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最後一場比賽
荷蘭，阿爾克馬爾
寧靜小城的清晨洋溢著清新與朝氣，一間酒吧剛剛打烊，在酒吧內喝酒醉了半夜的懷斯終於恢複了幾分清醒，在洗手間拿冷水潑幾把水在臉上，漱了漱口後，和酒吧的工作人員隨意打了幾聲招呼後就走出了酒吧。
“嘿，懷斯，又喝了一個晚上啊？”路邊的早餐店鋪早已開張，店員朝懷斯友好地問候著。
懷斯懶散地笑了笑之後離開了。
妻子帶著女兒去了法國遊玩，難得有了自由空間的懷斯一如既往地選擇了在酒吧揮霍時間，現在酒意去了大半，睡意也暫時不來打擾他的神智，懷斯漫無目的地走在小城中，和路邊擦肩而過的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隨便地互相打著招呼。
在這裏，很少有不認識懷斯，而懷斯，也對這裏簡直了如指掌，城市的每個細節，他閉著眼睛都能夠摸清，家鄉，總帶著一種歸屬感。
一年前便已經退役的懷徹底成了無業遊民，偶爾帶著遊戲的心態去比賽的現場成為嘉賓解說，或是上一些娛樂節目，他沒有成為教練或是其他之類的人物，似乎他在淡出職業足球的圈子，走出那片籠罩在綠茵場上的星光，回歸成芸芸眾生中最普通，最平凡的一個人。
離開皇家馬裏已經三年了，在職業生涯的最後兩年裏，他回到了荷蘭，回到了家鄉，回到了他職業生涯的起點，為阿爾克馬爾再次效力兩年之後，他選擇了退役，盡管有許多低級聯賽的球隊，那些被富豪買下作為玩具的球隊向他拋出橄欖枝，一年掙的錢或許比他在皇家馬德裏時還要多，但是卻沒有為了金錢延續自己的職業旅途，每當那個時候，他總會想到白燁，那個活在足球圈子內帶著自己的驕傲與尊嚴的男人，他想，如果他答應去了那些專門淘金的聯賽怕會被白燁鄙視吧……
且，他不缺少金錢，每年N-STAR的分紅，就足夠讓他肆意揮霍，將來留給他的孩子揮霍。
鬼神差的，懷斯來到了一座公共體育場外，如今這裏成了大家休閑的場所，公共設施也趨向了健身場所斯走了進去，看著狹小的球場，走上看台，找個幹淨的地方坐下，望著那劣質的草皮，怔怔出神。
誰還記得。這裏曾經是阿爾克馬爾青地訓練基地？
在這裏。他認了白燁個第一次上場連自己位置都不清楚地中國人。那個被人嗬斥從來不會反唇相譏卻總會用實際行動反擊所有質疑他地人地中國人。
那無人關注。無人喝彩地荷蘭青年聯賽。有著屬於他們自己地記憶。那一段記憶單純得不帶任何極至地色彩。
望著那空曠地球場。懷斯依稀見到了二十年前地白~自己。還有那些與他們在一起懷揣夢想地夥伴們們在這裏刻苦訓練。每到周末青年聯賽開打地時候們會在簡陋地更衣室內打著宣戰地口號。帶著高昂地戰意踏上這片對他們意味著夢想地場地……
“我果然沒猜錯。你地確在這裏。”
“懷斯。你家裏為什麽沒有人？瑞秋呢？”
懷斯從回憶中驚醒，轉頭一看，三個都已經快步入中年的男人嘻嘻哈哈地走了過來。
祖恩特吉斯，克裏斯蒂-揚加，斯托魯普，這從前青年隊的戰友，AZ的隊友，以及生活中親密無間的夥伴，懷斯看著他們，那張即便是在37歲也依然象個孩子的麵龐露出微笑。
“你的手機，我打過去的時候，是酒吧的服務員接的，看來你昨天晚上又是在酒吧待了一個晚上，手機丟了也不知道。”祖恩特吉斯遞過來一部手機給懷斯。
懷斯接過來之後看了看，發現有著妻子清晨發來的問候信息，趕緊回了一個簡單的信息，懷斯再抬起頭看向那三人時，他們都坐了下來，似乎在這個球場內，他們隨意地更象在家裏。
“老婆和女兒去了法國，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裏了。”懷斯淡笑說道。
祖恩特吉斯望著球場，感慨地說道：“二十年過去了，我記得我剛進AZ青年隊時，這個球場就是這麽簡陋，政府說要改建這裏，還是沒動工，政客的話，還真是不能信。”
斯托魯普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說：“這裏都不盈利了，改建有什麽用？平時給孩子們在這裏踢踢球，省得讓他們在街邊踢球，容易出事。”
