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靠著長廊,我看著遠處的梅樹,腦中卻浮現出毛主席的這首《卜算子詠梅》。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之間,已是三月時節。
“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好詞,原來你腦中也不是空空如也,一肚子的古靈精怪。”閑涼的調侃聲自身後傳來,我擰眉,隨著聲源看去。
“四爺好興致,怎的有空來這兒呢?”我現在住在四貝勒府的落梅閣,身份是德妃娘娘的特派員,特來替娘娘關懷金孫弘暉。
有時候感覺自己像機動部隊,哪裏有需要,哪裏就可以看到我的身影。十四阿哥生病派我去,如今四阿哥家的小孩生病還是派我來,敢情我倒成了個專業護士?
前些日子四福晉帶著弘暉來給德妃請安,婆媳倆人也不知道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兒,說了半天也不見消停。那天正巧趕上我不當值,也就發現了在院子裏玩著的小弘暉。
弘暉看到我,好似對我保留記憶一般,嘴裏嘟囔著小老鼠,小老鼠。我一笑,便蹲在地上,陪他玩耍起來。
而昨天,德妃就把我叫到了身邊,交付給我一件神聖無比,而對我來說卻莫名其妙的差事——到四貝勒府照看生病的弘暉!
原來是前幾天,弘暉著了涼,太醫連續看了幾次都不見好轉,急得四爺和福晉整日縮緊眉頭,不見歡顏,德妃知道後也很是擔心,生怕她這好不容易得來的金孫觴了,所以,便想到了我這名機動部隊成員,特派我駐紮到四貝勒府。據她的官方說法是:我做事細心謹慎,照顧人很是在行;而且弘暉很喜歡我,嘴裏時常念叨著我。
因此,我便卷著包袱,光榮的離開了紫禁城,到四爺府中小住些日子。對我來說,倒是不錯,這個雍和宮可是出了兩位皇帝的,能夠在裏麵住段日子,心裏自然開心。況且離開皇宮後,我的生活也就相對簡單了很多,隻需伺候小個兒的。
十三現在一直跟著四爺實習,異常忙碌,如果我住到四爺府,就可以時常看到他,或是拖四爺帶個口信什麽的。
昨天我才到四貝勒府,福晉便安排我住到了落梅閣,白天在跟前兒伺候弘暉。四爺膝下子嗣單薄,對這個長子又是嫡子很是關心。
“笑話,這是爺的家,爺到哪兒還需向你報備?”四爺背手站在梅樹下,夕陽的餘暉灑下,鋪滿淡淡的橙黃。
我不語,漠然的望著遠方,舒了口氣。
“怎麽不說話?”他沒有轉身,低幽的聲音,仿佛隻是隨意問問,可是我卻聽到了話中的緊迫。也許,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吧,朝廷上的事情,又怎可能順心呢,尤其他又是一位如此嚴苛的人!
“不知道說些什麽?多說多錯而已。”苦笑,順勢坐在欄杆上,描繪他的背影。
“哼,這樣的話,壓根兒不像從你口中出來的,透著新鮮。”他回首,目光似劍,穿透我。
頓時,心裏一怔,明白了很多。
“爺,您心裏有事不防明說,這又是何必呢?”我毫不怯弱的看回去,唇角噙著一絲冷笑。
我們之間不是朋友,也不可能是朋友的關係。這個世上,真正能夠走進他的心,讓他真心相待的人,除了十三,恐怕沒有幾人。我很好奇,是怎樣的境況下,十三走進了他冰封起來的世界,又是怎樣的為人,才可以被他認可,繼而肯定?
但是,我們現在的關係,我卻很欣慰:有疑問,便痛快的說出來;看不慣你的地方,也會毫不掩飾的表示出來。一切攤白後,仍是那種非敵似友,相互欣賞的人。
“這些日子,皇阿瑪派十三弟跟在我的身邊曆練著,自然很少到額娘那邊,自打過年以來,你們也很少見麵。可現在宮裏麵卻流傳著不實的傳言,你怎樣,我不想管,但是,決計不能傷害到十三弟。他對你的心思,我想你應該比我明白!”他麵似寒霜,目光中帶著沉沉的考究。
我笑了,麵若春風。
原來,這才是我這次來到這裏的主要原因,弘暉,不過是一個幌子麽?或許,我隻是趕到了一個契機!
自打過了春節,我一直沉迷於雕刻之中,隻希望盡快的安撫了兩位小爺,很少步出永和宮。想起紅梅這些日子裏躊躇不定的眼神,思慮再三的話語,心中慢慢肯定了我的猜測。
紫禁城,真真是一座麻煩的城池,即使你不去招惹,麻煩也會自動的跟上你,原因無它,隻怪自己太紮眼,招來了太多的妒忌或是損害了某些人的利益。
“四爺,有段話,你可曾聽過?”我誠摯的看著他,自嘲一笑:“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是一生幸福;在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是一聲歎息;在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是一場傷心;在錯的時間遇上錯的人,是一段荒唐!”
