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淫綜合症最嚴重的狀態,就是意淫的多了,自己本身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些什麽,或者想要得到些什麽樣的結果。甚至無論得到什麽樣的結果,都不會滿意。

所以,不論宇文靜是被強奸迷奸輪*奸甚至與人真心相愛又或者沒有被強奸迷奸輪*奸甚至與人真心相愛,銀民們都會不滿意。或者說部分銀民會不滿意。

總之,銀民不滿意,後果很嚴重。得罪銀民,遠比得罪黎叔可怕。銀民開始抗議,開始遊行,不過聯邦政府和DBJ都比較淡定。因為這些政客都是老油條,他們已經看出來了,銀民之所以抗議遊行,不是真的要殺死小莫,而是為了發泄心中不滿。

作為服務銀民的政府,作為銀民的公仆,聯邦政府有責任和義務成為銀民出氣筒。——這條規定早已被寫入《聯邦憲法》,當然,用詞和描述方式稍微含蓄了許多。即:凡聯邦合法銀民,有對政府表示不滿的權力,有遊行示威的基本自由,有合法集會、結社、組黨、反政府的基本權力和自由。

當“反政府”成為合法權力的時候,反政府的人反而都消停了。

《野蠻與文明》的作者不僅是個社會學家,更是個心理學家,他在書中提到:治國如婚姻。讓你的愛人總是可以自由的向你表示不滿甚至發脾氣,而你又適時的努力改正錯誤。這樣的方式,比壓製你的愛人對你發脾氣更安全。如果你連愛人偶爾的小脾氣都不能容忍,進而不準他發脾氣。等到他的怨氣積累足夠的時候,最後的結果,隻能是離婚。——或者更糟。如果你在結婚之前就與配偶許下承諾,說“你隨時可以無條件跟我離婚,但在離婚之前,我會努力做好自己的角色,好好愛你。”那麽他反而會更加珍惜這段婚姻,不會輕易離婚……引申到治國,也就變成了“你們隨時可以推翻我們的政府,但在這之前,我們會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既然隨時都能夠毫無阻力的推翻現任政府,銀民們自然沒興趣去做這種無聊又沒有激情的事情了,還不如偶爾轟下台一個總統玩玩更有趣……

所以,聯邦政府最怕的不是反政府遊行示威,而是怕不論自己如何做,都不能讓銀民滿意,最後造成銀民不停的示威,攪得心煩意亂。

雖然叫囂著要殺小莫的銀民很多,但是聯邦的那些狐狸一般的議員都清楚,要是真的殺了小莫,肯定會激起更多的銀民的抗議,到時候更頭痛。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當個小媳婦,讓銀民發泄夠了,也就消停了。

事實很快證明議員們是多麽的老奸巨猾。

銀民走上大街不過三五分鍾,就或說說笑笑或抱怨著宇文靜眼光太差或感慨著小莫是陀好牛糞,陸陸續續的回家老老實實的坐在超腦前了。他們還想看看聯邦怎麽對付小紅。對於小紅那麽美女,聯邦銀民還是很期望她能逃過一劫的。

地球上。

執行任務的聯邦飛船很是為難,宇文靜拿厲劍的腦芯片做“人質”,顯然出乎聯邦的意料。飛船指揮官必須等候聯邦議會的命令。

總統不得不再度召開聯邦議員大會。

這看似民主的製度,做起事情來實在有些繁瑣,議員們又是一通吵鬧,一個個唾沫飛濺,各執一詞。

銀民通過直播畫麵,看著議員們的吵鬧,一個個不亦樂乎。

除了觀看地球爭霸戰,看議員大會無疑也是一種樂趣。許多銀民喜歡在議會召開的時候準時觀看。那些議員中,不凡有些口才了得,見解獨特的人。

與聯邦議會有關的許多話題,一直讓銀民津津樂道。

十年前的聯邦年度大會上,曾經有個議員提出建議:大力提倡同性戀婚姻。

這個提議讓觀看大會直播的銀民和在場議員都很驚訝,而這個議員對於這個建議的理由,更讓人目瞪口呆卻又無法做出任何辯駁。那個議員說:“聯邦人口過剩,已經成為了一種負擔,當年華族的計劃生育政策又詬病多多。而提倡同性戀婚姻,則會大大減少人口出生率,還不會讓想要孩子的銀民反感。試問有多少同性戀會生孩子?女同性戀可以生,願意的話,讓她們生兩個。男同性戀呢?顯然不能生。怎麽辦?領養。讓他們領養十個。那又怎麽樣?總歸領養的還是已經出生的,畢竟兩個男人沒辦法生孩子……要知道,同性戀之間,是不會像異性戀那樣對孩子看的很重的……”

今天這次的聯邦議會也熱鬧非常,那些個議員們頗有些古代華族文人拽文的毛病,與人爭論時不吐髒字,卻能把人氣的吐血。每每看到那些以罵人出名的議員站起來,沒等他說話,銀民們就會先樂嗬起來。

一位議員終於在吵鬧聲中站了起來,立刻,所有人都閉了嘴巴。就連所有超腦前觀看直播的銀民都豎起了耳朵。為什麽?因為這位議員是以罵人橫行聯邦議會的。他有一個雅號:罵神。

罵神最讓人無法忘懷的一次經典出場,是三分鍾罵死了一個議員。

真的罵死了,那個議員當場氣的吐血身亡,還沒有救過來。

罵神咳了一聲,聲音通過話筒在會場上回蕩。每個議員都屏氣凝神,不知道罵神今天要罵誰,生怕罵神看自己不順眼。

“各位,我今天不罵人。”罵神說話了。

所有人都暗叫不好,所有人都知道,罵神說“不罵人”的時候,意思不是不罵人,而是不把身邊的所有人當人看。

很顯然,罵神要釋放群傷法術,要群嘲!

