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衝這些日子最反感的事情就是有人來討要王,黃兩族的女人,此刻看到紫香竟然也被當作了說客,心裏便氣不打一處來。

紫香要是大大方方的說是為誰來求,他對於自己的女人,還是十分看重的。要是那人不虐待索要的女人,他也許會答應。但是看到紫香在他眼前耍心眼,還是看到他今天特別的高興,這才試探著要人,這可就惹到他的逆鱗了!他最討厭別人把他當作傻瓜一樣。

紫香看到李衝十分震怒,跪下來認錯,但是就是不肯說是為誰要人。李衝看到她眼圈都紅了,還是不肯說出實情,心裏雖惱,但是見她硬是不說,骨頭很硬。看來紫香也是外柔內剛,一個倔丫頭,知道問不出什麽,索性一生氣,甩袖子出門去了。

外麵的蔓兒等丫頭聽到了裏麵的吵鬧聲,看到他怒氣衝衝地出去,便急忙帶著兩個丫鬟煙兒,霧兒一起跟隨他出來。其餘幾個丫頭,有的養傷,有的在修煉,隻有她們三個跟隨。

一路上遇到的仆人,見到他們,都十分客氣的行禮,嘴上的奉承話無數。

李衝這些日子在李府裏的地位越發的穩固了,不僅如此,還有成為偶像的趨勢。別管府裏的什麽人,看到他都是一臉崇拜。至於那些丫鬟少女,看到他恨不得投懷送抱一般。

李衝正在氣頭上,對那些人都置之不理,就算有些頭臉的,他也是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蔓兒回頭對著煙兒,霧兒一伸舌頭,那意思是頭一次看到少爺發這麽大的火。她性子穩重,一切事情都想到壞處。對於能有李十三這麽好的主人,待她們十分的好,又從來沒有放過脾氣,她早就覺得不能一輩子如此,因此心裏也不慌,反而煙兒,霧兒嚇得臉色大變,也不知道怎麽哄李衝開心,隻是在後麵跟著,不敢說話,見到蔓兒的鬼臉,想要擠出一絲笑容都不行。

李衝出府,李家的護衛們又有些人暗暗地跟在後麵,暗中保護,唯恐王族,黃族逃走的餘孽趁機謀害他。

李衝出了家門,坐上了馬車,他隻是心裏煩悶,這才出來散心,卻不知道去哪裏。想了想還有一些店鋪的事情沒有處理,正好今天前去看看,便讓車夫趕路。

來到了幾個店鋪看過之後,他交待了接管那些店鋪的李家人一些事情,便馬不停蹄地趕往下一家。

這些店鋪多半都在益陽城裏繁華的地方,彼此距離不遠,不過要論最好的位置,還是比益陽的一等貴族,十大貴族的店鋪位置,還是要差。

在經過一處街道的時候,李衝發現有一個店鋪前擠滿了人,顯然發生了一些事情,李衝原本一心修煉天道,對於身外的這些俗事,不大留心,隻是專心於修煉。這也是神印對於他能夠快速修煉感到十分驚奇之處。

要想快速修煉,那麽必須得花時間,投入全部精力去修煉。就想李衝修煉得宛如呆子一般。

但是光是如此也不行。要是沒有生活閱曆,沒有對大自然的感悟,沒有對人生的深刻體會,也是修煉不好天道的。那些印字十分複雜,有些印字包含了諸多天地的自然之道,隻有遊覽過名山大川,見識過壯麗的自然景觀的人,才能在腦海中想象出那副景象,然後修煉這個印字,才能夠成功。

可是李衝雖然印海十分強大,天賦極高,但是畢竟缺少生活閱曆,也從來沒有出過門,沒有見識那些高山峻嶺,奇妙的雲山霧海,大海瀑布,浩瀚沙漠。可是涉及到這些的印字,他還是輕鬆就學過了,徹底震驚了神印。