低下眼簾,掩飾眼中突起的滄桑感,撇了撇嘴角,不顧他繼續說道:“對四爺您,我敬佩;對八爺,我欣賞;對九爺,我讚歎;對十四爺,我無奈。獨獨麵對十三,我永遠不會忘記,踏過萬水千山,走過淙淙時空,隻為結一段塵緣!”
“是誰給了你權力,去臆測皇子?”冰冷依舊,卻有了裂縫。
“在這裏,我不管遇到誰,都注定了是一場心傷,一段荒唐。因為,我們本來就是在錯誤的時間下相識。但是,我卻希望,那是一場美麗的錯誤,即使注定了結局的慘烈,我仍如飛蛾一般,注定撲到他的身邊。如果他放得下,我會和他一起,大漠孤煙,長河落日,江南煙雨,如癡如醉,生死永不相離!”縱使改變了曆史,又有何懼?曆史本來就是人類創造的,但是,我卻知道,他放不下,他有太多的牽掛,他永遠也無法做得那般灑脫。然而,我尊重他。倘若真的有那麽一天,我會笑著,看著他,看著我的結局!
“隻要你不願意,沒有人會逼你,時候到了,我自會請求皇阿瑪成全了你們。”陰影覆蓋了我,我隻是笑,笑得無力,笑得眼中溢出了辛酸。
“四爺,有些事情,不是你求了,就會有結果。那不是買賣,有付出,有收獲。身處皇家,難道你還不了解麽?”譏諷的笑掛滿了唇角,如果求有用,為何曆上上陪在他身邊的沒有我?
“你——”他盯著我,咬緊了唇畔,訴說著一種無力。
“四爺,人生之不如意,十有八九,很多事情,是不為我們所控製的。”
我仰頭,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冰砌的容顏,熾熱的眼眸,如此極端的感情,卻融合在一人的體內。
“四爺,你知道天使麽?”他皺眉,矛盾的看著我,眼中是化不開的憂慮,微不可測的搖了搖頭。
“天使類似於神的使者,它們是侍奉神的靈,神差遣它們來幫助需要拯救的人,傳達神的意旨,是神在地上的發言人。天使的外形是人形(即是神的形狀)會在身上發出光輝,頭頂上方有光環,背後長有翅膀。”我側頭想著,眼神中溢滿了莫名的幻想。
“這和我們今天的談話有什麽關係?”他不解,困惑的看著我。
“沒有關係,隻不過我想給四爺唱首歌罷了。”
忘了有多久
再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
我開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錯什麽
你哭著對我說
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也許你不會懂
從你說愛我以後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願變成童話裏
我要變成童話裏
我會變成童話裏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
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要相信
相信我們會像童話故事裏
幸福和快樂是結局
……
一起寫我們的結局
“四爺,如果我可以選擇,我會希望,這一生,我隻是他的翅膀,守護著他,陪伴著他,無論快樂與悲傷。而不是默默的站在他身旁,明明自己有實力,有能力,卻隻能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等待著被保護,等待著別人的賜婚!”
抬眸看去,漆黑的目光,冷驟的夜晚,默契在彼此心中滋長,他笑了,我也笑了。
“我仍是那句話,你不願意,沒有人會逼你的。”
“四爺,我希望,以後的日日月月年年,你仍能如今日一般,有疑問,盡管來問我便好!對你,我不會隱瞞!”
……
……
重溫過往
“小主子,來,把藥吃了便不會難過了。”我端著藥碗,看著縮在床內的弘暉,口中好言相向,不住的勸著他。
“不要,苦。”他哭喪著臉,癟著嘴巴看著我。
“良藥苦口,方能治病。你是男子漢,這些苦怕什麽?”我拉著他細軟的小手,趁著他猶豫的空檔,連喂了幾口,才遞給他一塊綿糖。
“我要像阿瑪一般!”他定了定神,猶豫了片刻,堅定的說,眼眸裏閃著認真的神色。我微微一笑,捏了捏他軟軟的麵頰。
“像你阿瑪一般,你可知要付諸多少的努力?況且,有些人,努力了一輩子,也始終無法達成他的一半!”你阿瑪是雍正,如果今天是弘曆和我這般談話,也許我會豪氣幹雲的褒獎一番的。
“我會背詩!”他拉著我,急切的說。
“哦,那你背來聽聽。”
“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黃鶴一去不複返,白雲千載空悠悠。晴川曆曆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稚嫩的娃娃音,口齒略略不清,背誦著千古佳作,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小主子真棒,總有一天,你會成為一個比你阿瑪還要偉大的人!”我看著他,篤定的點了點頭,繼而想到了什麽,淡淡的說:“其實,能不能像你阿瑪一樣偉大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們要怎樣享受生活,享受快樂!也許有些人一輩子,都不知道何為快樂,又怎樣讓自己快樂。因為人一旦追求的太多,便失去了太多。”看著他懵懂的表情,我自嘲的笑了,這麽小的孩子,怎麽會明白呢?
