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興致啊,在這兒也能做?”
話中濃厚的嘲諷,當即讓賴軍的酒醒了大半,看著蕭天齊皺眉道:“你是誰?來這兒幹什麽?”
還未等蕭天齊說話,賴軍的手下就率先驚呼起來:“軍哥,是他們!”
“這幾天跟我們搶場子的人就是他們!”
賴軍將目光投去,酒吧燈光並不算明亮,所以他也費了好大的勁才看清。
隨即嘴裏罵咧道:“還真是你們,媽的,活膩歪了是吧!”
顯然趙北兄弟三人這段時間以來的動靜早已出名,賴軍等人也是了解過他們。
趙北一怔,沒想到他跟著蕭天齊一起過來,對方最先認出的還是自己。
賴軍站起身,同時不忘栓好褲腰帶,怒道:“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給我打!”
他話剛說完,一個煙灰缸就突兀地從一旁揮出,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額頭上。
蕭天齊放下煙灰缸,拍了拍手,淡定地抖著煙灰:“跟你說話呢,不識好歹?”
賴軍慘叫一聲,捂著腦袋,額頭不斷地有鮮血溢出,身旁的小弟一時間都圍了上來。
“軍哥,你沒事吧!”
“啊!我殺了你!”賴軍怒氣衝衝,一把推開身旁的小弟,朝著蕭天齊就撲了上來。
然而蕭天齊隻是緩緩一個起身,剛好躲過去的同時,一腳將賴軍踩在了沙發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賴軍,眯了眯眼:“好好看看我是誰。”
先前酒吧燈光昏暗,賴軍並未注意蕭天齊的容貌,此時被踩在腳下,才仔細看清蕭天齊的麵孔。
看著蕭天齊,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結巴道:“是,是你?!”
蕭天齊冷笑一聲:“你有幾個膽子,敢劃我的車?”
此人正是蕭天齊下午在橋上遇見的向柳雪催債,後麵又來劃破自己的車的人。
賴軍怒道:“那你又有幾個膽子,敢插手我的事?”
說完,他轉頭看著一旁站著的小弟,嘶吼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動手!”
那幾名小弟這才反應過來,叫囂著就要衝上來。
趙北三人眼疾手快,迅速攔下這群小弟,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這幾名小弟悉數解決掉,場麵幹淨利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層層漣漪,迅速吸引了周遭人的目光。
恐懼如同無形的煙霧,在人群中悄然蔓延,不少人生怕禍及自身,頓時慌亂,匆匆逃離這即將失控的酒吧。
而那名險遭受賴軍調戲的女生,此刻仿佛從一場噩夢中驚醒,眼中閃爍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感激。
她儼然不顧同行而來的夥伴,猶如剛才夥伴對她置之不理一般,匆匆融入了逃離的人群,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然而,這裏終究是賴軍的地盤。
隨著動靜的擴散,其他地方的小弟在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後,迅速朝著蕭天齊等人所在的位置靠攏。
賴軍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幕,當即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放肆大笑著:“哈哈,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跑!”
然而蕭天齊的回答,卻出乎了他的意料:“放心,今天我可沒打算跑。”
兄弟三人對視一眼,隨即趙北拿出手機,立刻開始搖人。
聖四、聖五則是站在卡座的兩側,如同兩尊守護神一般,麵對靠近的數十人絲毫不懼。
蕭天齊這時挪開了腳,賴軍眼中一閃,迅速抓住這個機會,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還不待他逃跑,蕭天齊一腳便踢在了他的膝蓋上。
“還是跪著比較好。”
賴軍頓時吃疼,跪在了地上,膝蓋傳來的巨大疼痛感讓他臉皮都忍不住抽搐。
蕭天齊緩緩說道:“我們來打個賭,看看今天是誰求饒?”
“媽的!”賴軍咒罵一聲,起身作勢就要給蕭天齊來那麽一下。
然而膝蓋的疼痛卻讓他無法站立,轉而再次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我的腿!你該死!”現在賴軍才發現,自己的膝蓋竟然被眼前的人剛才一腳踢碎了。
這時,卡座的入口傳來了動靜。
賴軍的小弟已經和聖四、聖五交上了手。
先不說聖四、聖五的身手,這個卡座本來就處於過道一側,空間局促而狹小。
即便賴軍麾下的嘍囉人數眾多,在這方寸之地,卻也難以瞬間匯聚成勢,每次隻能上來兩三個人和聖四、聖五動手。
轉眼間,聖四二人已經打倒了七八名嘍囉,剩下的人無法一擁而上,也隻能幹看著著急。
突然響起一聲大喝,隻見一名小弟繞開了過道,踩著一旁無人的卡座上的沙發,手裏拿著一個啤酒瓶,一躍而至。
聖四腳尖輕點,身體微微躍起,轉身一腳便踢在了這名小弟的肚子上。
“砰”的一聲巨響,小弟砸在了後麵的桌子上,桌麵玻璃頓時碎了大片。
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動靜,聖五抬頭一看,隻見人群裏砸出一個啤酒瓶,朝著他的腦袋飛來。
他不慌不忙地解決了麵前的小弟,同時腦袋微微一偏,剛好躲過了啤酒瓶的襲擊。
二人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看得周圍的人都傻了眼。
短暫錯愕後,剩下的小弟更瘋狂了,猶如打了雞血一般。
不斷地有人繞開過道,從兩側卡座跨越而來。
見狀,聖四、聖五動作和速度也較先前快了不少。
在解決完過道上的小弟時,大步一跨便來到沙發上,將即將到來的小弟給踢了回去。
有他們二人,賴軍的這群小弟自始至終都沒靠近過蕭天齊的身邊。
賴軍看愣了,心裏一時間竟有些恐懼。
他扭頭看著蕭天齊,質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柳雪差你多少錢?”
賴軍一聽,隨即恍然大悟,皺眉道:“你是替那個娘們來的?”
蕭天齊抬手,猛地一巴掌打在了賴軍的臉上。
“我問你答,再廢話一句,我廢了你另一條腿。”
賴軍何時遭到過這樣的對待,此時心裏更是燃燒著熊熊怒火。
可眼下吃癟,他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不是她們欠的,是她們的父親在我的賭場裏輸了錢,借下的高利貸。”
蕭天齊眉頭一皺,也就是說如果不是他們父親賭博的話,柳絮的醫藥費沒準兒是夠的,也不會拖到現在。
“欠你多少?”
“八……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