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夫見識了夢麗城主手中的球狀氣體,便不再懷疑對方是個暗黑魔法師,不但如此,他還向圍觀者做出了解釋:
“——憑我的經驗可以向大家保證,看看這球狀氣體,這是多麽地純潔,不含一絲雜質,暗黑魔法師絕不可能辦到這一點••因此這全是場誤會,誤會啊!”
在圍觀者爭先恐後地近距離觀看球狀氣體的時候,伊裏斯一把揪住克萊夫的衣領:“你現在準備付出代價吧,別以為這樣做能彌補什麽!”
“放開我••我也是為了威爾寧共和國的安全呐••”克萊夫立刻被伊裏斯單手提了起來,即便不斷致歉也沒用。
“克萊夫先生,我現在也和你講講法律,你無緣無故詆毀我的名譽,而且還揚言要控告我,你自己明白,無證據地控告一個人是要受到法律製裁的!”伊裏斯直接按住克萊夫,“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伊裏斯,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弈風急忙上前阻攔。
“我無法容忍他之前對我們的態度,你說什麽也沒用。”
“你聽我說••”弈風小聲附耳言道,“克萊夫的價值有多大你難道沒有看見?他簡直就是武器專家,不考慮別的,你也該考慮大戰可能隨時會一觸即發,在這個時候讓這麽一個人才獲罪真是雪上加霜的事情。”
“魔法師,快幫我好好說!我會加倍報答你!”看來伊裏斯沒有和克萊夫開玩笑,以至於這個煉金術士真的驚慌失措了。
“嗯?”聽到這句話,弈風心中暗喜,“怎麽個加倍報答法?你先說說看。”
克萊夫指著夢麗城主手中的球狀氣體,眼神中迸發出貪婪的光芒:“舉個例子,就這麽一點純淨氣元素足夠製造十顆氣彈呢!從理論上講,這就意味著可以殺死十條龍!所以,我願意出雙倍的價錢買你的純淨氣元素,每一顆氣彈一百個金幣怎麽樣?就閣下手中這麽點純淨氣元素就值一千個金幣呢!”
弈風頓時心花怒放,雖然克萊夫提出的報答方式並沒有符合他的心意,但這絕對不失為一種賺錢方式,他正要答應,瑞薩卻開口了:
“你以為我家主人是你可以隨意欺騙的?!真是不自量力,純淨氣元素的提煉真有那麽容易?價格太低了!”
“這•••”克萊夫依舊被伊裏斯拽著,無奈之下點了點頭,“好吧,閣下請開個價。”
弈風立刻明白了瑞薩的意思,便清了清嗓子,索性來個獅子大開口,留下廣闊的中間討價餘地:“我也不心黑,提高十倍,每顆氣彈的純淨氣元素價格為一千金幣。”
“閣下這簡直和殺人劫財無異!”克萊夫氣得臉色劇變。
“如果你覺得不公平,那我對於你現在的處境也真是無能為力了。”弈風說著裝出事不關己的表情,微笑著說,“祝你好運。”
“走吧!”伊裏斯抓起克萊夫便走。
“——等等!”克萊夫拚死拚活地喊道,“這價格我們可以再商量!”
“還有什麽好商量的?如果一顆氣彈保證能殺死一條龍,那麽,我們就拿最廉價的鬼龍來算一算這筆帳,鬼龍的通用招募費是6000個金幣,這還是除去了稀有資源不算,按照這樣的對等關係,我開1000金幣的價那都是打了很多折扣了。”
“閣下這樣的說法根本不能成立。”克萊夫焦急地辯解道,“如果按照閣下的說法,弩車有時候也能刺穿一條龍,難道弩車的價值就和一條龍對等?我這個價格已經很公道了•••”
這時,伊裏斯打斷兩人的交易性對話,小聲抱怨夢麗城主:“你忘記我們的正事了?怎麽在這裏做起了生意?你這不是借機逼迫克萊夫,趁火打劫?”
“唉,伊裏斯,或許你是個優秀的將領,但很多事情你真的不是很明白。”弈風也小聲回答,“這樣做有什麽不好?不但我可以賺錢,而且克萊夫能給威爾寧多製造一些氣彈,這不是雙贏的好事?”
“但是你要的價錢太高了,這筆錢又不是克萊夫自己掏,而是國庫撥給他。”伊裏斯歎了口氣,“好了,我不幹涉你們的交易,但價格必須降一降。”
“唉,好吧。”弈風無奈地聳了聳肩,調侃道,“伊裏斯,你真是個善良的公民。”
說完,弈風指了指瑞薩,對克萊夫說:“你自己和我的煉金術士談。”
瑞薩自然完全明白夢麗城主的意思,她最終將價格降到了500金幣,克萊夫最終忍痛割愛般無力地點了點頭:“那麽,我暫時隻打算製造兩百顆氣彈,先試一下效果如何,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先做十萬金幣的交易。”
克萊夫原本想借此將夢麗城主一軍,不料,對方卻大度地擺了擺手:“我可以把價格降到三百,作為交換,我隻想要一個禮物。”
“什麽禮物?”克萊夫喜出望外之下,眼睛一亮。
夢麗城主笑了笑:“就是你那機械鳥,這個要求應該不過分吧?”
克萊夫愣了一下,他明白對方是想學到其中的奧妙,拿一個樣本回去研究其中的原理,但是一向自負的克萊夫不認為夢麗城主或者瑞薩有這個本事,便挑釁地笑了笑:“隻要閣下不嫌棄,我自然可以送給您,這可是我研究了十多年的成果啊••”
“哼。”瑞薩瞟了一眼克萊夫,接過機械鳥,裝進了自己的行囊內。
“如果沒什麽問題,我們就把協議簽了?”弈風看了看克萊夫,又瞅了瞅伊裏斯,“你就索性做個公證人吧。”
伊裏斯終於撒開了手,作為見證人看著雙方都擬定合同並簽了字,克萊夫是以個人名義和夢麗城主簽訂的合同,但他並不需要掏一個金幣,而是用學術行會經費,最終來源於國庫•••這樣的關係就令伊裏斯感到尷尬。
“既然如此,克萊夫,你就帶著我去一下你的實驗室,我立刻給你提供純淨氣元素,你也同時付錢。”弈風心中暗自盤算,“先拿了錢,以後如果遇到寶物交易所,就不會那麽尷尬了••”
“抱歉,閣下。”克萊夫為難地說,“去我的實驗室沒問題,但立刻拿不到錢,因為最近的經費已經隻剩下幾百個金幣了,估計要等到明天才會撥下來,如果您等不及,幹脆就去找財務官傑諾娃要吧,我可以開個單子。”
就在這時,三十多個銀飛馬騎士已經列成陣勢來到伊裏斯跟前,為首的隊長朝伊裏斯微微行禮之後,看著夢麗城主:“這位就是您的朋友?”
“是。”
“我代表參議院邀請二位。”隊長再次行了一禮,“請跟我們來。”
“我們必須現在就去。”伊裏斯小聲提示道。
這可完全打亂了夢麗城主的計劃,他不甘心地看著一臉微笑的克萊夫,抖了抖合同:“記住,我這幾天就來找你,告訴我你的辦公點,私人居所也行!”
“任何一個公民都知道學術行會的位置。”克萊夫一邊走一邊說,“如果想和我私下交流,那就到術士區來,那裏沒有不認識我的人,隨便打聽就知道。”
弈風真是一萬個不甘心,合同的簽訂隻是他對克萊夫計劃的一部分,真不想這麽容易錯過難得的機會,隻能無奈地跟著銀飛馬騎士向參議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