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一賭定乾坤

鬼名揚對著鬼劍戲謔的伸了個大拇指,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就好好的看熱鬧吧!看本大俠如何智擒這賊漢子,呀呀呀!”說到最後更樂得開口唱起了小曲。

周易生根本沒有想到,他將潰兵阻擋在土坡下,卻引出了隱藏在潰兵中真正的強者,不過此時他已經沒有去想,究竟這兩千潰兵現在已經被他殺得破膽了,為何還會如此強韌沒有徹底潰退。

哈!周易生感覺到自己有些脫力了,全憑著一口氣強撐著,如果他們繼續這樣抵抗下去,那自己會被漸漸地落於下風,一切都將化為泡影,不敢再耽擱下去,將那口強撐的氣吐出,周易生打算拚命了。青銅刀幾乎灌注了全身所有的力道,橫掃而出,刀未出時罡風已經先撲麵而來,罡風割麵,周易生強大的陽氣似乎如破殼而出的新生之物,滾滾如浪潮拍案,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就在這關鍵的一刻,被禁錮在丹田深處的純陽之氣掙脫了桎梏,純陽之氣是陰鬼天生的克星。

刀為百兵之首,而它能成為第一的原因是,一往無回正麵殺敵於刀下的強大氣勢,周易生這傾盡全力的賭命一擊,正好暗合了刀理,又恰好幸運的擊破桎梏,將禁錮在體內的純陽之氣釋放,兩者結合簡直就是滅鬼的必殺技。

迎著周易生一刀無比陽剛的刀勢殺出,無數的潰兵如割麥子一般倒下,那一刀劈到時,更隱隱將刀氣釋放成為實體,遇著陰鬼就如燒紅的刀砍在了雪上,不費絲毫力氣,火紅的純陽之氣橫掃而過。一刀瞬間滅掉了一百多潰兵,無數的鬼兵被餘下的陽氣吹倒,不斷地哀嚎著。

此時周易生站立於山腰之上,山腰以下的鬼兵觀望著他,就如一輪從未在地獄升起過的大太陽,刺眼的陽光讓他們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力。

“逃哇!”本來前赴後繼的潰兵們,這一刻徹底膽寒了,這還是人能夠做到的嗎?不知是誰大叫一聲,掉頭就跑,也不管其中鬼名揚的名頭威脅了,還是保命重要哇!

周易生此時卻並沒有感覺到疲憊,相反也不知是勝利之後的錯覺,還是那純陽之氣的作用,居然感覺到全身通透,飄飄欲仙,仿佛是疲憊之後洗了一個熱水澡。(氣在古代,並沒有傳說中那麽神秘,不過是養生而確確實實存在之物,在現代即使科學也不能證明氣的神奇,不過是被宗教妖魔化神仙化而已,而純陽之氣又是人體中最為重要的一種氣,這就是為什麽有童子之身的說法,其中練功和辟邪猶為重要。而疲憊之後洗了個熱水澡,有全身通透的舒適,為什麽冷水就不能,這裏也可以看出氣確實存在,並能被身體利用,這些都於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隻要用心去尋找就會發現,易生的一點觀點而已)

鬼名揚呆呆的望著已發不可收拾的潰兵,前一刻他還輕鬆地叫囂著,不用出手就能收拾了周易生,沒想到這麽快周易生就用行動證明了什麽叫厲害。望著那一輪火紅如金日一般周易生,兩者陽氣相比,自己簡直就像一隻不堪入目的醜小鴨,還不如找個地縫鑽進去呢!

相比於鬼名揚,鬼劍對於手下勢力並沒有那麽看重,他更希望的是做一個自由自在的獨行俠,俊逸的臉上帶著幾分戲謔,道:“嗬嗬!怎麽樣,還要打賭嗎?”

鬼名揚露出幾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也不是一個小氣之人,忽然肅容道:“哼!還沒有開始賭呢!你怎麽知道我就不能收拾了他。”一甩袖子,從腰間掏出一個黑乎乎的小袋子。

“芥子須臾,這可是好東西,據說還是你的家傳寶,怎麽!找到個好主子了,打算獻上寶物,賣個好前程!”鬼劍知曉鬼名揚驕傲,不會輕易地委身於別人,即使那人是地獄十主之一的殿主,所以開起玩笑來,盡是打擊之語。

“哼!你就看好了,等著繼續給我當仆人吧!”鬼名揚對於鬼劍戲謔之語也不在意,從芥子須臾之中拿出一套亮白盔甲來,這在連天空都渾濁的地獄來說,那可是蠍子拉屎獨(毒)一份呀!沒有人如此騷包的耀眼。