但是想到幾年以後的他終將劃為一顆流星,隕落在浩瀚的宇宙之中,我衷心的希望這幾年裏,他可以享受快樂,享受生活,而不是一味的成長在嚴酷的教學之下。
“淩月,你去過黃鶴樓麽?”扶他躺好,塞緊棉被的被角。
我險些脫口而出,說去過,但是轉念一想,這個時代的女子,怎麽可能有機會遊曆名勝山川?更何況,我是一個失憶的人?
“奴婢沒有去過,可是卻聽人提起過。”我猶豫的笑了笑,淡定的說。他卻催促著我,急著讓我描述給他聽。
“黃鶴樓巍峨聳立於武昌蛇山,享有“天下絕景”的盛譽,與湖南嶽陽樓,江西滕王閣並稱為“江南三大名樓”。黃鶴樓始建於三國時期吳黃武二年,傳說是為了軍事目的而建,孫權為實現“以武治國而昌”,築城為守,建樓以嘹望。至唐朝,其軍事性質(電腦小說網www,16K,Cn更新最快)逐漸演變為著名的名勝景點,曆代文人墨客到此遊覽,留下不少膾炙人口的詩篇。唐代詩人崔顥一首《黃鶴樓》已成為千古絕唱,更使黃鶴樓名聲大噪。”我輕輕拍著他,慢悠悠的說,弘暉清亮的眸子,始終大睜著,眨也不眨的看著我。
“等過些日子,小主子的身體康複了,奴婢給你建一座黃鶴樓,讓您登高獨眺,身臨其境。”望著他期冀的眸子,我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真的麽?我可以見到麽?”他不可置信的起身,忙被我按下。
“隻要小主子聽話,養好了身子,奴婢便邀您共賞黃鶴樓,不過,這是我們的秘密!”我伸出小指,看著一臉不解的他。
“這個叫打勾勾,”拉起他的小指,勾住我的手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就是小王八。”弘暉一臉的興趣,玩味的拉著我的手指,憨憨的笑了,眉眼之間,像極了四爺。
“我還要聽,你繼續講好不好?”
我挑眉,凝神想著。由於黃鶴樓屢建屢毀,而我看到的黃鶴樓不過是現代重修的建築,所以也不好對他講起,便說起了其他。“據《極恩錄》記載,黃鶴樓原為辛氏開設的酒店,一道士為了感謝她千杯之恩,臨行前在壁上畫了一隻鶴,告之它能下來起舞助興。從此賓客盈門,生意興隆。過了10年,道士複來,取笛吹奏,道士跨上黃鶴直上雲天。辛氏為紀念這位幫她致富的仙翁,便在其地起樓,取名“黃鶴樓”……”聲音越來越小,再抬眼看去,他不知何時,已然閉上了眼睛,睡相甜美、滿足。
莞爾一笑,我起身,替他蓋好了被子,回眸卻看到門口倚立的俊朗身姿,唇角不禁揚得更高。
“今兒個得空了?”漫步至落梅閣,我才慢慢開口。路上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隻是默契的相視,在他眼底,濃濃的思念交織成醉人的美酒,而我便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四哥說男子當有抱負,不應兒女情長。可是,腦中滾動的是你的身影,耳畔徘徊的是你的笑聲,想你,控製不住。”我笑了,眸底幸福,狠狠的撲到他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他,不肯放手。
“宮裏私下謠傳,你巴結十四弟,對阿哥獻媚,而我隻是置之一笑。他們不了解,所以我不會計較。而我懂你,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麽,最在乎的是什麽。盈盈,總有一天,我會帶著你,過你想要的生活。”腰間的手臂驟緊,我隻是一味的點頭,沒有言語。
“你不用擔心,四哥已經傳下話去,再也不會有人嚼舌根了。”我從來沒有擔心過,子虛烏有的事情,投注過多的關心,隻會讓造謠者有更多的機會可趁。
“十三,我們去教堂好不好?”我抬頭,望進他的眼裏,寬慰的包容像是汪洋大海,深深的環住我,這樣的他,怎能讓人不去在乎,怎能讓人忘懷?