神印以為有它的加持幫助,他可以很快地修煉成功,但是每個印字,也得花費幾天的時間。有許多上古的印字,需要他在李衝的印海之中變幻出天道的真諦,展現出自然的壯麗景觀才行,可是李衝根本沒需要這些,直接就幾個時辰修煉成功,簡直是生而知之的天才。讓神印徹底的呆了。

誰也不知道李衝其實是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什麽自然景觀沒見過?而且他的見識甚至比當世的人,都廣博的多。

此刻李衝心血**,看到那夥人圍在那裏,便讓煙兒去打探一下,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會兒煙兒回來,說是在盧族的一個糧店前,一個窮人家裏揭不開鍋了,怕家裏孩子餓死,想要賒賬,被糧店的老板派人給打了出來,旁邊的百姓看不過,為那人評理,這才引發了一場衝突。

李衝在馬車上看了那群人的情況,大致便有了一些判斷,知道了大致的情況。看情形糧店裏的護衛都是武者,百姓們大都是不會任何武道的普通人,就算人數眾多,可是也沒有任何用處,被那糧店的護衛派出幾人,打了一堆人,之後這些人再也不敢接近店鋪了,隻是遠遠的咒罵。

一些起了同情心的百姓,站在旁邊隻能偷偷地咒罵,還不敢讓那店鋪的護衛以及老板等人聽見。

李衝也沒多想,這樣的事情所在多有,也沒有什麽稀奇的。便讓車夫趕車,隨口問了蔓兒一句,“我記得咱們家也有糧店吧,也會出現這種事情?”

蔓兒笑道:“怎麽沒有?糧食那麽貴,吃不上飯的人多了,有些是救急的,店鋪還會賒賬。但是屢次欠賬,還還不起的,自然以後不會再給了。”

李衝奇道:“什麽?糧食貴?糧食多少錢一斤?”

他一個大少爺,平時在家有吃有喝,就是以前沒人看得起的時候,也是不愁吃穿,自然不知道米價。

蔓兒道:“精米要三文一斤呢,粗糧也得兩文。”

“什麽?這麽貴?難道今年糧食不豐收?”

李衝吃了一驚。一般的城裏漢子,月賺也就一千多文,一斤精米就要三文,那可算是天文數字了。畢竟還有其他的許多花費,光是吃米,一個月就得二三百文,這可簡直太貴了。

蔓兒撲哧笑道:“什麽不豐收?要是災年,糧食恐怕得六七文呢!”

李衝奇道:“難道糧食的成本這麽貴嗎?要賣的這樣貴?”

蔓兒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在鄉下收糧,要不了三錢,隻是路途的運費很貴,再加上糧價是官府和米商共同製定的。說白了就是米商自己定價,自然要賣的高高的。不賺白不賺。老百姓又不能吃飯。”

蔓兒說這些話,看著李衝的臉色,唯恐他不高興,也沒有敢多說。

李衝皺著眉頭,讓煙兒拿了二兩銀子,送給那個窮漢,這才繼續趕路。

又去了幾個店鋪之後,隨便去了李家的糧店,把賬本要來了,之後才回到家裏。

李衝剛到書房,一進去,便見裏麵一個人,衝他跪下,喊道:“十三弟,此事都怪三哥我。色迷心竅,不是紫香姑娘的錯,你就責打我好了,千萬不要怪罪紫香,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感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李衝見跪下的人竟然是他的三哥李壯,頓時大吃一驚,急忙把他扶起,“三哥,你這是做什麽?你這是折殺小弟,讓小弟折壽啊,有什麽話直接和小弟說就是了。咱們兄弟還用如此客套?你把小弟當作什麽人了?”

李壯麵帶愧色,站了起來,原來是他看中了王族的一個小姐,有次在紫香麵前提起過,紫香便一口答應,替他向李衝要人,哪知道李衝為了此事大動肝火,李壯可不想讓紫香背黑鍋,因此霸占了書房不走,就等李衝回來,他親自道歉,把事情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