鬼名揚一甩亮白盔甲身後的大紅披風,威風凜凜,迎於如洪流滾下的潰兵潮中,盎然獨立。

周易生身體之中的純陽之氣打開,不僅身體變得輕盈有力,更是變得耳聰目明,腦袋似乎都空鬆了很多,非常多的記憶隱隱有被找尋而出的跡象,身體裏那被套著的枷鎖隨時都會打開。這些都沒有讓周易生激動,最讓他激動地就是他前半生滔天的修為要回來了,到時行事哪裏還會如此艱難。他早已看到了潰兵中氣質不凡的鬼名揚和鬼劍,潰兵一亂,兩者實在太咋眼了,現在鬼名揚更是穿起了一套亮盔甲,戴獅麵吼獸盔,大紅披風烈烈起舞,就連周易生都有些羨慕他的賣相了,如果自己有一套這樣不凡的盔甲,那該有多少美人投懷送抱。

咳咳!邪惡了,周易生發現自己的性格正在無形中之中轉變著,根本沒有前半生那種嚴肅到一絲不苟,正了正心情,周易生大喝道:“聽令!反抗者,殺!有異動者,殺!逃跑者,殺!投降不殺!”周易生舉刀大喝,山坡上看熱鬧的逃兵們也緩過氣來了,知道他們的統領勝了,趁著勝利的餘威,兩百多虎狼從兩邊山坡上居高臨下的殺戮著已經膽寒的潰兵們,不費絲毫力氣。

“突那漢子!我不服。”盡管兩千多潰兵已經投降了,但鬼名揚的身邊依然聚集著超過了三百多鬼兵,其中各個眼神銳利,身上都帶著陽氣,顯然這三百多從未被動用過的鬼兵衝鋒,會讓周易生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防線,被瞬間衝毀,所以當鬼名揚喊出不服時,底氣非常之足。

周易生頭疼了,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波折都是這鬼名揚弄的,不過盡管頭疼,但依然是要解決問題滴,周易生肩膀上扛著滴血的青銅刀,緩慢的走下土坡,他的兩旁就是跪地的潰兵,此情此景像極了一個得勝的將軍,周易生居高臨下的盯著鬼名揚,不屑的道:“你不服!就憑你這騷包的模樣,還是這三百人,哼!我一刀就能把你解決了。”

周易生話一出,立馬雙方的氣氛凝重起來,就連跪地的潰兵們也緊張,生怕一個異動土坡上的士兵們就殺下來,將他們全滅了,到現在他們都不知曉土坡上究竟有多少人。

在戰術上藐視敵人,但要在戰略上重視敵人,周易生看似輕佻,但他的身子微弓,青銅刀扛在肩上,隻要鬼名揚有任何異動,他能如一隻熟睡的猛虎,在薩那間暴起殺人。

“啊!大統領,別殺我,我投降,我有重要情報要說。”盡管這些鬼事死過一次的,所以會造成兩極分化,特別怕死和不怕死,怕死者非常惜命,他們能非常好的把握和尋找時機,以此來保住他們的性命,古今中外,不論人鬼皆有。

頓時一個陰鬼,長相一般,有著鬼兵們特有的麵色蒼白,仰頭大吼著,希望能擺脫這種詭異的氣氛。有帶頭者,立馬無數貪生怕死者雲從,都打算將昔日那個崇敬的大哥給賣了。

“就是他,是他讓我們組織起來抵抗大統領的。”這些貪生怕死者紛紛指著鬼名揚,開始曆數他昔日的十大罪狀,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著流淚呀!仿佛他就是地獄裏最大的惡人,不滅了他,天理難容。

鬼名揚卻渾不在意,反而臉上現出幾分吊兒郎當神色,道:“好!有氣概,我欣賞你們。”

周易生麵色不動,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來,他甚至沒有轉身去看這些人,不僅是為了防備鬼名揚,更是因為不屑,這些人如此貪生怕死,能賣主求榮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對著鬼名揚淡淡的道:“我很欣賞你,沒想到你能做這麽多惡事,嗬嗬!就拿當中的一件事情來說,你真的勾引過卞成王的老婆嗎?偷情的時候還被發現了,還殺了那些知情者,是嗎?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有能耐。”

鬼劍對人體的結構非常清楚,看著周易生的做態,又看看鬼名揚,似乎想到了某樣好笑的東西,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哈哈大笑著道:“名揚!你真的勾引過那母夜叉嗎?據說卞成王的老婆身高七丈,比他手下的青象還壯,你們是怎麽勾搭的,也教教我唄!”

“去,去,去!瞎搗亂。”鬼名揚被自己好友調戲,臉有些掛不住了,將猙獰的獅麵吼獸盔放了下來。對著周易生道:“爺反正就是不服了,你劃下道來吧!爺倒要看看你有什麽本事。”

“我為什麽要你服,我需要你服嗎?”周易生將肩頭上的青銅刀拿下,搖指鬼名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