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另一部分真相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不喜歡在文裏廢話的。UC 小說 網:但是不說不行!就是盜文,本來想幹脆加大字放文裏警告,但是那樣就浪費了看文TX的錢。說一百編請盜文者自重!其他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僅僅隻是一天時間,元初在和秀宮裏做的事情就在宮裏傳了個遍。朝中雖也是多有議論,但畢竟涉及皇帝家事,諸臣也不好多嘴。
所以當元徽行知道這件事而找上門後(當然是半夜偷偷地來),他對著元初劈頭蓋臉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做什麽?你瘋了嗎?”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挑錯了合作對象,元宓之於他就真的那麽重要?值得他作出這樣的事情掀起巨浪?
這個時候元初其實已經換了睡衣,隻是猜到今晚必定有人要來,所以一直都沒有睡下。
“你覺得我瘋了嗎?”元初的眼神異常嚴酷冷峻,他望著元徽行似笑非笑地反問。
元徽行這才斂了自己的情緒,也是盯著元初不放,細細地想起這件事情。片刻之後,他心中一驚,幾句驚呼脫口而出:“你真的瘋了!竟想用這種方法去逼他們!”
元初笑:“對於皇帝那樣強大的敵人,要麽一擊即中,要麽失敗然後死。沒得選擇,我也不想玩這麽陰損的花樣,隻是,敵強我弱,隻能以謀取勝。”
“和秀宮看似平靜,其實布滿了各宮各勢力的眼線。近日一直有聞你同元逸交好,但你在和秀宮卻動了皇後的人。這下元逸那邊定要驚疑不定諸多揣測你近日所有舉動的所有目的。不僅僅是元逸,怕是元聿那邊也不平靜。”
“重點是刺客的事。人是你的人,隻不過——”元初勾唇而笑:“就像你當初暗中慫恿顏世軒做事一樣,元逸元聿同樣被你牽著鼻子走,他們一直以為刺客仍是他們的人。現在,機會就來了,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將此時賴到奕王頭上,在這個時候,元聿也會突然拿出安宋通敵賣國的罪證來,以到達利用安王牽製奕王,最終奪取兵權的目的。這才是我最可利用的地方。”
“所以,你白天的舉動是在逼他們,你的動靜越大,就讓他們越發不安,因為你雖然被皇帝滅了母族勢力,但是皇帝對你仍算了寬厚,畢竟也是在皇帝麵前得寵了多年的兒子,而且,你還利用玄衣調動了廷衛,這些廷衛是我的人,而且他們又深知我是皇帝的心腹。於是,他們不得不做你其實並未失寵的猜想。於是,為了防止計劃生變,他們就必須加緊甚至提前行動,而安宋就會馬上被做為犧牲者擺上台麵。”元徽行深深吸了一口氣,盯著元初一會,接著說:“這樣一來便打斷了皇帝的步驟。如果他們能及時拿出甚至是偽造出安宋賣國鐵證,偏偏安王身份敏感而蕭燕恰恰正欲犯我元鄴天時地利,就的皇帝要保安宋也難。如果安宋必死,則皇帝於安王的約定就會不複存在,戰與不戰,便會徹底成為皇帝頭疼的問題。其後,南方疫情還未處理完畢,雙管齊下,皇帝怕是要焦頭爛額,總之——他就難以兼顧其他人的小動作了。”
元初含笑不語,卻用眼神示意元徽行繼續說下去。
元徽行卻是歎道:“我錯了,我不應該說你像皇帝的。”
元初挑了挑眉,頗有些好奇:“什麽?”
“你比他還惡劣。他隻是善用心機謀略、冷血無情而已。而你——你卻是利用極了人性,無論的人性的善還是惡,你統統都拿來利用了。”他的語氣裏充滿了冷冽和嘲諷。
元初冷冷地哼了一聲,根本不屑作答。
元徽行也不在乎,仍是說:“比如,在你知道了我十七哥、皇帝、安王以及奕王、我甚至還有蕭燕王,我們之間奇妙的關係後,你真的很懂得善加利用!你知道蕭燕王和奕王其實都是愛安王的,所以,你明白安王若不去蕭燕,此戰必發,而真的打戰,奕王的勢力和皇帝的勢力都同時受到消弱還有牽製。另外。。。。。。”元徽行笑得比元初還冷:“愛著安王的人,或許不能稱之為人,還有我十七哥,從前就是,怕你也是察覺了,所以你上回才同我會麵,連同十七哥也在,故意讓它知道許多它當時還不知道的事,它即想對付皇帝又想保證安王,於是便會十分矛盾。一來是恨,二來皇帝送羊入虎口逼安王去蕭燕他更恨,於是在這個時候它便亂了頭緒,你也更好擺布他。”
“不愧是老謀深算,又懂得暗局密布的南賢王啊!”雖是誇讚之語,可語氣間卻不乏嘲弄之意。
元徽行聽後卻恨恨地道:“不敢和你比。當你知道了那些往事後,你更是將我利用得徹底!你知道我除了想要皇位之外更想看著皇帝敗在我手下,所以你知道我不會破壞你的任何計劃,你甚至將我的人我的勢力也完全地利用起來,絲毫都不放過。”
“這難道不是我們合作的意義所在麽?”元初瞪大了眼睛一臉無辜地回望他。難道不是麽?要不幹嘛談什麽合作?
