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倆黃鼠狼
靜靜!多麽彪悍的稱呼,一群直有摔倒的衝動,沒想到鳳娘也有如此一麵,有鳳來儀能在皇城如此吃香,其中有很大程度來自於鳳娘的鐵血手腕,敢於在有鳳來儀鬧事的,不論是王孫公子,第二天幾乎都會趟在家裏起不來床,當然其中也有無比強勢之人,奈何這些人並未曾在有鳳來儀鬧事,因為他們知道什麽時候該強勢,什麽時候該蟄伏。而今日怪事特別多,這瘋狂的王靜竹,居然是鳳娘的侄子,而鳳娘似乎頭一次露出如此彪悍搞怪的一麵。
如果地上裂開一條縫,周易生恐怕會以一個華麗的轉身,空中轉體360度然後直接紮進去,這算個什麽事,本以為盜用王靜竹這個身份會給自己帶來方便,沒想到卻是無窮的麻煩,特別是這個母暴龍,居然喊出這樣的稱呼。悶頭便走,也不想在這兒多待,還是趕快早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靜靜!你要去哪兒?”
“我去睡覺。”周易生頭也不抬的回道。
鳳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一個燦爛無比的微笑道:“你不是沒有來過這有鳳來儀嗎?怎麽知道去哪兒?”
“啊!那你帶我去吧!”周易生道。
“想睡覺,休想,今日你羞辱了我三千宗派,難道以為能就這樣算了嗎?”對於將三千宗派無視的兩人,這些武舉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不可能被插科打諢蒙混過關,見王靜竹想走,自然不會在幹瞪眼,有人忍不住出口威脅。
“記住,這裏是老娘的地盤,不是你們的武神山,還有,別忘了他老子是出雲城的王正勇,雖然這個人有些操蛋,但別忘了虎毒不食子,你們在老娘這兒動了他,可以想象有什麽後果。”鳳娘依然護短,不過卻沒有在提王靜竹的小名。
“哼!走著瞧,除非你不參加無比,去做你的縮頭烏龜吧!”圍攏的一大群三千宗派弟子,帶頭者冷哼著威脅一聲,對於鳳娘的護短,他們沒有辦法做些什麽隻感覺憋屈,明天肯定會將這些事傳遍皇城,到時丟臉的可是三千宗派,既然如此那就得提前維護一點麵子,以免明日傳出的消息讓三千宗派太過難看。
“別動!”鳳娘拉住了周易生,在他耳邊輕喝一聲,低聲說道:“知道未央王和廣德王為什麽今晚會來嗎?不是為了什麽十公主、六皇子,而是當今皇上今晚出宮了,最大的可能就是來這兒了。”
“關我什麽事,教訓這些人還不是手到擒來,又不會鬧出什麽大動靜。”周易生開始思考究竟皇帝出宮為何,能讓兩位實權王爺出現在有鳳來儀,不過嘴上卻表現得很無謂,仿佛自己隻是一個普通的士子,一心為出名而戰。
“滾吧!我不想在看到你們了,三千宗派,欺世盜名之輩,宮廷武林盛會上我會一一領教各位的高招。”周易生看著鳳娘的眼睛想要找出一些端倪,不過以鳳娘的閱曆,又哪裏不知道周易生心裏的那點小九九,並沒有絲毫端倪,周易生隻能妥協,對著三千宗派的人大刺刺的許下承諾,可謂狂妄至極,以一種更加高傲的姿態將領,仿佛王者將剛才許下的豪言徹底壓了下去,三千宗派徹底臉綠,這兒是有鳳來儀,想要報此仇,非得武林盛會之上了。
“哼!走著瞧,這段時間你最好龜縮在這裏,出去後有得你好看。”三千宗派的人感覺今晚就是一場噩夢,居然有人敢如此挑釁他們,而且還選了一個他們不敢鬧事的地方,看著王靜竹的背影,牢牢的將這個人記在了心裏,他們能夠想象出自己要這個走出有鳳來儀,定然會被唾沫淹死,或者被打死,絕對不會又任何意外,即使他姑姑是有鳳來儀的明麵管家,或許他老爹是出雲城城主,三千宗派自從成立以來,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挑釁。
人群組建散去,三千宗派的人對於有鳳來儀接下來的娛樂也缺少了興致,誰叫有這麽個討厭的人呢!隻能提前離場,不過那些文人倒是無所謂,看了一場鬧劇,相信明天都會傳遍這人的狂妄的事跡,而他們就是見證者,今日興致正濃怎能就這樣離開,看能否有某個有鳳來儀閣裏的佳人看上自己,那麽今晚就能好好的耍一耍,那這一天就算完美了。
錚!一曲琴音忽然從閣樓上傳了下來,琴音之中殺伐爭奪不斷,忽然由低沉到高昂,仿佛是一位絕世猛將在衝殺,起步,怒吼,一騎絕塵,百萬軍中取*首級,琴音高亢,似大軍崩潰,一將絕殺。琴音忽然變得無比的幽咽,似霸王別姬,絕世猛將走到了盡頭,四麵楚歌,茫然之中有對佳人的愛戀,咚的一聲,琴弦斷,剛好於別處銜接,仿佛佳人的離去,憂傷無限。
閣樓下還未離去的眾人聽得熱血沸騰,如癡如醉,有種投筆從戎的衝動,輕拍雙手,能再次聽到花魁的一曲殺伐之音,倍感榮幸,有才子更是忍不住作詩讚歎,希望能見其一麵。
周易生聽得練練皺眉,這女人的琴音雖美,但總感覺差了點東西,不過如此惟妙惟肖的琴音,卻讓周易生心中多了幾分感觸,牢籠中的金絲雀,再美缺少了自由也是白搭。自由二字一湧上心頭,周易生感覺自己有種莫名的悲傷,仿佛心裏缺少了某個東西,是自己一直向往的,想不通,搖了搖頭往閣樓走去。
鳳娘看著王靜竹向閣樓走去,也沒有阻止,對於這皇鳳閣裏的那女人,華公子早有交代,隻要她不求救,就別管她的任何事。
看著閣樓裏光滑的竹牆,周易生能夠想象這兒的繁華,撫摸著溫潤如玉的把手,這些竹子傾述著此地的熱鬧,上了閣樓,輕輕敲了敲門,道:“我能進來嗎?”