看到所有人肅穆的神色,罵神有些不自在,“咳咳,我真的不罵人,你們別誤會。我就是想說啊,就按照宇文靜的要求,不對付小紅,把厲劍的腦芯片拿回來不就好了?宇文靜再厲害,還能長生不死?等她死了,再抓小紅晚嗎?小紅再厲害,還能逃得出地球?地球環球衛星的衛星武器難道都是男人的精*子,隻會在天上飄的?你們是胎盤長大的還是沒有受精,整個人就是個卵子?(卵子,有睾(這也河蟹?)丸之意。)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還要破口大罵?你們不張嘴,也沒人會把你們的嘴巴當成緊閉的肛門。我就說這麽多。”

罵神坐下了,正如他“真的不罵人”的說明,他罵了一群胎盤和卵子。

銀民哄然大笑的同時,議員們一個個鐵青著臉,敢怒不敢言。他們很害怕,怕自己一旦開口,就會惹得罵神追著自己馬上個三天三夜。

這是有先例的,當年一個議員不知好歹,跟罵神對罵,最後罵神跟屁蟲一樣跟著他罵。——不帶髒字,還句句有理,你根本沒法去告他,聯邦法律管不了。——最後,那會議員五體投地的投降了。

經過罵神的一通罵,這次議會很快召開完畢。

地球上的聯邦飛船得到了指令,接受了宇文靜的提議。

宇文靜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她心裏清楚,一定是哥哥最器重的議員“罵神”幫了自己,不然即便聯邦接受自己的條件,也肯定會開上很久的會才能做出決定。

讓夜鶯把厲劍的那半個腦袋丟到聯邦飛船下,宇文靜帶著厲劍的半截身子回了自己的車上,兩個女人勝利凱旋。

小莫原本準備大幹一場的,沒想到宇文靜如此輕鬆的把事情搞定了,心中不免有些感激。快步跑到gigi身邊,小莫才發現gigi受了很重的傷。

Gigi的小腿被厲劍擊傷,血流不止,額頭被磚塊砸傷,腰側也被炸傷,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雖然傷得都不是很重,卻也是僥幸的很。

Gigi解開衣服,露出了身上的一副防彈衣,笑道:“雖然不如你的防護服,但也好歹能救命。”

小莫看到了防彈衣上的一個個被炸飛的碎石傷到的破損處,心裏一陣感慨,夾起gigi,說道:“救命之恩,我記下了。”

“嘿嘿。”gigi笑的有些勉強,臉上難掩虛弱和心痛。原本已經受傷,再加上看到那些被厲劍殺死的姐妹,gigi心裏難過。這些姐妹,大多都跟她好多年了,有些人的身手,並不比自己差多少。就這麽死掉了,不僅是實力的損失,也是感情的創傷。

小莫把gigi安頓在旁邊,讓小紅幫著照顧她,自己則開始努力挖廢墟,把艙門露出來。

幾個威脅極大的敵人已經解決,又有點射炮和飛船掃射槍,再加上那塊能源塊,小莫的實力大增。他現在最需要的是養傷。至於改造基地的任務,自然交給了小紅。

聯邦既然接受了宇文靜的條件,作為一個有臉麵的政府,絕對不會出爾反爾。起碼在宇文靜活著以及小紅沒有對聯邦造成威或者觸犯聯邦法律的時候,聯邦不會對小紅動手了。這樣一來,小紅也就無需再掩飾自己機器人的身份了,幫著小莫改造基地,也就方便了許多。

小紅是個機器人,不會有疲勞的感覺,幫小莫幹起活來,比冰河狼犬好用。小莫甚至偶爾會遺憾為什麽冰河狼犬不是一條機器狗呢。

Gigi在小莫這裏隻是停留了一天,忍著傷痛跟小莫快活了一番之後就趕回了G1區向貓女回報戰果。

大雪肆虐。

積雪已經足足有將近兩米多高。所有的戰鬥都停止了下來,各大勢力都開始以“不被凍死”為最大的目標。

小莫的碳被宇文靜搶走了一半,雖然宇文靜這次幫了自己,但顯然也是有她自己的私心。所以小莫每天的“工作”就是養傷、吃飯、圍著炭爐咒罵宇文靜。

眼看著碳越來越少,而外麵的積雪已經將近三米厚,小莫意識到了危機的存在。

他沒有得到聯邦的特殊照顧,聯邦飛船不會投放食物給他。雖然前段時間貓女會派人走下水道,到了小莫基地再轉地麵而送來一些食物,但是隨著戰爭的減少,人員的數量隻增不見,貓女的食物也有些緊了,不能再分給小莫了。

至於冰河狼犬,附近幾場戰鬥獵殺的屍體,已經被他連骨頭一起吃的差不多了。

食物、碳!

小莫終於明白坐吃山空的可怕。

現在傷勢雖然還沒有徹底好,但是受傷的胳膊差不多也能稍微動彈,沒有大礙了。所以,小莫決定再次去做生意。不過,那麽厚的積雪,如何出去呢?這是個問題。

即便可以走走下水道,但是總該上到地麵的,況且經過將軍下水道偷襲,豬頭下水道逃生失敗的教訓,幾乎所以勢力都把自己勢力範圍內的下水道堵死了,小莫想走下水道做生意,基本沒戲。

看來得另想辦法。

小莫胡亂抓著頭發,眼神瞄向了厲劍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