元徽行氣極反笑:“是,也沒什麽錯。隻是,我現在更好奇的是——究竟是你在利用元晰還是元晰在利用你?我倒是很想知道,我元鄴開國以來雙生子必死其一的詛咒是否還能在你們二位身上延續。”他及其惡劣地大笑,其實他是真的被氣到,他算計了一輩子別人,今天居然也被人算計了。白天元初用的是他的人,這下立馬就令他在皇帝麵前產生了信任危機,於是他必須想辦法補救,也就是說,他會如同皇帝一樣,暫時都顧及不到元初的行動,實在可恨!
雖然他知道,幹脆殺掉眼前的這個人也許會減低將來的憂患,但是他不甘心,他如果現在僅僅憑借自己比元初強大的武力去殺他的話,那就證明,他其實已經輸了!輸給元初,他引以為傲的謀略輸給了元初!他才不要!他要將局勢掰回來,然後以最終勝利者的身份殺他,這才是他想要的。
“還有,”他不等元初回話便繼續說:“還有元宓,看吧,他多信任你,你連他也利用了。哈哈。。。。。。你果然不像皇帝,一點也不像。。。。。。”故意說這反話,他的目的就是刺激元初,多少在話語上掰回一成也算出氣不是?
誰知元初聞言不生氣反而笑,倒不是假笑,是真的覺得好笑:“我利用元晰也好,元晰利用我也好,我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在那邊感慨個什麽勁?”奇怪了,這關他什麽事?還有,元初暗笑在心,那個初兒早就死了,就算破不了那個詛咒又有什麽關係?“另外,你憑什麽說我利用元宓了?”
“你的計劃。無論如何今天這一出都是要上演的,你正好借了他的地方、他的人,然後把他也牽扯進來。而且——你明知道皇帝一直在暗中庇佑他,所以,和秀宮和元宓確實是你最好利用的不二人選,即鬧了事又不會危機到他,你甚至不用花心思去給他善後,還敢說沒有利用。”元徽行話語中充滿了藐視與不屑其之狡辯。
元初幾乎有翻白眼的衝動,最後卻還是笑:“我說南賢王殿下,知道稍稍輸一點點給我而已,你用得著氣到連腦子都不好使了麽?”
元徽行聞言卻是一怔。
元初輕歎一聲接著道:“你說的都對,我是遲早得鬧件事來的。於是,反正都要做,為什麽不幹脆幫元宓清理門戶,也好讓他過得舒適些?二來,今後他怎麽也算是我的盟友,會幫我做事,他身邊那些不幹不淨的東西不處理掉怎麽行?這種一舉兩得的事情我為什麽不做?甚至的做了以後還不會危及他的安危,我就更沒有理由不做了不是?另外,什麽利用不利用的,盟友與同伴的價值不就在於有利用價值麽?”元初攤手:“如果他要站在我這一邊,如果我們要達到共同的目的,在不危機對方安全的情況下做的事,能稱之為‘利用’?哈哈,如果您這麽想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但是他臉上刻意做出來的惋惜與同情說明了一切。
元徽行先是一愣,最後卻苦笑起來:“或許,我今日真有些氣昏頭了。”他已經冷靜下來,雖是苦笑著,眼內一閃而過的卻是冷冽的殺意。
元初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伸直了雙手舉過頭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南賢王殿下,夜,很深很深了。您不回去休息麽?”糾纏夠久了,也讓他明白了目前的情勢,於是,可以下逐客令了。
元徽行默默望了他一眼,直接掉頭一聲不吭地越窗而去,背影迅速掩入夜色消失不見。
元初輕輕歎了一口氣才吹息蠟燭躺下去,腦子裏想的卻是寧儀那邊的事,也不知道交代她的都辦好了沒有。他今天做的事情還不夠,皇帝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被逼到的,還要再推波助瀾一下。還有童靈,他可是人力無法控製的靈體,甚至還有他手下的靈體小隊,哪裏是那麽好對付的?雖說的合作對象,但是童靈表現出來的種種綜合其本身強大的實力,元初是絕對不會對它掉以輕心。他們不是同伴,甚至不是盟友,他們隻是相互利用的對象,元初怎麽可能將自己的背後安心地交給它?所以,他勢必要牽製它才行。
最近想的事情越來越多,要想的事情也越來越多,他依然是在那麽冷酷地運用人性去攻擊人性,可是,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一樣了。是什麽地方呢?
他再次歎氣,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歎息,隨著他的計劃一步步順利實施,他的心裏反而又有了一絲茫然。
唉,睡覺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他終於對自己這麽說,然後強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