“進來吧!門開著的。”屋裏傳出的卻是一個有些低沉的男音,這聲音堅如磐石,聽在耳中總感覺有種不能移動的錯覺。
推門而入,入眼兩人,一身白衣卻淚眼朦朧,那雙眼睛真的有勾魂的魔力,看著讓人忍不住想要深入其中,不可自拔,周易生後退一步,脫離而出,有些駭然的看著這個女子,從地獄回來之後,多久沒有過這樣的失神的感覺了,搖了搖頭看向那男人,一身灰色麻衣,矮幾前擺了一把焦尾的古琴,手上點點血跡低落斷裂的琴弦之上,失神的望著這把古琴。
嗯!周易生有些錯愕,沒想到如此琴音,居然是這個男人彈出,看了一眼那女子,回想從琴音之中體會而得的感覺,細細想來,是自己先入為主了。朝那男人拱手抱拳道:“這位兄台,你……”周易生忽然發現自己無話可說,難道說自己隻是想來看一看花魁究竟有多漂亮,而不是被你的琴音吸引而來,那樣太過俗氣,但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周易生卻有一種不想說謊的感覺,所以結巴起來,頓時氣氛有些尷尬。
“進來坐吧!我知道你為何而來。”那男人抬起頭,一張臉紅潤如嬰兒,可是卻滿頭華發,眉宇之間總有些滄桑,雙眼如鷹般銳利,仿佛能夠看透人心。
周易生的心似乎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心頭掀起了滔天巨浪,是他!
楊光看著王靜竹走進閣樓去的背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本以為今天走了狗屎運撿到了一個氣質帥哥,然後憑著他讓自己見一見花魁,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花魁確實見到了,可是這方式太讓人悲哀了,甚至連話都說不上一句,如果靠近他,就跟黃泥巴掉褲襠裏一個樣,不是屎也是屎,恨不得遠離這個瘟神,還要湊過去。
看著不遠處的夏侯陽,楊光就感覺來氣,那人傻啦吧唧的敢打敢衝,看這個人的模樣,也不是很差呀!可是他卻跟個木頭似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怒其不爭道:“嘿!你剛才為什麽不說句話啊!你看我們今晚該怎麽辦。”
“怎麽,你想要出名,那剛才王靜竹猖狂的時候,你該站出來啊!說不得明天整個皇城都能認識你。”夏侯陽瞄了一眼這公子哥,不想搭理他,看著嚇傻的那白衣紈絝子弟,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心裏暗恨這王靜竹不是東西,將自己丟在這兒。
忽然腦中想到一條計策,既然你要瘋,那我讓何不讓整個皇城的人都認為你是真的瘋,看著院子中央沒有人搭理的白衣貂皮哥,拉過楊光道:“想不想要出名?”
楊光脫開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仿佛是怕沾上了黴運,有些後怕的道:“還是算了吧!才撿了一個瘋子,我才不想在沾上麻煩,我還是另想辦法去見一見我的花魁。”
“行了,胖子你別不識好歹,當心我揍你,走,跟我一起,我不會讓你吃虧的。”夏侯陽怒了,當我是王靜竹那樣的瘋子嗎?沒事找事。
“啊!你要幹什麽,我要叫了。”夏侯陽拉住楊光的脖子,頓時發出淒厲高亢的慘叫,仿佛是殺豬一般。
“行了,滿手都是油,我看著惡心,辦成了事有你的好處,而且別人不知道是我們辦的,你也能見到你的花魁。”夏侯陽鬆開了楊光的手,捂住他的嘴巴,感覺手上熱乎乎的,連忙鬆開,在楊光的衣服上擦了擦誘惑著說道。
談到花魁,楊光頓時來勁了,點了點頭問道:“該怎麽做,說吧!哥保證被逮到後不招出你。”
“什麽啊!看到這個人了嗎?我們這樣做……”夏侯陽在楊光耳邊輕聲的說著,楊光那肥大的肚腩不斷的抖動,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一肚子的壞水就差咕咕大叫了,明天皇城裏就會傳遍他們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