揚加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接近2米的
還真給人很大的視覺壓力呢，他走到看台下的欄杆T住，朝懷斯問道：“我們這一趟是先去英國，然後再去西班牙對嗎？”
懷斯點點頭，說：“應該是這樣的，皇家馬德裏內部傳出來的消息是他們的奪冠慶典都會押後，專門為白~改變日程，據說球隊內部的休假至少縮減了一個星期，但是沒有人反對。”
斯托魯普忽然問道：“皇家馬德裏今年又是聯賽冠軍吧？不過好象國王杯沒進決賽。”
正當他們聊著天的時候，靠著欄杆的揚加忽然吹了一聲口哨，對夥伴們說道：“看看誰來了？”
他們把目光轉向球場的入口處，一位身姿綽約的女人衣著光鮮，步姿優雅地走了過來。
“嘿，她到現在還結婚，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白~？”斯托魯普低聲詢問著大夥。
祖恩特吉斯瞪著眼睛驚道：“不可能吧。我隻聽說她是獨身主義者，可沒聽說她和白~有什麽糾纏，更何況，白~結婚都十年了，孩子都那麽大了，難道她會堅持這麽多年？”
“你懂什麽？白在AZ效力的時候就住在她家裏，那個時候雖然她還隻是個小女孩，也許沒什麽，可當她長大的時候，白~正好也成為了國際巨星，那個時候的白~，別說是女人了，就連玻璃聯盟都把他當作第一情人……”懷斯嗤笑道。
“，看你們幾個不正經老男人的樣子，肯定在說著什麽惡心的話題。”女人走到他們身邊，絲毫沒有半分尊重他們的意思，也許，這樣反而親切一些。
“哦，親愛的蒂芙妮！好久不見，來個熱情的擁抱吧！”揚加朝著蒂芙妮張開懷抱，蒂芙妮朝旁邊一閃，似笑非笑地看著揚加。
斯托魯普朝蒂芙妮招招手，待她走近後，斯托魯普一副認真的表情問道：“老實說，你還沒結婚，是不是因為白~？”
大家都將目聚焦在了蒂芙妮身上，卻見蒂芙妮潔淨的麵容浮出幾絲羞澀，但很快掩飾過去，假裝若無其事地說道：“怎麽會和白~哥哥有關係呢，我可是一個獨身主義者，而且，他也已經結婚了，更加不可能和我有什麽關係。”
這幾乎都是一個肯定的答案了。
祖恩特吉斯輕淡地說道：“白燁都已經36歲了，你還叫他白~哥哥，你也快三十歲了吧？真不覺得令人聽起來別扭嗎？”
“我今年28歲！哦！你們這群老混蛋……跟你們再說下去，我會瘋掉的。”蒂芙妮都快抓狂了，但是還是壓住了心底的怒火，而且現在想到白燁，總會讓她內心有些酸楚。
多少次，她想站在白燁麵前告訴他，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會在看台上為他加油助威的小女孩，請不要用看孩子或妹妹的眼神看她，可當她意識到自己瘋狂崇拜的人成為朝思暮想的對象時，白~，已經成為了別人的丈夫……
人生若隻如初見，她倒希望這初見，不如不見。
“你們不需要整理行李嗎？”蒂芙妮看著四個孑然一身的老男人，顯然他們沒有即將去搭乘飛機的覺悟。
斯托魯普懶洋洋地說道：“帶著錢去就行了，哪來這麽多麻煩事，換的衣服去了那邊，再買。而且，我們很久沒見過白~了，怎麽也必須讓他盡盡地主之宜。”
締芙妮不滿地瞪了斯托魯普一眼道：“你總是欺負他，當年他來這裏的第一天，你就針對他，朝他又吼又叫，真沒風度。”
斯托魯普撇撇嘴無所謂地說道：“你懂什麽？那才是男人之間的對話，跟你這個小女孩說不清楚，你也不明白。”
“我28歲啦！別再叫我小女孩！哦，我的天，我怎麽又把自己的年齡說了出來，平靜，蒂芙妮，你要平靜。”蒂芙妮發現和這幫不講理的老男人在一起，總會輕易被激怒，或許是受不了他們二十年來都沒有變過的眼神，象看一個小女孩那樣看她。
懷斯等人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然後說道：“夥計們，我們走吧，去英國看白~最後的一場比賽！”
斯托魯普，揚加，祖恩特吉斯整了整衣服，他們談笑著離開。
一陣清風吹過，球場上幾片枯槁的樹葉隨風飄起，在殘破的球場草皮下，卻有著放大後翠綠的細葉，煥發著微小的生機卻異常堅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