“嗯,本來便要帶你去的,我早就和四哥說過了。”修長的手指刮過鼻尖,他寵溺的笑著,將我推進屋子。“快去換衣服,我們要趁早,正好可以喂喂你那張挑剔的嘴巴。”
“喳,遵命。”我瞬間站直,行了一個標準軍禮,有些不倫不類的說,看著他疑惑呆愣的表情,心底早已笑開了花。
走在天橋上,老遠就聞到了陣陣的臭豆腐味兒,我咧嘴,拉著十三便跑。
“盈盈,你不要急,豆腐又沒長腿,跑不掉的。”他無奈,僵著身子,被我拖著走。
“我當然知道豆腐跑不了,我隻是突然想起你剛剛的話,十三,我們今天一定要把以前常常玩兒的地方逛個遍!”我豪氣大發,認真的看著他,他隻是笑,眯起了眼睛。
“盈盈說的,永遠都是對的!”
“這還差不多,你知道不,曾經有一段話,特別的流行,被眾多女子推崇,她們甚至認為,如果一個男人可以做到那些,便是一種肯定!”坐到小攤邊,向王爺爺要了兩碗臭豆腐,我挑眉說道。
“哦,說出來,也讓我開開眼界。”
“從現在開始,你隻許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裏你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裏隻有我……”雖說這段話已經說爛了,但是對喜歡的人如是說,仍覺得是一種淡淡的幸福。
我每說一句,他就附和的點頭,眼神裏雖然詫異,但仍然淡定的笑著。“從認識你的那一天起,我的心裏便隻有你一個人,也隻能對你好;寵愛你,包容你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到的;別人怎麽可能欺負你,你是那麽聰明,那麽機智;你快樂所以我快樂,倘若你傷心,我的心一定早已落淚;而且我也不認為,有哪個女人及得上你的美麗,不是完顏淩月,隻是夏盈盈,我一個人的盈盈。”
我大驚,挾著臭豆腐,有些呆滯的看著他,卻覺得麵上溫度越來越高,“快吃吧你,堵不上你的嘴巴。”
“哈哈,原來你也有害羞的時候,我還當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喂,你——”
“我吃,我吃。”低低的竊笑隱隱傳出,我咬著唇,不自覺的咧開了笑容。
低著頭,快速的吃著碗中的豆腐,第一次,覺得有些食不知味,腦中盤旋的都是他的話語。
再堅強,再自信的女子,聽到心愛之人的動聽情話,都難免會顯露小女兒嬌態,那是最直接,最自然的反應吧?!我想。
“再吃可就要啃碗了,原來四哥家夥食竟如此不好,嘖嘖嘖!”他砸麽著嘴,一臉戲謔的看著我。隨即付了錢,拉著我便走。
“還不是你,說了那麽一通話,嚇壞了我。”我瞪眼,埋怨的看著他,眼底卻盛滿了濃濃的幸福。
“哦,那小生應該怎樣去說,還望小姐賜教一二。”
“討厭。”我皺鼻,蹭著他的胳膊,惹來路人的側目,忙吐了吐舌頭,迅速的鑽進人堆裏。
“這裏算不算我們的定情之地?”我仰頭望著教堂的天花板,真切的詢問著身旁的十三。
他一愣,怔了片刻,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以為你在四哥府裏學會了何為害羞,原來那也隻是曇花一現。”
我擰他,學著刁蠻的樣子,叉腰說道:“剛才是誰說要聽我的,哄我開心的?”
“是小生。”我半舉手臂,認真的看著我,眼神中閃著愉悅。
“毀約,我要懲罰你!”我指著他的鼻頭,驕傲的像個公主,仰高了下巴。
“啊,不是吧?”
“我要懲罰你,懲罰你吻我。”聲音間歇,唇齒漸漸印上他的,相互凝望的眼眸中好似擦出了陣陣火花,瞬間點亮了周遭。
“盈盈,我的盈盈,讓我怎能放開你?”他靠在我耳旁,輕聲呢喃,淡淡的呼吸拂著我的皮膚,撩起了微微的輕顫。
“放不開便不要放,隻要你一句話,我便永遠相隨,沒有任何人可以將我們拆散。”即使去用性命交換,我也決不妥協。
“盈盈,等過些日子,我便去求皇阿瑪指婚,我要你做我唯一的妻,我一生的伴侶,我孩子的額娘,做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埋在他的懷中,眼角頓時潤出了晶瑩,我重重的點頭。
這一刻,我選擇相信他,相信我們,會有未來!三百年的時空,決不會隻是單純的觀望曆史,我確信!
胤祥,冥冥之中,如果不是對你的執念牽引著,我不知,要如何解釋我奇幻的旅程,所以我選擇相信你,相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