白翼就已經承受不住這份苦痛,哭喊著央求了起來。

李衝依然沒有理會白翼,右手輕輕揉/搓,左手緩緩的遞出,拿起了另一塊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