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還有你們?”
蕭天齊朝著王業林二人的方向靠近,每一步都似乎在空氣中凝聚起無形的壓力。
王業林心中暗自思量,深知此刻若再沉默不語,這場對峙便如弦上之箭,一發不可收拾,很難收場。
他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單手背在身後,身上散發著一股老練的氣質,看著蕭天齊:“這女人就是一條瘋狗,惹急了亂咬人罷了。”
“我王家家大業大,不可能為了一個公司而去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況且,我們曾經也打過幾次交道,彼此之間沒有深仇大恨,我王家又何必去對你做這種事呢?”
王業林說得有條不紊、頭頭是道的,蕭天齊眼睛死死地盯著王業林,似乎想從後者的細微動作上找到破綻。
“我太了解夏琳月了,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撐腰,她斷然不會那麽做。”
王業林葉意味深長地看著蕭天齊:“當初你都能看錯夏琳月,就已經證明你對她不夠了解。”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王業林幾句話就把蕭天齊逼得無話可說。
此時的蕭天齊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縱然心中再多怨氣,也無處可泄。
現場的人也紛紛站在了王業林這邊。
“沒錯啊,他如果足夠了解夏琳月,夏琳月也不會有陷害他的機會。”
“我看呐,就是這個女人垂死掙紮,想拉人下水。”
“幸好王家主精明,不然還真被她得逞了。”
夏琳月耳畔回響著這幾乎一邊倒的輿論浪潮,雙眸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層絕望。
王家,你真當如此絕情?
雖然此時王業林的話聽起來很有邏輯,可蕭天齊自己清楚,當初的事絕對和王家脫不了關係,王家才是背後的那條大魚!
隻是他不明白,自己和王家無冤無仇,王家為何要那麽做?
王業林見目的達到,當即說道:“既然大家已經搞清楚,那請繼續開始大會。”
“至於這個女人,蛇蠍心腸,我想大會也容不下她。”
王業林下了驅客令,眾人也沒人敢反對。
兩名安保人員上來架著夏琳月就要往外走,台上的雷勇則是看著她的身影,心中的不舍如同潮水般洶湧。
“王家,過河拆橋!你們不得好死!”
夏琳月歇斯底裏地大叫著,刺耳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中。
王業林也是被她的話語激怒,怒喝一聲:“放肆!掌嘴!”
“啪~啪”兩個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夏琳月被打後立刻清醒了過來,她看著王業林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奇怪地笑了起來。
就在眾人懷疑她是不是被打傻了的時候,她緊抿著唇,牙關微咬,一字一句,仿佛是從齒縫間艱難擠出的話語,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
“我有,證據!”
見事情有轉機,蕭天齊立刻讓保安鬆開了她,語氣出現少有的急迫:“什麽證據?”
“我有當初王家給我打電話,指使我陷害你的錄音。”
說罷,她便從懷裏拿出了一個U盤,高高舉起。
眾人目光望去,U盤閃爍著冰冷光澤,仿佛裏麵裝有無盡的故事與秘密。
見夏琳月竟然會隨著攜帶U盤,王業林便猜到她是有備而來,當即暗罵一聲賤女人。
夏琳月凝視著王世超,雙眸中怒火湧動:“我早就知道你靠不住!”
王世超慌了,打破腦袋他都不會想到,夏琳月竟然會對當初的電話錄音。
“王家有沒有參與,你聽一下裏麵的內容便知道了。”
說完,夏琳月身形微顫,後退了好幾步,跪在了地上。
先前那句話,仿佛抽幹了她所有力氣,她深知以王家的實力,今天之後,她在奉城將會徹底沒有容身之處。
可她不願意被人當槍使,即使破罐破摔!
蕭天齊給小七遞了一個眼神,小七立刻拿走夏琳月手裏的U盤,來到大會的多媒體設備旁邊。
她將U盤插入後,大投影上也立刻有了畫麵。
在眾人的眼中,小七點開了U盤裏的第一份錄音文件。
開頭便是傳來了王世超的聲音:“隻要你做了這件事,我允諾,蕭氏集團會是你的。”
“能成功嗎?警察會不會發現?”
“有我王家給你撐腰,你怕什麽?”
第二份錄音文件是和洪三的對話。
“夏小姐,我可以把人借給你。不過嘛......”
“放心,事成之後我給你兩百萬。”
“好說,夏小姐快人快語,警察局那邊我會去打點的。”
“......”
聽完後,所有人心中都有了譜。
當初震驚奉城的凶案,背後竟然是這樣的,也就是說蕭天齊真的是被人陷害。
蕭天齊聽完錄音後,內心儼然被仇恨填滿。
他怒不可遏地看向王家:“王家!你口口聲聲說與當初的事情無關,那現在這是什麽!”
王業林雖然對夏琳月恨得咬牙切齒,可眼下也隻能將這股怒火咽下,強裝鎮定道:“怎麽?錄音筆?對話內容都不完整,連法庭都不會受理這玩意兒。”
“這女人不過是找人偽裝了一段通話記錄罷了,我王家可不會上當!”
說完,他還故意問了王世超一嘴:“超兒,這對話內容是你的嗎?你當初有和這個女人聯係嗎?”
“父親,錄音裏的人不是我,我和夏琳月認識都是近兩年的事了。”
“我被她的美貌吸引,隻是沒想到美麗的皮囊下藏著如此歹毒的靈魂。”王世超僥幸道,“幸好今天父親在場,不然我可能真的被這個女人給害了。”
王業林點點頭,對王世超的回答很滿意。
王世超的回答不僅完美避開了當初的事情,更是將王家擺在了一個差點成為受害者的位置上。
“你說的都是真話?”
“句句屬實!”
王業林緩緩側目,目光如刃般投向蕭天齊,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在眼底深處悄然湧現:“聽到了嗎?”
蕭天齊與之對視,胸膛地起伏逐漸劇烈,每一次呼吸都似乎承載著千鈞之重。
他的雙眸在這一刻凝固成了兩道鋒利的矛,死死地鎖定在王業林的身上。
現場空氣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緊張與對峙,就連時間仿佛都因此變得緩慢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